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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文學的評價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1-06 16:27:49

當代文學的評價?近日,青年批評家、詩人張定浩的兩本文論随筆集《批評的準備及其他》《愛欲與哀矜(增訂本)》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它們一部涉及國内近年文學現場備受熱議的二十餘位作家及其作品,一部主要望向西方文學寫作9月17日,張定浩攜兩本新書與作家趙松、祝羽捷做客上海上生新所茑屋書店,暢談當代的閱讀與寫作,批評與反思,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當代文學的評價?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當代文學的評價(真正的批評尤其珍貴)1

當代文學的評價

近日,青年批評家、詩人張定浩的兩本文論随筆集《批評的準備及其他》《愛欲與哀矜(增訂本)》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它們一部涉及國内近年文學現場備受熱議的二十餘位作家及其作品,一部主要望向西方文學寫作。9月17日,張定浩攜兩本新書與作家趙松、祝羽捷做客上海上生新所茑屋書店,暢談當代的閱讀與寫作,批評與反思。

9月17日,張定浩攜兩本新書與作家趙松、祝羽捷做客上海上生新所茑屋書店。茑屋書店供圖

在青年批評家裡,張定浩注重事物名與實之間的契合,所以很多時候他的批評直接而犀利。按趙松的話說,被評論的作家很可能不喜歡這樣的文字。對此,張定浩直言自己的寫作裡沒有憎恨,但他認可中國古典文學中的“恨”——更多的,是一種“遺憾”。“一個作家如果寫得不好,作為文學批評的寫作者是要對此表示遺憾而不是憎恨的。所以我的一些批評針對的不是作家本身寫作上的糟糕,而是作家名聲和作品之間的名不副實。”

他在《批評的準備及其他》的扉頁上引用尼采的話:“蘇格拉底認為,假想一個人具有一種他實際上并不具有的美德,這是接近瘋狂的行為。這樣一種假想顯然比與之相反的對一項絕對惡性的瘋狂迷戀還要危險。因為對絕對惡性的瘋狂迷戀還有治愈辦法,而前者則會讓一個人或一個時代一天天變壞,也就一天天不公正。”

“在僞善和絕對的惡之間,我覺得更加要警惕前者。”張定浩說。

張定浩,畢業于複旦大學中文系,寫詩和文章,現居上海。著有文集《既見君子:過去時代的詩與人》《取瑟而歌:如何理解新詩》《孟子讀法》《無形之物》,詩集《我喜愛一切不徹底的事物》等。

談當代文學,真正的批評尤其珍貴

“我很早就看過定浩的文章。印象最深的是,這是一個真正對文學有思考的人。”趙松說,在當代閱讀的語境裡,批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當代文本未經時間的淘洗,人們很難拉開一段距離進行閱讀和評價。當然,網上的批評是容易的,看不順眼就打一星。在這種情況下,真正的批評變得尤其珍貴。

他進一步闡釋道,真正的批評并不在于個人的好惡,而在于它針對文本,以及作家創作時的能量和狀态,包括作家是不是還在更新,他的技巧、理念是不是陳舊老化了,他對世界的理解是不是膚淺單一的,“這種批評,隻有定浩這樣的寫作者,才能做到。我能從他的批評裡感受到他對當代文學很尖銳的思考,它們并不輕松,每一個判斷讀下來都挺沉重。我相信作家可能不喜歡這樣的文字,但仍然會佩服他的眼光,他批評的方式,因為他能夠揭示作家深層的問題,我看過之後覺得非常具有啟發性。”

“換句話說,批評不應該是簡單的肯定或者否定,而是對于‘文學是什麼’‘小說要承擔什麼’提供新的思維,新的可能性。這些好像聽起來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但我們始終需要回到一個陌生的語境裡,重新去認知。”

作為一個作家,在看定浩對當代作家作品的評論時,趙松也會有所自省——有些問題是不是同樣也是他要面對的,有些策略式的叙事技巧是不是同樣也是他要警惕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在這樣一個人人希望受到關注的時代裡,策略變得越來越重要。但人人都在找策略,求關注,看流量,這最終違背了文學的本質。人們尋找一種産品,仿造一種産品,這是當代文學面臨的最大危機。”

在新的語境下,我們如何面對小說

在張定浩看來,無論閱讀還是寫作,還是要盡可能多地去嘗試,“這個過程自然會遭遇不安,造成跟自己固有價值觀的沖突,但你會發生變化。這個感覺跟愛欲的感覺是接近的,愛就是愛一個比你更好的人,這本身就是不對等的感覺。”

此次新出的《批評的準備及其他》前身是張定浩于2015年出版的首部文論集《批評的準備》,他抽換掉原書三分之一篇幅,在“批評的準備”這個主題下重新梳理了曆年所寫的有關當代中國文學評論的文章。這些文章雖大多圍繞當年出版的某部具體作品展開,但最終講述的,是他從這些具體作品中所感受到的普遍性問題。

而《愛欲與哀矜(增訂本)》源于他初版于2016年的代表作《愛欲與哀矜》 ,他在新版中增加了四萬餘字。從格雷厄姆·格林、愛麗絲·門羅到奧登、布羅茨基……書中所涉,基本都是他鐘愛的作家與作品。

趙松發現,他和定浩在小說閱讀上都很關注西方的現代作品。“1980年代我們突然看到了西方的現代主義以來的各種潮流,于是引發了文學的先鋒意識,但我們的先鋒和西方的是有時間差的,這導緻我們的先鋒文學和西方的不在一個狀态裡,但又受了西方現代文學語境巨大的影響。”趙松提及,到了1980年代後期,歐美文學都呈現出一種“退潮”的狀态,出來的文學作品更多以題材(如移民)見長,而不再追求創新,中國當代先鋒文學的“退潮”是從1990年代末開始,“在這種 ‘退潮’的狀态下,‘講故事’變成了普遍的文學價值觀,大家都在講故事,少有人堅持去寫需要費神琢磨才能懂的文本。”

“在這樣的語境下,我們如何面對小說?在這兩本書裡,定浩提供了新的思考維度,以此重新審視當代中國文學與西方文學的狀态。他的思考不是割裂的,是始終貫通在一起的。”趙松稱,兩本書從最初到現在雖有十幾年的跨度,但沒有一篇讓人感覺是“舊文章”,“證明他所關注的仍然是當下的文學問題,這是這兩本書最大的價值。”

邊寫邊讀,一直激發人重新開始

這場分享會名為“邊寫邊讀”,它借用了法國作家朱利安·格拉克的文論随筆集名(《邊讀邊寫》),并把“讀”和“寫”的位置颠倒了一下。

“我和小說家不太一樣,寫作跟閱讀的關系似乎是有點颠倒的。一方面,好書太多了,時間又有限,有些作品如果不去寫的話,我可能永遠不會讀它;另一方面,還有一些作品,如果我不去寫文章的話,就會讀得很淺。”張定浩透露,他最近在寫波蘭科幻作家萊姆的文章。盡管這兩年萊姆的作品他都陸陸續續地看過,但等到自己真要寫文章的時候,又發現“和沒看過一樣”,還得一本本重看,做筆記。與此同時,他不僅要看萊姆的作品,還要看和他思想相關的其他著作,比如他的小說和文章涉及很多技術哲學和控制論的東西,那麼這方面的著作也要去研究一下,還有萊姆相對比較認可的也是和當代科學走得比較近的經典哲學家如斯賓諾莎和萊布尼茲,也要找來翻翻。這整個的寫作狀态,就像做課題一樣,不停地給自己開參考書目。

“但這樣的過程,我會覺得是對我有幫助的。”張定浩說,很多讀過的和沒有讀過的書,它們會因為一次新的寫作重新聚焦在一起,“你能寫成什麼樣不知道,寫作變成了一個行動,變成了不可預見的偶然的行動。”

他還透露,有時候他因為寫一篇文章,一定要看某本書,不買到那本書感覺就寫不下去,但是很可能真的買回來之後,拆都沒有拆,那篇文章就自然寫下去了,“這樣的過程是很有意思的過程,讓寫作成為一個行動,不僅僅是一個已有想法的表達。從這個角度來講,我不是學者,隻是一個寫作者。我很難做到每次看過一本書寫一個概括提要,然後就形成固定記憶。我讀完一本書會很快忘記它,然後需要的時候就隻好再看一遍,重新做筆記,這樣一直反複,一直重新開始。但也許好書就是如此,可以一直激發你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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