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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高端鞋城規劃

時尚 更新时间:2024-07-24 08:17:45

鄭州高端鞋城規劃(從年銷20億元到大量商戶離場)1

河南商報記者 李興佳 實習生 張賀明/文

河南商報記者 張郁 實習生 羅晨晏/圖

2017年由夏轉秋,依舊酷暑難耐,鄭州京廣路鞋城的涼意卻寒透了心。這是氣候上的酷夏,卻是數據證實的鞋業寒冬。

曾年銷售額20億元的京廣路鞋城商圈,在遭遇了經濟下行、改造搬遷、商圈飽和、跑路風波後,從寶座墜落。

客戶變少、賒賬難收、市場低迷……失敗者清場離開,更多的從業者卻不忍将這激戰的23年簡單歸零。

【輝煌】

年銷售達20億元 排名全國前三

1994年3月18日,是鄭州鞋業批發史上的特殊日子。這一天,由鄭州市三建、市輻照中心、市貿易公司、鄭州鐵路印刷廠等多方投資興建的4.2萬平方米的鞋城開門納客。

此後,這一位于京廣路與航海路交叉口的鄭州鞋城,開始了野蠻生長。從一家市場,長成5家産權單位、6家經營單位分治的格局,這一鞋業集聚區漸漸有了一個統一稱呼——“京廣路鞋城商圈”。

鄭州市三建公司鞋城,是整個商圈中“年齡”最大的,“最早一部分商戶在三建公司鞋城1~15區,之後才有了國際鞋城、現代童鞋城”。

前十年,是這個商圈的輝煌時期,年銷售額達20億元。鄭州鞋城,一躍成為與石家莊的華北鞋城、沈陽鞋城并列的全國鞋業批發三甲市場。

1998年8月份,雲安娜老總裴滿紅剛滿19歲,恰好趕上了鞋業批發最為紅火的年代,“那會兒鞋特别好賣,到貨多少被搶走多少,供不應求”。她和老公一人負責守店,一人負責一月去趟廣州進貨,通過郵局彙款,生意好得兩三天要彙一次款。

在國際鞋城經營近10年的商戶陳先生回憶道,商圈最紅火時,“低檔區人擠人,淩晨三四點客戶就趕過來。”

知名品牌的總經銷、總代理紛紛落戶鞋城。有人士稱,鄭州鞋城批發量占到中原鞋業批發總量的二分之一以上,零售量的65%以上。不少人白手起家,靠着賣鞋成為百萬富翁。

消費者評價,這裡鞋子品種豐富,選擇餘地大,價格實惠,相比百貨商場便宜20%以上。

一度,京廣路鞋城商圈成為财富噴湧和質優價廉的代名詞。

【衰落】

多權分治、管理滞後、改造陣痛

有人稱,京廣路鞋城商圈的沒落迹象始于2008年左右。硬件設施日趨落後、鞋城自身升級改造、京廣路拓寬改造帶來的重建與拆遷,讓這個鞋業批發集群陷入漫長的“陣痛期”。營業額在2008年萎縮至10億元。

曆史遺留的“多權分治、管理滞後”弊端開始顯現。有商戶稱,“整個商圈産權單位有五六家,多頭管理造成市場管理混亂,這是曆史遺留問題。如果統一規劃,比如一二層做女鞋,三四層做男鞋,五層做童鞋,客戶也知道該去哪裡拿貨。”

有媒體曾稱,市場曾在2005年左右要啟動大規模改造:二七區福華街街道辦事處牽頭協調,3~5年内,先在原市場周邊建設新市場,高标準規劃升級,然後對老市場進行改造升級。預計改造完成後,停車場、廣場、超市、商住樓等服務功能齊全,新增停車和綠化面積40畝,可容納商戶2500戶,全年可實現銷售收入40億元。

如今看來,改造效果并未長年持續。一業内人士具體分析了這其中的症結:一是改造各自為戰,未能實現一體化;二是市場外部混亂,缺乏停車場導緻各種車輛占壓人行道、慢車道,周邊物流服務業占道裝卸貨物,影響交通;三是市場内部秩序混亂,多家單位管理、各自為戰、相互競争,均不提供停車場等公共設施,未改造區域,貨物擠占消防通道情況嚴重,客商購貨通行不暢。

業内人士稱,随着鞋城這塊黃金寶地上人流、物流的急劇膨脹,交易環境已難以滿足經營需要。一間房子裡擠着兩家或三家商戶,很多業主另租倉儲場地或到較遠的地方租房住宿,這些都制約和影響了市場的做大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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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遷】

有市場商戶流失一半

更大的震動來自于市場搬遷。

2013年,因為市場外遷,鄭州市三建公司鞋城被夷為平地,商戶分流到合盛商貿城、中陸廣場及京廣路商圈周邊市場;2014年,瑞安布鞋城外遷,商戶向周邊市場擴散;2014年3月,國際鞋城花掉七八千萬元,進行了原址提檔升級。

關于京廣路鞋城外遷的疑雲數年未曾消散。最大的震動發生在2015年,當年6月份,鄭州市下發了《2015年中心城區市場外遷工作方案》,占地面積15畝的國際鞋城、占地42畝的盛祥置業、占地4.5畝的現代童鞋城、占地70畝的合盛商貿城、占地2.1畝的鞋城(路華大廈)進入該名單。

2015年6月份,政府指定外遷承接地的鄭州百榮世貿商城與合盛商貿城達成戰略協議,後者商戶要整體搬往南四環百榮。2016年2月份,部分外遷的商戶回流,“新市場搬回來的商戶,把老市場大門沖開,各家砸各家的鎖。”

2016年11月,盛祥置業相關負責人曾稱,一半商戶流失。

鞋城最為耀眼的時代一去不返。商戶稱,“最好的時候是在三建鞋城,搬到和盛商貿城後差了一半,現在又比那一半差了三分之一。大部分在勉強維持,一部分經營不下去,不幹了。”

【變遷】

6年200多家商戶離場

2011年5月份,白先生進駐京廣路鞋城商圈展開調研。調研數據顯示,整個商圈有商戶2250餘戶。

“那會兒覺得鞋城生意真好,客戶人擠人,除河南省内市場外,批發業務可輻射到安徽、湖北、山西、河北、山東等,京廣路鞋城商圈在全國的影響力巨大;但同時鞋業商圈的硬件設施卻比較陳舊,基本處于第一代大棚式市場階段,冬冷夏熱,大家苦不堪言,但由于生意火爆,大家還是覺得可以忍耐。”白先生回憶。

6年後的今天,市場格局翻天覆地。他稱,原來的2250餘戶商戶目前僅剩1900餘戶,“雖然也是七家鞋城,但搬遷和改造影響很大,比這更嚴重的是商戶生意一落千丈,客戶少了、賒賬難收了、市場看不懂了。”

鄭州一家鞋市場向河南商報記者提供的數據顯示,2015年京廣鞋城商圈鞋業批發商戶規模維持在2000戶左右。

“曾在2008年全國鞋類市場中排第三名(前兩位分别是石家莊華北鞋城、沈陽鞋城),伴随着近年來河北、湖北等周邊省份鞋業批發市場的崛起,鄭州鞋城的地位逐步下降,市場年銷售額也由1997年鼎盛時期的20億元下降至2008年的10億元。”上述市場人士稱。

至此,鞋城商圈昔日的繁華再難重現。

“老鞋城重建後,生意下降明顯,商戶四散,這邊一撮,那邊一堆。2000年的時候,趕着找店鋪做生意,這兩年隻有離場的,沒見有進場的。”路華大廈(鞋城)一福建商戶感慨。

“跑得快的、做得大的會淘汰小的。行業會越來越集中,大咖手裡有資金、人脈和産品,資源就會向他們傾向。”曾均在國際鞋城、合盛商貿城,如今在京莎鞋世界做鞋生意的荊凱芳稱,“未來鞋業會兩極分化,巨無霸和小而美的店鋪會活下來,夾在中間的商戶最難受。這兩年會淘汰很多商戶。”

鄭州高端鞋城規劃(從年銷20億元到大量商戶離場)3

京廣路鞋城經營慘淡

商戶感慨“一直賠錢,欲哭無淚”

在鄭州市航海路與京廣路交叉口,密布着國際鞋城、盛祥置業、合盛商貿城、現代童鞋城、鞋城(路華大廈)等市場,合圍成久負盛名的京廣路鞋城商圈。

每家市場單獨拎出來都是一部鞋業史詩。詩裡面頻繁出現搬遷、改造、行業疊代等字眼。如今,這個商圈格局發生怎樣變化?空鋪和租金情況如何?

【盛祥置業】

商戶憂心市場不穩定緻生意難做

經曆過外遷劫難的盛祥置業,如今商戶數量驟減。它保留了最為悠久的鞋區特二區,多少白手起家者從這裡完成原始積累進而财富傍身。也正是曆史最久,決定了它是整個商圈最低級的建築業态現狀。

目前的盛祥置業依舊是原始的大棚式建築,設施老舊,被鋼筋玻璃組成的天花闆與室外隔絕,沒有空調。盛祥置業難再現當年盛景,下午三點,地表溫度最盛,不少标有門頭的商鋪閉門,人流稀少。

以一條東西向内街為例,街區南北兩側一共35家門店,31家大門緊閉,閉店率高達88%。有些門頭消失,卷簾門落上灰塵,挂出“出租轉讓”牌或者“搬遷”告示。

一條黃金通道兩側開業率較高,42家店鋪,未開業的門店共22家,閉店率52%。

龐女士是該市場某品牌代理商,她經營的鋪子在30到40平米之間,月租金為4000元左右。“自打過了年後租金降了。”她說,“聽說是市場要搬遷,我們的客戶少了,市場方把租金降了點。”

不過租金降了,生意卻沒有降之前紅火。龐女士主要在市場内做一些批發業務,她說:“這兩年生意大不如原來了。2013年、2014年那會兒,一個月的毛利能有五六十萬元,現在這倆月也才幾萬塊錢,最好的時候也不過二三十萬。”

龐女士認為,市場不夠穩定是生意不好做的一個原因。“我們這個市場一直說要遷,之前有說今年5月底,最新的日期是說8月底。”說着,龐女士指了指店門外,“你看好多商鋪都已經搬走了。我們店之前搬去了南四環,後來又搬回來了。前前後後的裝修、租金、轉讓花了有幾十萬元。”

時間定格在下午近4點,盛祥置業的主道路上,間或走過一兩個逛街的人或拉貨的人;店主們或坐在店中,或在店門口擺置的地攤旁有一搭沒一搭地扇着扇子。轉過主道路,相鄰的一排街道上空無一人,隻停靠着幾輛電車,兩排灰白色卷閘門拉到了底。

【國際鞋城】

背負期望與壓力

國際鞋城被背負了太多期望,也承受了諸多壓力。當年以政府招商引資項目進駐鄭州市場,成為京廣路鞋城商圈内第一個比較現代化的市場。

依靠自身努力,國際鞋城吸附大品牌歸攏,自知硬件陷入瓶頸後,它斷臂自救,在2015年花去五六千萬元進行了升級改造,并且商戶營業執照由“批發”改為“零售”。

時至今日,這座四層的樓宇式商場仍然算得上硬件過硬,二三樓未見空鋪,隻是也未能逃離宏觀經濟下行的陰霾。

下午四點後,國際鞋城内仍可見到三兩成群的零售和批發客戶,不過總人數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陳先生将自己從事二十多年的鞋業定性為“熬着”。他坦言:“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上半年不景氣盼着下半年會好一些;誰承想下半年還是不行,就又望着明年能好一些。”

國際鞋城三樓租的20多平米的商鋪,每月需要陳先生支付2000元左右。“房租比起以前是降了,但是這掙不到什麼錢,隻能是一年看一年熬下去了。”

同在國際鞋城,一層的侯先生不太同意“觀望下去”的态度。做鞋業批發近二十年的山東漢子老侯認為,一年年的風氣變動并不大,做生意要緊的還是靠自己。

老侯租的一層十幾平方的鋪子,租金每年十多萬,主要是代理某品牌的鞋子,面向鄉鎮客戶,走薄利多銷的路子。最輝煌時他雇了三四個人,而如今,他自己守着一層的鋪子,僅是倉庫雇人看管。

老侯說,他們這個行業就像是個服務行業,沒有什麼暴利的路子,全靠和上下遊打交道、拿交情給彼此生财之路。“做生意,就是在這裡面靠自己殺出條路子。”

鄭州高端鞋城規劃(從年銷20億元到大量商戶離場)4

【合盛商貿城】

商戶數量銳減,閉店較多

合盛商貿城的前身為鄭州眼鏡城,2009年底動工改建。一度,它曾是整個商圈商戶比重和客流量最大的一個鞋城。

市場占地面積近5萬平方米,總投資1.2億元,經營面積5.6萬平方米,樓宇面積2萬平方米,在京廣鞋城約2000家鞋業批發商戶中,合盛鞋城占據近900戶,幾乎占據鞋城商圈半壁江山。

搬遷讓合盛變動巨大,加劇市場洗牌。如今的合盛是重病痊愈後的赢弱模樣。

它分為童鞋館(A館),皮(革)鞋,拖鞋區。童鞋館一樓,未見有空鋪,也未見客流;童鞋館二樓,形式更不容樂觀,商鋪全部落鎖,未見有商鋪開業,或者空無一物,或者淪為倉庫。相連9家商鋪,空無一物,門頭被拆掉,一副無人經營狀态。有商戶稱,目前處于免租金狀态。

合盛B館形式更加嚴峻。臨街門店都在正常經營,往裡走,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空蕩無燈,大部分商鋪被貨物堆滿,成了倉庫。

還未撕掉的搬遷通知,寫有“将于2017年1月25日前必須完成市場搬遷”字樣,能夠辨認出這個市場曾經被外遷重創的痕迹。

合盛以南北向主街為線,劃分為東西區。有商戶稱,合盛西區商戶較多,但仍未填滿,東區商戶較少。成排分布的沿街商鋪,正值中午,開業寥寥。商戶反映,部分區域有租金,部分區域免租。

商戶張先生深刻感受到了行業的陣陣涼意,“一直賠錢,賠得腰直不起來,欲哭無淚。沒實力沒好位置的商戶生意坐不起來,隻有死路一條。”

他印象中,以往生意好的年月,毛利潤能達到20%,如今基本維持在4%-5%,最高不過10%。

他想關了店休息,但是又怕“店空了後招災,市場影響不好”。可是截至中午近12點,他未迎接到一個顧客進門,心一橫,幹脆“到中午關了店走人”。

聽說市場近期要收租,他計算了下,50平米的店,按照一平米50元計算,一年租金得3萬元,他說無力再經營。

【現代童鞋城】

童鞋要集聚

2009年,現代童鞋城開業。它是鞋城商圈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童鞋專業市場。它趕在了鞋業輝煌的末期,一出生就注定命運多舛。

也正是因為出生晚,它的模樣高大很多。一棟樓宇式的四層高檔童裝商場,每層結構相似,共計五十多家商鋪。時間推移到下午五點之後,距現代童裝市場規定的停止營業還有半小時,市場裡有結伴逛街的零售客戶,不過可能是時間原因,人數更少些。

守着二十多平米的商鋪,馬先生每月要支付租金4000元左右。涉足童鞋領域兩年的他,對所處的現代童鞋市場不太滿意。他覺得,市場的整體環境與高檔童鞋不大般配。

“店鋪數量不多,面積也不夠大。一眼望得到頭的市場吸引不了人來逛的。”馬先生說,“我覺得童鞋市場分得太散了。要是有個大商場能把中高低檔童鞋都容納了,那樣的市場集聚會更好些。”

【路華大廈(鞋城)】

主營運動休閑鞋

相比其他市場,鞋城(路華大廈)是唯一一家獲得了政府同意進行提檔升級的市場。

它主營運動休閑鞋,商戶數量并不多,卻和其它市場品類劃分明顯。樓宇式商場建築,一共10層,1-2層為品牌運動休閑鞋,3至10層為寫字間和倉儲區。

黃女士租的二樓商鋪,30平方左右,一季度租金為一萬多元。她坦言,今年春款銷量非但沒下降,反而上升,原因跟産品款式有關。她稱,近年生意還可以,基本跟往年持平。

這與河南商報記者聽到的哀嚎一片大不相同。黃女士解釋,她主要給商超供貨,客戶和渠道較為固定,所以波動較小。

同一樓層福建籍商戶卻有不同感受,“這兩年生意下滑明顯,客戶在減少,很多同行離開了這個行業。倉庫租金壓力大,庫存不好消化,賣不出去。經濟不好,人工工資降不下去。”

鄭州高端鞋城規劃(從年銷20億元到大量商戶離場)5

鞋商戶轉型路:

39天開42家直營店,合夥制店長月入兩萬

下遊欠款難收、一次搬遷緻損一二十萬元,更加劇了鞋業寒意。商戶叫苦“像掉進了河裡,沒人撈一把。”

能“撈一把”的隻能是自己。先知先覺者,已經開始行動,轉型做集合店、研發特色鞋、啟用店長合夥制。

這些嘗試,要麼是上演王者歸來的靈丹藥,要麼是謝幕清場的墓志銘。很大程度上,屬于前者。

【頻繁搬遷】

一家商戶遭遇搬遷五六次

張先生想罵人。換了幾個地方後,他的童鞋生意被弄得半死不活。他形容為“慘淡經營,感覺像掉進了河裡,沒人撈一把。”

他深受搬遷之苦。“影響太大,每搬一次損失一二十萬元。好多人都不幹了,做不下去了。即便堅持下去的,60%也是半死不活,在勉強支撐。”

他算了一筆搬遷的時間賬和金錢賬,“如果搬遷,前兩個月都要停止進貨,即便搬去後,一時半會也沒生意,還得折騰。”

國際鞋城一女老闆稱,遭遇的搬家次數有五六次,“頻繁搬遷,把商戶拆得四零八落。每搬遷一次,裝修得花去十幾萬元,相當于一套商品房的首付款。有時候搬遷剛好在年底旺季,搞得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客戶跑路】

每年遭遇十來個客戶玩失蹤

國際鞋城商戶陳先生是溫州人,2008年來到鄭州做男鞋批發。經曆了2009年至2011年最輝煌的三年後,生意開始走下坡路。近10年經曆中,他深受客戶跑路之害。

陳先生做的是中高檔男鞋批發零售,自三年前起開始向上遊廠家定制自己的品牌,“不過做自己的品牌是在跟随大趨勢,我的老客戶還是沖着十多年的交情來提貨。現在電商發展,整個行業都受影響。特别是下遊的客戶,手裡的貨賣不出去,他就可能‘跑路’。”

陳先生介紹說,鞋業批發是客戶來看了版式,自己把客戶心儀的鞋子從倉庫發過去。下遊客戶過段時間才會把貨款打過來。客戶跑路失聯之後,損失的不僅是跑路客戶和貨款,還會給資金鍊造成威脅。

跟陳先生一樣,老侯也面臨着下遊客戶跑路難題。二十年從業經曆,從沒有見過客戶拖欠貨款嚴重到每年都有十來個客戶玩失蹤,他估摸着跟現在的消費觀念有關系。

“我們那時候,手上有錢第一想到的是‘我還欠着批發商的債’。我剛開始幹那幾年,都沒見過拖欠貨款,更别提玩消失跑路了。”老侯說,“現在不一樣啦。單我知道的幾個下遊客戶,就算是賣貨掙到了錢,也不是想着第一時間把貨款交了,而是給自己買車買房。他是有錢也不還你,都花了。”

看中了二胎政策的利好,馬先生在投身童鞋批發行業兩年後,并沒有獲得想要的結果。向省内地市供貨的他,也面臨着下遊客戶跑路的威脅。

“我現在跟下遊客戶打交道,都是靠交情。他們拖不拖欠貨款,都要看他們自己。”馬先生說,“這樣對批發商很不好,但是也隻能是這樣。”

欠賬,是批發商與客戶之間的“老大難”。他調侃說“不欠帳不好做,欠帳不好做”。

“因為客戶來看版式、提貨都是要求先欠帳的。你不讓他們欠賬,他們當時就找别家。現在信息這麼發達,版式、産品每家都有,可不一定非要你家的。”馬先生解釋說,“可讓客戶先欠賬把貨提走,客戶有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拖欠貨款,最後可能玩消失,找都找不到他。”

【轉型1】

轉做集合店後,銷售額翻倍

約在兩年前,京莎鞋世界“高蒂”女鞋老闆荊凱芳開始轉做集合店。他的集合店裡,除了鞋之外,增加了包和服裝。

荊凱芳給出的數據是,150平米的店鋪,以往月銷售額為18-25萬元;轉做集合店後,月銷售額增至40-50萬元。

餘順成、裴滿紅夫妻倆19歲起就在京廣鞋城商圈打拼,如今轉戰京莎鞋世界經營。他們自稱是商圈第一家帶頭賣包、賣珠寶的鞋商戶。

2013年,他們轉型做集合店,兼顧賣包和飾品,2017年又加入了珠寶産品。夫妻倆想打造的是一個集合了鞋、服飾、包、飾品、珠寶在内的生活館。别人家的店鋪裝修在三五萬元,他家裝修花去二十多萬元。

“每次在行業遇到危機時,就提前布局,找出路。”餘順成稱,“最開始大家認為鞋城就是單純做鞋的,賣包會顯得不倫不類,後來時間證明了一切。現在跟風做集合店的越來越多了。”

業内人士看好集合店,如今消費者“自我且多元”且“更識貨”,願意為符合自己要求的品質時尚産品買單和付出溢價,而集合店能在風格、品類以及理念上滿足他們“一站式”的購物體驗需求。

由于其多樣化的産品,能有效提升貨品的豐富度,延長顧客停留時間,一家集合店的平均客流通常為附近店鋪的兩倍。采用集合店模式能夠使店内每平方米的租金壓力、人員成本減少,估計比單品牌店下降15%,但是銷售額卻能增加很多。

業内稱,精準的定位和優秀的商品組合能力是決定集合店未來是異軍突起還是悲情離場的關鍵所在。

鄭州高端鞋城規劃(從年銷20億元到大量商戶離場)6

【轉型2】

走特色研發和高端鞋,12個款式中單9款

整體生意不景氣,餘順成、裴滿紅夫妻倆摸索的出路是,做特色,做高端。

他要求店内産品獨一無二。為此,他們每年都和廠家合作,自創款式,甚至是私人訂制款。餘順成自己設計了十二個款式,結果意外火爆,中單9款,平均一款銷量在9000雙左右。

“一般套路是廠家做啥版,我賣啥。這樣會導緻市場同質化嚴重,沒有自己的研發不行。”餘順成說,“我們依據經驗,對鞋進行本地化設計,比如南方人喜歡細高跟,本地則喜歡低跟。最後達到隻有我們一家店有這個款式,顧客轉了一圈後還得回來買。”

裴滿紅的另一個“套路”是有特色、追求個性。她自稱是整個商圈第一家開訂貨會的鞋商戶,第一家開始兼賣飾品、珠寶的商戶。近20年來,身邊做廣州鞋的同行換了一撥又一撥,她一直堅持做廣州鞋。

在市場不景氣,商家紛紛打價格戰赢取顧客的當下,她卻堅持做高端,重真材實料和高品質。“有特色才有生命力,不能隻追求便宜,現在市場低端鞋不缺。越高端,懂得人終究識貨。這條路比别人更曲折一些,但我始終堅持做高端。”

高端鞋的戰略布局有了效果。她剛結束的訂貨會,原定3天,因為客戶太多,延長至5天。零售客戶的黏性也越來越強,“經常一個客戶一下拿走三四雙很正常,甚至十幾雙”。

“覺得高端鞋不好做,不是因為生意不好做,而是有沒有用心去做。”她總結。

【轉型3】

店長合夥制,月入2萬元

荊凱芳的鞋故事讓河南商報記者頗為驚訝。

第一個事是,他旗下店長月薪兩萬元,年薪二十多萬元,可是他卻認為“店長一年拿40萬元才是合格”。他的普通店員第一個月工資在6000元,第二個月拿到了9780元。

這是荊凱芳的員工激勵戰略。他認為“人管好,錢分好,就中了”,“分錢比企業文化重要,員工拿到錢比什麼都好”。

他推行與店長合夥開店模式,以及店鋪股份制。他在公司業績不增長的情況下,先拿出500萬元,激勵員工。

比如,他從1000個店員裡面選中9個人,由老總親自授課,半年16堂課。學成後,這9個店員會被公司支持成為單店老闆,店鋪股東,區域合夥人甚至公司合夥人、分公司總經理。

第二個令人驚訝的是,他的發展速度之快。從2017年7月1日開始,39天内,他連開了42家直營店,平均一天至少開一家店。這些分店店長,從優秀員工中選拔出來。

我們來看一下他的搬家曆程。

2005年,他在特2區一個檔口,開辦了高蒂河南分公司,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2007年入住國際鞋城時,年銷售額800萬元;

2011年,搬進商圈一家酒店,成立直營部,年銷售額達到1500萬元;

2013年,入駐商圈附近的二七研究所,銷售額達到4000萬元,實行股份制;

2017年入駐京莎鞋世界,銷售額達到2.4億元,實習合夥制。

他稱,這個速度還太慢,2020年,銷售額要不能打任何折扣地做到10個億。

“每搬一次家,意味着銷售額後面多加一個零。”他總結,“沒有做不好的行業,問題出在了做不好行業的人。”

有喜有憂,各家有各家的經營故事。雖然這個行業今非昔比,但一些入局者還在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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