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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高燒突然渾身發抖

健康 更新时间:2024-08-04 23:11:29

本文刊載于《三聯生活周刊》2019年第51期,原文标題《蘭州獸研所布病事件》,嚴禁私自轉載,侵權必究

截至2019年12月7日,蘭州獸醫研究所發現96名隐性感染布魯氏杆菌病的學生,學校内大範圍傳染的謎團待解。而在實驗室外,抵禦布病更面臨着阻斷傳播途徑與維持長久治療的雙重困境。

記者/劉暢

實習記者/肖舒妍

流感高燒突然渾身發抖(高燒無力四肢酸痛)1

(插圖 老牛)


罕見的疫情

二十歲出頭的董晶近半個月以來,每天關注着自己的身體,唯恐感冒、發燒。身上稍有“風吹草動”,她便擔心自己體内可能存在的布魯氏杆菌病爆發了。

布魯氏杆菌病(下文簡稱“布病”)是一種人畜共患的傳染病,更為外界所知的名字是“馬耳他熱”,一般因接觸患病的牛羊而得病,人與人之間不傳播。依據傳染範圍和傳播速度,與艾滋病、登革熱、肺結核等,一并列入國家法定的乙類傳染病。董晶雖然是蘭州獸醫研究所(下文簡稱“蘭獸研所”)的在讀研究生,但中國農業科學院下屬的蘭獸研所是國内頂級的獸醫研究機構,他們的實驗室各自功能單一,甚至學校裡的實驗區與動物養殖場所也是分離的,後者的位置在學校另一端,隻有實驗負責人會到那裡屠宰、解剖,之後再把樣本帶進實驗室,而她既非實驗負責人,沒接觸過活羊、活牛,又不是布病研究團隊的成員,看起來患病的概率微乎其微。

異常源于11月底開始在同學間蔓延的恐慌。蘭獸研所發布的公開文件顯示,從11月28日到29日,口蹄疫防控技術團隊先後上報有4人疑似感染布魯氏杆菌。12月2日,納米材料與應用課題組也上報有疑似感染病例。

那時學校裡便風傳有人檢查出布魯氏杆菌抗體雙陽性的事,據媒體報道,目前有近500人在蘭獸研所就讀、工作,因不知病原來自哪個實驗室,學生們都覺得自己也要檢查一下。董晶便是其中之一。據董晶的男朋友肖明說,12月3日,董晶在蘭州大學第一醫院西站院區拿到檢查結果——血清學呈雙陽性。她之後又被研究所安排到另一家檢測機構檢查,結果不變。而截至12月7日,蘭州疾控中心告知媒體,已對蘭獸研所的317名師生進行了布魯氏杆菌檢測,其中96人血清呈雙陽性,目前沒有症狀,均為隐形感染。

相關專家向本刊介紹,虎紅玻片凝集試驗(RBPT)和試管凝集試驗(SAT)兩項抗體的檢測是國際通行的檢測布病的手段。不過二者呈陽性,意味着身體曾接觸過布魯氏杆菌,由此産生了抗體,但并不意味着體内仍有病菌,或已得上了布病。依照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診斷标準”,布病的疑似病例需要有相應的症狀,而真正确診則還要從血液、骨髓其他體液及排洩物中分離到布魯氏杆菌,或是抗體的檢測指标持續不斷地成倍增長。

“老師曾反複講過布病,也說過曾經在東北農業大學發生過的事,作為前車之鑒。”肖明不是蘭獸研所的學生,但學的也是獸醫相關專業,他告訴本刊,普及布病知識是所有獸醫專業的“必修課”,他所言的前車之鑒是東北農業大學曾發生過的布病傳染事件。2010年12月間,由于東北農業大學動物醫學學院的教師未按實驗動物管理規定,從哈爾濱一個村中的養殖場購入4隻未經檢疫的山羊作為實驗動物;做實驗前,也沒按規定進行現場檢疫,指導學生實驗時,又沒能做有效防護,導緻2011年3月至5月間,在5次實驗中,4名教師、2名實驗員和110名學生暴露在布魯氏杆菌的威脅之下,最終27名學生及1名教師被确診感染布病。

在這樣的告誡之下,就肖明所見,他和女朋友在做實驗時,嚴格遵守操作規範,進實驗室前穿隔離服、戴口罩手套,出實驗室後,隔離服便扔掉。而且關于布病的實驗需要在專門的生物安全防護三級實驗室(P3實驗室)内進行。生物安全防護實驗室是指實驗室的設備、流程能夠确保實驗人員和周圍環境都不受微生物的感染。根據微生物的危害程度分為四級,一級最低,四級最高。我國目前隻有少數幾所大學和研究所擁有P3實驗室,蘭獸研所是其中之一。那兒有實驗間和緩沖間,二者由兩層可自動關上的門連接,實驗室内完全封閉、處于負壓狀态,不會有氣體洩露到外面的高等級實驗室。據蘭獸研所的學生告訴媒體,蘭獸研所有獨立的P3實驗樓,都與其他實驗室不在一起。

平時做分子實驗、不接觸細菌的董晶按常理沒機會接觸到布魯氏杆菌,更為蹊跷的是,在自己學校沒有做過動物實驗,隻在晚上去過兩次董晶的實驗室,接她回宿舍的肖明,在女朋友查出雙陽性後,經過檢測,發現自己也“中槍”了。此次發現布病的途徑和布魯氏杆菌檢測陽性的範圍,令人感到這次布病事件并不尋常。

“按照以往的傳染途徑,屠宰生病的牛羊後染病的是零星的人,大規模感染都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一群人做同一件事,而這一次這些共性都不具備。”肖明猜測,董晶所在的實驗室想必出現過布魯氏杆菌。而蘭獸研所的同學曾向媒體透露,口蹄疫防控技術團隊上報學生疑似感染布魯氏杆菌之前,該團隊發現他們做實驗的小鼠不孕不育,發現它們感染了布魯氏杆菌。若以小鼠為傳播的鍊條,因蘭獸研所具有生産、向其他科研機構售賣實驗老鼠的資質,布魯氏杆菌的輻射範圍擴大到整個蘭州的動物醫學圈。因為這樣的風險,不僅蘭州其他高校與動物相關專業的學生相繼自發到醫院做抗體檢測,相關學校的學生告訴本刊,他們學校的小鼠也已全部滅殺。

但其他高校的學生目前檢測未發現抗體陽性,即便在蘭獸研所内部,董晶也未接觸過小鼠,小鼠作為唯一傳染源的設想目前難以形成邏輯上的閉環。且據相關專家介紹,小鼠本身不會自行感染布病,除非由其他途徑感染,或者人為注射病菌。董晶檢測出雙陽性後,學校已将實驗室封閉、消毒,校園裡滿是穿着一身白色防護服的人,布魯氏杆菌出現的緣由現在無從得知。

布魯氏杆菌在蘭獸研所出現的時間目前也撲朔迷離。中國農業科學院獸醫專業的研究生一年級均要到哈爾濱獸醫研究所上學,蘭州的布病事件發生後,哈爾濱獸醫研究所也組織學生做抗體檢測,截至10日17時,發現布魯氏杆菌抗體陽性者13人,其中布病确診病例1例、疑似2例、隐性感染10例。而這13名學生并非11月來到哈爾濱,他們是今年8月暑假時,在蘭獸研所與動物有過短暫接觸。

在一切沒有水落石出前,肖明告訴本刊,同學們普遍選擇不告訴自己的父母,“那樣隻會徒增煩惱,目前隻能強作鎮定”。

恐怖“懶漢病”

住在病房裡的李湛倒是鎮定得很。

他是在哈爾濱獸醫研究所發現的隐性感染者之一,本刊記者在位于哈爾濱的黑龍江省農墾總醫院見到他時,他剛剛接受完核磁共振的檢查。黑龍江省農墾總醫院是全國首家布病專科醫院,布病的診療都集中在醫院最深處的傳染樓裡,樓中絕大多數住院患者都是病情相對嚴重的布病病人。本刊記者來之前,李湛所住的病房已有兩名學生出院,他目前與兩位真正的布病病人共處一室。他一臉輕松,或捧着手機聊天,或仰在床上睡覺,或到隔壁病房找“同病相憐”的同學玩耍。因學校不允許他透露任何信息,他搖頭回絕了我的問話,重複着“我沒事”,笑着看我與他的病友交談。

布病在這些病人口中,展現出猙獰的面貌。“核磁顯示我的脊柱裡面都黑了,我現在治了第七個療程,仍然不太敢彎腰。”54歲的魯輝一臉風霜,他是佳木斯的農民,養着200多頭羊,此前就發現走路時腿擡不起來,總拖着地,去年4月進北京打工時嚴重起來。他記得向老太太問路,都跟不上老太太的步伐。“每天早晨還好,一到上午10點多就開始高燒,39度算正常,我燒了26天,瘦了60多斤,每天晚上關節炎疼得睡不了覺。我回到佳木斯的農墾醫院,大夫讓我做布魯氏杆菌的抗體檢測才确診,當時的數值是1∶1600。”

魯輝如今已經長回了160斤,除了腰疼,行動自如,不用再由家人陪床,他體内的抗體數值也已降到1∶50的弱陽性,但他以往六次住院的經曆告訴他,日後一旦勞作受累,仍會再犯。

“布魯氏病在中國俗稱‘懶漢病’,因為幹不了重活。”相關專家向我介紹,得上布病的人,普遍症狀是渾身無力、發高燒,少數患者被布魯氏杆菌侵入身體内的組織,會出現關節炎、脊髓炎,或是睾丸炎、卵巢炎,導緻不孕不育,最嚴重的會引發腦炎或心膜炎,甚至死亡。“布病在半年内發病被視為急性,一般若能得到6周及時、充分的治療,比較容易就能根治。”該專家說,像魯輝的情況已是慢性,核磁顯示脊椎的黑色,說明布魯氏杆菌已侵入脊椎内部,造成損傷。“慢性感染會反複出現發熱、無力的狀況,而如果布魯氏杆菌侵入組織,在身體内部形成深部感染竈,治療起來就更加麻煩,病竈處的症狀反複出現。”

“因為典型症狀是發燒無力,誤診的現象很多,很多人當作普通感冒治,結果越拖越久。”魯輝離開牧場後,病情才發展嚴重,而他起初在北京的醫院沒檢查出布病,一直住院吃退燒藥,始終不見效,直至吃到腸梗阻。但畢竟放羊的經曆,令大夫能夠想到布病,而同屋的另一位病人盧冬則是徹頭徹尾耕地的農民,不到50歲的他平時從不接觸牛羊,隻在今年3月間做了一個月臨時工,幫一家企業清理羊糞,就“中槍”了。直到病菌大舉襲來,他全身關節積液,每天疼得難以翻身,睾丸腫大,又讓他坐立不安,整日隻能盡量躺着。

像魯輝一樣,盧冬體内的抗體數值數月來也在漸漸下降,但症狀卻并沒有整體減輕,甚至出現了神經性耳鳴。不過相關專家告訴我,抗體數值的持續下降,說明病情在好轉,但抗體的數值高低與病症的感受程度并無直接關聯,有些病人痊愈後,抗體濃度仍然很高,而有些病人即使抗體已轉為隐性,身體的症狀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盧冬對此心知肚明,總是念叨着,“大夫說,等布病治好了,這些症狀就都消失了”。今年4月以來,他也已是第四次住院,相隔一個多月就疼得要來醫院治療,而病情反複本身,已經成他精神的枷鎖。

相比于此,李湛的輕松便很容易理解。他能夠接受及時的治療。而肖明告訴我,因為身體自始至終完全沒症狀,即使布病有短則一周、長則60天,甚至有些罕見病例可以達到一年的潛伏期,而因為哈爾濱出現的病例接觸動物是在三個月前,學生們大多認為潛伏期已過。李湛對此不會不清楚。盧冬告訴我,李湛與他們的交流很少,晚上也不住在病房裡,仿佛隻是來這裡體驗生活。

但在醫院之外,面對從沒接觸過布魯氏杆菌的健康人,肖明告訴我,“布病給學生們帶來的心理折磨,遠大于身體的損傷”。

肖明說,實驗室裡解剖動物時,為避免被細菌和寄生蟲感染,他會注意不被實驗小鼠咬傷、不被手術刀割傷,為保證手術環境無菌,靠近酒精燈時,也會注意手套和手不會被燙到。布魯氏杆菌在他們心中是較為嚴重的一種病菌,而耳聞的傳染病與自己實打實地發生關系,他接受起來不是很容易。雙雙被檢測出抗體陽性後,他與女朋友每天都會談論這個話題,比如“之後會不會告訴家裡人”。

面對沒有絲毫症狀、很可能已經過了潛伏期的隐性感染,學生們有自己的主意。相關專家向本刊介紹,隐性感染後,最好的方法是按照患病的标準治療一個療程,保證把體内可能存在的布魯氏杆菌消滅幹淨。蘭州的醫院也是如此建議隐性感染的學生們的,但包括董晶在内,大部分學生選擇保守治療,“不想沒有症狀就貿然吃藥,況且治療布病的抗生素對肝髒有損害”。

但“布魯氏杆菌病可以隐性感染,也可以非典型發病”的擔憂畢竟難以消散,而比它更難熬的是他人的歧視。“即使是了解這個病的人,如果知道到你是患者,都會對你避而遠之。所以現在查出來的人心慌,沒查出來的人心也慌。”肖明告訴本刊,他見到布病患者愈後大多生兒育女,但“難以生育”确實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話題,他甚至以此來玩笑,作為不育主義者,這個病正給了他一個“正當理由”。

流感高燒突然渾身發抖(高燒無力四肢酸痛)2

科學家在分子生物學實驗室進行布魯氏杆菌病的免疫學研究和有效疫苗的開發(高品圖像供圖)


“懶漢”的生計困境

因目前沒有更多疫情出現,蘭獸研所即将複課。隐性感染的學生們借鑒東北農業大學的處理措施,觀望着學校的說法。

當年的實驗室布病事件除了處分違規的老師,将确診的學生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況,考慮得很周到。據當年的媒體報道,不但為患病學生給予補助、康複費,争取社會捐助,并且免除一年學費,還要在學生畢業時,為學生提供創業基金;學生當次治療期間的醫療費、住院夥食補助費以及之後按照醫囑針對布病的定期複查費用,也由學校承擔。同時,學生完成學業畢業時,學校将幫助推薦工作。另外,學生若由本次布病引起傷殘,學校按傷殘等級賠償标準予以全額賠償;若布病複發或轉入慢性期,以及出現并發症,學校支付治療期間的相關費用;甚至如果因此引發不孕不育,學校依法承擔法律賠償責任。

在防疫站工作等與有些獸醫相關的職業,入職前往往會檢測布魯氏杆菌抗體,陽性的結果可能讓學此專業的學生找不到工作,所以工作問題是學生們最關注的問題之一。肖明目前仍想着繼續讀博,他相信畢業後,抗體的指标會回歸正常,也相信出事方不會對他置之不理。“布病的診斷治療會摻進去很多人為因素,比如有些患者總覺得布病沒好,關節總疼,但一檢查什麼問題也沒有。”相關專家也告訴我,大部分布病病人隻要及時治療,預後都很好,“大多數得布病的都是牧民,病好之後,他們還得回去繼續幹活”。

但布病的患者不少。《國家布魯氏杆菌病防治計劃(2016~2020年)》寫道,“近年來,随着我國家畜飼養量不斷增加,動物及其産品流通頻繁,部分地區布病等人畜共患病呈持續上升勢頭”。《2018年全國法定傳染病報告發病死亡統計表》,去年布病的新發病人有37000餘人,位列所有甲乙類傳染病患病人數的第七位。

而依我在黑龍江省農墾總醫院的所見,“人畜接觸”這一在學術上簡潔明了的界定背後,并非隻是獸醫、牧民或擠奶工,以及個别喝生奶的人,它在現實中有千奇百怪的方式,許多患者對布病沒有認識,即便是少數病患的病情嚴重,他們背後大多也沒有一個機構為他們的生活托底,“懶漢”們的生計堪憂。

“因為怕找不到媳婦,村裡人即使得了‘懶漢病’也不會到處說,但一直有人傳。我的羊出現過掉毛、死胎的情況,我沒太上心,直到有的羊病得站不住了,我才發現它們得病了。事後才明白那是布病。”魯輝知道頻繁接觸牲畜會有染病的風險,他平時不讓自己的兒子靠近羊,隻和自己的老伴一起放羊、擠奶,當魯輝病确診後,他的老伴也感到全身無力,也被查出布病。

那時魯輝已把病羊賣給收羊的販子,病羊繼而流向各個小餐館,污染其中的各個鍊條。“很多布病患者都是廚子。”盧冬有一個病友群,他從病友口中發現,“甚至有愛吃羊肉串的卡車司機,因為羊肉沒熟,也染上了布病”。最為蹊跷的例子來自隔壁病房的大慶防疫員陸敬,去年春天他和同事接到通知,要為村裡的羊接種布魯氏杆菌的疫苗。他們在給羊接種前統一做了檢測,抗體顯示隐性,但一行7人穿着全套防護服為羊接種疫苗後,其中與疫苗接觸的5人全部染上布病,其中一人的睾丸已經切除,他認為一定疫苗有問題,“培訓時告訴我們,疫苗中的布魯氏杆菌可以在空氣中生存七天”。

陸敬告訴我,他們這些慢性病人,在這裡首先接受21天療程的治療,之後便大多開始了在醫院進進出出的生活。因為過量的抗生素對肝髒有損害,之後的每個療程最多15天,每次打到一定程度後,做增強免疫力的輔助治療,以及對症的治療。“一般情況下,醫保能報銷70%,但很多藥是自費的。第一療程上萬,平均自己掏六七千。之後的療程,看病症的嚴重程度,如果需要做核磁檢查或發展成了腦炎,就會貴些,平均下來得要三四千。”魯輝說,這對于他們這些一年隻有數萬元收入、以種地為生的農民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我們都是疼得受不了了,才到醫院治一個療程”。

感染者的身份,往往又決定了他們能否獲得一定賠償。布病自上世紀60年代起便被列入職業病的範疇,一旦獲得職業病診斷書,可以拿到勞動能力鑒定中心做工傷鑒定。據媒體報道,在東北等布病高發地區,擁有職業病診斷書的布病患者,往往能夠被認定為最低的10級工傷。魯輝告訴我,他曾繳納過工傷保險,因布病導緻的脊柱炎,他已被認定為10級工傷,會獲得一次性補償,布病的醫藥費也能用工傷保險報銷。他的妻子卻因沒有工傷保險而無法報銷。隻是臨時工的盧冬更隻能選擇與雇他的公司私了,一次性獲得一筆賠償。而吃羊肉串染上布病的司機,則無處尋求補償。

依靠自己的雙手填補醫藥費卻并不容易。因稍有勞累便會關節疼痛,魯輝夫婦倆已經一年沒有下地幹活。盧冬犯起病來能從下午5點睡到第二天早上7點,他的妻子成了家中的頂梁柱,“隻能用妻子的工資交藥費,家裡還有上學的孩子”。

(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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