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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索沃現在歸誰管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24 19:56:19

導讀:面對歐盟和美國向塞爾維亞施壓,當地時間9月9日,塞總統武契奇在貝爾格萊德會見來訪的歐盟、法國和德國特使後表示,拒絕美歐有關承認科索沃獨立的要求。 為何科索沃危機不斷?塞爾維亞政府能怎麼辦? 塞爾維亞政治學者亞曆山大·帕維奇談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

【文/亞曆山大·帕維奇 翻譯/菲利蒲】

今夏伊始,科索沃當局的兩項單方面決定讓該地區一度成為全球輿論的焦點:

1)居住在科-梅省(注:即塞爾維亞的科索沃和梅托希亞省,下文簡稱科索沃地區)北部,擁有塞爾維亞車牌的塞族居民,需将自己的車牌更換成科索沃當局頒發的上面标有“RKS”的車牌(即所謂“科索沃國”車牌)

2)向使用塞爾維亞身份證件跨越科索沃地區和塞爾維亞其餘地區過境點的居民,提供用以替換塞爾維亞身份證件的随行文件。

在科當局于6月29日發布決定後,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表示強烈譴責。他強調,在科索沃阿爾巴尼亞族當局公然違反包括聯合國安理會第1244号決議在内的所有協議背後,是為其撐腰的北約Quint集團(美國、英國、德國、法國和意大利)。武契奇進一步表示,這五國還在暗中支持科索沃當局在10月1日之後妄圖對塞族進行種族清洗的計劃。

請注意,這不是該地區第一次出現這類危機。最近五到十年,科索沃當局多次通過單方面的挑釁行動制造小規模危機。

比如在2021年9月,科當局單方面跨越行政邊界,向使用塞爾維亞車牌的車輛發放試用(臨時)牌照。當地塞族為表示抗議,在道路和行政過境點附近設立了路障,科當局則發動特警部隊侵入科北塞族居住區還以顔色,并對當地塞族進行了人身騷擾甚至威脅。塞爾維亞政府為此下令軍隊進入高度戒備狀态并在邊界集結,還派戰鬥機在行政線附近低空飛行。

兩周後,雙方在歐盟的斡旋下達成了一個臨時協議,旨在推動雙方在2022年4月21日之前能達成一個具有約束力的協議。然而,今年的協議顯然沒有達成,于是在西方的默許下,科索沃當局發起了新一輪攻勢,引發了今年這次規模更大的危機。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1

科索沃警察在今年七月末封鎖交通

“車牌危機”結束了?

目前,在美國政府的要求下,科索沃當局将政策實施的時間向後延緩了一個月(即延遲到了9月1日開始),使危機看上去得到了短暫的緩解。在這一“窗口期”,美國和歐盟以極限施壓的姿态主持了塞爾維亞政府同科索沃當局之間的談判,并分别與雙方進行了多輪密集對話。

科索沃當局領導人庫爾蒂在談判期間獅子大開口,上來就提出了對塞爾維亞而言無異于喪權辱國的“六條”。其中包括:塞-科相互承認、科索沃當局可以加入包括聯合國在内的國際組織、塞爾維亞需支付戰争賠款(1999年)、給予科索沃地區以外的塞中部地區阿族特殊地位、重新評估已經達成的協議......

塞總統武契奇在前不久的一次公開講話中對此做了詳細闡述。他表示,就連歐盟官員聽到這些内容臉上都不太好看,因此這些問題當然一個都沒有談成,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最終在8月27日,雙方于歐盟總部所在地布魯塞爾僅僅達成了旨在解決身份文件的一項新協議。協議規定,在科索沃地區和塞爾維亞其餘部分的過境點上,雙方将不再向對方發放任何出入境許可。即科索沃阿族在進入塞爾維亞中部地區時,将不會再收到由塞政府出具的登記卡;作為交換,科索沃當局将不會向擁有塞爾維亞身份證件但居住在科索沃的塞族頒發活動許可。

對科索沃當局而言,這一協議顯然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因為根據原計劃,他們想讓所有持有塞爾維亞身份證件的人在進入科索沃地區後獲得一個為期90天的短期活動随行文件,哪怕他們是居住在科索沃的塞族,從而迫使塞族離開科索沃地區或者接受“僞科”身份。但目前的這份協議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科索沃塞族“居住在自己家中”以及在“科北和塞爾維亞之間自由穿行”的權利。

協議自9月1日開始落實以來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事件。曾經那些持科索沃當局“身份證”的人員入境塞爾維亞其餘地區時,塞政府一側會向其簽發一份用以替代該文件的臨時随行入境文件。但協議簽署後,作為替代方案,塞方選擇在行政過境點和所有出入境口岸張貼一份聲明,也就是武契奇總統所說的“免責聲明”(disclaimer),上面寫道:

“根據 2011 年對話達成的《行動自由協定》,允許普裡什蒂納(科索沃)簽發的身份證被使用僅僅出于實際原因,以便于個人實現行動自由,這不能被解釋為是對單方面宣布獨立之科索沃的承認,不是對科索沃最終地位的預先判斷,也不能被解釋為是貝爾格萊德同意放棄聯合國安理會第 1244(1999)号決議的舉措。”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2

盡管如此,危機遠未結束,因為最核心的車牌問題依舊沒有達成任何妥協性協議,目前雙方依舊在圍繞該議題展開談判。此外,這些談判也并沒有改變科索沃當局堅持的兩月内更換車牌的期限。塞總統武契奇已經多次表示,該協議将很難達成,因為科當局領導人庫爾蒂沒有表現出絲毫妥協的意願,比如接受由聯合國駐科特派團簽發的KS中立牌照。

目前,在行政過境口岸試用貼紙的現行制度仍然有效,但該制度根據科索沃當局的現有政策将于10月31日到期——事實上,如今的情況是科當局随時可能開始單方面沒收塞爾維亞車牌,并禁止塞牌照車輛“入境”。

科索沃太平過嗎?

科索沃地區這種長期籠罩在危機陰霾下的局面要追溯到1999年的北約轟炸南聯盟(其合法繼承者則是塞爾維亞)。1999年6月9日,南聯盟與北約領導下的所謂維和力量(KFOR)簽署《庫曼諾夫協議》,規定南聯盟需解除所有武裝部隊并撤出科索沃地區,維和力量則“被授權采取一切必要行動,以便為所有該領土上的公民建立及維持安全環境”。

該協議簽署僅僅一天後,聯合國安理會通過了第 1244 号決議,直到就該省的最終地位達成政治解決方案前,該協議将一直具有法律效力。

1244号決議一些重要條款

但是,整整23年過去,最終協議卻連影子也沒見着。而以北約為首的國際力量,雖然陸陸續續加起來總共派了近五萬士兵到當地主持維和行動,但他們卻在默許甚至慫恿分裂主義勢力鬧事,各種沖突開始頻繁發生,讓22萬塞族和非阿族被驅逐乃至淪為難民。

他們還縱容阿族焚燒破壞塞爾維亞在科索沃的超100個東正教名勝古迹和紀念碑。最激進的一次反塞浪潮發生在2004年,當時激進的阿族示威者發起了新一輪對塞族的種族清洗,殺害了28個塞族人,傷亡人數超過1000人,超4000人被迫逃離家園,35座教堂和文化類建築被強行摧毀。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3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4

科索沃地區東正教堂分布(上)科索沃阿族拔除教堂十字架(下)

2008年科索沃單方面宣布獨立之後,西方國家緊接着立馬就承認了他們的獨立,并通過遊說甚至脅迫等手段迫使世界上的其他一些國家承認科索沃的所謂獨立地位。

在此後的十餘年時間裡,他們并沒有緻力于在對話原則的基礎上推動科索沃問題的解決,而是通過政治、外交和經濟等手段脅迫塞爾維亞放棄占全國17%的領土。更進一步,他們甚至要求塞爾維亞必須允許所謂獨立後的科索沃加入各類國際組織,而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曾轟炸過塞爾維亞的北約。

除此之外,北約還會時不時默許科索沃阿族特警力量發動各類騷擾行動和人生攻擊——從非法逮捕、驅逐并毆打前往科索沃訪問塞族居民的塞方政要,到直接毆打駐科索沃的俄羅斯外交人員。到了近幾年,北約為首的國際力量甚至推動科索沃“建軍”。

為何科索沃危機不斷?

為何西方頻頻公然違背聯合國安理會第1244号決議中的條款?其最核心的原因與上世紀90年代如出一轍——西方列強将塞族視為其帝國擴張的眼中釘,并無時無刻希望支持反塞分裂主義勢力,不惜以戰争和動蕩為代價迫使整個巴爾幹地區的塞族屈服。

在這一邏輯下,我們看到以英美為首的西方首先是支持了分裂主義、極端主義和恐怖主義勢力的武裝暴動,通過其宣傳機器将塞方的反恐行為妖魔化成對“人權的踐踏”,并以此為由把整個南聯盟狠狠地炸了個遍。

這是一場根本就打不起來的戰争。北約當時由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組成,總人口超過7億,而當時的南聯盟隻有800萬人。外部援助方面,當時唯一能向塞方提供支援的,是葉利欽領導下的俄羅斯,在國力層面完全無法與西方抗衡,反而還需要依賴西方的财政援助,因此最後也隻好支持所謂和平決議的簽署。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5

所以塞方做出了在科索沃問題上的第一次妥協——接受聯合國安理會1244号決議,更确切的說是接受決議中所說的撤軍,并允許北約駐軍。

當時接受這一點,并不是因為軍事意義上的“戰敗”。在軍事層面塞爾維亞的損失并不大,轟炸全程塞方軍隊基本處于躲藏的狀态,在撤出科索沃的時候基本就是不費一兵一卒,這一點當時的西方媒體也不得不承認。後續的外交資料顯示,塞方最終妥協實際是因為,北約和西方高層向米洛舍維奇明确表示,如果不妥協将開始全面轟炸民用設施和平民百姓(而且事實上在轟炸全過程中他們已經這樣做了),而塞方的防空系統根本就無法阻擋北約轟炸平民的潛在攻勢。

在此之後,西方列強不僅占領了科索沃地區,而且在實際層面對南聯盟的基礎設施和國家财政帶來了巨大創傷,塞方損失可謂超過了成百上千億美元,更别提轟炸對普通民衆所造成的健康和精神傷害。

這一些彙總到一起,使得米洛舍維奇的政權被動搖,最終在2000年10月5日,親美泛民派借機發動顔色革命并成功上台。上台的泛民派毫無保留的一邊倒接受了入歐和倒向西方的方針。從此以後,為了遙遙無期的歐盟一體化,在“後十月五”時代的所有塞爾維亞政府,在科索沃問題上均采取了大小不等的讓步立場。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6

南聯盟前總統米洛舍維奇

雖然他們都沒有承認科索沃獨立,但西方列強從中找到了一個勒索塞爾維亞的“聰明”機制——即将塞爾維亞在歐洲一體化道路中的任何進展,哪怕是及其細微的進步,都與明确損害塞爾維亞國家利益的科索沃問題挂鈎。

就這樣,在數年的時間内,貝爾格萊德的各類政府,陸陸續續接受了與科索沃當局方面的“海關印章協議”,接受了所謂“科索沃”法律的存在,允許科索沃有限參與一些國際組織、論壇和體育賽事,還設立了行政邊界等。

在近十年的時間裡,如今的塞爾維亞政府還被迫接受科索沃擁有自己的所謂國際電話區号,同意廢除了塞爾維亞政府在科索沃的警察和司法存在,并同意使塞族經常被納入所謂統一的科索沃警察框架内。

當然,這一系列妥協中還有上文提到的橫跨多屆政府、橫跨多年的身份證件協議。該協議将允許科索沃阿族用标有“科索沃共和國”字樣的身份證進入塞爾維亞。這對塞爾維亞而言極其難堪,但這就是塞爾維亞如今面臨的艱難處境。

而另一方面,科索沃當局則沒有向塞族進行任何妥協,白紙黑字簽署的協議十幾年以來一個也不履行,最後就連基本的人權和尊重都不給。西方列強也從未想過要迫使自己建立的僞政權遵守諾言。2022年8月4日,歐盟外交政策與安全高級代表博雷利曾表示科索沃應立刻落實《布魯塞爾協定》關于建立塞族自治市聯盟的規定——《布魯塞爾協定》可是2013年簽署的,過去的十幾年歐盟都幹什麼去了呢?

總的來說,在過去的三十年裡,西方偏袒一方——即分裂主義者——是造成當前危機的主要原因。科索沃當局很清楚自己可以随時發動挑釁行為,因為他們是西方眼中的“寵兒”,而塞爾維亞不論對西方有多少幻想,不論表現的有多麼民主、多麼優秀,都将是西方的眼中釘。

來自分裂主義勢力和西方的雙重重壓,加上貝爾格萊德政府仍然存在加入歐盟的些許決心,再加上塞爾維亞對和平和發展的追求,使得塞爾維亞特别容易受到來自科索沃當局方面的挑釁。

塞爾維亞政府能怎麼辦?

作為一個愛國者,我必然會批評任何塞政府向分裂主義勢力妥協的協議,因為受國際法明确保護的主權問題不應該有妥協的餘地,不論是從國際法還是道義層面去看這個問題,“妥協”這枚硬币的另一面就是在主權問題上讓步。

但就像中國網民在評論塞爾維亞局勢時常說的那樣——“弱國無外交”,身份問題上的妥協已經是以武契奇為首的塞爾維亞政府能做的最小的讓步。假如換做親美泛民派主政,别提這種小讓步了,塞爾維亞離滅國可能都真的不遠了。

塞政府在現階段戰略總體來說比較清晰,首先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塞族居民在科索沃的合法權益和人身安全,其次要盡可能保證塞爾維亞政府以國家的身份在科-梅地區依舊能保留某種形式的主權體現,最後就是從大局出發保經濟,從長遠來看強化自身軟硬實力并盡可能減少承認科索沃獨立之國家的數量。

科索沃現在歸誰管(科索沃和梅托希亞危機)7

8月27日,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稱已說服7個國家取消承認科索沃

即使筆者從國家情感的角度會批判某些妥協的行為,但實事求是的講,在如今的國際環境下,塞爾維亞能堅持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從上述目标綜合來看,這個讓步也的确符合各方利益,尤其是科索沃塞族的利益。毫無疑問,對塞爾維亞來說,科索沃問題就是一場持久戰。隻要不放棄底線,不以任何形式承認科索沃當局的所謂“國家性”,國家統一的希望總歸是有的。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塞爾維亞依舊得到了以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國和俄羅斯為首的相對多數國家的支持。中方一直強調一貫尊重塞主權和領土完整,并主張在聯合國安理會第1244号決議框架内通過對話尋求解決方案。而俄羅斯方面,幾個世紀以來,該國在巴爾幹一直維持着或多或少的存在,衆所周知塞爾維亞和俄羅斯也有着數百年以來的,基于宗教、文化和血脈的友好關系。

不過,雖說如今的俄羅斯比葉利欽時期要強大不少,也更有能力介入巴爾幹局勢,但情況依舊存在變數和複雜性:首先,俄羅斯目前專注于烏克蘭局勢;其次,塞爾維亞已基本上被北約國家包圍(除波黑外),而且這些國家已經全部制裁了俄羅斯。正是這種情況最終造成了今年6月俄外長拉夫羅夫訪塞的被動取消。

其他國家方面,承認科索沃獨立的國家雖然在90個左右,但這些國家僅僅占全世界人口的20%上下,其中主要包括了西方國家、受西方國家遊說或脅迫的小國和島國,以及一部分伊斯蘭國家,絕大部分人口大國是站在塞爾維亞一側的。在前幾天的講話中,武契奇總統還表示經過塞外交部的努力,目前有7個國家撤回了對科索沃的承認,但目前尚不知這些國家是哪幾個。

西方列強巧妙的運用了塞爾維亞目前相對孤立的處境以及與友好夥伴之間的距離,從而向塞爾維亞領導層施壓——不僅是在車牌問題上,西方無時無刻不在強迫塞爾維亞接受一個完全不利于自己的旨在使科索沃獨立的“最終解決方案”。西方官員近期越來越頻繁的強調貝爾格萊德和普裡什蒂納之間需要達成“全面協議”就是對這一趨勢的有力印證。

比如2022年9月4日,法國總統馬克龍和德國總理舒爾茨就緻信塞總統武契奇,表示需讓武契奇作出一些艱難的決策,并在歐盟的斡旋下實現所謂“塞-科關系正常化”(雖然阿族領導人庫爾蒂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信,但誰面臨的壓力更大無需多言)。

這就是為什麼,一個乍看起來渺小的車牌危機,實際上相當危險。

西方列強正在利用潛在的武力沖突和威脅,向貝爾格萊德施加額外壓力,要求其接受實際遠超于車牌問題的最終全面協議。另外,塞爾維亞還需面臨其他議題方面的壓力,比如對俄制裁,但塞爾維亞政府堅持不對俄制裁的決定目前還是有着強烈的民意基礎。除此之外,歐洲對俄制裁所造成的能源和經濟問題,在今年冬天也必然會使塞爾維亞面臨更為惡劣的周圍環境。

如果讀者讀到這裡覺得壓力就上述這些,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塞爾維亞目前處在政府換屆的關鍵節點,因此對壓力的感知會更為敏感一些。除此以外,歐盟還在對塞施壓,執意要求塞爾維亞必須在9月12-18日舉行“歐洲驕傲遊行”——塞爾維亞國内絕大部分人并不完全支持“驕傲遊行”,甚至國内還出現了兩次反對驕傲遊行的和平集會。

壓力完了嗎?不,還沒有。在彙總上述所有情況後,筆者還必須把今年10月2日即将舉行的波黑選舉也算上。西方正在嘗試全面幹涉波黑局勢和選舉,而且波黑塞族共和國境内發生的事情,是很容易波及到塞爾維亞的。巴爾幹地區發生沖突的條件可謂是非常充足了,哪怕是奇迹般的簽署了車牌相關的協議,這一協議并不意味着危機的化解,充其量也隻是對危機的一種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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