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買菜要經過一段學區路囗,剛巧給趕上了,擡眼就遇見一對男女當街對罵,細聽幾句,才知道雙方因着停車不适而産生糾葛。該女子的車位礙着男士一方出行,男子便罵上幾句髒話,說她沒長眼睛,不會停車啥的。女子聽見了也不甘示弱,就上前展開激烈的理論、回罵給他,瞧瞧那火爆的勁頭,似乎就要動打。
不遠處立着兩位青年,很悠閑的看着他們争吵,那淡定的神情,似乎還嫌吵的不夠過瘾,倒是驚到了一邊的我,決意立足上前做一回好事,規勸他們離開。
“這位姐姐,都少說兩句吧,一大早晨圖個安甯。”我向她直言。
然後,又走向那位男子:“一點小事别計較,都不至于,走開就好了。”
不想他更加剽悍了,接着狂罵:“你個日本造的……你個潑婦!”
我心底暗想:原來抵觸日本也是大有人在的,這種時刻,連謾罵都用到這詞了。
就接着看他們争吵,言語剌激一句高過一句,一波高過一波,雙方都不甘消停;恰似生活中出現的一對唇辱俠客,生生給杠上了,放出的狠話皆不堪入耳。
02許是他們意識到争吵無用該離開了,并不是藉着我的規勸而消停。但個人卻為着一己發心,幾句善言而心存快意。
早九點的超市是買菜高峰,選菜、稱菜、付款,都須一一排隊,好在都是很快的。我平常不大習慣去拉推車,一包菜疏長時間拎在手中,挨到收銀台時匆匆放下一攤物品,手指都微紫了,勒到很痛。彼時身後的一位大媽媽,雙手也各提着一包豆芽菜,一包上海青,她買的分量比我多,應該是附近小吃店用的,我就及忙清一清自己的物品,為老人留出一拐角,示意她放在桌面。
僅僅隻是一個動作吧,老人放下手中的一攤豆芽菜,高興地沖我感激一笑,臨末了還熱心地囑咐一句:“别少拿東西。”
再拎着一包食材走出超市,感覺已是心境兩重天。
陽光下,我自樂着、歡喜着、吟唱着,行走在一個人的軌迹,獨自任任逍遙。
03
回程安靜下來,翻開手機回答了一道悟空問答,又“煽情”了一回。
問題是:“你在什麼時候最想念一個人?”
聯想這麼多年以來,我在這邊陪讀孩子,留下家人獨自在老家看守店鋪,生意雖不大好,出來進去都是一個人堅守,為實不易。
一個人的飯食更不及時,多數出去吃,有時在家做上一頓,再接着吃上幾頓剩飯,日子久了老胃病常犯,真讓我挂心。
因此,每至吃飯的當下,面對着桌面可口的飯菜,總會不由得想念家人——你吃飯了嗎?
如果時空可以打包,我多想為家人盛上一碗熱乎的飯菜,隻輕輕一搖,就可以快遞給我們摯愛的親人。
也許是一時寫得情真意切,剛一發布,就收到今日頭條發來的消息:恭喜你的回答被推薦進頭條首頁!
天涯共此時吧,自然很開心。
想到也會有諸多看客将與我分享這一則愛的消息,也可否感同身受,如斯這般産生共鳴?
04
人間最美是黃昏,一天的忙碌幾盡收尾,該接女兒散學了。
而孩子因着強對流天氣,連日來老鬧起感冒發熱,需要輸液治療。在一間候診室内,擠滿了大人孩子,哇哇的哭聲,娑婆的淚眼,由不得你怔怔地望向孩子們,都是這一波流感病毒惹得禍根。
對面的爺爺奶奶則變着法子,去哄小寶,不一會孩子的媽媽也趕到了,焦慮的詢問奶奶孩子的病情,她約二十七八歲的芳齡,兩邊的眼帶卻明顯凸起,許是連日來工作上的奔波,再加之挂心小寶的身體,真是那種一眼望穿的憔悴。
女兒需要抽血化驗,隻見醫生拿一隻棉球先清潔一下,然後不防備的往手指上一紮,孩子痛的直縮手,醫生這才取出一支細細的長針,抽一針管的樣血,孩子吓着似的,低聲央求着我:“媽媽。”
我一邊寬解她,一邊再望向滿室的嬰兒、小學生、家長,和那高高挂起的一隻隻鹽水吊瓶,亂哄哄一片聲響。幾位年輕的醫生來回穿梭,這邊剛剛紮好,那邊又叫着起針,寶寶們的小手好動,多數都用小紙闆标好,媽寶們則專注地看護着孩子,表情無一不布滿了憂心。
真是不由感歎:孩子生病,難為天下父母心。
05
付一己真心,平凡過生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們終将在時間的推擠下,曆經人妻、親子、愛人、老者,平凡如一粒沙樞,消散于紅塵,終将融為一粒尖埃。
觀世相,度天下,沙礫堆積的多了,彙聚開來,也盡顯一方海灘的綿長恒美。
歲月淘洗,幾度輪回,每個人都如實的留下了自己走過的印迹,流蕩在無聲的風裡、雲裡、時空的隧道裡。
細數滄桑,靜聽流年,每一時無不吟唱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張姐的碎碎念。
張姐的碎碎念,實則也是我們芸芸衆生的某一時,某一面,總是在念想中、新生裡、糾結處、操勞裡,不斷地前行打轉,努力的經營着每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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