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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市域社會治理推進會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30 20:11:55

湖州市域社會治理推進會(向綠而生蓬勃發展)1

“湖鮮街”拆除後,湖州市新建了漁人碼頭,碼頭沿岸是休閑散步區域。 (資料圖片)

如今的南太湖景色宜人,水質優良,旅遊産業蓬勃發展。很多人不了解的是,這個魚米之鄉也曾走過彎路,在二十多年前追趕GDP的路上,因未充分重視環境保護,付出過沉重代價。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像是天平的兩端,搖擺不定,如何平衡?經濟日報記者深入湖州探訪,從他們對南太湖的治理建設中尋找答案。

太湖,是中國五大淡水湖之一,連接江蘇蘇州、無錫、常州和浙江湖州。太湖南岸的湖州市,是我國唯一因太湖而得名的地級市。

夜晚的南太湖畔,50餘公裡的濱湖大道亮起來,貫通整條湖岸線。月亮酒店、龍之夢樂園、漁人碼頭……一路駛過,美景成畫。順着近二三十年的時間軸來看,太湖走過了艱辛的發展曆程,才取得今天既有“綠水青山”也有“金山銀山”的成果。經濟效益和生态環境效益兼顧的方法在哪裡?湖州市在長期的南太湖治理實踐中,書寫了自己的答案。

該不該沿着老路走下去

34歲的“漁三代”朱良榮,在南太湖畔租了一個15平方米的店面。大學畢業後,他選擇回鄉創業,在父輩的生意基礎上創立了“朱氏蟹業”品牌,一年銷售額就有300萬元,盈利60萬元。

朱良榮的爺爺朱洪洋,一生打魚,在船上住了近80年,是南太湖岸邊小梅村最老一輩的捕魚人。“上無片瓦、下無寸土,抓着甲闆過日子。”朱良榮從小就見識了爺爺淩晨出湖捕魚的艱辛。

時間軸拉回到1996年。太湖岸邊建起“湖鮮街”,鼎盛時期設有24艘餐船3300個餐位,朱良榮的父親朱玉林便做起了“船餐”生意。随着父親的生意日漸紅火,一家人的生活條件得以改善。入夜,“湖鮮街”迎來八方賓朋,年均客流量達20萬人次。

與客流量同步增多的,還有企業數量。一大批工業企業建在了太湖南岸,一時間,湖州這個曾有“蘇湖熟、天下足”之稱的魚米之鄉“村村點火、處處冒煙”。

這一切的變化還要回溯到1993年。這一年是中國經濟騰飛的一年。這一年,浙江GDP較1982年翻了兩番,鄉鎮企業、專業市場的興起,使浙江900萬農民擺脫土地的束縛,形成了“小商品、大市場”的格局。

也是在這一年,湖州GDP首破百億元,跻身全國為數不多的GDP超百億元城市行列。

然而,在一片歡欣鼓舞聲中,有人發現:太湖北岸的無錫、蘇州不僅經濟發展各項指标超過湖州,而且增長率與人均指标也遠遠高于湖州。若以GDP論英雄,湖州未及蘇南一個縣級市。

北有以外向型經濟著稱的“蘇南模式”,南有民營經濟活躍的“溫台模式”,差異化競争在長三角地區率先亮劍。一場解放思想大讨論在南岸興起,“讓太湖不再‘傾斜’”成了湖州人的心結。

追趕需要速度,湖州開啟了“粗放奔跑”模式。機器的轟鳴聲帶動湖州GDP一路快趕:2003年GDP為488.97億元,2007年達895.94億元。青山變成礦山,工業廢水流入太湖,太湖藍藻爆發。那時的湖州,不僅“守着太湖沒水喝”,還因為滿目蘆葦和荒灘,沒有路通到這裡,名曰“湖州”卻“不見湖”。

追趕,該尋找怎樣的路徑?這道難題困擾了湖州人十多年,該不該沿着老路走下去?

當時,湖州對于南太湖是否要關停工廠搞旅遊業,正舉棋不定。“關停搬遷工廠需要大筆資金,更何況關了之後當地财政稅收會大受影響。”時任太湖旅遊度假區管委會旅遊發展局副局長李東民回憶說。

2006年,時任浙江省委書記在湖州調研南太湖保護開發時指出,既要保護好生态,又要追求經濟發展,實現保護與開發的雙赢。這堅定了南太湖走“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發展之路的決心。

南太湖,巨變由此開啟。

萬頃碧波再現夢裡水鄉

太湖治理有多難?這裡河流密如蛛網,流域面積50平方公裡以上的河流有599條,1平方公裡以上的湖泊127個。哪條河、哪個湖不達标,都有可能影響太湖水質。

治水千頭萬緒,湖州應該怎麼幹?

痛定思痛,不破不立。一場鐵腕治污的生态“革命”席卷南太湖:投入6億元拆除“湖鮮街”;投入20多億元關閉太湖沿岸的水泥廠、印染廠等涉污企業;投入100億元力推清水入湖;在全國首創“四級河長制”,近萬名“河長”履職治水;騰出低效用地3.9萬畝……一系列措施,隻為确保“一泓清水入太湖”。

提到南太湖,不得不提河長制全民治水。德清縣鐘管鎮啟動“民間河長”競聘,長興縣在全國率先推出“河長制”,安吉縣西苕溪護水隊主動負責巡查西苕溪沿岸企業偷排等污染行為,湖州市農村“家庭護水公約”實現全覆蓋。目前共有各類“民間河長”、河道志願者2.52萬名,護水成為老百姓的行動自覺。

水岸同治,綜合發力,南太湖治污還做了很多。統籌推進太湖水域、弁山山體、溇港濕地、森林資源和城鄉人居環境的整體保護和生态修複。推進礦山整治和山體複綠,發布全國首個綠色礦山建設地方标準。實施“污水零直排”工程,全面清除太湖圍網養殖1000餘畝,高标準建設生态攔藻軟圍隔。落實太湖十年禁捕退捕政策,整體推動1600餘戶太湖漁民上岸定居。

宋良良是這場行動的受益者之一。“過去捕魚,遇到刮風下雨,不僅生命安全沒法保障,收入也不穩定。”宋良良說,實施漁民上岸工程後,自己的收入來源更有保障,通過參與當地的漁業養殖合作社,收入也更加多元化。

治水非一日之功。集中式治理後,如何保障常态化治理?關鍵在長效機制。

湖州以改革破解發展難題、培育創新動力、厚植趕超優勢。探索形成的“五未”土地處置 “标準地”改革,在全國推廣;首創的“能源碳效碼”實施企業能耗動态監測跟蹤,推動實現“碳達峰碳中和”;深化國家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建設,先後取得30餘項全國率先或試點成果。

從人進湖退到湖進人退,南太湖萬頃碧波再現夢裡水鄉。截至2020年,從湖州進入太湖的河流斷面水質連續13年保持Ⅲ類以上,湖州市地表水監測斷面水質均達到或優于Ⅲ類。

“治理南太湖,需要先治水;水治理好了,才能更好地開發南太湖。”湖州市委書記王綱表示。過去5年,湖州通過項目聯審機制,累計否決了650多個不符合環保要求和産業導向的項目,涉及投資800多億元。

如今南太湖優越的自然生态環境已經成為無可替代的發展優勢。

2015年,湖州太湖旅遊度假區被命名為國家級旅遊度假區。湖州也成為全國地級市中首個生态文明建設先行示範區。2016年,亞洲最大的旅遊綜合體太湖龍之夢樂園項目落戶長興圖影旅遊度假區。2019年,湖州南太湖新區成立,成為浙江省四大新區之一。2020年,長三角地區主要領導人座談會在湖州召開,滬蘇湖高鐵動工興建。

15年久久為功,昔日太湖岸邊“傾斜”的湖州成了長三角的一匹黑馬。

扭轉“傾斜”的最佳平衡手

一場綜合性的生态保護“革命”,喚回了綠水青山。湖州人開始思考,如何在保護的基礎上開發建設濱湖城市?

湖州上下形成共識:不僅是南太湖,整個湖州都肩負着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重任,不僅要在保護治理上主動擔當,更要在綠色發展上,闖出新路。

随着原生态的太湖牌越打越響,一大批項目集聚太湖南岸。2020年,僅龍之夢樂園就帶來了700萬人次的遊客。

曾經荒涼的濱湖區域,日漸成為水與岸、業與城、古與今交相輝映的南太湖“外灘”。

從“月亮酒店”驅車向北,進入湖州影視城,恍若穿越到了上世紀的老上海。

這裡曾是湖州國有造紙企業,時代變遷,這裡隻剩下鏽迹斑斑的廠區。幾年前,上海一家投資公司看中了南太湖的發展潛力,累計投資數十億元,在廢墟之上建起了湖州影視城。如今,影視城年接待影視劇組拍攝約100部,電影《八佰》,電視劇《覺醒年代》《樓外樓》《那年花開月正圓》等均在基地取景,景區年遊客量超38萬人次。

“取舍”之間,綠色成為扭轉“傾斜”的最佳平衡手。湖州的綠色發展再一次按下“加速鍵”。

位于吳興區織裡鎮的義臯村,飯店業主李建林的生意越做越紅火。他說:“現在已經沒有淡旺季之分,上午10點過後,店裡基本就找不到空桌喽!”

義臯村第一書記薄國欣介紹,義臯被譽為“千年古村”,是南太湖沿岸地區傳統民居和曆史遺存分布最為集中、保存最為完整的村莊之一。為了經營這份“綠色資本”,村民抱團成立了農旅發展有限公司,去年實現收入390萬元,人均分紅超過3.9萬元。

将視線從太湖岸線轉移至偏遠山區,同樣生機盎然。

安吉縣天子湖鎮受榮村的“天空之城”景區很受遊客青睐。該村依托項目激活山水壯大集體經濟、帶動農民增收緻富,去年村集體經營性收入達到80餘萬元。

連綿竹海間,全長近2公裡的高空玻璃漂流蜿蜒盤旋,遊客乘坐皮筏逐流而下。這是安吉田園魯家景區新上線的網紅旅遊項目。魯家村采用“公司 村 家庭農場”的經營方式,讓村民“拿租金、掙薪金、分股金”。十年來,村集體資産從不足30萬元增至近2.9億元,農民人均純收入由1.47萬元增至4.71萬元。

太湖南岸,綠色高地聲名遠播。

在近日公布的“2021年全國縣域旅遊綜合實力百強縣”名單上,湖州安吉縣、長興縣、德清縣全部進入前十,安吉縣更是連續三年位居全國榜首。

産業綠、生态美、百姓富,綠色均衡的發展模式,讓南太湖的腳步更加穩健。

2020年,湖州地區生産總值達到2006年的4.22倍;旅遊經濟總收入1284.62億元,成為湖州市首個突破千億産值的主導産業;城鄉居民收入比縮至1.66∶1,是全國城鄉收入差距最小的地區之一。(經濟日報記者 黃 平)

來源: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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