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别開槍——是我！”一個戴禮帽穿綢衫的“叛徒”沖上舞台。“隊長，皇軍托我給您帶個話，隻要你能投降皇軍……”摘下禮帽的光頭總是擋住了“隊長”的臉，一個臉都不要的“配角”最終還是成功搶了“主角”的戲……

《主角和配角》是陳佩斯和朱時茂在1990年春晚上的經典之作，多年以後重溫他們的小品，真的有說不出的熟悉、情不自禁的喜歡、時光飛逝的感慨。

這對春晚小品的黃金CP，為什麼表演得好好的，就都在春晚的舞台上銷聲匿迹了呢？

陳佩斯1954年出生于吉林省長春市農安縣，黑土地養育的東北漢子，個性直、脾氣倔、做人辦事都認理兒！

陳佩斯有一個哥哥。他的哥哥出生時，他的父親陳強正在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演出，所以給他起名叫“陳布達”。輪到他落地時又趕上老爹在外地拍片，于是家人就順着這個地名，給他取名為“陳佩斯”，聽起來還挺洋氣哈！

老爺子怎麼也沒料到，多年以後，這個不起眼的二子竟能繼承他的衣缽，成了中國小品舞台和話劇舞台上的“無冕之王”。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藝術舞台上倍受尊重的父親一夜之間身陷囹圄，天天被批鬥，汗衫全都是血迹斑斑。陳佩斯看着心疼，從此對“名譽”二字也不再奢求，視若浮雲。

1969年，陳強被下放到内蒙古插隊。15歲的陳佩斯也随着父親一起來到了大荒漠上的建設兵團，在那“天蒼蒼野茫茫”的“人間地獄”一呆就是4年。

那個地方實在太艱苦了，吃不飽，穿不暖。陳佩斯還是一個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期，天天餓得眼冒金星，每天還要做和成人一樣重的活，真是度日如年。

他很想進劇團學表演離開這個苦難的地方，不奢求當明星，隻求能填飽肚子。但因為父親的身份特殊，一直沒被錄取。

多虧了“喜兒”的扮演者田華老師幫忙和引薦，陳佩斯才有機會報考“八一”電影制片廠，順利地成了一名演員，也可以不用再為填飽肚子發愁了。後來父親被平反，重返電影舞台，二人便開啟了同台合作的“父子電影”之路。

1979年，25歲的陳佩斯和父親同台表演喜劇電影《瞧這一家子》。他第一次當主演，又是和老父親一起搭戲，壓力山大。陳佩斯緊張又認真地準備着，陳強則在旁邊時時指導，兩人意見不合時也會争個面紅耳赤，還得勞駕老媽親自出馬來調解。

一部電影下來，戲裡戲外父子二人的關系又親近了不少。他們嘗到了“合作”的甜頭，于是又開始醞釀下一步的計劃。

幾年後，爺倆合演的“二子”系列開創了“市井喜劇”電影的先河。一系列城市底層小人物的真實生活經曆引起了觀衆們的共情，“高考制度”、“個體戶”等時代元素的融入，更是展示了社會發展的新風貌。

陳佩斯的知名度也越來越高，大家也漸漸記得電影裡有個不着調的“二子”，油嘴滑舌、風趣搞笑還特能折騰。

在陳佩斯剛滿月的時候，朱時茂也出生在山東煙台市的一個普通人家裡。16歲時他就穿上軍裝進入了部隊，并幸運地在話劇團做了一名演員。

1977年，朱時茂和叢珊一起拍攝了謝晉導演的影片《牧馬人》。可由于劇本内容的敏感，所以一直沒有審查通過，直到1982年才同意上映。

因飾演男主角許靈均，帥氣年輕的朱時茂一夜成名，成了無數年輕人心中的男神，那一年他才28歲。

朱時茂，顔值擔當，風華正茂，一看就是演主角的料；而且工作還特别認真，經常和自己較勁，平時練功受傷也沒當回事。有一次在練習空翻一周時，一不小心大頭朝下栽在地上，從此落了個“歪脖子”的後遺症。幸好沒有毀容，謝天謝地，還可以繼續當主角！

朱時茂是在1983年才調入八一制片廠的，那時的陳佩斯已是這裡的老演員了。兩人是在排隊打電話時相識，閑聊了幾句覺得很投緣，慢慢就成了好友，這一交就是近40年。

第一屆春晚誕生于1983年，黃一鶴導演臨危受命，夙夜準備，終于在大年夜為全國觀衆獻上一頓史無前例的特别大餐，讓那個除夕夜過得特别有年夜味兒！

當時的陳佩斯和朱時茂也都已小有名氣，于是黃導邀請他倆參加第二屆春晚，希望他們能合演一個特殊的節目，給觀衆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朱時茂和陳佩斯看了第一屆春晚後心裡也有點癢癢的，可是演點什麼特殊的呢？有了，平時考試時的小品練習挺有趣，試着編個新的應該沒問題。

他們事先設計排練出了第一個小品叫《考演員》，結果在天壇體育館演出時，把台下的觀衆笑得前仰後合，效果好得出人意料。于是他倆和導演談出了“小品”的創意，黃導也對這“新生節目”非常感興趣，舉雙手贊成。

原以為會像學校排練和表演時一樣很快就能搞定，結果兩個年輕人大錯特錯。春晚的要求非常嚴格，甚至十分苛刻。劇本寫完了不合格，又反複地修改，不知費了多少腦細胞、熬了多少不眠夜，《吃面條》的本子返工N次才算過關。

因為表演是無實物的，還要演得和真吃一樣，并且要突出喜劇效果，這可難怪了小哥倆，天天拿着空碗，琢磨、練習，一遍又一遍，真是累煞人也！當時兩個人也曾開小差想要溜走，結果又被多次拉回來，現在回憶起來真是折磨至極。

功夫不負有心人！《吃面條》在彩排過程中把觀衆笑得東倒西歪，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黃導也覺得很有意思，笑得都合不攏嘴。但是麻煩又來了，當時的作品都要講究“意義”，這個短片純屬“搞笑”“無意義”，所以到底能不能上春晚，黃導也一直在猶豫。

直到春晚直播那天下午，這個節目還是沒有決定下來到底演不演。朱、陳二人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準備了那麼久，不能說不上就不上了吧？

陳佩斯氣得拿起行李就想回家，被朱時茂苦苦勸住。黃導啊黃導，演不演，你給一句痛快話啊！

最後還是黃導橫下心來，在春晚開播前10分鐘終于拍闆，并直言“出了問題算我的”！結果《吃面條》的故事笑歪了在場的觀衆，也笑疼了電視機前觀衆的肚子，一炮走紅！

從此，一個叫“小品”的新型喜劇形式，在1984年春晚的舞台上誕生了，而陳佩斯和朱時茂這對家喻戶曉的“活寶”，也成了“小品”這門獨立、新興藝術的祖師爺。

成名之後賺錢就更容易了，兩個人上半年演出走穴，一天最多能賺幾千塊，腰包也是溜鼓溜鼓的。可是下半年就慘了，得潛心編排春晚小品，想着大把大把的鈔票在眼前飄走，兩個人也是無奈地對視、搖頭，苦苦一笑，或許這就是命吧！

《主角與配角》、《姐夫與小舅子》、《羊肉串》、《警察與小偷》等作品也一一登上春晚的舞台。

兩個人一正一邪，一美一醜，一嚴一痞，配合得天衣無縫，相得益彰。而這些作品的内容也源于生活，接地氣，重煙火，用搞笑、誇張、諷刺等多種表現形式把小品的内容展現得淋漓盡緻，深入人心。

回憶當年，也有很多有趣的梗鮮為人知。陳佩斯曾非常遺憾地說：“拍《胡椒面》時，其實原計劃穿西服襯衫的應該是我，穿破棉襖的才是老茂。可是他太注意自己在觀衆面前的形象了，總把自己當明星，不願意光膀子，結果就把我的角色給搶了。”

但事實證明，他們互換之後的效果非常好，更能增添喜劇色彩和沖突效果，而陳佩斯的氣質和外形更是把那個“楞頭青”演絕了！

而朱時茂也講起了拍《羊肉串》時候的趣事，為了體驗生活，他們常去街市上觀察小商小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熏得滿身都是“煙火氣”，還好戴着大口罩、大帽子，沒有被認出來。

而上台前，陳佩斯的服裝一直不太合适。正在發愁時，朱時茂靈機一動，回家取來了他的長睡袍。佩斯穿上正合适，黑白條相間，還真有些維吾爾“民族風”，于是一件睡袍就成了春晚的最佳服裝，陳佩斯的“烏魯木齊羊肉串”也就應運而生了！

當年說不盡的喜樂悲歡，現在都付笑談中。11年CP上春晚，兩個人成了小品舞台上不可取代的亮點，億萬觀衆守在電視機旁等着盼着觀看的熱點和焦點。他們從未獲過獎，但是在觀衆心中，他們就是小品舞台上的“無冕之王”。

1998年，春晚的舞台還是很熱鬧的。東北大叔趙本山帶着一筐“王八”和“老伴”高秀敏一起去範鄉長家《拜年》；牛群、馮鞏拉着洋車上台《坐享其成》；而陳佩斯和朱時茂也将穿越回清朝，化身《王爺和郵差》去參加“萬國運動會”。

别人表演都順風順水，可偏偏就他倆表演時出了意外。朱時茂的話筒掉了，陳佩斯不得不盡量靠近朱時茂，讓自己的話筒為他傳聲。因為動作戲太多，朱時茂在台上大喊大叫，以便讓台下的觀衆聽到，兩個人盡量穩定心神把節目演好。

因為這個意外，讓現場的表演效果和觀衆的反應程度比彩排時差了很多，而這個小品的本子幾年前就已經起草，經過不斷琢磨和修改才得以完成，可謂是兩個人多年心血的結晶。然而節目就這樣草草收筆，讓“戲比天大”的兩位演員真的難以接受。

在演出結束之後，陳佩斯回到化妝間就哭了，丢了這麼大的人，這以後還怎麼演啊？作為搭檔的老茂此時此刻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一邊好言相勸，一邊也感慨流淚。或者是道具老師的疏忽話筒沒卡穩，或許是綢緞衣服太滑不小心脫落，總之“意外”已經發生，說什麼都晚了。

電視機前依然開懷大笑的觀衆，怎麼能知道現場發生這麼大的“悲劇”呢？大家還沉醉在他們一唱一和地“逗嘴”中，洋溢着郵差超過洋人的“民族自豪感”。誰能料到這竟是二人最後一次在春晚的合作，《王爺和郵差》為這對黃金CP的春晚小品生涯畫上了一個遺憾的句号。

為什麼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登上春晚的舞台呢？這裡面的事情錯綜複雜，我們還得一件一件說。

早在1997年，陳佩斯和朱時茂就發現市場上有人在賣春晚的VCD，裡面有他們的小品，而這個光盤是央視國際總公司發行的，當時并沒有給演員任何通知和版權費。别人都視若無睹，可他們二人卻敢來到央視國際去讨說法，結果得到的一紙道歉聲明，此事從此不了了之。

誰知兩年以後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于是他們又氣憤地去讨說法，但這次對方态度比較強橫，把陳佩斯的“牛脾氣”也給激上來了，一張告書把央視國際總公司告上了法庭，要求對方賠償并公開道歉。經過一系列的商讨說合，最後央視國際賠償給他們共30萬元。

事後他表示對自己的選擇一點都不後悔，這種侵權行為，就應該有人敢于發聲，他敢和所謂的“權威”說“NO”，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不能讓後人嘲笑自己。

1999年，他們也想再上春晚，彌補去年的遺憾，可是不知是本子的問題還是演員的問題，他們的節目并沒有被通過。二人對視一笑，揚長而去，從此春晚舞台上再也沒有陳佩斯和朱時茂的身影。

但是無論這些事情發不發生，他們在春晚的演出也不會持續太久，因為他們身處春晚江湖十多年，越來越發現這是塊“是非之地”，不可久居，也在伺機離開。

多年以後，陳佩斯在接受易立競的采訪時，說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和離開央視春晚的真正原因：“不是一個創作的氛圍，每個部門都在互相的掣肘，特别讨厭。所有在那裡工作的人都是以老大自居，都是爺，誰都惹不起。連一個助理都惹不起，誰和誰都不敢說，工作就這麼粗糙。”

陳佩斯的性子向來很直，當時就對這種不合理的現象嗤之以鼻，他們對表演有很多好的想法，但從來都不被采納，隻能按别人的強制性要求去表演，束縛了一個藝人對表演的熱愛和激情，也影響了作品向更好的方向發展，二人因此也逐漸萌生了離開春晚的念頭。

自從他們開啟了“小品”的先河以後，一批批小品演員不斷湧現上了春晚的舞台，

東北風越刮越烈，趙本山、宋丹丹、黃宏等藝人的光芒也越來越亮，陳佩斯和朱時茂把舞台拱手相讓，也沒什麼舍不得的。

而這次官司的成功和節目的被斃，正好成了二人離開的導火索。此次離開是決絕的，但也不乏遺憾。一個不完滿的句号結束了他們的春晚小品生涯，但是藝術表演的道路是無止境的，他們還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風雨無阻！

過去曾有文章報道陳佩斯和妻子承包荒山種果樹兩年盈利三十萬的感人故事，還有人說他們要包荒山建影視基地的，很多人信以為真，以訛傳訛……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在《春妮的周末時光》中陳佩斯說出了當年的實情，原來是陳佩斯和妻子王燕玲二人承包荒山是真的，就是響應當時北京一個綠化政策，但後來發現不用種植，樹也可以自然生長出來，所以就不再承包了。

2001年，陳佩斯成立了大道文化公司，開始了他的話劇之路。妻子王燕玲為了支持他的事業，下海經商，成了他喜劇的出品人，但他妻子為人低調，很少露面，連丈夫的戲都不在台下看，作了陳佩斯背後最神秘也最有力的女人！

陳佩斯對藝術十分尊重，對演員的辛勤勞動更加珍惜。吸取春晚的教訓，他也立下了演出期間不許錄像的規矩，否則就會罷演，如果中間發現也會立即停演，他一直在全力維護藝人的作品權。

而且他對親朋好友一視同仁不送票，包括上級領導，想看戲就得自己掏腰包。這樣的事也隻有他才能做得出來，換了别人還不主動把最好座位的票給領導遞上去啊，他果真是個不卑不亢的主！

好的作品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對得起藝人們的付出，也對得起觀衆們的喜歡。陳佩斯自導自演的首部話劇《托兒》在北京上映，效果出乎意料地好，陳佩斯帶着這部劇走了全國近50個城市，連續演出達120多場，累計票房4000多萬。

一鼓作氣，再接再勵！兩年以後，第二部舞台喜劇《親戚朋友好算帳》一年内全國巡演60場，觀衆達8萬人。而2004年第三部舞台喜劇《陽台》先後推出四川方言版、雲南方言版、普通話版及上戲教學版，演出共130多場，反響更佳。

而後《阿鬥》、《老宅》、《戲台》等一部部好戲接連上映，陳佩斯從小品演員成功轉型為話劇演員，他終于找到了創作和表演的快樂和真谛，回歸到了久違的真實與踏實。

2012年，陳佩斯又成立了大道演員培訓班，把自己對喜劇表演的理解和經驗傳授給學員們，旨在培養更多年輕的藝術新人，把喜劇這門藝術真正地傳承下去。

在陳老師的學生中，我們驚喜地發現了第5季《歡樂喜劇人》的年度總冠軍葉逢春。難怪他的默劇表演出神入化，原來背後有高師指點。

陳佩斯不僅對學員十分用心，對兒子陳大愚更是嚴加管教。大愚大愚，大智若愚，教子之心不言而喻。大愚國外學有所成歸來，和父親一起活躍在話劇舞台上，也能在《陽台》等作品中獨挑大梁，并取得了不俗的成就。

2015年，陳佩斯攜帶自編自導的電視喜劇《好大一個家》回歸央視一套。2021年，他又榮升為《金牌喜劇班》的金牌導師。看來他和央視的恩怨也一筆勾銷了，而他的想法則是：“我期待能夠看到更多的新人，回歸是為了把我的喜劇理念傳播出去。”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半生心血都投入到話劇表演事業上，初心不改，責任不忘，傳承藝術，培育後浪，陳佩斯的後半生比前半生更要風光！

演話劇是個勞神費力的活，朱時茂自認為吃不了那碗飯，于是他開啟了自己的經商之路。

朱時茂做生意的目的很明确，他兒子朱青陽從小就患有難以根除的哮喘病，所以他急需大量的錢給兒子醫治。

他的妻子範旭霞也是一名演員，比朱時茂大兩歲，當時也算是浪漫的姐弟戀了。二人還曾在小品《花椒面》裡合作過，猜對了，她就是那個上面的服務員。

喜結良緣後又早生貴子，但兒子體弱多病令夫妻二人心急如焚，全國各地中醫西醫看了個遍，仍然沒有把兒子的哮喘病治好。

實在沒有辦法，朱青陽9歲那年，妻子決定去美國求醫問藥。于是朱時茂在國内忙着賺錢，範旭霞母子遠赴大洋彼岸治病，從1999年到2007年二人開始了長達8年的分居生活。

從2003年開始，朱時茂就開設了傳媒公司，失敗後又進軍餐飲業，但是卻因天價牛肉488塊一盤而砸了招牌，火鍋店不到兩年也關門大吉了。看來生意場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啊！

2012年，他又轉型當起了導演和制片人。朱時茂很感慨地表示過，當初拍《牧馬人》最後一個鏡頭時，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能讓畫面更美麗更感人。可是當他很認真地和導演說起時，謝導隻是淡淡地說：“你演好你的戲就得了。

”當時朱時茂就萌生了以後當導演的夢想，沒想到，這夢做得有點長，30年後才實現。

老茂導演的電視劇不多，2016年《遠得要命的愛情》比起三年前的《愛情不NG》有了很大的進步，豆瓣評分7.5已經很高了。當紅小帥哥吳磊在劇中演兒子，媽媽是“浪姐”李菲兒，後爹是韓國歐巴樸海鎮。不得不佩服朱導選演員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嘛！

回國以後的範旭霞，全力支持丈夫的影視事業，并當起了《遠得要命的愛情》的出品人。朱時茂也很感慨地表示：“這部作品中有妻子的影子，也有我們愛情的回憶，更有分離多年那種相思相愛的情愫。”如此用心良苦的作品，夫妻倆又攜手打造，多年以後再看也是很溫馨的回憶……

最難的時候二人風雨同舟，江山打牢了卻風波暗湧。近年來朱時茂也多次被人拍到和某些女演員的不雅鏡頭，雖然他一直在辯解澄清，但還是起到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效果。

過去陳佩斯就曾在節目中曝料過老茂“英雄難過美人關”，兩人吵架後但凡有美女出場相勸，老茂的臉“秒變”春光燦爛。

而面對你媒體上那些绯聞傳言，連陳佩斯都看不下眼，用調侃又略帶諷刺的語氣提醒他：“你沒事老看人家女孩幹什麼？你們家出事就是大事！”

朱時茂偷腥是一時荷爾蒙作祟，可他對兒子朱青陽的關愛和支持則是瀝盡心血的。這個畢業于紐約大學電影制作專業的高材生，成了李安的校友，曾制作的短片《太陽女神》獲得好萊塢電影節最佳學生短片獎。

2015年，朱青陽的電影處女作《諜·蓮花》上映，這是一部集中娛樂圈星二代的大拼盤。宋丹丹、潘長江、李成儒、王姬一批老戲骨的孩子都來參演，陳佩斯和朱時茂也前來助陣，宣傳工作更不用說做得有多到位。

兒子事業有成，又迎來了成家之喜，2019年朱青陽大婚之日，許多老友前來祝賀。現場十分熱鬧，陳佩斯乖巧害羞地叫劉曉慶“小姑”，馮小剛戴着鴨舌帽上台緻詞，看出來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友，不必客套。

67歲的範旭霞格外精神，紅光滿面，顯得非常年輕。夫妻二人手把手同切蛋糕，也甚是甜蜜。估計妻子也原諒了這隻愛偷腥的“貓”了，就像“黑土”說的那樣：“都這麼大歲數了，湊合過吧，還能離咋的！”

離開了春晚舞台的陳佩斯不再看春晚，偶爾看到自己當年演過的小品，也會開心地大笑，更多地感慨“當年自己和老茂多年輕啊！”

小品CP是沒戲了，但兩個人的友情是與時俱進的。在各種訪談中，他們提起一起走過的日子，點點滴滴都是美好又難忘的回憶。

陳佩斯說朱時茂愛裝大，每次有人請客時假裝掏皮夾子，但實際一點誠意都沒有。而朱時茂卻說，30年了陳佩斯從來沒請他吃過一頓飯，每次都是他掏錢，這一頓飯等了三十年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二人在劇本創作和表演上也是常常争論不休的，一個說自己總演男主角，表演在行；另一個說自己是演員世家，更懂藝術。結果吵來吵去，誰也不服誰，隻好讓兩家媳婦出面，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聊天，才能和解。但這飯是誰請的呢，你懂得！

陳佩斯的“摳門”的确是出了名的，舍不得亂花錢，每次接受采訪時的衣着也是相當樸素，上身會比下身好些，腳下基本上永遠都是一雙黑色白邊的軟底布鞋。

朱時茂曾曝料：“陳佩斯出門演出時隻帶一條内褲和一雙襪子，實在看不下眼了才知道洗一洗，搭在暖氣上一宿就烘幹了，然後第二天再穿。”在一旁聽着的陳佩斯并沒有反駁朱時茂的“繪聲繪色”的吐槽，而是不好意思地扭頭微笑，看來這個梗是真的喲。

很多曾經在舞台上的黃金搭檔早已分道揚镳，牛群與馮鞏、宋丹丹與黃宏、趙本山與範偉等等，無論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中都漸行漸遠。而朱時茂和陳佩斯卻處得自然和睦，就像朱時茂總結的那樣：“從來不需要想起，但也永遠不會忘記。”

1998年，春晚盤龍紅柱的舞台上，一個大辮子郵差繞場奔跑，一個個追上了洋人，拿了個第一名，把中國人丢的面子給争回來了；

2021年，一對老戲骨在各自的舞台上繼續發光發熱，把春晚上丢的面子也給争了回來。這樣的活法挺好！

文|碧琉璃

圖|網絡

發布|文刀木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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