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碧空萬裡,陽光明媚,微風習習,一派瑞相,飛鳥聚集門前枝頭,盡情歡唱。這時,空中傳來熟悉的歌聲:“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壽星……”,原來今天是我過生日,哈哈。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不知不覺間,又長大了一歲,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的生日卻是很少過,不是忘掉了,就是稀裡糊塗的過去,從來都是悄無聲息,我不記得有哪個生日讓我印象深刻,回想自己的童年、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直到現在,多少往事湧上心頭……
母親曾說生我的時候看到了奇怪的東西,那是在感覺快要生的時候,去醫院的路上,早晨天快要亮的時候,幾個人扶着母親,急匆匆往醫院趕,忽然,母親擡頭,發現在北側的天空上挂着一個明亮的圓的東西,好象月亮,慢慢地,圓的東西逐漸變大,直至鍋蓋大小,又慢慢地逐漸變小,直至消失。母親肯定那不是月亮,因為月亮在另一邊,這個東西到了現在,也就無從考證,僅僅成了大家坐在一起的談資,母親為這事兒還忘記去記下我出生的時辰,總之不是辰時,就是卯時。
話說出生後,母親一看,渾身是毛,什麼怪物,所幸幾天過後,毛逐漸褪去,現了原形,回到家,街坊鄰居都來看小孩,一邊掀蓋頭,一邊說:“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大黑小子。”因為我家父輩有兩個很明顯的特征,濃眉大眼,皮膚很黑,衆人滿以為會生個黑皮的小子,哪知,蓋頭一掀,“哎呀,原來是個大白小子,啧啧…”,我在奶奶家看到我留下的唯一一張嬰兒照,不是自誇,真的是極其漂亮的一個小孩,越看越可愛,怪不得母親說,小時候帶我到集上,大家都圍着看,打小就成了明星。我常常想,将來我生的小孩要有這麼漂亮,那多好,不過長到現在,能對得起觀衆,就不錯了,所以說,男大也是十八變,至于變成什麼樣,就難說了。
小時候的事情,記得不多,隻記得自己很調皮,但最有印象的,還是父親為我訂的一個兒童雜志《小朋友》,現在也不知道還出不出版,因為不識字,隻是翻看着裡面的連環畫,父親望子成龍,從小就想讓我比其他的孩子們知道的多,因為那個時候,村裡的小孩不到上學的時候,是不知道書是什麼樣的,知道的隻是泥巴,石子。等到上了學,我便開始了長達六年的小學生涯,剛開始的時候,還為起名字愁了很長時間,但俗話說,男不稱龍,女不稱鳳,又改了,改成什麼也忘了,隻記得有個叫“于大千”的,那時,母親看父親難為的不行,道,幹脆叫“于鐵棍”算了,誰也不敢欺負,啊啊,幸虧父親沒聽她的。
小學時的生活,那真叫一個白色恐怖,在父親的威逼利誘下,戰戰兢兢地修着學業,說是威逼利誘,那是一點也不誇張的,考好了,一個字,獎,考不好了,也是一個字:打。不過印象中的挨打經曆曆曆在目,而獲獎經曆卻是屈指可數。隻記得得到一個鋼筆,剩下的都不記得了。
而挨打最嚴重的一次,則是在四年級,聽說我考得不好,父親專門從他所任教的學校,來到小學,用自行車帶着我回家,開始了為期一天的教育活動,先是在我的屁股上進行了一番拍打運動,然後是言語上的恐吓,将我的書扔到院子裡,告訴我以後不用去念書了,吓得我大哭。接下來是自我反省,一個人在院子裡哭哭啼啼的。最後,勞動教養,帶着我上山,采蘑菇,不過,這是幾天後的事情了,告訴我,如果我不好好念書,将來一輩子在山上幹活。因為教育方法十分得當,所以教育效果十分顯著。以後直到初中畢業,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還有一次,是在一年級,在用車馱着我上學的路上,抽背小九九,一個不留神,背錯了,當即下車,對我說:下來。乖乖下車,然後,父親又重新上車,走了,把我扔到路上,自己走到了學校。當然,也有揚眉吐氣的時候,那是站在講台上給同學們講牛郎織女的故事,倒不是我博覽群書,是在夏天晚上納涼時,父親講給我聽的。
本人的演藝天分也在小時候便顯露出來,小學時最有成就的事情,便是讓全鎮的人知道,本鎮出了一個演藝界明星,當然,能歌善舞與我是搭不上邊的。本人是另辟捷徑,從旁門左道入手,充分抓住每年鎮上的春節活報表演的機會,飾演了一把兒童版男扮女裝的巫婆,我至今記得當時的台詞“天靈靈,地靈靈,我的魔法快顯靈”,農村的活報表演都是在趕大集時進行的,于是鎮裡七裡八鄉的人沒有不知道那天有兩個小孩,演得可逗了,于是一炮打響。那個當時和我合作的小孩,初中沒有念完,如今早已結婚生子,孩子也有8、9歲了,我們在一起從小學到初中,合作過多個相聲小品,全部是自導自演。
現在很少再見到的活報表演了
上初中以後,挨打的經曆沒有了,也許是覺得兒子大了,父親要把我當成自己的朋友,但在學習上要求仍然非常嚴格,不過我也比較争氣,那時基本上在學校裡是出不了前三名,和我同時競争的是兩個女生,初中的女生就是厲害,但有很多女生在上了高中以後,便默默無聞了,兩個全部在初中畢業考了中專,一個是師範,一個是電力,都是好專業,所以現在混得都比我強,雖然我考上了大學。
也就是從初中開始,我暗戀上其中一位女生,長得很漂亮,别笑我早熟啊,現在的學生從小學就開始眉來眼去,我還差得遠呢,況且隻是暗戀,人家那時早就明花有主,可憐我這兒一邊是妒火中燒,一邊又得天天向上。不過總的來說,初中的生活還是沒有多少可愁的,那時仍然很頑皮,好動,不知羞恥,臉皮很厚(至于現在為什麼那麼薄,待會再說),我的相聲小品是每年元旦晚會的壓軸節目,但每年都會變,全部是原創。
初中畢業會考之後,因為成績達到縣裡規定的保送重點高中的分數線,被禁止考中專,為了這事,父親曾經歎了好幾天的氣,因為他想讓我考中專,及早跳出龍門,那時考上中專,就跟上了大學一樣,是要隆重慶祝的。我倒是松了一口氣,因為我本不想考中專,隻是父親這樣想,但考大學我又怕考不上,這下形勢逼着我上高中,考大學,我是願意接受這樣的強制安排。
我上的高中是升學率很高,很多有門路的家長,都把子女送到我們學校,在這樣的學校裡學習,壓力可想而知,于是,短短的三年高中生活,把我從一個調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變成一個沉默寡言、内向,有時甚至有點自卑的人,高中的生活是我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轉折點,而不是大學,也不是參加工作,它讓我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現在看到我的人,絕對想不到我在高中以前是什麼樣子,我現在極其遺憾自己沒有按照那個性格發展下去,說不定我會做的更好。
高中最有印象的,除了枯燥的學習,班上的幾位同學一起,組對進行對抗賽,輸了的請吃雪糕。那時我的水平很差,隻會上籃,但卻培養了我的籃球興趣,并最終在大學時體育課選修了籃球。
至于學習,則讓我明白了另外一個事實,學習,真的與智商關系很大,盡管有人說,要“刻苦學習”,但要是不聰明,會吃很大的虧,我們班上的聰明學生很多,且平時都很貪玩,但考試時卻毫不含糊,而我呢,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聰明,隻能在課下用功,上課時反應根本沒有他們快。等到高考時填志願,也沒有多少指導,因為我想上北京,便找到一個叫做“北京科技大學”的,(名字很拽,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北京鋼鐵學院改名的,暈),高考前夜,睡不着,别人給了一片說是安定的藥,吃完後,頭沉的要命,睡得很差,第二天還有點沉,兩天半的考試一塌糊塗,等到成績下來,便知道第一志願沒指望了。提心吊膽地等了一個多月,通知書來了,在煙台,好吧,好歹咱也是個大學生了。
大學讀的是機械專業,毫無興趣可言,勉強上就是了。時不時也與暗戀對象通個信,對,那時候寫信還是很流行的。我對她的暗戀是從初中直到大學,可見本人也是用情專一的典型,有時我就想,要是膽子再大點,那時表白了,說不定還就能抱得美人歸,不過在一次經曆聯誼風波過後,對她的印象便逐漸的淡了(咳,什麼典型)。
那時候,學校裡興男女生宿舍進行聯誼,我們宿舍也不甘落後,經神通廣大人士牽線,釣得一女生宿舍(呸,什麼詞),大家一起吃飯、跳舞,倒也其樂融融(是這麼寫的吧,記不住哪幾個字了),經過幾次接觸,演藝界明星對其中的老五有了點意思,無奈有賊心沒賊膽,直到畢業也沒下文(不過聽說畢業後,她也到了我最早簽約的單位,唉,沒緣分哪)。我們的老五和老六,則為她們的老三,展開了一場三角鬥争,老五和老六是我們宿舍的二帥,都是外形俊朗,風度翩翩,最後老五險勝告終,還好,沒傷和氣,大家還是好兄弟。
大學裡的自由時間很多,因為對專業不感興趣,便在不耽誤功課的前提下,盡量去找些自己喜歡的東西,看遍了金庸的所有作品,中外名著也看了一些,主要目的是為了以後與人交談時,别什麼也不知道。球技也增長了不少。對于電腦的興趣,這時也培養出來,可惜那時互聯網應用非常有限,又沒有人給我方向上的指導,我四年的自我摸索對現在的學習沒起到什麼作用,很多東西都是畢業工作以後才發覺的,所以,有時候在學習的時候有個人給你指點一下大體的方向,也是非常重要。四六級也比較順利地過了,但自我感覺蒙的成分較多,現在仍然在為自己的詞彙量少而苦惱。
畢業設計的時候,我被分到了機械專業的一組,但我知道還有一個組是做軟件設計的,出于對本專業的嚴重不感冒,一向随遇而安的我,先是給帶機械專業的組長老師打了個電話,要求調組,又給軟件組老師打電話,自我吹噓一番,結果順利搞定,感覺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一般情況下不會也搞什麼額外的事情,一旦極不滿意,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改變它,到畢業答辯時,軟件組的五個人,有三個從我的版本裡進行了修改交差,另外一個還是個半成品,嘿嘿,我想那位老師應該感謝這個半路插進來的學生,為她的小組弄了一個優秀名額。
結尾
人生過半,現在想來,真的是一事無成,無外乎老父親對我一直不滿意,頗有恨鐵不成鋼之間,自己也心覺慚愧,時常也暗自後悔,但是人生就是這樣,世事無常,也沒有後悔藥,唯有向前看,走好自己剩下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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