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難以解脫的困境?媽媽戰争40年後,激進女性主義者發動了強大的叛亂。促使女權主義者走上街頭的導火索不是如你可能預料的最高法院法官提名者都是男性,而是一本書《都見鬼去吧:家庭主婦的愛和恨》(To Hell With All That: Loving and Loathing Our Inner Housewife),該書是洛杉矶女作家凱特林·福蘭甘(Caitlin Flanagan)在《大西洋月刊》、《紐約人》等發表的文章修訂稿的文集。
實際上,美國大部分地區擺脫了工作的女性和專職母親之間的敵視和仇恨。因為對于大部分女性來說,工作不工作的問題不再是無聊的争論而是怎樣支付抵押貸款的嚴肅問題。但是在沿海地區,媒體女性影響力很大的地方,岌岌可危的正是推動曆史的難以克服的沖突根源:身份認同。對于媒體女性主義者來說,福蘭甘就是50年代母親的象征,一女性主義者網站Pandagon的帖子上說她花費“一輩子的時間指責别的女性作為複制嬌妻(Stepford wives),讨好那些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其他的批評者指責她,說她“誇誇其談”,說她“尖刻地攻擊,指責别的女性”,說她是“古闆,守舊,過時的典型”,雖然有人可能說這些批評者沒有幽默感。
這個叛亂中比較引人注目的地方是福蘭甘不完全和封面女郎菲利絲·施拉夫利(Phyllis Schlafly)一樣。首先,她的書中大部分是按照大衛·布魯克斯(David Brooks)所說的“喜劇的社會學”(comic sociology)的模式展開的。福蘭甘用敏銳的目光洞察當代專業女性的習慣,(她自己是其中一員)從她們巴洛克式的婚紗、讓人尴尬的奉獻精神、媒體公司瑪莎史都華(Martha Stewart)到餐館外賣包裝盒引起的淩亂不堪,Legos,和各種廣告宣傳品。但是喜歡開玩笑的她也非常警惕時尚青年渴望背後的激情。她寫到“我對這些形象感興趣(在瑪莎史都華出版物中)來源于這個簡單的真理:女人喜歡漂亮的東西。瑪莎史都華的雜志都好像描述一些平行的世界,尤其是在撫養小孩子的階段,女性生活的可愛和秩序不受家務瑣碎和和雜亂的任何障礙。”
福蘭甘認為女性主義的主張“照看孩子,丈夫,家庭是低三下四的卑賤工作”和女性仍然渴望家庭滿足感的觀念相沖突。她對《家中的母狗》(這是最近的一本關于婦女和家務的文集的類似模仿的标題)的觀點中表現出來的憤怒感到不以為然。她崇拜舊式家庭婦女的能幹和節儉,她們能縫補磨損的衣服褶邊,不是簡單地把舊衣服送到回收店。她說,這些事情有時候可能對她們來說非常煩瑣,但是生活中的這些模式和習慣表達了最基本的需要,那些參加8AM視頻國際會議的市場主管們是根本無法體會的。
而且,福蘭甘對于工作還是不工作的問題的回答非常複雜,讓激進女性主義者難以忍受。她清楚記得雙胞胎兒子小時候她自己絕望的心情,也記得當姑娘的時候仔細觀察母親的舉動。她的“家庭主婦的秘密”一章部分是有雙重後果的描述幽默家的彙編,包括佩格·布蘭肯(Peg Bracken),瓊·克爾(Jean Kerr),和她最喜歡的邦貝克(Erma Bombeck)。等到兒子們開始上幼兒園後,她期待發現工作的母親和專職母親的孩子之間的巨大差異,但是她承認沒有發現。
不過她說孩子們對母親特别依賴。如家庭生活井井有條,舒舒服服,溫馨宜人,家裡的人,包括那些男人馬上就充滿活力。在福蘭甘看來,女人很難找到途徑擺脫“我們時代的壓力”。“很少人願意承認這個讓人痛苦的現實,因為它反映了這個不愉快的事實,即生活提供了一系列的選擇,但是每個選擇都排除了很多吸引人的可能性---是不管女性做出怎樣的選擇,她都要失去一些難以計算的寶貴的東西。”在當今時代每個7年級女生都知道辦公室工作快樂的時候,福蘭甘為自己制訂了吃力不讨好的任務,要提醒我們家庭生活的更深層次的滿足,雖然比較拖累。她寫到家庭婦女“也許已經被打入另冊,但是仍有超驗的時刻,可以為自己對孩子的愛的力量所感動,被自己做出的犧牲的重要性所感動。”
當然,激進分子一般不領會含混的意義,那些攻擊福蘭甘的激進分子也不例外。克斯坦包爾絲(Kirsten Powers)在《美國展望》(The American Prospect)上發表簡短的攻擊福蘭甘“過于簡單化的理論”時說“如果福蘭甘想說明專職媽媽是福氣,我樂于接受這個觀點,如果她自己的經驗或者她媽媽的經驗和她鼓吹的觀點相吻合,将更有幫助。”福蘭甘激發起來的憤怒的女性主義戰士好像一點兒也不關心别人刻意為她們塑造的散布的最糟糕的俗套形象:她們對福蘭甘的閱讀充滿意識形态的偏見,她們缺乏幽默感,任性,壞脾氣。Elle 雜志對福蘭甘的特寫中包括年輕的暢銷書女作家詹妮弗-威納(Jennifer Weiner)發表的評論:“我讀過她在《大西洋月刊》上發表的文章,感到非常痛苦和氣憤,”受傷害的小說家說,Elle的記者充滿同情的解釋說“威納剛剛雇傭了一個人,每周照看她的寶寶20小時。”
實際上,厭惡女人者避免懷疑影響性生活的綠眼睛魔鬼是否剛剛拜訪了這些激進分子(暗示這些人純粹出于嫉妒)。女性評論者常常抱怨說很少有女性能在精英刊物上發表作品。為什麼反動的福蘭甘能而她們不能?尤其是讓人惱怒的是,福蘭甘獲得如此地位至少部分來自她和上年紀男性的人際關系,她的文章中的新鮮觀點來自朋友家裡的聚會上,這個朋友碰巧嫁給了一個名牌雜志的編輯。你能聽到人們的竊竊私語:福蘭甘出席晚宴,然後就爬上《大西洋月刊》的刊頭,而我得到的隻是濺在我的時馬克雅格布斯(Marc Jacobs)服裝上讓人作嘔的紅葡萄酒斑點。
公平的說,在這場突然發作的媽媽戰争中福蘭甘不是完全無辜的。她的性格,尤其是在媒體上的表現,有時候表現出令人讨厭的天真少女的神态。更糟糕的是,作為才華出衆的文體家,她依賴智慧和文筆活力不僅傳達自己反對女性主義意識形态而且偶爾躲避在她看來争議性的或者模糊不清的地方。對像福蘭甘這樣的反動派的攻擊一般都集中在諸如她們頭腦簡單,虛僞和缺乏真誠。至于福蘭甘,第一個指控是心理分析家所說的投射或者猜測,但是對她的第二個指控确實讓理性的讀者停下來思考一番。福蘭甘也許在書中表現了家務的喜愛,但是她承認家裡雇傭了保姆照料一切,讓她擺脫換床單等麻煩。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好說得慢點,小心點,以便腦子不怎麼好用的人也能明白。
福蘭甘也許應該強調她關心的真正問題不是工作或者不工作,她關心的是愛。福蘭甘對自己的母親有強烈的熱愛,書中随處都可以看到其母親的影子。她感受到了母親給予的舒适,安全和關愛,體現在母親的焖罐炖的湯,熨燙一新的衣服等。盡管福蘭甘自己在家務方面并非得心應手,她确實迫切希望給自己的家裡帶來這樣溫馨的感覺。這個才華橫溢的作家提醒我們的是兩個簡單的真理:适量的工作,滿意的家庭生活能夠體現母親對孩子的愛。在激進的女性主義者看來這是背叛,在衆多年輕女性從來沒有在行動中感覺到,實在讓人非常遺憾。不管女性選擇什麼樣的生活,這個最有力量的愛将永遠伴随着自我犧牲。12下一頁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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