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們最初相識的時候,好像真的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現在對我來說就更遙遠了,遙遠得叫我幾乎夠不到了;;
那是1997年,我隻有24歲。當時我剛在一家相當不錯的專業技能培訓學校學完廚師,到她家的飯店裡打工。因為我手藝不錯,人又勤快,一直很被她的家人看重,我在那裡整整工作了兩年。那時她經常到店裡來,一來就到後廚找我,後來慢慢地,我們也就開始相處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們的交往就給了我很大的壓力,可能是出于自卑吧,我覺得我和她家的距離太遙遠了。但她總是說,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的家人是不會管的,也管不着。事實證明,她的家人很快就來管了,而且管得很徹底。
那天她的父親很早就來了,我正在廚房忙着。他各處看了一圈後,把我叫了出去。我不是個笨人,跟他往外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老闆要打發一個在他眼裡企圖;攀龍附鳳;的打工仔了。果然,他用一種叫人聽不出任何情感的聲音說:;不好意思,我們又找了一個新廚師,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
我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客人全都走後,我就打點了一下離開了。我留下了該留下的一切,隻帶走了自己簡單的行囊。至于那份情,就斷了吧!我很清楚,縱使我們有多麼舍不得,都無力改變這一切。
離開她家的店以後,我就再也沒跟她聯系過。但一個月後,她卻到我新打工的店裡找我了。瞬間的欣喜過後,我馬上冷靜下來對她說:;我沒有那麼好的條件,達不到你家人的要求。我們都付出了感情,但誰也改變不了現實。别再來找我了,将來你找個好的吧;;;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萬分疼痛;;
幾個月後,我工作的飯店派我去北京學習。到北京的第四天,我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她問我在哪裡,我說在北京,她說她也在北京,剛到,就在火車站,讓我去接她。我這才知道,她是一直追到北京來的。沒辦法,我隻能接了她,為她安排了住宿。之後我給她家裡打了電話,告訴她的家人她在我這兒。這下子,她的家人都認定是我;拐;走了她,根本不聽
我任何解釋。後來在我的再三苦求和勸說下,她終于答應我先回去,但她的家人還是嚴厲地;正告;我說,長春我是别打算再回去了。回去以後,她很快打來了電話,叮囑我一段時期内真的不要回去,除非她打電話讓我回去。就這樣,學習期滿後我又莫名其妙地在北京待了半年。又過了幾個月,她終于打來電話說:;你回來吧,我家人同意了。;
就這樣,我回來了。
我回來後不久,她家的生意開始拓展,于是我又開始回到店裡工作。1999年國慶節,我們結婚了。婚後不久,她家的生意開始慢慢地下滑,并且越來越不好。很短的時間後,她家便到了最落魄的時候;;
我想她家人對我的認可,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可以說那個時候,一直是我在默默地支撐着家裡的一切。在那個家裡,我永遠不多說話,隻是在盡力地做着一切,默默地給予他們每個人最細緻的安慰;;
正如我所想的,她家人是不會甘心多年經營的生意就這樣淹沒在低谷裡的,他們一直都在尋找着時機。2002年春夏交替的季節,她家又要到吉林市去開店了。她父親問我去不去,我覺得那是她家裡最不容易、最需要幫手的時候。我把家裡的一切打點了一下,跟他們一起來到了吉林。從那時起,她的家人對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變,我們的感情也更好了,我的事業和生活都進入了一個新的轉折,生意和感情都十分穩定,一直到去年的這個時候。
去年11月份,她家又在北京開了一家分店,讓我去做管理。就這樣,我一去就是半年多。春節時我本想回來,但打電話給她,她卻說怕店裡離了我不行。我也覺得新開的店最初的經營階段是相當重要的,某一個細節不注意,可能就會毀了一切。于是我一個人留在北京過年,直到今年5月份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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