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不是那種外表十分搶眼的女孩,我很驚異,在省城的大學念過書、又在汕頭這樣的城市呆了好幾年的她,身上還保留很多鄉下妹子特有的純樸。她的穿着一點也沒有時尚的痕迹,不施脂粉的臉上點綴着幾顆青春痘,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返樸歸真的可愛。琪琪和我是一個地方來的人,她一開口,那種濃濃的鄉音便讓我倍感親切。一番寒暄之後,我們的談話很快轉入正題,琪琪說,她希望自己的故事能讓那些熱戀中的女孩有所警醒———
我出身于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高中畢業後,考上廣州的一所大專院校,畢業後就到汕頭找工作。雖然在城市裡生活了好幾年了,但是,我一直沒有被城市所同化,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都市生活每天擦肩而過,卻又似乎離我十分遙遠。在城市裡呆久了,我愈發懷念青少年時代在農村度過的那些日子,懷念那種淳樸的民風和溫馨的鄉情。
今年初,我參加了電台舉辦的一個叫“單身公寓”的節目,顧名思義,參加節目的都是抱着求偶目的單身男女。我很坦然地亮出自己的奪偶标準:重在個人綜合素質,其他方面諸如金錢、地位為次。還特别強調以農村出身者為首選。條件既出,應者衆。經過多方比較,我挑中了他。
在衆人中,他的條件并不是最好的,讓我心儀的是他來自農村。他的家在市郊,他原是技校畢業的,又通過自學取得了大專文憑,在某國有企業從事技術工作,比我大5歲。經過接觸,我覺得他很符合我當初提出的條件,他也覺得我頗合心意,雙方便确定交往下去。
我在一家電腦公司供職,他對我的工作、生活都表現出極大的關心,平時隻要在報紙、雜志上看到有關網絡方面的資訊,認為對我有所幫助的,他就會剪下來送給我。兩個人在一起時,他也很有大哥風範,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我心裡甜滋滋的。他到過我家,我家裡人對他的印象也不錯。
交往一段時間之後,我的一位很要好的同學這樣對我說:“你要小心啊,這年頭人心叵測,你們是通過這種形式認識的,你對他的底細一點不了解,像他這種年齡的人,家裡有老婆都說不定,你還是謹慎一點好。”我聽了覺得不無道理,心裡便隐隐擔憂起來。一次約會時,我把自己的擔憂對他說了,他聽了笑了起來,說:“既然你不放心,就随便找個時間到我家‘實地考察’吧。”
一天,我到他家附近辦事,辦完事,我果真就給他挂了電話,說想到他家去看看,他很爽快就答應了。
他家住的是獨門獨院,典型的農家院落,一棟三層樓房分别住了他的父母、哥哥一家和他,情形同他曾經描述的一模一樣。他的父母十分和藹可親,雖然早就沒有種地了,但仍脫不了莊稼人的模樣,老實厚道,不善言辭。看到這些,我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但是,慢慢地,我發現他有點不可思議。比如兩個人在一起時,談着談着,他就會刻意地将話題往性方面靠攏,每每此時,我就會感覺面紅耳赤,趕緊避開。有一次,我們無意間聊到未婚先孕的問題,我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受罪的自然是女的,做女人真是太辛苦了。他聽了不以為然,說:“其實,隻要注意一點,這種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我聽了很是驚訝地說:“哇!看來你很有經驗噢!”
我們晚上約會一般都是到公園裡,過了十點鐘,我總會主動提出回去。一天晚上,當我照例提出回家時,他卻這樣對我說:“不怕,再坐一會兒吧,太晚了你就跟我回家睡去,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回去,保管沒人知道。”他說得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聽了一下子嚴肅起來,用更認真的口吻對他說:“你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樣的話了,沒等到結婚那一天,我是決不會越雷池半步的!”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感覺我們之間的關系漸漸趨于穩定、我正朝着談婚論嫁方向努力時,他卻提出這樣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觀點”:結婚前,他一定要确認女的在性方面能與他和諧,才能與之攜手走向婚姻。他振振有詞地對我說:“不然,要是碰上一個性冷淡,我可怎麼辦啊!”這話在我聽來簡直振聾發聩!他告訴我,我在他眼中樣樣都好,就是“那方面”他對我一無所知,他很希望在結婚前“試一試”。我聽了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有哪一個女孩子願意讓你‘試一試’呢?”他輕描淡寫地說:“你也别太放不開,現在的女孩子開放得很……”這話讓我聽起來就好像是他已“試”過了好幾個,盡管他矢口否認,并一再強調自己“純”得很。可是,我怎麼能再相信他呢?我堅決地對他說:“要想‘試’我,你休想!我的貞操千金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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