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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性心理探幽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3-14 23:38:50

  《感官世界》、《上海異人娼館》、《鍵》,被譽為日本情欲電影的三座高峰。

  《感官世界》、《上海異人娼館》、《鍵》,被譽為日本情欲電影的三座高峰。我不知這個說法源自何方,觑其三部作品的入選理由和共同處,約莫是它們虐待狂(Sadomasochism)性質的畸戀情欲(Eros),以及被人多次翻拍的吧(注①)。較之《感官世界》與《上海異人娼館》,《鍵》不痛不癢的溫吞水般的情欲描寫,膚淺刺激與朦胧色彩,無疑匮乏S&M皮開肉綻的濃郁官能色彩,仿佛低一格的作品,經常被人(尤其我國觀衆)遺忘甚或忽略不計。

  其實不然,《鍵》的讓圈外人有點摸不着頭腦的怪異性心理,一語還休、影影綽綽、拖泥帶水的忸怩情調,正是地道日本性格的體現,典型的“榻榻米文化”的審美情欲。它反映了日本人怯弱的性能力,對美麗女人自慚形穢的自卑心理。

  《鍵》是谷崎潤一郎晚年的重要作品之一,也是最受争議的一部作品。1956年,70歲高齡的谷崎面臨着精神與肉體的衰頹、“不中用”的威脅,在病榻上堅持完成《鍵》,倔犟地歎出“惡魔主義者”老殘而不服輸的悲哀與自吟。寡廉鮮恥地暴露異常的閨房隐私,飲鸩止渴地給自己遲鈍了的官能與藝術創作帶來更大的刺激(就像這個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樣)。一方面,《鍵》的“傷風敗俗”令正統人士大為不悅,另一方面,《鍵》中前所未聞、别有洞天的性心理揭密,就猶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傾覆了人類傳統的倫欲觀念,在人類情欲史上翻開了全新的一頁。同時它是東方式的。誠然,《鍵》的确存在着某些缺陷,但是,對于真正的藝術體而言,體内的蜜糖與毒素正是共生的。

  比起文壇輿論的苛刻非難,《鍵》在影壇上要輕松很多,自豪傲氣得多。較之《刺青》、《癡人之愛》、《細雪》等谷崎名篇,《鍵》的篇幅十分适宜改編成90分鐘長度的影像,不長不短,恰到好處。從市川昆到神代辰巳,從木俣堯喬到池田敏春,乃至意大利情色皇帝丁度·巴拉斯,都拍出了相應版本的《鍵》(注②)。半個世紀以來幾乎每過十年就要被送上銀幕一次。而除這五個版本外,以《鍵》為鑄模篡改甚或批量生産的劇情片、粉紅電影、AV、漫畫等更是不計其數。

  1959年,《鍵》第一次在銀幕上亮相。這是日本“黃金時代”接近尾聲的時期,是大映公司經理在用“大片一片主義”反對“雙片主義”來争奪市場的酣戰時期拍攝的,完全是出于商業的打算。大映以把“代表現代日本的文豪”谷崎的作品搬上銀幕這一冠冕堂皇的說法作為借口,乘機大肆渲染變态心理、通奸、裸體以及種種色情,用來吸引觀衆(注③)。而該片導演,則是剛剛憑借改編三島由紀夫《金閣寺》走紅的市川昆。

  幹勁十足的市川,利用公司希望賺錢的心理獲得了執導機會,和妻子對原作做了一番改編,想通過影片傳達自己的一些想法,但結果并沒有能夠實現。市川曾宣布要把《鍵》拍成一部驚險喜劇,可由于原作過分偏重于性的描寫,盡管市川有多麼好的計劃,結果拍出來的既不是驚險片也不是喜劇片,他的打算全部落空了。盡管如此,該片對西方仍然充滿了吸引力,甚至還摘得翌年的戛納電影節評委會獎。

  1970年代日活粉紅電影(Pink Eiga)趨于成熟,在這個時代背景下,日活主将神代辰巳第二次把《鍵》搬上銀幕,與大映版欲藉藝術之名挑逗性欲恰相反,神代是借着粉紅的名義舒展藝術情懷。從創作的心态上看,粉紅派的神代與官能主義傾向的谷崎的角度也很暗合。

  1980年代和1990年代,同樣以粉紅映畫見長的木俣堯喬和池田敏春分别再度翻拍,前者出自若松孝二(與神代辰巳齊名的粉紅舵手)的公司,後者由東映斥資,對木俣、池田二人而言這算得上是本職工作。

  1、池田敏春《鍵》之解析

  筆者最早接觸的《鍵》是1997年池田敏春執導的版本。當時覺得池田不留導演痕迹、四平八穩、娓娓道來的樸素叙事,好歹把原作故事做了恰如其分的交代,比起增村保造《癡人之愛》、西河克己《春琴抄》等谷崎映畫讓人稱心很多。最令人稱道的是川島直美、柄本明兩位主演渾然天成的氣質和表演,活脫脫從書中跳出來的人物一般。神代辰巳1974年版本的主人公就不盡人意了,長相平庸的女主角讓人嫌惡感十足。而京町子作為市川版的女主角則稍年輕。

  池田版《鍵》大緻講了這樣一個故事:56歲的安西教授與45歲的美豔妻郁子房事不合,便主動找來年輕人木村,慫恿其接近妻子,自己從中妒嫉而增強了性欲,最終卻因房事過頻猝死……登場的人物僅有五位、木村、女兒敏子、相馬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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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谷崎原作的故事,與上述故事基本無異,池田條理井然地完成了小說的影像叙事,邏輯也比較合乎常理。然而,這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谷崎的原作是以日記體的形式寫成,帶有一些“私小說”味道,作者分别通過模拟安西教授與郁子的私人日記,記載了整起事件,由于安西夫婦同為當事人,也就是說,這是位處同一件事中的二人的兩種主觀感受,因而并不存在确切的客觀“事實”。同時,由于二人的日記都是有意寫給對方偷看,一方面使夫婦二人逾越世俗義理“談性色變”的屏障,在羞于啟齒的性問題上促膝談心,袒露心聲。并一直心照不宣,保持了性的神秘與浪漫。另方面日記也因此帶着不誠實和目的性。

  池田為保持影片的流暢與條理,為剔除原作中這種不确定的含糊元素,不得不舍棄原本作為叙述載體與核心的“日記”,取而代之為郁子忏悔式的倒叙回憶。其結果呐?雖然故事向雅俗共賞、一目了然邁進了一步,卻錯失原作最寶貴的東西。“鍵”在日語中是“鑰匙”的意思,于原作的表象為開啟日記的鑰匙(隐喻開啟欲望之門、肉體之門的鑰匙),池田放棄了日記的道具,“鍵”也就少掉了一層用武之地,連“鍵”的電影片名都随之掉了分量嘛。

  此外,池田對故事中的幾個人物也動了一些手腳。木村成了突然冒出來的、觊觎安西财産垂涎郁子美色的奸佞窮小子(原作裡他本為安西的學生,甚至對安西懷着敬重心情),他對安西一家人曲意逢迎,左右逢源,一面與郁子通奸,一面與女兒敏子虛與委蛇。影片特别強調木村與敏子的肉體(“戀愛”)關系,木村對她的甜言蜜語,并把郁子改作敏子的繼母(郁子成了安西的續弦),使郁子離家,對父親的怨怼、報複等原作缺少交代的環節合乎人性常識,為其“弑父”提供了足夠的行為動機。使得原作布設的諸多不明确疑團(例如郁子對女兒的猜疑)水落石出。

  可以說,在池田大膽地潤色、修繕與深化矛盾後,《鍵》中諸人物的心理動機和性格變得飽滿了。使人能更清晰地把握故事的來龍去脈。筆者正是通過這部電影,進一步醒悟到原作的魅力(在這之前,筆者心中的《鍵》一直列于谷崎文學之末)。但也正因此,谷崎潤一郎的藝風特質還會在電影中遺留多少呐?

  池田的近作《剪刀男》,我曾把他比作市川昆的《惡魔的拍球歌》,池田的《鍵》也一樣,很相似于市川的《鍵》和改編《金閣寺》的《炎上》(注④),池田沉穩老練的做派,化繁為簡的工匠智慧與紮實技藝,完成了對谷崎《鍵》的賞析與通俗化加工,甚至價值批判。但并非藝術還原,這是一種感受性的《鍵》。

  2、神代辰巳《鍵》之呈現

  市川昆在執導《鍵》的時候,曾蹊跷地揚言要把其定位于驚險喜劇之上(注⑤)。我在想,他當時的心情想必很忐忑的吧,想必要标榜潔身自好的自己不與谷崎同流合污,不願煽動觀衆性欲的吧。對沒有絲毫“粉紅”經驗、簡直有些拘謹的市川而言,要把握住《鍵》的“色而不淫”談何容易啊;同時,京町子那樣“正經”的女演員也絕不可能在銀幕上袒裼裸裎,又怎能表現出《鍵》正宗的官能情欲魅力呐?《鍵》的傷風敗俗與“黃金時代”的風氣格格不入,被曲解也屬正常。

  1970年代羅曼情色電影(Roman porno films)和粉紅電影(Pink Eiga films)的昌盛,為《鍵》的視覺呈現重新提供了契機。隻有在肉欲題材中坦然自若,并能真正做到“縱使放蕩,心靈也不應龌龊”(井原西鶴語)的人,即不是單純着眼于生理上的色情描述的創作者,才能真正把握《鍵》的藝術命脈,才能發掘出谷崎文學蘊藏的官能魅力。這個人就是與寺山修司、若松孝二、大島渚齊名的神代辰巳(比較有趣的是,1983年版《鍵》的監制正是若松孝二)。

  池田版《鍵》固然精彩,然而相比神代版就一下子黯然失色。筆者原以為池田對原著的多方改動是難免的事,然則觀其神代版原封不動忠囿原作,倒顯得池田版的“加工”畫蛇添足,笨拙累贅。埋藏于筆者頭腦深處的谷崎《鍵》的斑駁幻影,在神代版的誘導下複蘇了。神代拍《鍵》,就好似谷崎在紙上寫出原作一般,給人一種天經地義的自然感覺。

  神代版沒有像池田版那樣從小說中單獨抽離出故事,采用電影教科書式的線性叙事,造成影像與原作的巨大差異,而是靈巧地模仿原作的日記口吻與文體,提煉成影像,組成日記感、塊狀結構的分隔段落式影像。這不僅體現出電影與文學的遙相呼應,也使神代在傳統叙事觀念中找到了新出路。原作對小說有意識地改良實踐,為神代改良電影文本提供了契機。可以說,神代在文學改編中提高了自己影像的藝術水準。

  在影像中,一天又一天流走,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神代用一組安西夫婦在教堂一身婚禮裝行頭的“正經”鏡頭,點卯似的出現,把影像詩意地分割成一天又一天(類似于日記記載的日期:“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幾”),同時暗示這對老年伉俪即将面臨的婚姻危機。

  安西夫婦與木村共進晚餐,郁子醉倒浴室,木村抱出裸體的郁子,安西賞玩郁子半夢半醒的肉體,呻吟的郁子呼喚着“木村”的名字,安西熱血沸騰……神代不厭其煩地贅述上述這些事,配合滑稽的配樂,在貌似荒誕不經的戲谑筆觸中,尖銳地反諷、揭示中産階級知識分子荒淫無度的荒誕私生活。這其實是原作未能達到的效果。

  較之原作的結構,神代版做了一番調整。原作是分别以安西與郁子的日記,一替一換地記錄整起事件,由于最後安西病倒,郁子才有機會在日記中傾訴真言,揭破自己先前的謊言,而安西則隻能弄假成真。神代完全領會了這層意思,他通過自己要言不煩的影像,明确形象地表現出安西由運籌帷幄到局面失控的狼狽相,由主動化被動的作蛹自縛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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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先是以安西的半真半假的日記作為叙事主體(就連他頭腦中發酵的夢的性幻想,神代也訴諸于影像,如果她被賣到從前島原一帶的妓院去的話,肯定會大受歡迎,會有無數的嫖客聚集到她身邊來,天下的男子無不為她而夜不能寐;以及郁子穿着高根皮鞋踐踏安西的胸口等),待他逐步落入敗局,才轉而關注起郁子的日記,用她的心境來結束故事:“找個适當的時候讓木村形式上和敏子結婚,以後我們三人住在這個家裡,敏子為了維護家庭的體面甘願作出犧牲。”而沒有表明先前她撺掇丈夫為性欲“自戕”的謊言。

  神代充分地發揮影像語言虛實交錯的玄幽長處,這對于想像力恣意馳騁的新浪曼主義谷崎文學來說是十分适用的。高血壓症的安西,當與妻子的交媾時出現了眩暈、疊影,與此同時,半夢半醒的妻子在“木村、木村”的喚聲中幻聽幻視(這是他把丈夫當做木村的性幻想),安西與妻子的幻視,滋長了客觀的幻覺,于是此刻呈現在觀衆面前的映象,是滾落床頭的安西,和壓在郁子身上的木村三個人。這是多麼感性的鏡頭啊。

  值得一提的是,池田版《鍵》也具有這種氤氲的幽婉幻象。那是木村在暗房沖洗郁子裸體相片的一幕,緩緩顯現郁子盈盈的肌膚,木村眼簾中恍若浮現郁子從幽冥的水面探出了潔白的身體。

  池田版不及神代版的一個重要原因是由時代所賜。在現代審美意識的1990年代,固然池田版郁子貌若天仙,卻始終無法真正具有昭和年間婦人的神韻,即無法“把洋裝穿出和服的味道”。反觀神代版郁子,雖然長相實在有愧于谷崎文學的美人傾向,但她好在饒有風韻,好在從氣質上體現了那個年代東西方文化的碰撞。雖然她也無法“把洋裝穿出和服的味道”,卻把和服穿出了洋裝的味道。在審美觀念上體現出一種不協調的别扭感。而對這個版中同樣其貌不揚的木村,神代自嘲說他長得很像英國的約翰·列農,又自譬郁子十分迷崇列農,這大概也是他營造時代氛圍的策略吧。至于池田版,則是把郁子三人看的電影換成了《太陽的季節》(原作中本為一部好萊塢片),借這個标志性的“太陽族電影”映現1956年的時代背景。

  3、《鍵》心理探幽及其衍生品

  日本近代官能文學的開山鼻祖谷崎潤一郎,在唯美的惡魔的官能世界究其一生,有趣的是,在其受虐性的(Masochist)情欲(Eros)心理驅使下,他的作品反而乖離了以性器結合為目的的原欲(libido),而陶醉于人類快樂世界背後隐藏的性錯亂(Perversion)的神秘幽玄。其作品倒很少寫到夫妻閨房秘事。誠如三島由紀夫所說“零”,性愛主體的陶醉與恍惚就愈增加,對象的美、豐盈和無情也就愈增加。換言之,性愛主體愈是舍棄肉體、愈是化身為性愛的觀念,眼前美的純粹性就愈會增高(注⑥)。然而,這一切在谷崎的晚年出現了變化。

  葉渭渠批評《鍵》,說它是老殘的異端者一次消極的、陰暗的異常心理的暴露(注⑦)。而筆者認為:《鍵》的敗阙(暫且稱它為“敗阙”)根源正在于它與谷崎文學一貫做派的不同,與《癡人之愛》、《春琴抄》等烏托邦式情欲觀念的截然不同;但也正是《鍵》,顯示了谷崎對非病态的本能原欲的迫切渴求;恰是晚年的力不從心,讓他幡然省悟“正宗”性之原欲的遺失。并着了魔似的不惜一切代價去彌補它。

  比較有趣的是,谷崎這一違反自己藝術原則、并非由自身的性觀念出發的特例,日後竟成為人們争先借鑒效仿的對象。所謂“性愛涅”這一悲哀的壯舉被後人發揚光大了。有如石井隆的《花與蛇》(團鬼六原作)、根岸吉太郎的《透光的樹》(高樹信子原作)、森田芳光的《失樂園》(渡邊淳一原作)等等。

  讓我們來瞧一下故事中主人公的心思。起初,安西對循規蹈矩的房事表示出不滿,妻子的忸怩與被動讓他甚感失望,對妻子婦道的“教養”、僞善的“女性的溫柔”、矯揉作态的自命清高抱怨連連,埋怨妻子枯燥死闆,從不去吻他的眼睑和耳垂,嫌惡他的如同鋁制品般細密的皮膚,不接受他的戀足等等,然而,不管他嘴上如何為自己找借口辯護自圓其說,老年性無能的事實也無法掩蓋。他把原因推卸到妻子身上,實際上是自己的膽怯,自慚。這是男性自尊的問題。

  面對性能力出奇強的年輕妻子,安西即擔憂她紅杏出牆,同時又想顯示自己的大度和真愛,真愛不是對愛人的禁脔(在同期創作的《少将滋幹之母》中,谷崎更明确地表明了這種态度),另方面,他需要強烈的刺激來增加自己趨于麻痹的官能快感。于是他主動找來了年輕人木村。

  這是典型的性錯亂(Perversion),确切地說,是潛意識的受虐症(Masochism)心理作祟。是精神和心理上的受虐。如果借助弗洛伊德的理論加以分析、嫌惡感和羞恥心(Shame)同為受虐原欲的阻力(注⑧),那麼筆者以為,如同利用了痛楚感的疼痛淫(algolagnia)的效果一樣,羞恥心也成了倒錯的官能快感來源之一。據筆者觀察,這類心理受虐現象多發生在東方,對天性羞怩的東方人比較受用(團鬼六的S&M“繩化妝”,多半以此為依據),西方則偏向于前兩者。

  其實早在大正年間的《癡人之愛》中,谷崎就已流露這種意識傾向的端倪。而他在現實生活中的親身實踐,則有“小田原讓妻事件”(注⑨),并投影成《各有所好》,安西鼓勵妻子與木村交好,自己從中嫉妒,從中享受恥辱(Shame)的倒錯快感,增加了性欲。

  廣木隆一的《不貞的季節》、石井隆的《花與蛇》,冢本晉也《玉蟲》(小池真理子原作)等,都講了丈夫主動找來第三者對妻子實施性調教或勾引的故事,可以看成是《鍵》心理的變形。在鹽田明彥的《月吟》中,這種意識已經成了女方(S方)的一種自覺,她主動找來第三者,當着戀人(M方)的面與其發生肉體關系,使其蒙受癫狂的羞辱。在韓國電影金基德的《壞痞子》中,男人幹脆把戀人親手改造成娼妓,并沉浸在這悲哀的罪愆的美之迷離恍惚中,這種自殘式的倒錯情欲已成為了一種觀念。而到台灣導演蘇照彬的《愛情靈藥》,這種意識已經和性無能走得很近了

  (注①):《感官世界》源于真人真事,《上海異人娼館》改編自法國小說《O的故事》。

  (注②)1959年市川昆版,1974年的神代辰巳版,1983年的木俣堯喬版,1983年的丁度·巴拉斯版,1997年的池田敏春版。

  (注③)《日本電影史》。

  (注④),《市川昆之美之猜想》。

  (注⑤)《日本電影史》P337,中國電影出版社1963年版。

  (注⑥)《作家論》之《谷崎潤一郎論》。

  (注⑦)《谷崎潤一郎傳》P185,葉渭渠著。

  (注⑧)《性學三論》。

  (注⑨)1919年神奈川縣小田原町,谷崎厭倦了妻子千代,而千代與佐藤春夫交好,谷崎知道後本想把妻子讓給佐藤,卻突然反悔,對妻子重新煥發了興緻。這件事一直持續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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