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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行為不可放縱,要加以節制

知識 更新时间:2024-07-30 19:05:20

  “欲不可縱”是我國古代房中養生學的重要内容,簡單的說,就是人的性行為不可放縱,要加以節制。

  “欲不可縱”是我國古代房中養生學的重要内容,簡單的說,就是人的性行為不可放縱,要加以節制。這個觀點對于人們樹立正确的性觀念,科學地指導夫妻間的性活動,都具有積極的意義。 衆所周知,從秦王朝開始至滿清帝國的滅亡,這一漫長的曆史時期内,乃至解放之前,淫風作為一種社會現象始終契在;社會的上層,以曆代帝王為代表實行無限制的多妻制,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而美其名曰:“重國廣繼嗣”,實際是貪圖淫樂;在社會的下層,則娼妓盛行,給整個社會文明時罩上了一層陰影。針對這種社會的腐敗風俗,我國古代的房中家、養生家、醫學家,以及道家都主張房事不可放縱,要節制,并代代相承,屢有發展,成為我國古代房中養生的重要法則。為着把問題說清楚,分為以下幾個方面叙述,即縱欲的含義;淫風是一種曆史的社會現象;曆代房中養生家對欲不可縱的見解,縱欲的危害及其病理機制;怎樣才能達到節欲,即節制性生活的基本措施。 關于縱欲的認識。有節制的房事生活,有益于男女的身心健康,這是衆所公認的;而縱情色欲,輕則緻病,重則損壽,亦為事實所證明。但關于縱欲的解釋并無确定的含義。古人認為合男女必有一定的法則,凡違悖房事節度,超越自身的身體與心理條件,貪求淫樂者,即為縱欲,例如婚外的亂倫,無疑是縱欲的範疇。最顯著的表現,就是性行為過于頻繁。我國古代房中養生家、醫家出于固護精液,以養生延年的宗旨,對男女交合的頻度都曾有過規定。《玉房秘訣》寫道:“人有強弱,年有老壯,各随氣力,不欲強快,強快即有所損。故男子十五盛者,可一日再施;瘦者一日一施;年二十盛者,日再施,嬴者一日一施;年三十盛者,可一日一施,劣者二日一施;四十盛者三日一施,虛者四日一施;五十盛者五日一施,虛者十日一施;六十盛者十日一施,虛者二十日一施;七十盛者三十日一施,虛者不瀉”。意思是訪問,欠的身體有強弱之分,年歲有老少之别,應根據各自的身體條件,而決定行房的次數。一般來說,不應該貪圖淫佚,強行的追求就會帶來損害。所以男子十五歲,身體強壯的,可一日洩兩次,虛弱的一日一次;二十歲,身體健康的,一日洩兩次,虛弱的一日一次;三十歲,身體壯實的,可一日洩一次,身體不好的,四日洩一次;四十歲身體好的;三日洩一次差的四日一次;五十歲,身體好的可以五天洩一次,差的可以十日一次;六十歲身體健康的,十天洩一次,虛弱的二十天洩一次;七十歲身體好的三十天洩一次,虛弱的就不要洩精了。按照人的生長發育過程,以年齡為标準,以身體強弱為依據。而決定行施施洩的頻度,是可取的。《千金要方.卷二十七.房中補益》雲:“人年二十者,四日一洩,年三十者,八日一洩;年四十者,十六日一洩;年五十者二十一日一洩;年六十者,閉精勿洩。若體力猶壯者,一月一洩。”孫氏的主張較為保守,而且僅以年歲為根據,可信的成分少。《醫心方.施瀉篇》寫道:“年二十常二日一施,三十三日一施,四十四日一洩,五十五日一洩,年過六十以去,勿複施洩。”完全按照年齡的變化,而規定交合的頻度,似屬呆闆,其态度更為謹慎。由上可以看出,古人對于同房施洩頻度,認為應根據每一個人的具體情況而定,在不同的年齡層次,标準是不相同的;而其差别的依據,就是體質強與弱、陽氣盛與衰。此外,還要考慮到季節的差異。《醫心方.卷二十八.房内》引《養生要集》雲:“春三日一施精,夏及秋天一月再施精,冬令閉精勿施。夫天道冬藏其陽,人能法之,故能長生,冬一施當春百。”意思是說,春天三天洩精一次,夏季與秋季一月洩兩次精,冬季就要固守精關,不要施洩了。自然界的規律是冬季使陽氣深藏,人能夠效法它,就能長壽,冬天洩一次精等于春季洩一百次。 如前所述,古人對行房施洩頻度的規定,完全立意于房中養生,現今仍的參考意義,尤其是《玉房秘訣》的規定,更有實際價值。如果從施洩頻度分析,在不同的年齡層次,不顧體質條件,超越正常的施洩頻度,而行房過多的,均可視為縱欲,狹義的理解,凡貪色者謂之淫,婚外的兩性亂倫,無疑是縱欲的表現。 有趣的是,在我國幾千年的曆史發展中,性作為一種文化現象,不僅與醫學、養生學共體聯枝,而且滲透到政治、哲學、禮儀、文學等形态與觀念中。據有關史料記載,淫風作為一種社會現象自初民社會就已經契在。我國先秦時期,由于性規範不那麼嚴謹,淫風還多少帶有一點戀愛的色彩。而自秦統一中國後,淫亂就變成赤裸裸的縱欲。曆代帝王都盛行多妻縱欲,并且作為一種制度沿襲下來,茲舉其較典型數例:“漢法常因八月算人,遣中大夫與掖庭丞及相工,于洛陽鄉中閱視良家童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姿色端麗合法相者,載還後宮,擇視可否,乃用登禦。”(《後漢書.後紀>)隋炀帝“密诏江淮諸郡,閱視民音童女姿質端麗者,每歲貢之."(隋書.炀帝紀》)王莽則“遣散大夫、谒者各四十五人,分行天下,博采鄉裡所高有淑女者上名。”(《漢書.王莽傳》)晉武帝“博選良家以充後宮,先下書禁天下嫁娶,使宦者使使車,給驺騎,馳傳州郡。……名家盛族子女多敗衣瘁貌以避之。”(《晉書.武元楊皇後傳》)漢桓帝“多内幸,博采宮女至五六千人。“(《後漢書.桓帝鄧皇後紀》)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宮嫔大率至四萬”。甚至多妻縱欲還不夠,還要亂倫。曆代帝王風流豔事不乏其例。清人史夢蘭曾有詩雲:“宋史高标道學名,風流天子卻多情,安安唐與師師李,盡得承恩入禁城。”(《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五》)宋徽宗之暗通妓女李師師,是曆史上著名的帝王豔事之一;宋理宗也在1253年元夕“呼妓入禁中。有唐安安者,歌色絕倫,帝愛幸之。”(《東城雜記》)至了明代中後期,明代帝王的濫淫,代不乏人,一代超過一代,花樣百出。從明憲宗朱見深開始,就有方士胡僧以獻房中行樂的秘方獲貴。《萬曆野獲編.卷二十一》載:“嘉靖年間,諸妄幸進方最多,其秘者不可知,相傳至今者,若邵、陶則用紅鉛……然在世宗中年,始餌此及他熱劑,以發陽氣,名曰長生,不過供秘戎耳。至穆宗以壯齡禦宇亦為内官所蠱,循用此等藥物,緻損聖體,陽物晝夜不休,遂不能視趄。“這位穆宗陽壽僅36歲。服食丹石熱劑,助發陽物,縱欲行樂,自秦始習已成癖,唐孫思邈大聲疾呼禁服此類熱藥,但有禁不止,至明皇達其高潮,這是曆代帝王縱欲又一個方面。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臣僚仿效者無疑,就不少文人學士也加入了這個行列。蓄養侍妾姬人亦不甘人後。唐代韓愈是“道統”自命之人,況且36歲時已經“兩視茫茫,白發蒼蒼,而牙齒動搖“的衰病夫子,家裡也有绛桃、柳枝,皆善歌舞。白居易曾寫了《上陽白發人》這樣“憫怨曠也“的詩篇,且又甚愛其妻,家裡也有歌伎樊素、小蠻等多人。韓、白不是風流才子,況且如此,其他就不言而喻了。明代文人學士的風流豔事更是屢見不鮮。當時的江南名士、戲曲家何元朗在宴客時,脫下妓女的繡鞋行酒,而被目為文壇泰鬥的王士貞居然“作長歌經紀之“。就是連大名鼎鼎的被譽為“東方莎士比亞“的戲曲大師湯顯祖,得知屠隆患惡病(性病)時,亦定詩以“情寄之瘍“。淫風之劇,社會風氣之敗落,由此可見一斑,從上層階級家中蓄養侍妾至娼妓的出現,并無一條鴻溝。據史書載,娼妓的出現,可能始于漢。據傳漢武帝為了收買軍心,始置營妓,以侍軍士之無妻室者“(《漢武外史》)。從唐代起,有官妓和家妓。官妓以歌舞為業,或專為官員們宴會助興。唐代士人與歌妓相戀者極多,其中也有發生性關系的,多半是才子佳人互相傾慕的結果,與一般妓女與嫖客的關系有所不同。到了宋代,官妓和家妓皆極盛行,官僚、士人與官妓的關系已不限于詩酒應酬,發生性關系者大有人在。至明代,以嬴利為目的的妓院日漸興盛。娼妓的出現使人們的性關系罩上了一層陰影,給縱欲者提供了條件,其危害是不言而喻的。 淫風不論來自上層的無限制的多妻,還是來自下層的娼妓盛行,作為一種社會現象曾長期契在。與此同步,反對縱欲的見解,亦每每見諸于房中養生專著中,并逐漸形成為我國古代性醫學有關性保健的重要法則之一。 先秦時期,對于色欲問題亦有所涉及。孔子《論語.季氏》雲:“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示意青年人不要貪圖色欲。《呂氏春秋.情欲篇》指出:“天生人而使有貪有欲,欲有情,情有節,堅人修節以止欲,故不過行其情也。”主張情欲應有所節制。西漢枚乘“七發“視縱欲為“腐腸之藥”,等于“戲猛獸之爪牙也”。馬王堆漢墓醫書中的《十問》、《合陰陽》、《天下至道談》等,都是我國迄今發現的最早的房中養生學專著,認為節制性生活,能收到“行年百歲,賢于往者“的效果,《漢書.藝文志》寫道:“房中者(性情)[惰性]之極,至道之标,是以聖王制外樂以禁内情,而為之節。傳曰:‘先王之樂,所以節百事也’。樂而有節,則和平壽考。及迷者弗顧,以生疾而隕性命。“節制房事者則和平壽考”,縱欲者輕則發生疾病,重則損傷壽命。這一思想,一直為以後的房中著作所遵循。晉葛洪《抱樸子内篇.微旨》對縱欲有精辟之見,指出“若縱情恣欲,不能節萱,則伐年命。”唐孫思邈《千金要方》對房事的目的闡述十分清楚,“然此方之作也,非欲務于淫佚,苟求快意,務契節欲,以廣養生也。棵苟欲強身力,幸女以縱情,意在補腦以遣疾也。此房中之微旨也。”反對縱欲是對的,但“補腦”之說純屬主觀的推論;如果“兼餌補藥,倍力行房”,勢必更糟糕。《醫心方》集我國房中著作之大成,所論涉及範圍廣泛,參縱欲的害處亦有精采之筆,“極情逞欲,必有損傷之病”。宋代理學盛行,房中之術走向低谷,有關房中論述者屬高論的少。元李鵬飛《三元延壽參贊書》專列《欲不可縱篇》,對縱欲的害處說得淋漓盡緻,“樂色不節則耗精,輕用不止則精散”,“欲多則損精”,“恣意極情,不知自異,虛損生也”。所以李氏一再陳述欲不可縱。明《萬氏家傳四要》更主張節制房事,要“寡欲”,而寡欲的關鍵的“謹獨”,因此,“欲不可縱,縱可成災,樂不可極,樂極生哀。可謂知養生矣。”養生一直是房中術的主旨,在這裡再一次得到印證。《古今醫統》有《房中節度篇》,專論縱欲的害處,指出“嗜而不知禁,則侵克年齡,蠶食精魄,開然弗覺,而元神真氣去矣,豈不可哀。”故“禁其嗜欲,不至杜絕,雖美色在前,不過悅目暢志而已。決不肯恣其情欲,以伐性命。”明《景嶽全書》對房事進行了全面的論述,不落前人窠臼,而具自己新見,指出縱欲不僅可損傷胎兒,引起小産,而且是無子的原因,如娼妓者多無後嗣,由其縱欲有關。高濂《遵生八箋》從養生的角度讨論了“色欲當知所戒“,強調“養生之方,首先節欲,欲且當節,況欲其欲而不知所以壯吾欲也,甯無損害?”并指出戒色欲有十大延年之功,汪昂《勿藥元诠》含《色欲傷》一篇,專論房事太過所造成的損傷,“交接無度,必損腎元”。沈嘉樹《養病庸言》從自己的親身體會,告誡人們不能貪享豔福而房事不節,否則就會弄得疾病纏身,尤其是已生病者,更應禁絕房事。清代專門讨論房中之事的著作甚少,對縱欲的危害多是在分析疾病的原因時而具體叙述的,從《内經》開始,房勞損傷被認為是疾病發生的主要原因,而其中又主要是針對縱欲而言的。 總之,在我國的性文化中,一方面是淫風蔓延,經久不衰,關于性欲描寫的淫書不斷出現,如《如意君傳》、春宮圖之類,皆是“黃色“之品;另一方面,倡導養生節欲,反對縱欲,對縱欲的危害不異筆墨進行鋪陳,亦是源遠流長。前者是後者形成與發展的社會基礎,沒有淫風的蔓延,就無所謂欲不可縱觀點的形成;後者對于前者又起到某些制約作用。 事實證明,縱欲是百害無一利。對于這一點,古房中家、養生家、醫學家都從各自角度進行了比較全面而深刻的闡述。《萬世家傳養生四要.謹獨》說:“交接多,則傷筋,施洩多,則傷精。肝主筋,陰之陽也,筋傷則陽虛易瘘。腎主精,陰中之陰也,精傷則陰虛易舉。陰陽俱虛,則時舉時瘘,精淮自出,念虛雖萌,隐曲不得矣。……苟不悔司,以妄為常,乃求興陽之藥,習鑄劍之術,則天柱折,地維絕,雖有女娲之神,終不能起冢中之枯骨也,今人好事,以禦女為長生之術,如九一采戰之法,謂之奪氣歸元,還精補腦,不知渾濁之氣,渣滓之精,其機已發,如蹶張之弩,孰能禦之耶?己之精,自不能制,豈能采彼之精氣耶?或謂我神不動,以采彼之氣,不知從入之路何在也?因此而成淋者有之。或謂我精不出,閉而不洩,謂之黃河逆流,謂之牽白牛,不知停蓄之處,為疽為腫者有之,非以養生,适以害生也。”萬氏之見,頗為精辟。縱欲所造成的危害,若不及時中止,縱使女娲之神也無能為力;更荒唐者以禦女為長生之術,殊不知閉精不洩不僅可引起淋證,也可導緻癰腫。具體說來,縱欲的害處可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縱欲是引起性功能障礙的主要原因。陽瘘是男子性障礙的最常見病證。早在“内經”就有房事過度,宗筋馳縱,發為陰瘘的論證。《外台秘要.虛勞陰瘘候》說:“病源腎開竅于陰,苈勞傷于腎,腎虛不能榮于陰氣,故瘘弱也”;“五勞七傷陰瘘,十年陽不起,皆(音由,義通)少小房多損陽。”指明少年房事損傷腎陽,是陰痿的主要原因。華軸雲在《臨證指南醫案.陽痿》的按語中說:“有色欲傷及肝腎而緻者”。蓋肝主筋,腎主精,色欲過度,既傷筋,又耗精,故緻陰痿不用。關于陽強,系指陰莖易舉,甚則久舉不衰,亦可由恣意縱欲所緻。《證治要訣.三消》篇說:“多因恣意色欲,或餌金石,腎氣既衰,石氣獨在,腎水無所養,故常發虛陽,不交精出,小便無度,唇口幹焦”房事過度,腎陰虧耗,陰虛不能制陽,虛陽妄動;或久服金石丹藥,腎水無以濟養肝木,其陽盛強,皆可緻陽強易舉。關于遺精,《證治要訣.遺精》說:“有因思色欲不遂,精色失位,輸洩而出者;有色欲太過,滑洩不禁者”。房室過度,或少年屢犯手淫,耗損腎精,陰虛則精關無制則滑洩自遺。關于精濁,《醫心方.卷二十八.治傷篇》“傷盛得氣則玉莖當熱,陽清濃而凝也”。縱欲結果,敗精流于溺竅,滞而難出,時有穢物,若瘡膿目眵,淋漓不斷?《醫心方.卷二十八.治傷篇》引《玉房秘訣》雲:“采女曰?……其衰有五,則氣傷也;二曰精清而少,此肉傷也;三曰精變而臭,此筋傷也;四曰精出不射,此骨傷也;五曰陰衰不起,此體傷也,”說明房事不知節制,卒暴交合,濫施洩瀉,不僅可以導緻精洩、精少、精熱等精室病證,而且還可引起不射精、陰痿等證,所以說,縱欲的最直接後果是性功能發生障礙。從這一層意義說,欲不可縱也,惟“緩事之”。 《三元延壽參贊書.欲不可縱篇》寫道:“欲多則損精,人可保命者,可惜者身,可重者精。肝精不固,目眩無光;肺精不交,肌肉清瘦;腎精不固,神氣減少;脾精不堅,齒發搖落。若耗散真精不已,疾病随生,死亡随至。”房事過度,傷精耗液,髒腑虛損,可發生多次病證。例如尿濁。《丹溪心法.赤白濁》雲:“人之五髒六腑,俱各有精,然腎為藏精之府,而聽命于心,貴乎水火升降,精氣内持。若調損失宜,思慮不節,嗜欲過度,水火不交,精元失守,由是而為赤白濁之患。……白濁腎虛有寒,過于淫欲而得之。”關于色厥,《景嶽全書.厥逆》雲?“凡色厥之暴脫者,……或因相慕日久而縱竭情欲者亦有之。故于事後,則氣随精去而暴脫不返。”甚至導緻死亡的。現代也證實縱情欲者,尤其是年齡較大的,易誘發心肌梗塞而死的。關于腰痛,這是臨證極為常見的一種病症,究其原因,與房室過度多有關。陳元擇《》三因極一病證論.腰痛叙論》寫道:“夫腰痛……以至房勞墜堕,皆能緻之”。《景嶽全書.腰痛》:“腰痛之虛證十居八九,……或以酒色傷……則悉屬真陰虛證。”還可舉出很早在《内經》就将房勞列為緻病的原因。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所以,從疾病的預防與治療而言,縱欲也該禁忌的。 從養生學分析,縱欲更為禁忌之列。《素問.上古天真論》說:“今時之人不然也,以酒為漿,以妄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滿,不時禦神,務快其心,逆于生樂,起居無節,故伴百而衰也。”認為飲食無常,勞逸不均,生活無規律,特别是房室生活過度,甚至以醉酒助陽來縱欲,是造成早衰的重要原因。這一點,曆代房中養生家反複闡述,不厭其煩。孫思邈認為房中術的主要目的一是為養生,二是補益以遣疾,并非“務于淫佚”、“幸女色以縱情”、“苟求快意”。如果違背了這個宗旨,“貪心未止,兼餌補藥,倍力行房,不過半年,精髓枯竭,惟向死近。”縱欲雖取得一時快意,但因為精髓竭絕,終會成短命鬼。養生的關鍵在于愛惜和固護腎精,對于年高者尤為重要。《三元延壽參贊書》寫道:“年高之時,血氣既弱,覺陽事辄盛,必慎而抑之,不可縱心竭意。一度不洩,一度火滅,一度增油,若不制而縱情,則是膏火将滅,更去其油。”“美色妖麗,嬌妾盈房,以緻虛損之禍……"年事已高,肝腎不足,精氣已衰,仍不知節制房事,縱情施洩,動搖根本,無疑使壽命縮短,甚至過早夭折。故陶弘景在《養性延命錄》中指出:”壯而聲色有節者強而壽……壯而聲色自放者弱而夭。“事實也證明,這些告誡并非危言聳聽。據史料記載,明皇朱載因縱情施欲,陽壽僅36歲。清皇同治,對衆多宮室貴嫔還不滿足,竟微服私下與妓女行樂,亦過早而夭。所以,縱欲不公有悖于養生法則,亦悖于房中之主旨,無疑是應該戒絕的。 縱欲還不利于優生,甚至引起不育,萬氏《廣嗣紀要》指出:”配匹之際,承宗祀也;……今人不知宗祀為重,交接以時,情欲之感形于戲谑,燕婉之私,朝暮陽台,故半百早衰,生子多夭且不肖也。“放情縱欲,使人體質虛損,未老先衰,在這種情況下生育的子女多半壽命短促,智力低劣。清葉天士《秘體種子金丹》指出:“今人無子,往往勤于色欲,豈知施洩無度,陽精必薄,縱欲适情,真氣乃傷,妄欲得子,其能孕乎?”我們常可見到,夫妻間的頻繁性生活是不能孕育的原因之一。因為頻繁性交不僅影響精子的質量,而且還影響精子與卵子的結合及着床。此外,嫖客與妓女間的淫亂,受孕機會更少,而且還可使妓女終生都不能不受孕,其中的原因雖是多方面的,但縱欲而帶來的損傷是不容排除的。所以,從提高人口的素質來說,縱欲也當禁忌。 最後,衆所周知的事實是婚外性生活,包括同性戀,是性病傳播蔓延的主要途徑。梅毒一病,早在明代,因與外國通商即傳入中國,首先在廣州沿海一帶流行,考試又叫“廣瘡”,又稱花柳病,即尋花問柳之意。封建官僚,文人學士,據史書記載,染上梅毒的大有人在,明有《金瓶梅》的作者(?)屠,清有同治皇帝,均因治療棘手而亡。在舊中國,性病的流行與蔓延更為猖厥,因妓院大量存在。現在妓院已取締,但私娼多見,故本已滅迹的性病又死灰複燃。這些都與性亂行為有關。所以,縱情施欲的人--嫖客與妓女是性病傳播之源。從這一層上說,為了人類的健康與文明,對淫亂者必須繩之以法,不僅僅是禁忌所能解決的。縱欲的危害,概而言之是生疾損壽,其根本緣由是損耗了腎精,萬氏《家傳養生四要》寫道:“今之男子,方其少也,未及二八而禦女,以各通其精,則精未滿而先瀉,五髒有不滿之處,他日有難形狀之疾。至于半百,其陽已痿,求女強合,則隐曲未得而精先洩矣,及其老也,其精益耗,複近女以渴之,則腎之精不足,取給于髒腑,髒腑之精不足,取給于骨髓,故髒腑之精竭……。屍居餘氣,其能久乎?”由此可見,反對縱欲,主在在于固護腎精。以養生家的觀點言,精是生命的根本,積精、固精、養精是攝生延年的關鍵。《抱樸子内篇.微旨卷》說:“寶精愛氣最為急也。……精為生氣,氣能生裎,營衛一身,莫大于此。養生之士,先寶其精,精滿則氣壯,氣壯則神旺,神旺則身健而少病。”說明精盛則氣壯,則神旺,精、氣、神俱旺,則能卻病延壽,所以養生之道,務在保=精。而縱欲的結果不僅僅是精不潛藏,且日益谒絕,先為腎之生殖之精不足,繼之髒腑之精不足,繼之髓海不足,而産生相應的病理改變。現以腎精耗損為例,一方面“水虧其源,則陰虛之病疊出;火衰其本,則陽虛之症疊生。”腎主生殖,精注則有不育;或為陽痿、早洩,女子宮虛經閉;或為相火亢盛欲火内熾,陰不制陽,則可見男子陽強,女子自白病候;腎主作強,腎精匮乏,不但發育遲緩,形易衰老,痿軟無力,而且智能低下,健忘迷惚,神志癡呆,反應遲鈍,行動笨拙;腎為封藏之本,精之處也,宜藏不宜洩,君相火動,封藏失職,則為遺精、滑洩;腎為水髒,主津液,腎精不足,關門不利,則為腫滿;關門失阖,則為小便不禁;肝腎同源,腎精不足,不能函養肝木,則頭暈、耳鳴等。可見房勞損腎傷精為其基本病理改變。所以節欲保精者則和平壽考,縱欲損精者則伐年命。所以,欲絕不可縱也。然而對于縱情者施欲者來說,怎樣去進行控制呢?最主要的是收心養生。主閉藏者腎,主流洩者肝,二髒皆有相火,且上系于心。君火為物所感易動,心動則相火亦動,動則精自走,相火翕然而起,雖不交會,亦暗流而流洩矣。朱震亨《房中補益論》說:“儒者立教曰、收心、養心、皆所以防此火之動于妄也。醫者立教,恬淡虛無,精神内守,亦所以防火之動于妄也。蓋相火藏于肝腎陰分,君火不妄動,相火唯有禀命守位而已,焉有燔灼之虐焰飛走狂勢也哉。”所以要收心、靜神、養性,防淫邪之念萌生。其次,房事要節制,不可頻繁濫瀉。清梁章钜《退閹随筆.卷十二》寫道》“養生自以絕欲為第一義。然少壯之年,誠難言之,且不求嗣續,即講閉房,亦不可為訓。吾儒平實之方,在節欲而已。昔董子言,治身者以積精為寶。身以心為本,精積于其本,則氣血相承受,而形體無所苦。故君子甚愛氣而謹遊于房。新壯者十日而一遊于房,中年者倍新壯,始衰者倍中年,中衰者倍始衰,大衰者之月,當新壯之日,而上與天地同節矣。”所論頗為平實。但是否按此而遊于房就是節欲則另當别論。然而夫妻間要控制感情,砂要貪圖一時之快,不一定需要獨卧,異床異被,相反“夫妻同寝,彼此都一毫不動欲念,互相抱持而睡,則陰陽之氣互相感受,互相調劑,極有益處。”總之以節制為宜。徐春甫《古今醫統大全.房中節度篇》所述:“二十以前二日複,二十以後三日複,三十以後十日複,四十以後三月複,六十以後七月複”。随着年齡增長,性機能亦漸衰退,按此來安排房事生活,肯定有益無害,但也不應這麼機械。總以欲而不淫,欲而不亂,勞而不倦,暢神悅志為度。 由上可知,我國古代性養生“欲不可縱”的觀點,清楚告訴人們,性與飲食一樣,雖是人們的基本需要,但是一可放縱,要有節制,要科學地安排房事生活;否則就會損身折壽。如果大家都能了解到這一層,那麼人們的性生活就可建立在科學指導基礎之上,淫風也就可能失去存在的社會土壤,雖然這個問題還與很多因素有關連,但從性保健方面分析,絕大多數人是會接受這種觀點的。顯然,性生活要節制的觀點與現代西方泛性愛主義是水火不相容的。反對性亂行為,提倡貞節貞操,是我國傳統文化文明的精萃之一,“欲不可縱”觀點實際上也包含了這種道德觀念在内。 所以,要在我國做好性病的預防工作,其中就包括對我國古代性科學的整理與繼承;按我國傳統文化的特點,讓人們從自身的角度,從家庭角度,徹底認識性亂行為的危害,從而自覺地約束自己的性行為,樹立良好的性道德觀,這可能在某種意義上比法律、法規的效力還要切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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