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夢千年
吾嘗妒君子之高潔,今賦一文以表之。
嘗聞古今之人,蓋有經天緯地之才,兼懷家國天下之心,抑或滄海一粟,寥寥衆生中之須臾芥子,才華與品行兩相應者,古之鹹有人。
若夫才華鼎盛者,傳世之篇豈可謂少,單一徽宗之瘦金體而論,傳世之作豈能量價。若太史公複生,則必下之,可憐可歎錯生帝王家。南唐後主李煜,文字風流,餘以為比之徽宗也不遑多讓,寥寥數句婉約,曲折婉轉,極盡纏綿之意。若論才情,李後主乃至徽宗自不必言,徽宗誤國,宋國半壁江山盡入金人之手,李後主才情蓋世,可歎終不免國破家亡。此品行者,可謂失之大者也。
陽春白雪,下裡巴人,雅俗之界微矣。雅之人未嘗品行高矣,俗之人才華亦未必低矣。吾不聞古之大家學富五車者,平生之作盡皆無損聲名。蓋因月有盈虧,人亦有瑕疵矣。鴻蒙初分,後有仁孝禮義傳世,嘗聞凡之人皆有思想,紛争連連并人有逐利争名之心,數十載年華歲月,鮮能有秉持一顆赤子之心而不移者也。
孔子曾言: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黨,此乃大義也。靜水深流、光而不耀,老子之見解也。萬曆間有江陵人字叔大,号太嶽,後人以張居正冠之,君子處其實,不處其華;治其内,不治其外,此叔大之言也。身正力行,慎獨謹言,此君子之一境界也;盛名州縣,不以貧賤論英雄,常以戚戚之心辨識知己兩三人,此君子之二境界也;家國天下,聞達海内,守節衛邦,誠可敬也,此君子之三境界也。若夫以此三境界論斷古今之人,能出其一者少之焉,但不過碌碌大衆尓。
古有臨安豎子曰南鈞,生而富貴但唯才智稀疏平常尓,常思作點墨文章附庸風雅而沽其美名,閑時喜結交州府豪傑之士,乃遣文人墨客多記之以傳其君子之名,每日行酒作樂好不暢快。縱家資豐盈卻獨缺行善之心,曾有家貧而不能全其家庭者多求其人而不可得,州府有好事者作君子賦以諷之,乃不過贻笑大方尓。
凡君子者,自有其氣質非凡者也,語動驚鬼神,氣沖霄漢有射牛鬥之墟之勢。古今之人,兼懷才華與品行者,餘獨推耆卿,生于宋而盛名于宋,寥寥婉約詞,訴不盡牛郎織女意,卿卿做文章,道不明紅顔竟為誰而老。乃秉空空一顆浪子心,遊戲人生誰逍遙。
君子者,衆皆求之而不可得,然非難也,實則守節束己三兩日易也,若兩三年亦非難事,蓋窮畢生持之,此之困頓尓。是是非非,單一“君子”二字豈可道盡。但凡遵從本心其亦足焉。
荒唐紙上言,
但使做文章。
句句未可信,
看官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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