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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鞋三大平台

時尚 更新时间:2024-09-09 02:49:24

  來源:商業街探案(ID:bustanan) 首圖來源:視覺中國

  探案 | 一雙33年前毫無舒适度與稀缺性的AJ1,如何被炒到幾千一雙?

  六月末,球鞋交易平台nice宣布完成了D輪融資,融資額約在數千萬美元左右。按常規來說,一個創業公司能撐過“C輪死”的魔咒,拿到D輪融資,是個好消息,而且也可以認為這給球鞋二級交易市場注入了一支強心劑:

  從【商業街探案】對球鞋圈的了解看,希望賽道上不止毒App一家靠譜平台的sneaker很多,理論上,nice應該是被接受的。

  但這些sneaker并沒等到一個“逆襲”的故事,在知乎一個有關“nice好貨和毒比怎麼樣,更看好哪家”的問題中,高贊回答直斥nice為“一個圈錢騙子平台”,有關球鞋鑒定不靠譜,平台售假以及服務推诿不負責不透明的質疑絡繹不絕,這非常讓人懷疑nice切入球鞋二級市場的初心是什麼。

  事實上,nice創始人周首的一些言論更讓人懷疑這家公司是否三觀不正。五月,周首在一次直播裡說:“賺錢是必須的,誰(此處省略三個字的粗話)炒鞋不賺錢呢?隻要你炒鞋,你就想賺錢,今天中國的球鞋文化不是那麼健康,雖然我們nice是個炒鞋平台,說白了就是個炒鞋平台,我們賣了那麼多AJ和椰子,我們相信我們平台是有責任的,但我不認為這是錯的。”

  盡管周首在之後的聊天裡給自己做了找補,他說自己也認為市場上不能隻有炒鞋一種聲音,但作為nice的創始人,公開給鞋販子站台,公開給自己創立的平台貼上“炒鞋”的标簽,也着實令人大跌眼鏡。

  周首認為,鞋販子依靠自己的努力、眼光賺到了錢,沒人有資格去指責他們,而這些鞋販子的存在也讓球鞋市場變得更好,所以反而應該給鞋販子點贊,但令人遺憾的是,這邏輯在現實裡完全站不住腳,鞋販子不會讓球鞋市場變得更好,炒鞋也不會讓nice變得更好,隻能說nice迫于生存壓力,在飲鸩止渴。

  炒鞋的前生今世

  周首提到的“AJ和椰子”可以被認為是球鞋二級市場繁榮的根源,也是炒鞋的主戰場,簡單來說,其始于AJ,興于椰子。AJ代表球鞋從功能性産品向潮品的轉型,椰子則徹底奠定了球鞋作為潮品的特征。

  AJ就是耐克在1985年為邁克爾·喬丹推出的Air Jordan系列。從1985年開始,每年推出一款Jordan正代鞋,迄今已經推出了33代,其中也誕生了一些知名的配色鞋款,比如AJ6櫻木、AJ11康扣、AJ13熊貓。新世紀後,耐克每年會選擇一些Jordan的正代鞋款和配色進行複刻,一邊,從小看着喬丹長大的80後錢包日漸豐滿,嗷嗷待割;另一邊,一批90妹子開始把複刻的AJ作為潮流,AJ正代逐漸從功能性的籃球鞋變成潮人穿搭的必備元素,耐克自身也把這些複刻鞋從籃球鞋類目歸類到潮品。

  一位籃球迷兼球鞋愛好者L先生告訴【商業街探案】:他很懷念“過去”的一段時光,彼時球鞋的網絡市場還不太發達,一般球鞋購買地除了耐克專櫃外,就是各地的奧特萊斯與耐克工廠店,“具體的時間點有點模糊了,但就在大概就在2010年左右,我還能在店面裡看到AJ12白紅配色在擺着出售,還能在青年路(北京)耐克工廠店找到600多元的AJ14。”

  随後,在L先生告訴【商業街探案】:“我感覺是一夜間,在專櫃和工廠店再也看不到AJ正代出售,買複刻的AJ要提前去店裡用身份證号登記預約,然後抽簽。”L先生也曾在夏日奔波在北京西單、王府井的幾個耐克老店到處登記,但從沒中簽過,在L先生的印象裡,這種稀缺的狀态在15、16年達到了頂峰,直到2017年2月阿迪達斯發布了椰子350V2白斑馬,直接動搖了AJ在sneaker圈的壟斷地位,加上耐克開始調整自己的渠道策略,店内也逐漸能看到AJ正代了,雖然熱門鞋款還是不可能在店内買到。

  就是這樣一個“時間差”催生了二級球鞋交易市場的繁榮。

  一般來說,球鞋二級市場應該是這樣的:拿耐克做例子,耐克自身有專櫃、天貓、以及滔搏(百麗)、寶勝國際這些一級代理商,這些渠道很少做折扣,也不太被允許大肆折扣,那庫存怎麼辦呢?在實體渠道時代有奧特萊斯,工廠店,折扣店(比如上品折扣)做打折去庫存的事兒,網絡時代,他們的職能被淘寶的小B代替了,消費者在專櫃買正價新品,去二級市場買過期打折商品,比如耐克的籃球旗艦勒布朗系列,專櫃發售後等個三個月左右,在二級市場差不多就可以以七折左右的價格拿下。

  但球鞋文化盛行後,國内的球鞋市場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有趣的現象:熱門鞋款抽簽抽不到,店裡買不到,隻能去二級市場加價買。【商業街探案】也報道過:淘寶渠道上售價高達8000的OFF WHITE x Nike Blazer Mid彩虹配色實際發售價也不過899——而抛開配色與OFF WHITE,僅就功能與舒适度而言,這鞋發售價899其實都高了。

  炒鞋三大平台(創始人狂言炒鞋)(1)

  球鞋溢價的始作俑者無疑是品牌商的饑餓營銷,但是國内球鞋文化的堕落,離不開“全民販鞋”的添磚加瓦:官方抽簽限量,小B囤貨漲價、黃牛雇人排隊、店員中飽私囊、sneaker以玩養玩……

  最終,那些真·消費者在這個過程裡損失的絕對不僅僅是額外的金錢與時間,他們最終迎接的是:錢花了,體驗還很糟糕,甚至還沒尊嚴。

  先說那些“中簽”的幸運兒,探長去年在北京太古裡的阿迪達斯旗艦店親眼看到過這一幕:一位中簽的消費者排隊領椰子350V2白斑馬,發現拿到的鞋有瑕疵,就問是否能換,店員趾高氣揚的就扔下一句話:沒貨,您要不退了吧。消費者忙收回鞋子,說,算了算了,不退了——花将近2000抽簽買一雙鞋,還得點頭哈腰,也算是奇觀了。

  另一部分在二級市場高價購鞋的消費者還要面對鞋子真僞的糟心事。在球鞋圈,“莆田系”制假非常出名,甚至最近有新聞報道說莆田某鞋廠高價雇傭了球鞋鑒定師仿制鞋子,而衆所周知,專櫃是不負責鑒定的,所以消費者們最初都在籃球社區虎撲的裝備版做鑒定,當然,早期的鑒定機制還不太成熟,純靠民間大神幫忙,此後随着鑒定制度的不斷優化,逐漸産生了“毒”這類APP,換句話說,“毒”這類球鞋交易平台,其立足之本其實不是交易,而是“球鞋文化”盛行下,賣家魚龍混雜,消費者權益得不到保障後,所催生的一個第三方驗真服務平台。此類平台的價值要承認,但其繁榮不得不說是對目前球鞋交易現狀的一個諷刺。

  由此可見,周首所謂的“給鞋販子點贊”的邏輯實際上完全站不住腳,遺憾的是,他的言論不僅僅是在公開場合為了吸人眼球的誇張之詞,nice在運營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

  倒退與作惡

  登錄nice後,幾乎随處可見“哄擡物價”的誘導與提示:

  首先,幾乎随處可見各種“(某鞋款)沖沖沖”的字樣,官方甚至直接把買鞋定義為理财。

  炒鞋三大平台(創始人狂言炒鞋)(2)

  此外,因為nice主打“社交分享 交易”,在nice的分享欄目裡,也随時可見引導炒鞋的“經驗”,比如這篇介紹AJ1“北卡藍黑曜石”的帖子,先強調9萬貨量(表達稀缺),随後講“販子”期貨一般都挂3000-4000,說明有熱度和炒作空間。

  其實,“期貨”在球鞋圈或者其他圈子(比如手辦圈)是件挺普遍的事兒,通常來說,商家尤其是小B為了吸引客戶并降低庫存風險,一般都會在新品上市前做預定,或收全款定金,或收100-200定金,而商家做預定後給買家的承諾是“保價保單”,即價格承諾比市場價低,一定有單,當然在執行中商家一般也不太可能做到100%保單,但不炒作期貨價格基本是圈子裡同行的規則。

  而探長在六月底登入nice後,馬上“私聊”中收到SNKRS抽簽助手的提示,如圖,“提前登記AJ1絲綢黑腳趾”,市場價6888。這雙鞋官方預計在19年8月31日發售,發售價為160美金,這也是AJ1的普遍發售價,且不說鞋子的發售價格其實不高,就說鞋子還沒上市,nice直接給定義為“市場價6888”,數字還這麼吉利,想幹嘛已經挺明顯了。

  炒鞋三大平台(創始人狂言炒鞋)(3)

  事實上,和椰子融合了阿迪的最新科技與侃爺設計加成不同,AJ1作為一款33年前的鞋款,幾乎毫無舒适度可言,連耐克标志性的氣墊都沒,用L先生的話說:“就是一款大闆鞋”,該鞋既沒有科技含量,也不稀缺,光2018年前三個季度,耐克就發售了68雙AJ1,對各種配色的推陳出新和套現幾乎可以用貪婪來形容了,而AJ1能賣出這麼高的溢價,nice和鞋販子們的推波助瀾無疑功不可沒。

  炒鞋三大平台(創始人狂言炒鞋)(4)

  炒鞋一定是有害的,對消費者的害處其實已經說得很多了,由于阿迪椰子近年來的強勢崛起,耐克已經不敢和15、16年一樣溜粉,比如去年年末阿迪達斯向市場投放了一批巨量的椰子350白斑馬,作為“回應”,耐克在年末的AJ11康扣出貨量也在百萬級以上,雖然後續暴露出了一系列質量問題,但總歸有讓消費者看到市場慢慢回歸理性的希望。所以,雖然不能說nice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再次托起整個炒鞋市場,但說nice在開球鞋圈的倒車,并不過分。

  那麼問題來了,其實連周首都承認“目前國内球鞋文化不太健康”,為什麼nice還要引導炒鞋呢?

  在【商業街探案】看來,nice自己其實也很無奈。

  目前二級球鞋市場大概是這麼一種狀況:毒APP和淘寶酷動城是規模最大的渠道、酷動城背靠阿裡電商大流量,毒APP鑒定能力最讓用戶信任。

  毒APP的優勢在于起源于虎撲,是國内在球鞋鑒定與中間交易的先行者,品牌和服務的先發優勢比較明顯,但缺點是直接通過毒APP購買的産品,交易手續費偏高,同時因為耐克近年來的做工問題(玩鞋的都懂),會存在一定的糾紛,比如消費者要退貨,但鑒定成本費是不是應該退,是有争議的。

  酷動城是淘寶平台的運動球鞋商家,一般來說還是比較可靠的,優點是交易方便,缺點是消費者買了鞋後如果不放心,其實還是要去毒APP、知解等鑒定平台走一趟,相對就會麻煩點。

  和其他領域不同的是,酷動城其實和毒APP并不沖突,比如酷動城的商家其實也會在毒APP上做生意,而nice在13年創業時是做的圖片社交,在14年完成了三輪融資,随後拖到18年轉型,到19年才拿到第四輪融資,此前的發展狀态可想而知。

  對nice這種後來者而言,流量不如酷動城,規模和垂直服務不如毒APP有優勢,所以要想脫穎而出,劍走偏鋒,鼓勵炒鞋可能是一個現實且無奈的選擇。

  這應該可以解釋周首對鞋販子的示好。如前所述,其實球鞋市場如今已經有日漸穩定的趨勢,酷動城和毒APP随着規模越來越大,價格、交易也越來越透明,當然,以前的那些小白用戶經曆過這些年二級市場的酸甜苦辣,也越來越不好忽悠了,這意味着,鞋販子的生存空間其實正在被壓縮。

  但是對nice來說,這些将要被淘汰的鞋販子恰好可以成為平台轉型的第一桶金,把他們籠絡過來,以潮人社區之名,再次打造一個基于nice的潮鞋文化平台,忽悠一批新的韭菜,是一個可以快速崛起的辦法,而如果在商言商的話,nice已經拿到了新一輪融資,至于是不是傷害了國内的球鞋文化,可能并不是周首要考慮的事兒。

  但需要注意的,球鞋交易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生意,本質上還是一門服務,而不是中間商賺取差價,nice目前所謂的潮人社區在文本層面其實非常粗糙,短期内看不到任何能對标小紅書的希望,而球鞋交易服務層面,從網友的吐槽和投訴看,鑒定過程難把控、物流、客服等因素仍然制約着整個交易體驗,甚至在融資前,nice經曆了一大波投訴,稱自己賣鞋後的錢取不出來,而nice的回複則是“設置了每日提現額度”,考慮到融資的時間點(六月),也很讓人懷疑nice在刻意沉澱賣方的資金,以便讓自己的賬面數字好看些,這也能從側面說明,nice在現金流的壓力層面非常大。

  炒鞋三大平台(創始人狂言炒鞋)(5)

  不論如何,炒鞋文化不可能成為nice的核心競争力,周首定義nice是“潮人社區 交易平台”,目前看,兩手都在抓的結果就是兩手都不硬。融資後,希望nice能想明白,球鞋交易平台能崛起的原因不是缺乏交易渠道,而是缺乏高質量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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