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斷的記憶深處

　　安放一輩子的牽挂

　　《鄉音鄉情》年度策劃/聲音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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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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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州方言

　　泰州夜景

　　泰州靠海襟江，不僅有獨特的地方風貌，更有無法複制的文化和曆史。今日泰州方言經過漫長歲月沖刷以後，仍可以見上古音殘留的痕迹。

　　“哭哭笑笑，老貓上吊,老鼠點燈，兒兒睡覺……”

　　晚飯過後，六十多歲的吳克嘉和小孫女拉起了家常，也會教上幾句泰州童謠。剛滿7歲的孫女有個好聽的名字——吳雙韻語。

　　吳克嘉說：“如果用泰州說，我感覺土土的，但是很好玩。吃飯我會用泰州話說“Ci飯”。”

　　吳克嘉是個地道的泰州海陵人，退休前，從事鹽務工作，對鹽的了解，也讓他對方言産生興趣。他說：“曆史上有兩大管理，一個是行政管理，一個是鹽政管理。我曾經騎車去古泰州轄區淮南大鹽場，從泰州一直向東，向北，東台、大豐屬于鹽城，海安、如臯屬于南通，但是這條線是中國曆史上最大的産鹽地區。”

　　古籍中的淮南大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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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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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州，簡稱"泰"。南唐時(公元937年)為州治，取"國泰民安"之意，始名泰州。“相傳以為取通泰之義”，下轄海陵、泰興、鹽城、興化四縣，泰州之名始自于此。也正因如此，今天的如臯、海安、大豐等地，都說着同樣的調調。

　　今日泰州方言經過漫長歲月沖刷以後，仍有古音殘留的痕迹，在中國其他方言區已經失傳的一些罕見先秦詞彙在泰州方言中得到完整保留。六十六歲的葛崇烈研究方言幾十年，在他來看，泰州方言講究的是“韻味”，這種“韻味”在于方言中保留了古語。

　　葛崇烈

　　他舉了個例子：“遠上寒山石徑斜， 白雲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 霜葉紅于二月花。如果你用普通話讀“斜”和“家”是不押韻的，但是用泰州話讀就是押韻的，泰州話保留了。”

　　“儒風之盛，素冠淮南”，施耐庵、鄭闆橋等都是泰州文化史上的傑出代表。一些文學著作中，都藏着泰州方言。葛崇烈說，比如《水浒》：“比如魯智深把它撅斷了，我們普通話的意思就是折。舉不勝舉，我們泰州原來不送氣，變成送氣，比如說水稻的稻，聲母開頭是d，讀tao。山洞的洞讀“tong”，生病的病讀“ping”。”

　　泰州興化施耐庵陵園

　　幾年前，一首名為《我的滑闆鞋》成為網紅歌曲，而泰州版的《我的dada子》也蹭了熱度。同樣的曲調，用泰州方言演繹，創作者柏華棟說，點擊量超過70萬：“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是在家裡自己玩的，我就發到網上去，泰州版叫“我的dada子”，就是我的拖鞋。在歌曲中有幾個代表性的，“ce zi，ce zi”一個足字加上到此一遊的“此”，“ci”的意思就是滑。”

　　80後的柏華棟是泰州電視台方言節目《直播生活》的主持人。節目從2007年開播至今，整整十年，每天晚上6點，泰州市民都會迎來這句熟悉的問候：“（又到十八點，又是《直播生活》，先來喝杯茶，聽我來拉拉呱，我是小柏。）其他方言像山東方言有拉呱這個說法，就是聊天的意思，泰州話就是嗒嗒呱。有些東西把普通話翻譯成方言，不亞于把普通話翻譯成中文，比如你有沒有吃飯，你吃飯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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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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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荞麥餅啊，一百塊一個。”

　　“香幹臭幹呦，來買顧家的大茶幹啊。”

　　最記得住鄉愁的，是舌尖上的味道，更是耳畔的鄉音。七十二歲的孫淮河是泰州方言的“忠粉”，最喜歡研究泰州吆喝聲。7月份，小孫子（孫女）就要在美國出生了，他想用微信教孫子說說泰州話，不忘故鄉音：“一字一句，要把泰州文化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孫子長大了，回泰州來看我，我們可以用泰州方言來交流。”

　　• end •

　　作者 | 沈楊

　　江蘇新聞廣播特别策劃《鄉音鄉情》，由超級互聯網SUV榮威RX5全程支持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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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閱讀原文挑戰泰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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