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你好:
從我坐的窗口望過去,斜陽正濃,知道嗎,我想起一首瓊瑤作詞《問斜陽》裡的歌詞,記得不那麼全,但聽歌的畫面還在,紅夕陽下,綠草長堤,江水悠悠,清風拂面,江面上幾葉輕舟,水中倒影一些飛鳥的影子,一閃而過。"問斜陽,可願停住,伴我孤獨”。
多年的舊夢依然沒有褪去,年少的輕狂依然深藏在心底,隻是難得重溫舊夢,難得有誰陪伴我孤獨,喜歡這一種日子,音樂·書和寫信成為我心痛時候的重心,心痛隻是感到無法解脫現實,無法實現自己的向往。
年長的感覺是好多話藏在心裡不對人說;年長的需要是與知心朋友花前月下,春江秋月,卿卿我我;年長的日子是在溫暖的家庭中與心愛的人相依相偎;年長的煩惱是應對社會的風波,人心的險惡;年長的選擇是在夢與現實之間徘徊,在善良與欺騙之間猶豫,在自我與他人之間踟躇。哎!年長,無非是一種季節,是清風淡雲,是心緒萬千,是相對無言,也是默默承受。
如果我從所謂的藝術感覺走進了煩惱的現實中,那麼我是一個良好的人,隻是脾氣很不适合常人,終究心中的渴望會戰勝紅塵中時光虛度的日子,于是,我還是不能成為妥妥的現實人,但少了勢,就隻能是悲歎人生無常。
就不是過去的人了
心是自知的
無人懂罷了
·
昨日是雲煙
明日亦然
虛無是世界
一直虛幻
·
既然相信黑夜
便置身無知了
身後是浮日
眼前是迷途
難有無盡的眼光
望見痛啊
江珊唱道:春天的黃昏,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
這首歌呢,說一個女孩的幻想和幸福,前面一大段都是托腮沉思的心境,後面一句才說發現了情郎在身邊,不禁微笑。這支歌很純,适合紅男綠女,其實深一層說它,全是臆想,無現實的根基,是想象與文采結合的産物。
張學友的《我等到花兒都謝了》最後說,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都謝了,雖然這句歌詞反複多次,我也很沉迷,但它不是寫我,我也沒有這樣的情事,我感到我等着陽光旅途等的花兒都謝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情,現實中有大,中,小三種,我們處于中小之間,我試着描述一番:情愛是每個人不可避免的事,在現有的物質基礎上追逐的目标應該是大緻相同,精神上,我認為主要的是人的精神世界是否正常,溫暖,博愛,脾氣是否不經常出格,最主要的是對對方絕對不能假心假意,現實中,能說會道的人絕大多數是假心假意,無非有個目的而已。其實我這樣說的是婚姻,我不能說這就是我的标準,我一向反對婚姻,對我來說(過去我說過):婚姻就是一種中心,跳進去就要忍受,一切最好有苦中作樂的能力,宿命地說命好就有一個美好的家,運差呢,就會成為一個哲學家,我不相信一個人能選擇到好的伴侶,那隻是剔除了明顯‘’惡習”的人相互妥協的選擇。如果一個女人心軟,心好,就有一些安穩的保證了,而男人呢?要會賺錢,有交際能力,實實在在的創造物質,方稱為大丈夫,所以标配的家庭是男财女貌。
愛情也許不守上述約束,愛情是一種感悟,感覺,一種心甘情願,一種欲止還休,也是一種愛恨不明,更轟轟烈烈些就是騰雲駕霧,死去活來,魂牽夢萦,這太多是文人們的‘傑作’,也許現實的愛情隻是一些小小的靈犀相通,一點點的花前月下,一些些甜言蜜語,或許愛情也純粹是一種映象,認為是愛就是愛,認為是其他也就隻是其他了,愛情一般與生活無關。
梅梅,你看,這就是我的紙上談情,漫長的歲月會留下什麼呢?有時候覺得不過是雲煙罷,能及時歡樂且歡樂吧!
春天的雨水走過心海,明天的茫然還是存在,我的現實就是說不出來,我隻能在空幻的感受中摘取一些精神的花給你,現實的事不提也罷。
這封信寫到這裡吧。
祝
每天快樂多一些!
你的同學***
9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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