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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叙述視角及作用

教育 更新时间:2024-08-31 21:26:46

  1、全知視角(零視角),叙述者>人物,也就是叙述者比任何人物知道的都多,他全知全覺,而且可以不向讀者解釋這一切他是如何知道的。正如韋勒克、沃倫在《文學原理》中所說:“他可以用第三人稱寫作,作一個‘全知全能’的作家。這無疑是傳統的和‘自然的’叙述模式。作者出現在他的作品的旁邊,就像一個演講者伴随着幻燈片或紀錄片進行講解一樣。”這種“講解”可以超越一切,任何地方發生的任何事,甚至是同時發生的幾件事,他全都知曉。在這種情況下,讀者隻是被動地接受故事和講述。

  2、這種“全知全能”的叙述視角,很像古典小說中的說書人,隻要叙述者想辦到的事,沒有辦不到的。想聽、想看、想走進人物内心、想知道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發生的任何事,都不難辦到。因此,這種叙述視角最大最明顯的優勢在于,視野無限開闊,适合表現時空延展度大,矛盾複雜,人物衆多的題材,因此頗受史詩性作品的青睐。其次是便于全方位(内、外,正、側,虛、實,動、靜)地描述人物和事件。另外,可以在局部靈活地暫時改變、轉移觀察或叙述角度,這既多少增加了作品的可信性,又使叙事形态顯出變化并從而強化其表現力。叙事樸素明晰,讀者看起來覺得輕松,也是它的一個優點。

  3、正因為有如上優越性,全知視角盡管已被視為落伍,卻至今仍具有生命力。

  4、但這種叙述視角的缺陷也是相當明顯的。它經常受到挑剔和懷疑的是叙事的真實可信性,亦即“全知性”。馮·麥特爾·艾姆斯在《小說美學》中說:“一般的方法是這樣:無所不知的作者不斷地插入到故事中來,告訴讀者知道的東西。這種過程的不真實性,往往破壞了故事的幻覺。除非作者本人的風度極為有趣,否則他的介入是不受歡迎的。”因為這裡隻有作者的一個聲音,一切都是作者意識的體現。再者,這種叙事形态大體是封閉的,結構比較呆闆,時空基本按照自然時序延伸擴展或改變,缺少騰挪疊宕;加之是“全知”的叙事,留給讀者的再創造的餘地十分有限,迫使他們被動地跟着叙事跑,這顯然也不符合現代人的口味。

  5、叙述者=人物,也就是叙述者所知道的同人物知道的一樣多,叙述者隻借助某個人物的感覺和意識,從他的視覺、聽覺及感受的角度去傳達一切。叙述者不能像“全知全覺”那樣,提供人物自己尚未知的東西,也不能進行這樣或那樣的解說。由于叙述者進入故事和場景,一身二任,或講述親曆或轉叙見聞,其話語的可信性、親切性自然超過全知視角叙事,它多為現代小說所采用的原因也恰恰在這裡。這種類型,法國結構主義批評家熱奈特取名為“内焦點叙事”。這種内視角包括主人公視角和見證人視角兩種。

  6、主人公視角的好處在于,人物叙述自己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帶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和真實感,隻要他願意就可以袒露内心深處隐秘的東西,即使他的話語有所誇張或自謙,讀者也許把這當作他性格的外現,而不會像對待“全知”視角那樣百般挑剔質疑。另外,它多少吸收了全知視角全方位描述人物的優點,特别便于揭示主人公自己的深層心理,對于其他人物,也可以從外部描寫,并運用一定的藝術方式接觸到他們的内心世界。這種視角的主要局限是受視點人物本身條件諸如年齡性别、教養熏陶、思想性格、氣質智商等等的限制。弄不好容易造成主人公情況與其叙事話語格調、口吻,與其所叙題材的錯位,結果就會像全知視角那樣不可信。由此生出的另一缺陷是,難以用來叙述背景複雜事件重大的題材,《戰争與和平》不可能由娜塔莎·羅斯托娃來作總的叙述者;而對于講述個人曆史卻往往得心應手,像《魯賓遜漂流記》和《阿甘正傳》等。第三,很難描寫充當視點人物的主人公的外部形象,勉強這樣做就像照鏡子,不免有些扭捏造作。

  7、見證人視點即由次要人物(一般是線索人物)叙述的視點,它的優越性要大于主人公視點。首先作為目擊者、見證人,他的叙述對于塑造主要人物的完整形象更客觀更有效,這是很明顯的。其次,必要時叙述者可以對所叙人物和事件做出感情反映和道德評價,這不僅為作者間接介入提供了方便,而且給作品帶來一定的政論色彩和抒情氣息。普希金《别爾金小說集》中的《射擊》、《驿站長》都是有代表性的見證人叙事。它的第三個優點是,通過叙述者傾聽别人的轉述,靈活地暫時改變叙事角度,以突破他本人在見聞方面的限制。如《驿站長》中驿站長的女兒杜妮亞被骠騎兵拐走的經過,就是由驿站長轉叙給“我”的。第四,見證人在叙述主要人物故事的時候,由于他進入場景,往往形成他們之間的映襯、矛盾、對話關系,無疑會加強作品表現人物和主題的力度,有時則會借以推動情節的發展。但見證人視點同樣受叙述者見聞、性格、智力等的局限,有些事情的真相以及主要人物内心深處的東西,隻有靠上面提到的主人公自己的話語來揭示,如果這樣的話語寫得過長,就可能沖淡基本情節,并造成叙事呆闆等弊病。

  8、從具體分析中我們認為,作者沒有大于主人公的意識。這是一種建立在對等關系上的叙事作品,作者絕不比人物或主人公知道得多,而是以對等的權力參加對話的。在當代小說中,以這種叙述視角叙述的作品大量存在。它強化了作品的真實性,擴展了作品的表現力。在馮骥才的《高女人和矮丈夫》中,作家選取了團結大樓的居民眼光作為叙述視角。這種叙述視角一直難以窺破那對高低不成比例的夫妻之間的秘密。作家固執地堅持這種叙述視角,因而最終我們隻是和團結大樓的居民一道得到幾個畫面:他們在外觀上的不協調,他們挨了批鬥并被迫生離,他們的重聚以至話别。小說不僅以這些畫面有力地征服了讀者,而且畫面之間的空白還令我們的思緒萦繞不已。

  9、叙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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