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便利店是城市的燈塔,無論白天夜晚,在這裡都能實現日常而微小的消費自由。
有人提到便利店便會想起《重慶森林》,失戀的何志武在深夜尋找臨期鳳梨罐頭。
便利店關乎城市煙火,也關乎青春浪漫。
前段時間,交友軟件 Tinder 就在便利店文化蔚然成風的日本,開了一家面向成人的快閃便利店,将浪漫限時出售。
是便利店,也是約會地點Tinder 的便利店叫作「SwipeMart」,門面和名稱都很像全家(FamilyMart)。
SwipeMart 位于東京澀谷中心街,離世界最繁忙的人行橫道之一澀谷路口不遠,周圍各式各樣的潮流商店鱗次栉比,時髦青年絡繹不絕。
你要下載 Tinder 才能進店,22:00 後禁止未成年人入場。
店内售賣帶有 Tinder 特色的限定商品,包括食品、飲料和原創設計服裝。
便利店最常見的美食,SwipeMart 都有賣。
适合分享的 2 人份 Tinder Chiki 炸雞,靈感來自全家的無骨炸雞 Famichiki,後者是日本最受歡迎的便利店商品之一。
「青春 Sour」酒飲,含 5% 的酒精。
Like Nope 三明治、Super Like 薯片、Boost 方便面…… 則在命名中融入了 Tinder 的基本和高級功能。
Like 和 Nope,就是 Tinder 最經典的右滑點贊、左滑跳過;Super Like,會員功能,增加配對幾率、延長對話時間;Boost,會員功能,提升個人資料浏覽量。
原創服飾有長袖 T 恤、内衣和襪子,同樣印上 Tinder 的各類元素,帶着街頭的潮流感。
如果你年滿 18 歲并訂閱了 Tinder 會員,可以免費獲得限定商品,但食物飲料和原創服飾各限領一種。
便利店内還安了一個有趣的拍照亭,左滑重拍或右滑保存,類似在 Tinder 浏覽資料時左右滑動。
便利店為期 4 天,從白天營業到淩晨。每晚 9 點,創作歌手、DJ 組合、流行說唱歌手、新銳藝術家團體獻上現場表演。
和 SwipeMart 活動類似的是,Tinder 還拍攝了一個以瞬間和青春為主題的便利店劇情短片,畫面精緻绮麗,而音樂略帶厭倦氛圍。
片中,女主是一位按部就班、偶爾犯錯的便利店店員,收銀時邂逅了幾位心動對象,瞬間超脫現實、如堕夢中,跳舞、放煙花、燭光晚餐、開摩托車沖出便利店…… 在短片結尾,她嚼着飯團刷着 Tinder,和心動對象再次匹配。
限時便利店和交友軟件,都在日常中捕捉轉瞬即逝的青春與浪漫,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天作之合」。
現在 SwipeMart 已經關門,就像何志武說的那樣:「在每個東西上面都有一個日子。」
但從網上的熱烈反饋來看,SwipeMart 或許會越來越多,如同 Tinder 的原意「火種」,散布到城市各處。
不隻「看臉」疫情以來,面對面的聚會不可避免地減少,線上生活前所未有地增加。
身為約會交友 app 的 Tinder 也希望,走出陰影的人們能在便利店閑逛和相遇。這就是為什麼,Tinder 選擇在年輕人紮堆的澀谷中心街開設 SwipeMart。
講故事、玩場景、送周邊…… 對于老牌「看臉」交友軟件 Tinder,合眼緣的配對和快速的聊天早已不夠,不管是「一期一會」的線下,還是作為主場的線上。
2020 年 1 月至 2021 年 2 月,大多數人足不出戶的時候,Tinder 做了用戶調查,發現他們的用戶仍然渴望連接,隻是具體的需求改變了。
在過去,用戶使用 Tinder 往往奔着線下見面,走「左右滑、匹配、約會、建立關系」的線性軌迹;但現在,Tinder 需要呈現更全面、立體的個人資料,讓用戶可以在線上就更好地了解彼此,甚至建立虛拟關系。
需求的改變推動了功能的變化。疫情讓線上約會放慢了速度,交友軟件是時候為人們提供更多的工具展示更多維的自己。
2020 年 7 月,Tinder 推出了面對面視頻。一份 2021 年初的研究報告顯示,近 50% 的 Tinder 用戶進行了視頻聊天,40% 的用戶計劃在疫情結束後繼續使用視頻。
最近,Tinder 又上線了「狗狗伴侶」功能。據統計,60% 的 Tinder 用戶更可能與個人資料裡出現狗狗的推薦對象相匹配。因此,Tinder 與美國各地的流浪狗收容所合作,為用戶合成與當地收容所狗狗的合照,也為等待收養的狗狗赢得更多關注。
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趨勢,許多用戶希望通過交友軟件找到朋友,而不僅僅是約會。
Tinder 調查發現,疫情期間,60% 的用戶登錄 Tinder 是因為「感到孤獨并想與人交流」,40% 的用戶想通過 Tinder 遇見「新的和不同的人」。
▲ 圖片來自:getty images
2020 年和 2021 年的 4 月,Tinder 免費提供了會員功能 Passport,用戶可以自由選擇定位進行匹配和聊天,而不僅僅是基于本地,因為他們看到「世界各地的人們與其他人建立聯系的人數大幅增加」。
Tinder 泰國甚至制作了廣告,将一些含有性意味的詞語重新定義,比如将 FWB 解釋成 Friend With Board Game(朋友與棋盤遊戲)。總之,在戀愛或走腎之外,你可以用它來結交志趣相投的新朋友。
正如這則廣告的執行創意總監 Thasorn Boonyanate 所說:
我們的目标是,向 Z 世代用戶展示在應用程序上建立有意義的關系的無限可能性,無論是柏拉圖式的還是其他方式。年輕人有着非常多樣化的熱情,從遊戲、追星、沖浪滑冰,到發現新的餐廳和酒吧。
這就是線上交友變得越來越纖細而立體的表現。
類似地,Bumble 的查找朋友選項 Bumble BFF 越來越受歡迎;Schmooze 基于 meme 梗圖配對,成就「笑點一緻」的愛情;So Syncd 憑借 MBTI 類型「擦出火花」;Dive 讓用戶通過角色扮演等互動遊戲更好地了解彼此。
當誕生于 2012 年的 Tinder 左滑右滑走過 10 年,人們正在走向 「志同道合」的線上交友,不管是發展朋友關系還是戀愛關系。
離線才是目的再真情實感的線上,終究替代不了觸手可及的線下。
一項 2021 年底的研究指出,78% 的單身人士都在經曆「交友軟件疲勞」,厭倦了向右滑動尋找愛情。
▲ 圖片來自:mrporter
換言之,疫情以來,人們比任何時候更渴望在現實裡相逢。
據交友軟件 Inner Circle,英國四分之三的單身人士仍然更喜歡線下見面。
和調查結果不謀而合,Inner Circle 的一大噱頭就是在全球城市舉辦各類線下活動,為「厭倦了 Tinder」的單身人士提供「真實、細緻和走心的約會」,比如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慶祝城市藝術節,在阿姆斯特丹共享電影和雞尾酒。
2011 年面世的 Hinge,與 Inner Circle 類似,相信線下是交友軟件的終點,甚至做得更決絕。
作為交友軟件裡的一股「清流」,Hinge 少有地呼籲長期關系。創始人 Justin McLeod 認為,交友軟件應該專注于讓人們離線,Hinge 的 slogan 便是「旨在被删除」(Designed to be Deleted)。
在 Hinge 的 YouTube 廣告裡,當兩個用戶墜入愛河,吉祥物 Hingie 會以各種方式被摧毀,比如被篝火烤壞、被冰塊凍住、被出租車碾過或被洗衣機滾筒摧殘。
2019 年,Hinge 歸入 Match Group 旗下,後者正是 Tinder 的母公司。2020 年,Hinge 推出了 Hingie Shop,除了服裝和珠寶外,還銷售浴鹽球、棉花糖等可以「銷毀」的産品。
Tinder 也發現,數字約會仍将是新常态的一部分,與此同時,人們還是想和附近的人約會,牽手、擁抱或被撫摸頭發。
▲ 圖片來自:nytimes/Ellen Weinstein
盡管這聽上去是句廢話,盡管當下流行的「數字遊民」能在任何地方生活或工作,我們仍然在尋找住在附近的人,希望與住在步行距離内的人建立聯系。
正像 Tinder 從創立之初就有的機制:利用 GPS 定位,然後根據用戶的 Facebook 打造一份 Tinder 的通行資料,再根據算法推薦身處一定距離之内的約會對象。
也像 Tinder 的快閃便利店,搭建了一個與附近的人關聯的線下空間。
疫情期間,Tinder 還策劃了不少應景的營銷活動,橫跨線下和線上。
比如 Tinder 印度出品了一系列從真實經曆取材的、畫風奇怪的 「疫情時期約會故事」:
遊泳池關閉了,坐在屋頂上的巨型充氣玩具中約會;見不到面,在巨大投影幕布前共舞一曲;戴着 VR 頭顯,在虛拟世界位于同一時空…… 這些「約會障礙」引起共情,印度式歌舞洋溢的樂觀又讓人眼前一亮。
誠然,短期浪漫也好,長期關系也罷,交友軟件的定位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交友軟件不隻是左滑右滑,有更加立體的線上功能,也有更加有趣的線下活動。隻是,雙雙離線固然是理想情況,交友軟件未必隻做一次搭線的橋。
比「賽博紅娘」們的單個創意更有說服力的是,Tinder 曾在疫情期間創下每日滑動 30 億次的曆史紀錄。在充斥不确定性的現在和未來,「一期一會」的便利店以快閃形式存在,而緩解孤單和苦悶的交友軟件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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