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喜歡讀史書,但不求甚解。令我産生好奇的是春秋五霸的齊桓公,他能把一個偏居于齊魯大地、東海之濱的齊國經營得十分強大,自己也成為春秋時的第一霸主和一代叱詫風雲的君王。
齊桓公早年任人唯賢、不計前嫌、從谏如流,幫助他建立了宏偉霸業;然而他晚年昏庸腐化,寵信幾個奸佞小人,被餓死宮中,屍體60多天無人收殓,生滿蛆蟲,臭氣熏天。一代霸主齊桓公晚年竟如此悲慘,真令人哀戚不已!齊桓公因重用人才而稱霸,因重用“小人”而敗國,應當成為千古之鑒。
據史料記載,齊襄公和齊君無知相繼死于内亂後,小白(齊桓公)與公子糾争位,當時的魯國聽說無知被殺,在發兵送小白的哥哥公子糾回國之時,還派公子糾的師傅管仲帶兵堵截住莒國到齊國的路,管仲一箭射中小白帶鈎,小白咬舌吐血假裝倒地而死。管仲派人回魯國報捷。魯國于是就慢慢地送公子糾回國,六日方抵。這時小白已日夜兼程趕回齊國,被當時實際上為齊國内主的高傒與國氏立為國君,是為桓公。
齊桓公繼位以後,欲殺管仲,以報“一箭之仇”。當他從師傅鮑叔牙口中得知“欲霸業,非管夷吾不可”時,便毅然摒棄前嫌,接受鮑叔牙的建議,拜管仲為相國,不久又尊稱其為“仲父”,并且向群臣宣布:“國有大政,先告仲父,次及寡人。所有施行,一憑仲父裁決。”管仲為相後果真不同凡響,對内,實行了一系列富國強兵之策,使齊國國力驟增;對外,打着“尊王攘夷”的口号,組織齊、魯等八國,讨伐不向周王進貢的蔡、楚兩國,另一方面又幫助燕、衛等國反擊少數民族的進攻,終于使齊國成為衆諸侯國的領袖。《史記》雲:“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齊桓公重用管仲,的确是惟才是舉的千古師表。 另外,齊桓公重才,更重薦賢之才。《呂氏春秋·贊能》記載,“管子治齊國,舉事有功,桓公必先賞鮑叔,曰:‘使齊國得管子者,鮑叔也。’桓公可謂知行賞也。”齊桓公“每賞管子,必先賞鮑叔”的行為,是向齊國人民表明,自己優秀不優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舉薦或培養優秀的人才,隻要能舉薦或培養出優秀的人才,自己就能得到更大的回報、受到更多的肯定和尊崇,這無疑是樹立了一個積極、正面的典範,營造了一個重賢、尊賢,以薦賢為榮耀的社會風尚。正如韓愈《雜說》中說的那樣:“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當伯樂得到了足夠的重視,千裡馬自然就會蜂擁而至。 正因為齊桓公有高明的用才、識才、選才、任才、尊才之道,才在其麾下麇集了管仲、甯戚、隰朋、鮑叔牙、王子城父、賓胥無、公子舉、國子、高子等一大批優秀人才,形成了強有力的智囊集團,齊國才一躍成為春秋時的第一霸主。
然而可悲的是,同樣是齊桓公,到了晚年卻因重用易牙、開方、豎刁等小人,緻使自己的霸業付諸東流。常言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晚年的齊桓公,任用了人性泯失、隐忍僞善、在揣摩上意、讨巧迎合方面有超乎常人的本領的易牙、豎刁、堂巫(亦作雍巫、常之巫)、公子開方等典型的佞才。豎刁自行閹割以取悅桓公,易牙烹調幼子供桓公品嘗,開方棄衛國儲君尊位,侍奉桓公15年,親爹病故都不奔喪。桓公認為他們“愛寡人勝于愛己、愛子、愛父母”,對其寵幸有加。其結果是齊桓公最後欲食不得,欲飲不能,活活餓死在高牆宮廷之内。正如曹操在《善哉行》中總結齊桓公的一生那樣:“齊桓之霸,賴得仲父。後任豎刁,蟲流出戶。” 齊桓公曾九合諸侯,風光無限,晚年卻困厄哀哭而死,屍臭熏天,蛆蟲遍地,凄慘之極。齊桓公用人得失,對于我們今天的選人用人,有着十分重要的借鑒和警示意義。但願齊桓公的故事能為我們敲響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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