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授和教授學術水平差距大不大?文 | 曹廣福(廣州大學教授),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副教授和教授學術水平差距大不大?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文 | 曹廣福(廣州大學教授)
剛參加一個學校的“教學型”教授的評審,出于好奇,想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要求。細看條例,原來對科研沒有任何要求!這讓我頗有些驚訝。
有人解釋說能争取到“教學型”教授很不容易,我這個外人自然不方便發表評論。從參評的人員看,不乏本科開始便出自最牛學府的人,有些人不僅沒有一個項目,沒有一篇學術論文,甚至沒有任何教改項目或教學論文。
推出“教學型”教授的學校不止一所,據說很多學校的“教學型”教授條件中都對科研沒有要求。
這讓我想起一個哲學問題:“大學是什麼?”
蔡元培先生在《何為大學》中有着深刻的闡述,自不必我賣弄這個話題。大學無疑是教育人、培養高層次人才的場所,所以人才培養必然是任何大學的首要任務。
問題是,什麼樣的教師能勝任高校人才培養的任務?專心于科研、無心教學的人固然不是合格的大學教師,這也是目前很多大學面臨的一個窘迫問題。一方面,建設高水平大學的顯性指标基本都屬于科研範疇;另一方面,無論什麼學校,都承擔着大批大學生與研究生的培養任務。這似乎成了一對矛盾。研究生尤其是博士生培養還好說,科研與教學比較容易統一,很多學科甚至讓研究生成了導師的打工仔,否則大學咋會流行老闆一詞?
或許由于大學存在着一批需要承擔大量教學任務的教師,考慮到這些教師的出路,“教學型”教授便出籠了。
何謂教授?教授為大學教師職稱的最高級别,中國漢代、唐代的大學中就有教授職位。不同時期、不同學校對教授的要求有所不同。這也是一些學校的教授不被另一些學校承認,而一些學校的教授則被另一些學校高看的緣故。
一所大學的教授應該與該學校的人才培養目标相匹配。例如,職業院校的培養目标是培養高端技術人才,所以它的教授應該側重于技術水平。重點大學的人才培養目标是高水平研究人才,所以作為最高等級的學銜,教授自然應該有一定的研究水準。
如果一所大學的目标是高水平研究型(姑且借用一下前些年時髦的稱謂)或教學科研型大學,那麼它的教授就理應教學科研并重,不應該存在隻做研究不搞教學的教授,也不應該存在隻搞教學不做研究的教授。而且無論是什麼類型的學校,教學都應該是教授與其他所有教師的主業。
至于多承擔一點科研任務還是多承擔一些教學任務則可以選擇。例如,年輕人不妨在科研上多投入一點,畢竟科研是吃青春飯的,中老年教師則可以适當多承擔一點教學任務。
教學型大學要不要做研究呢?當然也應該做。不一定是做科研,也可以是教研。
但事實證明,教研需要以科研為基礎,沒有科研經驗積累的教研一定是膚淺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教學型大學的教授也應該适當做點科研。
因為任何學科都經曆了從開始産生到逐步完善的過程,這個過程就是個研究的過程。教師要弄清楚這樣的研究過程,除了熟悉曆史,還需要親身實踐一番,否則就像一個食客點評廚藝、一個觀衆點評電影或戲劇,必然是表層的、缺少專業的視角與深度。
從這個意義上說,大學教授沒有教學型與科研型之分。教學與科研不是兩股道上跑的車,而是列車的兩根鋼軌,列車缺了哪一根鋼軌都跑不起來。
那麼,職稱評審的根本問題在哪裡?在條例的一刀切。應該在評審條例中允許教師在教學與科研上有所側重,而不是隻看重學術論文與科研項目。
例如,由于學科的差異性,有些學科客觀上不可能具備拿國家基金的條件,但這個學科的某個教師在教學方面有很高的造詣,有着自己的教育思想,并且有展現自己思想的合适載體(論文或專著)。為什麼不可以在科研上适當放寬,教學與教研上的要求适當提高從而也把這些學科納入進來呢?
由此可見,重要的不是設什麼教學型教授、副教授,而是允許職稱評審在教學與科研之間具有适當的彈性。
原标題:教學與科研不應該是兩股道上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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