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自古是詩的國度,七夕從來是情的節日。
在這樣一個浪漫溫馨的日子裡,當然少不得醉人的情詩。
在一水眼中,這七句古詩,或許算得上是七夕情詩中最美的了……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古詩十九首為南朝蕭統從傳世無名氏《古詩》中選錄的,這首寫七夕的古詩,是其中之一。隻知道大概傳于漢代,作者連姓名都未曾留下。
但這并不妨礙它仍然可以用樸素生動、天然渾成的語言感動我們。
這首詩讓我們得以了解,牛郎織女這一傳說的曆史有多麼的悠久,而且,不管過去了一千年還是兩千年,面對分别,我們的心中都還有着可以共鳴的哀傷。
如果說這首詩前面的文字,還隻是簡單的白描鋪墊,但結尾部分,卻把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遺憾和難以言表的悲傷,像用巨筆渲染畫面一般,在充盈星漢的同時,也填滿了讀者的心間……
“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
這是一首宮怨閨愁之詩。前三句寫景極清麗,宛若靜院夜涼,見伊人逸緻。結句隻說卧看雙星,而閨人心事,盡在俯仰之間。
燭光屏冷,情之所由生也。撲螢以戲,寫百無聊賴之舉也。卧看牛女相會,徒有豔羨之情也。意在言外,其幽怨之情不待明言而見。
正如一水所感:“美到凄涼便似刀,讀來獨惘恨良宵”。
“牽牛織女,莫是離中。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
上片感歎牛郎、織女離愁之濃重,下片憂慮牛郎、織女别恨的難以窮盡。一個“想”字,道出了詞人對牛郎、織女遭遇的同情,也表露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情懷。詞人巧妙地把人間和天上溝通了起來,意寓人間夫妻也和天上的牛女一樣相逢不易。
“牽牛織女,莫是離中”,這推測之辭,飽含着對牛郎織女命運的關注,“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則是以新奇生動的想象将大自然的陰晴變化和牛郎織女的悲歡離合關聯了起來。
“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
一年一度的七夕又來到了,家家戶戶的人們紛紛情不自禁地擡頭仰望浩瀚的天空,這是因為這一美麗的傳說牽動了一顆顆善良美好的心靈,喚起人們美好的願望和豐富的想象。
詩人隻是抓住了七夕節共性的特點予以描寫,就像是一幅生動的民俗畫卷。詩人在詩中并沒有具體寫出各種不同的心願,而是給讀者留下了自由想象的空間。
“銅壺漏報天将曉,惆怅佳期又一年。”
詩人大費筆墨營造了一幅七夕佳節歡欣無限的團聚場景,前三聯盡是美好景象的堆砌。
最後一聯,無情的計時器卻殘酷地告訴人們,天要亮了,牛郎織女又該分别了,這樣相會的佳期又得再等一年了。
就像席慕蓉的詩句,“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時光”。此情此景,怎能教人不惆怅?
“路隔銀河猶可借。世間離恨何年罷?”
詞人把天上和人間相比較,牛郎織女雖然“路隔銀河”,可每逢七夕仍有鵲橋相通,而人世間,不能相聚的癡男怨女們,什麼時候才能消除他們的離恨呢?
隻此一句,便提升了此詩的境界和格局,将其從“分钿擘钗涼葉下。香袖憑肩,誰記當時話”的個人情感世界裡,拔升出來,升華到了普羅大衆的共有心聲——願世間,少些離恨離散,願分隔,猶能心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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