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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龍城飛将在的前一句是什麼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3 22:43:13
來源:朝陽日報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将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提起唐代王昌齡這首《出塞》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詩氣勢之雄沉、胸懷之寬廣、眼界之高遠、意境之深邃、文字之優美、詞句之流暢,打動了古往今來的讀者,無不為之動容、動情!這首詩的時空表現很大,從天宇到眼下,從古代到當前,憂思萦懷,感慨難平,其叙述純樸自然,渾然天成,是一首非常著名的邊塞詩,被曆來論唐詩者評為唐詩七言絕句中的壓卷之作。那麼,該詩中的“龍城”作何解,指的是哪裡?遼甯資深考古學家馮永謙先生經研究斷定,詩中所提的“龍城”正是今天的遼甯朝陽。

王昌齡《出塞》詩繞不開“龍城”。馮永謙表示,品評王昌齡這首《出塞》詩所涉及的問題,後人可從三個方面揣摩與研究:

(一)、唐代詩人王昌齡,其詩作以邊塞詩最為出名,他生活的時代,是這樣一個環境:唐朝從建國開始,北部的邊患問題便十分嚴重,草原遊牧民族對中原地區農業社會的侵擾,使唐王朝不斷加強對北方的防禦,大量将士戍邊和出征,百姓不堪其苦。青年時期的王昌齡曾投筆從戎,至西北邊地,身臨其境,飽嘗了邊地的酷暑嚴寒、風霜雨雪,目睹了邊疆的山川險峻、路途艱難,征人生活的艱辛、兩軍戰場的血腥厮殺,更令其感同身受。因此,王昌齡所寫的邊塞詩,是他親身體驗過的當時軍旅生活,所寫也都是當時北邊的實際時況。

(二)、在《出塞》詩中引用的“飛将”,不是當時人,而是指漢代防守北方匈奴駐守于右北平郡的名将李廣。在這首傳唱千年的詩作中,作者描繪了古代秦漢時的雄關,經過千年,歲月流逝,已經遠去,但曾照耀過秦漢雄關的明月,至今未變,依然朗照,然而讓人難以忘懷的,現在還是像過去一樣,至今仍有那麼多遠去萬裡的征人,生死在異鄉,不能回家,牽動親人的思念,如果朝廷能求得如漢飛将軍李廣那樣的人,駐守邊地,使那些處于陰山或北面草原地區對其敬畏的遊牧民族,不能輕舉妄動,他們還敢于南下侵擾嗎!詩作者對此飽含深深的情感,懷古憂今,對當世邊地的安甯寄予無限的期待。

(三)、詩中不僅說到“飛将”,還說到“龍城飛将”。以目前所知的稱“龍城”的古代城市,有李廣時,沒有“龍城”;有“龍城”時,沒有王昌齡。既是如此,那麼這首詩中的“龍城”究竟又是指的什麼地方呢?也就是說,讀王昌齡的《出塞》詩,詩中提及的“龍城”是繞不開的,是必須解釋清楚的,如不将其解決,則無法将此詩讀明白。

按此前普遍的說法将“龍城”解釋為:“龍城,匈奴祭天的地方,地在今漠北塔果爾河岸”,“其地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國鄂爾渾河西側的和碩柴達木湖附近。”那麼,龍城既然是匈奴的,與李廣何幹?顯然這樣的解釋是通不過的。因為:第一,李廣沒到過匈奴這個地方去任職,而且“龍城”是匈奴的“王庭”,這種情況,李廣如何能為“龍城飛将”呢?第二,假若李廣是匈奴的“龍城”的“飛将”,那麼他不就成了匈奴的“飛将”了嗎?,既是匈奴的“飛将”,他又怎麼能“不教胡馬度陰山”呢?由此可知,如搞不清“龍城”的具體所指,就會為明晰此詩的内在含義造成不小的理解困難。如何破解?先來看看各注釋版本的解析與說明吧。

但使龍城飛将在的前一句是什麼(但使龍城飛将在)1

王昌齡這首《出塞》詩脍炙人口,曆時千年,已達到家喻戶曉的地步,并錄入中小學課本,但涉及到“龍城”方位的具體讀解,各種注釋版本卻莫衷一是,而且均未明确指出:《出塞》詩中的“龍城”,就是今天的遼甯朝陽。

喻守真編注的《唐詩三百首詳析》在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地在今漠北塔果爾河岸,《漢書•匈奴傳》:‘五月,大會龍城。’李廣居右北平,匈奴号為漢之飛将軍。”注文僅此而已,未作深入說明。問題是,一為遠在匈奴腹地塔果爾河的“龍城”,一為漢代守邊的名将“飛将軍”李廣,若王昌齡在詩中将風馬牛不相及的兩者強行混搭,“漢朝的飛将”居然鎮守“匈奴的龍城”,竟為自己的對手捍邊守疆,如何說得通?豈非自造“語病與語障”!

李玄深選注《古典詩歌選讀》在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漢時屬右北平郡。飛将,指漢朝李廣。武帝時他為右北平太守,匈奴人怕他,稱他為‘飛将軍’。”此注既未釋右北平郡之地望,亦未注龍城為今何處,隻做了字面解釋,注與不注無大區别,讀後仍使讀者感到茫然,不知所雲。并且還有誤指,說“龍城,漢時屬右北平郡”,這是不對的,因為漢代右北平郡所轄十六縣,皆具縣名,無龍城。

陶今雁所編的《唐詩三百首詳注》中在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飛将:指英勇善戰的西漢名将李廣。龍城,宋刻本《王荊公百家詩選》作‘盧城’,即盧龍城,是漢右北平郡郡守所在地。右北平郡到唐時改為平州,州治所在盧龍城(今河北盧龍縣)。飛将,《史記•李将軍傳》:廣居右北平,匈奴聞之,号曰漢之飛将,避之。”此處對龍城的注釋誤甚。首先,盧城不能解釋為盧龍城,二者之間沒有沿革關系;其次,更不能定義龍城“即盧龍城,是漢右北平郡郡守所在地”,曆史上從無此說。據《漢書•地理志》載,漢右北平郡的治所在平剛縣,右北平郡不在“今河北盧龍縣”,今盧龍縣屬秦皇島市,已經接近渤海邊了,不是漢時邊地。在華鋒等編著的《唐代名家詩選》所選王昌齡《出塞》詩下注中,則不僅沿用陶今雁的錯誤說法,還進一步将龍城定位于今河北省喜峰口附近一帶。喜峰口今屬河北省唐山市遷西縣,北有燕山山脈為屏,不近草原遊牧民族,地理上非常靠南,将近渤海,根本不是漢代右北平郡李廣抗擊匈奴的地方,如此定位,人為地将漢右北平郡地向南回縮至現存的明長城的位置,這就差得更遠了。

文心主編的《唐詩三百首》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匈奴祭天集會的地方,故址在今遼甯省境内。飛将:指漢代名将李廣。”這本書的注釋與衆不同,提出了一個新的意見,稱龍城是“匈奴祭天集會的地方”,但其“故址在今遼甯省境内”,這就不符合曆史實際了,今遼甯境内沒有匈奴故地,更無匈奴王庭,如何有其祭天集會的“龍城”呢?

崔鐘雷編譯的《唐詩精選》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在今蒙古國鄂爾渾河西側的和碩柴達木湖附近,西漢時為匈奴祭天處。”此注更有問題,“飛将”未注,而将“龍城”注于遠在“今蒙古國鄂爾渾河西側的和碩柴達木湖附近”,既是“匈奴祭天處”,和“飛将”有何關系?讓讀者如何理解?

鑒于王昌齡《出塞》詩中所提“龍城”定址不易,有些編著者索性就繞開這一複雜話題,或含糊帶過,或避而不答。

汪娟主編的《唐詩三百首》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飛将:漢朝大将李廣,他英勇善戰,被匈奴稱為‘飛将軍’。”此處注釋雖列出“龍城飛将”,但卻未解釋“龍城”,隻說一下“飛将軍”,有意避開“龍城”。

時維編著的《唐詩300首》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飛将:‘龍城飛将’并不指一人,實指李廣,更是借代衆多漢朝抗擊匈奴的名将。”此注先稱“‘龍城飛将’并不指一人”,随後又說“實指李廣”,前後自相矛盾,同樣未提“龍城”方位。

郭冬杉所編《唐詩三百首》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飛将:指漢武帝時‘飛将軍’李廣。”此注很簡單,沒有分析龍城和飛将是什麼内涵,是怎樣一種關系。

孫倩所編《唐詩三百首》王昌齡《出塞》詩下注:“龍城飛将:指漢武帝時的‘飛将軍’李廣。”此注的文字,僅比上面郭冬杉的注文多了一個“的”字,内容一緻,全無新意。

馮永謙認為,之所以上述編著者說不清“飛将”與“龍城”的實際關聯,是注釋者不了解曆史情況,也不熟悉曆史地理,更未到過相關地點作過考察,故不能一言中的。因此,注文僅能作字面的解釋,僅憑作者的理解,于是有的引用不相幹的資料說明,有的則出于臆想,有的望文生義,這些似是而非的意見,充斥王昌齡《出塞》詩的各種注釋版本,嚴重誤導了讀者對《出塞》詩真實含義的讀解與領會。

但使龍城飛将在的前一句是什麼(但使龍城飛将在)2

為何王昌齡詩中所指的“龍城”不是别地,一定是今天的遼甯省朝陽市呢?在馮永謙看來,理由有四:

(一)、李廣這個人值得寫,最具有代表性。李廣一生轉戰邊郡,建功立業,深受将士愛戴,卻命運坎坷,蒙冤自刭,唐初王勃曾感歎道:“馮唐易老,李廣難封”。不過,越是這樣的悲情英雄,越能得到人們的同情與愛憐,王昌齡寫詩援引李廣作典,用其事例,更具感召力,因而他寫此詩時選擇了李廣。

(二)、王昌齡《出塞》詩中的“龍城”不是虛詞,不是作者想象出來的一個無根據的詞語,而是實有所指的。縱觀這首詩,沒有什麼詞是虛拟的,“龍城”“飛将”以及“胡馬”“陰山”等,是相互對應的。“飛将”,無疑是指西漢傳奇而悲情的“飛将軍”李廣;而“龍城”,在李廣當年的活動區域一帶,隻有曾作為“三燕故都”的朝陽(古龍城)可以匹對。雖然在王昌齡的時代,龍城已改稱營州,但世人仍習慣以“龍城”雅号行文入詩。如出土于朝陽市西五家子鄉于家窩堡村的張秀墓志(唐貞觀九年,公元635年八月葬),在王昌齡寫《出塞》詩之前,此時其地已是唐朝的營州了,但志文仍說張秀“即以其月廿一日乃葬於龍城西北,轜(ér,古代載運靈柩的車)車引路,哀鴻随飛”。又如朝陽市城區西南八裡莊的孫默墓志(唐載初二年,公元690年,實為天授元年葬),其志文也說孫默在“四月廿六日歸葬于龍城西南六裡之平原禮也”。可見,将“營州”說成是“龍城”,在唐代是個很普通的事,或是喜好以“别稱”當做“雅事”的文人自視時髦之舉。

(三)、唐代在東北方邊患嚴重,營州(古龍城)是唐朝在關外孤懸的重鎮。唐太宗征東返歸營州時,于此安葬了大量陣亡将士遺骨,包括自己的親侄子,因此,朝陽域内唐墓較多,乃國内九大唐墓區之一,而在朝陽以外的東北其他城市,唐墓便難得一見了。爆發于唐代的“營州之戰”數不勝數,其中,契丹首領李盡忠、孫萬榮曾攻占營州,并數敗武則天的征讨大軍,滅掉其幾十萬人馬,一度殺進幽州,攪得武周政權雞犬不甯。直面此起彼伏的胡族叛亂,唐王朝窮于應付,力不從心,不得已,才推出“以胡制胡”的下策,對安祿山、史思明等委以重任,遂使其擁兵自重,最終釀成了“安史之亂”的兵變大禍,盛唐自此謝幕,國運一洩千裡。投筆從戎的王昌齡對邊患的巨大危害親眼目睹,痛心疾首,地處鬥争前沿的營州,自然成為他關注的焦點,難免情不自禁地将其載入詩篇。

(四)、王昌齡此詩如直接用“營州”,不說“龍城飛将”而稱“營州飛将”,固然準确,但不合轍押韻,實難成詩。另外,營州乃本朝的建置,不好指稱,當有所回避,更無法與漢代李廣相聯系。再者,詩應是用既精煉又優美、含蓄而隽永、概括且不直白的文字,抒發胸臆,引經據典,那麼營州何地?乃三燕之“龍城”,三朝之都可謂盛矣!但正是在此地之北,唐代的邊患與漢代相仿,同樣嚴重。王昌齡自然分外感慨,在北方,有像李廣那樣機智果敢、英勇善戰的無敵邊将嗎?有像李廣那樣忠貞為國、鐵血丹心的棟梁之臣嗎?王昌齡用此問成詩,顯得從容自然。在詞意上講,“飛将”隻有“龍城”才匹配;從選詞上說,在李廣逝去後、王昌齡未生前,隻有魏晉以後的“龍城”二字最适用,它上接漢,下續唐,承上啟下意味深長,自然是王昌齡《出塞詩》中的不二之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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