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馬長城窟行
隋代:楊廣
肅肅秋風起,悠悠行萬裡。
萬裡何所行,橫漠築長城。
豈台小子智,先聖之所營。
樹茲萬世策,安此億兆生。
讵敢憚焦思,高枕于上京。
北河見武節,千裡卷戎旌。
山川互出沒,原野窮超忽。
撞金止行陣,鳴鼓興士卒。
千乘萬旗動,飲馬長城窟。
秋昏塞外雲,霧暗關山月。
緣岩驿馬上,乘空烽火發。
借問長城侯,單于入朝谒。
濁氣靜天山,晨光照高阙。
釋兵仍振旅,要荒事萬舉。
飲至告言旋,功歸清廟前。
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裡賴通波
魏晉時期文人都比較有個性,譬如阮籍、嵇康、向秀、陶淵明等等,自然還包括王羲之、謝靈運,諸如此類堪稱魏晉風骨,亂世文人,骨頭再硬,文字铿锵,也終敵不過刀槍劍戟的斬釘截鐵,故此王勃即興發出感慨,“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魏晉南北朝的亂,基本上結束于隋。北周一統北方,呈現安定、和諧、美麗大好形勢。可是北周的大功臣,随國公、大司空楊忠,有個著名的兒子楊堅,楊堅的夫人姓“獨孤”是鮮卑貴族,楊堅篡權之後,夫人升格為獨孤皇後。“随”字太随便,改了後來的“隋”。
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陳書》記載了陳叔寶紙醉金迷的帝王生活,《玉樹後庭花》算是這個皇帝男人對老婆的最好贊美,彼時,楊堅早已磨刀霍霍,“君臣酣飲,從夕達旦”,覆滅早晚而已。浮世流水,滄桑矛盾,張麗華既被斥為“亡國禍水”,又是曆代男權神往的“仙女”。
“寒門無上品,下品無世族”的紛繁,亂世杳無盡頭。嵇康撫琴放浪形骸,其子嵇紹卻忠心報國。瞧過《與山巨源絕交書》,山濤并非如此不堪,隻不過亂世文人的另一種活法,與掙紮在時代洪流中朝秦暮楚的衆多士人沒有什麼不同。
況且嵇康頻死還是把兒女托付給了山濤。至于山濤不負所托,舉薦了嵇康的兒子擔任秘書郎,相當于國家圖書館館長。這樣的父子倆,一個死于大進軍司馬昭之手,一個為了護衛晉惠帝而死。
何不食肉糜的惠帝司馬衷終于為嵇紹臨死前的閃光哭泣,好像并沒有減緩西晉不斷地陷入争奪權力的血腥厮殺,崩潰已在深淵的邊緣,卻隻能唏噓晉惠帝并非“白癡”,性能力正常,智商情商不低,隻是難堪國家大任。
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他以為他能找到長生不老丹藥。之後形成的皇族、世族的高高在上,下面是被禁锢不敢逾越雷池,沒有任何話語權的寒族、素族和被牧的底層民衆,如此貌似和諧的運轉直到東漢末年。
動蕩不安,政治混亂的東漢末年,至魏晉南北朝時期,間或外戚專權,司馬家族篡權,八王之亂,五胡亂華,衣冠南渡等等,徹底颠覆了還算信仰的“獨尊儒術”,出現諸多性格迥異,放浪形骸的文人名士,面對政權更叠頻繁,眼神悲憫,世相幻滅,似乎一切都沒有思考和存在的意義?
熙熙攘攘皆為利往,小家與天下皆是如此。所以楊堅能走到皇位的前台,背後的大樹不可估量,看似必然,也屬偶然。修隋史,是房玄齡幹的,自然要秉承上意,上意這個東西,揣度出來付之于實施,須不動聲色。得罪了關隴貴族,隋炀帝被唐朝史學家們一味抹黑,隋炀帝那些所謂的壞事,唐太宗都幹過,有過之無不及。
暮江平不動,春花滿正開。
流波将月去,潮水帶星來。
最後結局皇帝楊廣被春秋指點的污濁不堪,那是曆史家的虛僞,詩人楊廣還留有馳名的《春江花月夜》,唐朝張若虛洋洋灑灑的同題詩,以及後世更多描寫江流明月的詩句,意境仍是楊詩人悲謙平和的目光,無人能出其左右。
盛唐之前的月亮皎潔如初,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皇帝楊廣開科考,打通大運河大運河,營建東都、遷都洛陽,親征吐谷渾,吐谷渾挂了,突厥老實了,直接把高句麗打殘了,當然随後自己也殘了。利益集團的“江都之變”,楊廣被揮之不去的血腥留在了江都,徹底不回去了。
“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裡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油畫:韓方(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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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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