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真事隐之八｜金陵十二钗｜作者｜君箋雅侃紅樓

《紅樓夢》的故事發生地因很多紅學家認為是江甯織造曹家故事，所以将之歸為曹家。等于架空了空間，所謂京城也好，長安也罷。都是在金陵發生的事，是“假”，“真”還在金陵。此事這麼解釋可以，但從《紅樓夢》的空間線索看，所謂京城是北京無疑，這就出現偏差，《金陵十二钗》應該大多是京城土生土長之人，為什麼要稱《金陵十二钗》？

（第五回）寶玉一心隻揀自己的家鄉封條看，遂無心看别省的了。隻見那邊櫥上封條上大書七字雲：“金陵十二钗正冊”。寶玉問道：“何為‘金陵十二钗正冊’？”警幻道：“即貴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冊，故為‘正冊’。”寶玉道：“常聽人說，金陵極大，怎麼隻十二個女子？如今單我家裡，上上下下，就有幾百女孩子呢。”警幻冷笑道：“貴省女子固多，不過擇其緊要者錄之。下邊二櫥則又次之。餘者庸常之輩，則無冊可錄矣。”寶玉聽說，再看下首二廚上，果然寫着“金陵十二钗副冊”，又一個寫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冊”。

金陵是賈寶玉的家鄉，卻并不起賈寶玉的生活地。他也說“常聽人說金陵極大”，證明他對金陵并不熟。如此将之對應江甯織造曹家故事就不對了。

其實，曹雪芹非常清晰的寫了一個遷都的故事。甯榮二府及甯榮街，不光京城有，南京也有。第二回賈雨村就在“石頭城”看到甯榮街甯榮二府的老宅無人居住。這種情況隻有明初朱棣遷都北京發生過。像榮國公張玉、成國公朱能這些功臣大佬，在北京和南京都有一座國公府。曹雪芹寫賈家的祖籍在金陵，确實有悼明之意。

金陵十二钗中，賈家元迎探惜四春、史湘雲、王熙鳳、巧姐兒、秦可卿八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她們的祖籍是金陵。王熙鳳父親當初跟着她爺爺京城當官，王熙鳳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但她父母其實在金陵。

林黛玉和妙玉是姑蘇人氏，薛寶钗和李纨是南京“石頭城”人士。都屬于金陵地區，都是金陵人。除了妙玉，林家、李家應該都和四大家族一樣，都是“護官符”中人家！

《紅樓夢》有“悼明”思想，對清初的很多文人來說，朱元璋的孝陵在南京，代表了漢族的正統。康熙皇帝下江南，也去明孝陵三叩九拜承認明朝正統，标榜自己是繼承人。明十三陵近在咫尺，他沒去，就說明“金陵”在當時人心中的地位。

江南織造曹家曆任江甯織造，兩淮巡鹽禦史，他們的職責也是監視江南文人思想，收集情報。可見，清初金陵是天下所有人的“家”。賈家人死後都要運回金陵安葬，是葉落歸根，隻認金陵是家鄉的意思。

所以，理解金陵十二钗，小說中既然設定了兩地，就不能認定是曹家故事，說不通！曹家抄家後，在京城過的很潦倒，賈家并不是。他們更像曹雪芹隐喻明朝遷都以及明清更疊後做的架空曆史以及空間組合，反映的是興亡交替給世人的警醒。

金陵十二钗講述一個事關金陵的故事，卻不是發生在金陵的故事。更不能簡單理解成曹家事，也不能一口咬定曹雪芹是曹家人，要代表曹家包衣奴才思維。這都脫離了小說範疇，當成曆史去研究更沒有意義。其實，隻要清楚《紅樓夢》表達的作者思想，在“悼明”的基礎上，對明亡清興有反省。金陵的設定，代表了對正統的堅持，金陵十二钗也是如此。

「文/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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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紅樓夢》繪全本·清·孫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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