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雍正皇帝》的人都知道,雍正之所以能繼承康熙的皇位,主要是因為他有一個好謀士邬思道。但熟悉曆史的人都知道,邬思道這個人雖然在一些非主流文獻中出現過,不過他一直都是田文鏡身邊的謀士,他和雍正的交集,就隻有雍正順嘴問田文鏡的一句“師爺安否?”
而據一些人考證,《雍正皇帝》中的邬思道,很可能是雍正曾經的奴才戴铎。值得一提的是,奴才在清代不算是貶義,反而是一種親近的稱呼,一般的非滿族官員,是“沒有資格”在皇帝面前稱奴才的。
戴铎這個人先上來是雍正府裡的奴才,後來外放做過官,但是正史對他的記載少之又少。那麼為什麼還會有人認為他是《雍正王朝》中的邬思道的原型呢?
原來在流傳下來的資料中,有十封他進呈雍正且雍正都回複的奏折,後世也有人稱這些資料為“戴铎十啟”,在這些奏折中有一些端倪。
公元1716年,據康熙龍禦歸天差不多還有六年的時候,已經外放的戴铎給雍正去了一封信。在這封信中,除了一些閑事之外,戴铎還提到他遇到了一位“語言甚奇”的道士。雍正回複說,自己對道士的話很感興趣,讓戴铎細說。
結果戴铎很快回了第二封信,說他曾讓這個道士給雍正算命,結果道士隻給了一個“萬”字。雍正收到信後很高興,回複的文字也多了不少撫慰戴铎的話。
從這兩封信中,我們似乎可以看出,戴铎是知道雍正這個“天下第一閑人”,對皇位其實是有想法的,而且還一直在找“依據”。
不過這封信隻能證明戴铎是雍正的心腹,還不能證明他具有“邬思道”的那種能力。
在“戴铎十啟”中,真正證明戴铎能力的,是一封清朝版的“隆中對”,戴铎在這封信中主要提到了三個觀點:
第一,如何對待還活着的康熙皇帝。戴铎的建議是,要侍之以忠孝,也要示之以孝。康熙雖然算是明君,但是他到了晚年一樣會貪戀權位,一樣會擔心皇子威脅他的位置,而已他當時的能力,他是絕對有實力來“消除隐患”的,所以戴铎建議雍正不能像太子等人那樣高調;
但是,康熙未來選的繼承人又不可能是一個乖寶寶,所以戴铎建議雍正還要在“低調”的同時,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你可以不争,但你要讓你爹看到你具備争的能力。
第二,如何對待那些已經是競争對手的兄弟。當時對皇位有想法的皇子很多,甚至有“九子奪嫡”之稱。這些人都是雍正的親兄弟,如何對待他們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大問題。
戴铎給出的建議是,太子你就别指望了,我得到的消息,就沒有說他好的,所以不用把他當成未來。而對于你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我們要堅持一個原則,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要把朋友搞得越多越好,敵人能沒有的話最好沒有。
戴铎這一點建議的核心,其實還是讓雍正不要過早冒頭,要韬光養晦,要當一個在表面上不讓兄弟們起戒心的暖男,畢竟康熙這個爹,也不願意選一個會大殺四方的兒子繼承皇位。
第三,如何經營自己的勢力。競争皇位絕對不能光靠面子工程,你一定要有硬實力,而這個硬實力就是專屬于你自己的力量。那麼這個力量怎麼來呢,四爺你要多提拔培養我這樣的人,我們都是你的奴才,和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培養我們,就是在加重自己赢得皇位的砝碼。
看過《雍正皇帝》的可能都知道,戴铎此時提出的“隆中對”,幾乎和劇中邬思道提出的謀略一樣:不要相信太子,要對康熙有發自肺腑的尊重,并通過一定形式表現出來,不要讓你爹有戒心;要團結同志,不要過早出頭,要坐山觀虎鬥;要培養嫡系,既能給自己增加權重,又可備不時之需......
正是因為這封“隆中對”的綱領非常正确,而雍正後來基本上也是靠着它拿下的皇位,所以有人就推測,當年雍正身邊的“邬思道”,應該就是戴铎。
可這是真的嗎?恐怕未必。
在“戴铎十啟”中,這封信的含金量最高也最長,而其它的幾封信都比較短,而且内容幾乎都千篇一律,幾乎全是:我在地方上混的很不好,四爺能不能給調個崗,我現在手頭緊的,都沒什麼孝敬您了。對于這類信件,雍正的回複都比較厭煩。
此外,戴铎竟然還十分露骨地提出,想讓雍正把他調到軍方。戴铎的這個想法,無論是于私(可以撈好處),還是于公(幫助雍正拉攏軍方的勢力,掌控南方的小島當退路),在當時都是很不妥的,因為這種書信一旦暴露,雍正的野心也就暴露了,這不是一個智士的作為。
其次,戴铎竟然在雍正當了皇帝之後,拿着這些來往的書信跑到年羹堯面前炫耀。
雖然現在已經找到了康熙讓雍正繼位的诏書,好像雍正的繼位是合法的。但是也有人提出,當時雍正已經控制了京城,他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都能想辦法造一份诏書出來,所以诏書并不十分可信。而從雍正繼位之後,删減了很多當時的敏感信息來看,他的繼位可能還有一些疑點。
因此戴铎如果真是那個心思細膩的“邬思道”,他怎麼可能會去揭雍正的老底呢。而且如果他真的有能力,雍正又怎麼舍得不用他呢?想當年道衍和尚幫助朱棣奪位,朱棣登基後是怎麼對他的。而反觀戴铎,幾乎一直都沒被重用過。
有人可能會問,戴铎如果沒有真本事,那麼他為什麼能整出那份含金量頗高的“隆中對”呢?
如果我們再仔細研究“戴铎十啟”就會發現,他的“隆中對”算是這封信中最早的,而在這封含金量高的信寫完之後,他後來的信含金量就直線下降。
因此我們是否可以推測,那封“隆中對”并非他自己的手筆,而是出自他身邊的“邬思道”。而到了後來這個“邬思道”不知道怎麼不在了,于是戴铎的真實水平也就暴露了,戴铎的真實水平并不怎麼樣,所以雍正才沒有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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