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2021年首個“超級月亮”現身天際,明月高升,天涯此時。
從古至今,不論中西,月亮都以其豐富的意蘊為作品增添了許多神秘的意境和詩意的美好,成了一個蘊含豐富的藝術符号和文化載體。
當我們談及月亮,就是在談一萬種美的可能。
《當我們談及月亮,
就是在談一萬種美的可能》
月亮是思鄉,“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杜甫《月夜憶舍弟》)
月亮是寂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李白《月下獨酌》)
月亮是愁思,“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帏。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明月何皎皎》)
月亮是傷感,“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随。”(李白《把酒問月》)
月亮是遺憾,“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納蘭性德《沁園春·丁巳重陽前》)
月亮是有情,“明月有情應識我,年年相見在他鄉。”(袁枚《随園詩話》)
月亮是閑情,“江山風月,本無常主,閑者便是主人。”(蘇轼《臨臯閑題》)
月亮是磊落,“明月直入,無心可猜。”(李白《獨漉篇》)
月亮是純潔,“梨花像什麼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汪曾祺《生活是很好玩的》)
月亮是含蓄,夏目漱石說,“I love you”應該翻譯成“今晚的月色真美”。
月亮是浪漫,“有個詞叫moonquakes,意思是月震。據說遙遠的月亮每年都會發生約1000次月震,月亮輕顫,地球上的人卻渾然不知。這真浪漫,就像當你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在crush(心動),隻是那些heartquakes(心震)你永遠不會知道。”
月亮是詩意,“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擡頭看見月亮。”
月亮是偏愛,“我就像挂在夜空中的那輪彎月,兩頭尖尖,中間弧形,翻譯過來就是,鋒芒對外,溫柔對你。”
月亮是絕色,“若逢新雪初霁,滿月當空,下面平鋪着皓影,上面流轉着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餘光中《絕色》)
月亮是想念,“我給在老家的奶奶/打電話說/我現在正在看月亮/你也看月亮/這樣/我們的目光/就會在月亮上/相遇了。”(姜二嫚《目光》)
月亮是藏匿,“每個人都像月亮,有着不願示人的一面。”
月亮是虧欠,“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圓滿了,馬上就要虧仄;樹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馬上就要墜落。凡事總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莫言《檀香刑》)
月亮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心裡都有月亮埋藏,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隻有極少數的人,在最黑暗的時刻,仍然放散月的光明,那是知覺到自己就是月亮的人。”(林清玄《月到天心》)
月亮是心燈,“人的一生,苦也罷,樂也罷,得也罷,失也罷,要緊的是心間的一泓清泉裡不能沒有月輝。”(賈平凹《明月清泉自在懷》)
月亮是夢境,“太陽未出時,全世界都像一個夢,唯有月亮是真實的;太陽出來後,全世界都真實了,唯有月亮像一個夢。”(李娟《冬牧場》)
月亮是情懷,“中國航天起名有多浪漫?”“‘嫦娥’奔月蒼穹、‘天舟’抵達‘天宮’、‘北鬥’群星指路、‘玉兔’飛天落月……”
月亮是坐标,“你瞄準月亮,即使迷失,也是落在星辰之間。”
月亮是陪伴,“吹滅讀書燈,一身都是月。”(《吹滅讀書燈》)
月亮是挽留,“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我給你瘦落的街道、絕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博爾赫斯《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月亮是凝視,“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别人的夢。”(卞之琳《斷章》)
月亮是專屬,“這一生除了故鄉,我隻為你一人寫過月亮。”(不夏《靜坐黑白時光》)
月亮是隐喻,“月亮是一段隐喻,所有本體都是你。”
月亮是嫉妒,“我什麼時候能與月色相比,穿過重重山河相擁你。”
月亮是唯一,“天上有多少星光,世間有多少女孩;但天上隻有一個月亮,世間隻有一個你。”
月亮是疏離,“你簡直像個陌生人……就像這個月亮一樣:既不會叫人感到冷,也不使人覺得熱。”(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
月亮是錯覺,“我們所愛的,常常不是一個人,而是愛情本身。那天晚上,月光才是你的真正情人。”(莫泊桑《月光》)
月亮是容讓,“他所說的‘讓她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而是‘天下隻有三分月色’的‘三分’。”(錢锺書《圍城》)
月亮是恒久,“懸挂在天空的月輪月月依然,年年如此。而我們這些旅客,在這海上卻隻是暫時的過客罷了。”(巴金《海上生明月》)
月亮是輾轉反側,“月不曾瘦,瘦的是‘悠哉悠哉,輾轉反側’的關雎情郎。月不曾滅,滅的是諸行無常。山中一片寂靜,不該獨醒。推門。若有眠,枕的是月。”(簡媜《月牙》)
月亮是特立獨行,“我願做一枚白晝的月亮,不求炫目的榮華,不淆世俗的潮浪。”(顧城《白晝的月亮》)
月亮是華篇自成,“月亮是一段隐喻,一種修辭,一團坍塌的波函數,一個來不及折疊的錯誤,一行寫在水面的詩,一小把悲哀的種子。”(《戲精宿舍》)
月亮是無處不在,“我們都看着天上,我突然又在弟弟妹妹的眼睛裡看見了小小的月亮。我想,我的眼睛裡也一定是會有的。噢,月亮竟是這麼多的:隻要你願意,它就有了。”(賈平凹《月迹》)
月亮是愛的具象,“他喜好天文卻從不開口說月亮。必要時,他也隻用月球、地球的天然衛星等詞彙來代替。他覺得月亮是存在于十四行詩裡的光輝,是思想詞藻結晶後形成的産物。而天空中挂着的不過是一顆死氣沉沉的岩石。遇見她的那天,他不作聲,筆尖沙沙地與紙張親吻:‘我想我看見了月亮。’”
月亮是情話本身,“月球,俗稱月亮,又稱月,在中國古時又稱太陰、玄兔、婵娟、玉盤、望舒,是地球唯一的天然衛星。所以,有一種美好的情話是:希望我能做你的月球。”
月亮是你,“這個世界亂糟糟,而你幹幹淨淨,懸在我的心上,做我的月亮。”
月亮是,“我能給你的最好的東西”
在關于月亮的故事裡,電視劇《武林外傳》裡的這一段尤其讓人印象深刻:
兩個女飛賊觊觎白展堂的寶藏,來到同福客棧意欲行竊,卻不知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寶藏”。在經曆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件後,她們終于幡然醒悟。這個以騙局開始的故事,結局倒也算溫馨。
其中一個女飛賊臨走時,對李大嘴說了這麼一段話:
“嘴哥,我偷過東西,我覺得自己的東西不幹淨,你跟我來,你看那個月亮,它是我最寶貴最幹淨的東西,歸你了。後會有期。”
一個人,不管經曆多麼複雜,心上卻還有這點無暇的皎潔,并視之為“我最寶貴最幹淨的東西”,多麼讓人感動。
也許,月亮就是這樣一種存在,它的陰晴圓缺一如人生的悲歡不定,既脆弱又敏感,既美好又朦胧,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把最真摯的感情寄托在它身上,也可以把最盛大的愛意寄托在它身上,這樣,即使我們一無所有,也可以對我們所珍視的人說一句:
“這個月亮是我最寶貴最幹淨的東西,送給你。”
文/央視新聞整編撰寫
圖/視覺中國
監制丨馬文佳 主編丨王若璐
編輯丨楊瑜婷
©央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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