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朋友講的睡前故事?《奶茶小奶狗》玩梗發朋友圈,結果小奶狗學弟主動找上門,可是……,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給女朋友講的睡前故事?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奶茶小奶狗》
玩梗發朋友圈,結果小奶狗學弟主動找上門,可是……
這哪裡是什麼小奶狗,分明是小狼狗!能把她吃幹抹淨的那種!
秋天最火的梗是什麼?
毫無疑問: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我朋友圈幾乎被它刷爆了,把那些秀恩愛的朋友圈都點了個贊,我酸溜溜地也跟風發了一條:
跟個風,我也想要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朋友圈剛發一分鐘,我便收到了一條消息: 轉賬52元。
再一看聯系人,我不由得一愣。
這……這不是前兩天我和舍友打賭輸了,加的一個小學弟麼?
小學弟是這屆大一新生,高高瘦瘦,皮膚好的讓我們這群學姐都嫉妒,長相清秀,性格也軟軟的,溫溫柔柔的,十足十的小奶狗。
這種男孩子太是我的菜了,不過,要不是打賭輸了,我絕對厚不下臉皮去要他微信。
我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小學弟就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姐姐,看了你發的朋友圈,請你喝奶茶。
一句姐姐,我心都酥了,哪還忍心收紅包,連忙把轉賬退了回去。
當然,退還之前,我悄悄地截了個圖。
順理成章地和小學弟聊了一會,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不能截圖發個朋友圈?”
緊接着,我又馬上解釋道,“放心,會給你頭像打馬賽克的。”
不知過了多久,蘇彥結束這個吻時,我身子都已經軟了,乖巧地靠在蘇彥懷裡。
他輕笑,“姐姐沒接過吻嗎?”
我搖搖頭,有些酸溜溜地看着他,“那你這麼熟練,應該和很多女孩子接過吻了吧?”
蘇彥也搖了搖頭,随後沖着我比劃了一根手指,“隻和姐姐一個人接吻過。”
我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質疑,“那你怎麼這麼熟練?”
蘇彥輕笑,卻一副忍不住的模樣,又在我唇上飛快地親了一下,“因為接吻的對象是姐姐,我忍不住想接吻,無師自通。”
我又被他撩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是我老了麼?怎麼現在小奶狗都這麼會撩的!
蘇彥終于帶着我離開了角落裡的這間包房。
走廊裡,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便拽着他袖子問道,“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蘇彥點點頭,倒是絲毫沒隐瞞,“因為這間店是我媽開的。”
“……”
我頭瞬間大了,蘇彥為什麼不早說?這是不是意味着……一會我要見未來婆婆了?
稍一想象,我就覺着手腳發麻。
走到包房門口,蘇彥正欲推門,我忽然拽了拽他手腕,心生退意。
“蘇彥,要不……咱們還是先走吧?”
蘇彥低頭看了我一眼,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用怕,一,我媽今天剛好沒在酒店。”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二,我媽早就見過你了。”
我瞬間愣住。
見過我?怎麼可能?
我連忙拽住他袖子輕輕晃了一下,“阿姨什麼時候見過我?我怎麼不知道啊……”
蘇彥安靜地看了我幾秒,目光放空了幾秒,似乎在回憶着些什麼,唇角輕輕抿起,“在,你當初比賽的視頻裡。”
我一怔,心更是沉了下去。
那完了,阿姨一定不會喜歡我了。
其實,我參加過很多地下比賽,我大學學的是計算機系,但由于個人愛好,我從高中就開始鼓搗電腦。
我的另一身份說的通俗一些,就是黑客。
黑客黑客,聽起來倒是有點酷,可是,放在家長眼裡估計就是不務正業,甚至印象更低了吧……
我更想離開了,然而,還不等我說話,蘇彥便笑着揉了揉我的頭發,“我給我媽看過你比賽時的視頻,她很喜歡你,覺着你很厲害。”
停頓了一下,蘇彥低聲道,“我也是。”
說着,蘇彥推開門,帶着我走了進去。”
菜早就已經上了,舍友們一個個饞的不行,卻還眼巴巴地等着我們倆。
一見我們回來,小七瞬間坐直了身子,委屈巴巴地說道,“安意,你再不回來我們都快餓死了……”
我歉意地笑了笑,連忙招呼她們吃飯。
小七夾了一塊肉,嘗過之後贊不絕口,順帶着問我,“你們去哪了?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小七話音剛落,其餘幾名舍友就忽然咳嗽了起來,不住地給小七打眼色。
看大家一副都懂的表情,我瞬間面色通紅。
反倒是蘇彥依舊冷靜無比,替我夾了一隻蝦,細心地剝了殼後放在我餐盤中,随後輕笑着道:
“做一些男女朋友會做的事情。”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我也很愉快。
我和小奶狗接吻了,他吻技超級好,好到讓我一回想,便覺着心跳加速,身子都軟軟的。
晚上回宿舍,我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到最後也沒想明白,小奶狗蘇彥究竟是看上了我哪一點?
身材普通,雖然比較瘦,但是沒胸沒屁股,幹巴巴地身材。
臉蛋呢,充其量就算是皮膚白皙,眉目清秀,客觀些來講,隻能算是個還挺可愛的清秀小姐姐。
再怎麼也不會讓小學弟一見鐘情吧?
我帶着這個疑問叫來了宿舍的五個姐妹,問了問她們。
結果,這五個女人的回答出奇的一緻:
“我們也好奇,這種男神級别的小學弟究竟是看上你哪點了!”
一轉眼,我和我的小奶狗蘇彥已經在一起一個月了。
我家蘇彥又高又帥,又奶又撩,把我一顆心攥的牢牢的。
而且,蘇彥絕對是一個滿分男友,也許這也是小奶狗的好處吧,他心思很細膩,也沒有什麼大男子主義。
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會顧慮我的感受,并且尊重我的決定。
我堅信,雖然蘇彥比我小一歲,我是真的有了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心思。
可是……
這個心思,在一個周日煙消雲散。
周日下午。
蘇彥要和他朋友小白吃飯,我剛好被教授叫去整理資料,就給蘇彥打電話說我有點事,要晚點去。
電話裡,蘇彥瞬間失落了下來,聲音軟軟地,似乎有點委屈,“那好吧,等你忙完了,我去接你。”
“好”
電話裡,蘇彥輕聲道,“我先替你剝好蝦,等你來了吃。”
我急匆匆地忙完了教授交代的任務,也沒給蘇彥打電話,直接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剛巧看見蘇彥和小白坐在一條長椅上等着排号。
我悄悄走到他們身後,想要給蘇彥一個驚喜,卻意外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小白:“你還打算瞞她多久啊?”
蘇彥似乎笑了一下,低了低頭,聲音不大,卻剛好傳入我耳中,“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小白也低着頭,兩人看起來似乎都興緻不高的樣子,“那,你要和甯甯結婚嗎?”
蘇彥聞言似乎有些驚訝,轉頭看了小白一眼,還沒說話,餘光似乎看見了我。
蘇彥猛地站起身來,轉頭看着我,眼底滿是驚訝與錯愕,“姐姐,你……都聽見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該怎麼說呢?
笑眯眯地說我沒聽見?還是……告訴自己,我隻是聽錯了?
做了個深呼吸,我擡頭看他,“蘇彥,你要結婚了?”
我沒問他瞞了我什麼,于我而言更重要的,是剛剛小白說蘇彥要結婚了。
我靜靜地看着他,“甯甯是誰?”
蘇彥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低下頭來看我,眸子漆黑無比,眼底似乎再也沒有了之前那些星星閃閃的光。
“對不起。”
蘇彥并不知道,那一瞬間,我的世界如遭雷擊。
對不起……他究竟在對不起什麼?
可是,在這一刻,他的對不起相當于默認了一切。
就這麼短短三個字,我鼻子一酸,眼前瞬間一片模糊。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去看他,卻還是一片朦胧。
我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眼睛,擡頭看他,手不自覺地去拽他袖口,“蘇彥,你把話說清楚,你對不起我什麼?甯甯是誰?你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我越說越激動,後面兩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時間,商場裡所有人都在看我。
蘇彥低頭看着我,清秀的眉微微蹙着,沉默了兩秒,他反握住我手腕,聲音很低,卻再也沒有了之前軟軟的感覺。
“換個地方,我和你說。”
我沒拒絕,任由他拽着我走去了商場的安全通道内,也就是樓梯間。
樓梯間裡沒有人,蘇彥松開手,背對着我。
“對不起是因為——”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你用了心。”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淚如雨下。
這哪裡是什麼小奶狗啊,分明是特麼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我的小奶狗軟軟的,暖暖的,那麼會撩,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呢?
可是,更殘忍的還在後面。
蘇彥轉過身來,面上毫無表情,他安靜地看着我,眼底不再有那些讓心心動的光。
“甯甯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要娶的人。”
他停頓了幾秒,低低說道,“學姐,我要結婚了。”
“不可能……”
我用力地擦了一下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完,“你才大一,怎麼可能結婚?”
他勾了勾唇角,似乎在笑,“姐姐,如果我想娶她的話,大一也能娶。”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這麼靜靜地站着,手足無措。
我應該抽他一巴掌的,應該破口大罵的,可是,看着那張曾經對我溫溫和和笑着的臉,我怎麼都擡不起手來。
真沒出息。
哪怕他隻是玩玩而已,我居然都舍不得打他罵他。
樓梯間内,我們相互沉默着。
最後,是我吸了吸鼻子,擡頭看他,“蘇彥,你真的沒有愛過我嗎?”
他看了我很久,那雙眼深沉如墨,我竟有些看不透徹。
很久後,他忽然笑了,歪着頭問我,“姐姐,你說什麼是愛?”
“就是我撩你兩句,親你一下麼?”
說着,蘇彥俯身過來,在我唇上飛快地親我一下,“就像這樣?”
我愣住,回過神來,一巴掌已經狠狠扇在了蘇彥臉上。
我擡起頭,卻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蘇彥,你混蛋!”
蘇彥低頭看我,舔了舔被我打過的唇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對,其實,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我。”
停頓兩秒,他重複道,“我就是個混蛋。”
我看着面前仍舊熟悉無比的眉眼,心卻徹徹底底沉了下去,“蘇彥,咱們分手吧。”
他似乎怔了一下,眼底黯淡了一下,卻又很快恢複如常。
他輕笑,“好啊。”
“正好,我也膩了。”
我不敢再聽,轉身飛快地跑下樓去。
“安意。”
我下到最後一級台階時,蘇彥忽然開口叫住我。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這麼短短片刻,他的嗓音似乎喑啞了許多。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輕輕開口問我,“你會不會恨我?”
我愣了一下。
胸腔裡滿滿地都是難過,細細究去,也有那麼幾分恨意。
因為我明白,身後那個人,再也不是那個會輕輕地親我,會抱着我,會軟着嗓子叫我姐姐的男生。
或許,他從來都不是那個男生,都是僞裝的,不是麼?
我冷冷開口,“恨。”
身後,樓梯上,蘇彥似乎是笑了,笑聲很輕,“那就好。”
我僵直着身子,始終沒有回頭。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身後,蘇彥忽然又開了口。
他說,“姐姐,那你會一直記得我嗎?”
我有些錯愕,卻一刻也不想再多待,再多待一秒,我會死的。
心裡翻江倒海的難過,讓我無所适從。
“會,我會一輩子記着你,一輩子恨你!”
說完,我急匆匆地向樓下跑去。
身後,蘇彥格外地安靜,再沒有說話。
當我重重關上樓梯間鐵門的那一瞬間,似乎聽見身後傳來了蘇彥的低喃聲。
“姐姐,對不起……”
我還沒聽真切,鐵門便已重重關上,隔絕了一切。
我,失戀了。
我曾視以為太陽的小奶狗男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
就如蘇彥所說,那些撩與暖,都是他眼中的一場遊戲。
與我而言,更像是一場夢。
夢醒了,我也該清醒了,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
生活看似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我無論看見什麼都會想起蘇彥,而且,我似乎已經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我以為,是我對愛情徹底失望了。
直到一天早上,我在書上看見一句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曾遇見過太驚豔的人,哪怕他辜負了我,可蘇彥仍舊像是一座山,靜靜立在我心底的一個角落。
隔絕了所有除他以外的男生。
一轉眼,分手已經半個月了。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過蘇彥。
聽說,蘇彥休學了。
聽見這個消息的那一刻,我愣了很久,在心裡酸溜溜地想,他會不會是休學去結婚了?
去娶那個,和他青梅竹馬,他真正愛着的女孩子。
我不敢去打聽,我怕我會接受不了。
曾聽人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他騙人。
我和蘇彥不過在一起一個月,可是已經分手兩個月了,我反而愈發地難過。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把懷念弄的比經過還長,我也知道,這樣挺沒出息的。
可我就是,真真切切的放不下。
為了分散注意力,原本已經開始退圈的我,又開始參加比賽了。
可我沒從想過,有一天,我還能再遇見蘇彥。
在我的比賽現場。
那是本市舉辦的一次地下黑客大賽,我被邀請參加。
然而,在比賽現場,我卻忽然看見台下第一排坐了一個人:
蘇彥!
天冷了,他穿了一件奶白色的羽絨服,圍了一個厚厚的圍巾,戴了一個鴨舌帽,隻露出一雙眼睛。
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天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明明是這個小奶狗兩個月前抛棄了我,可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我還是大腦一片空白,然後……
跑了過去。
比賽馬上開始,可我不顧主辦方的阻攔跑下台去,緊緊拽住了蘇彥的手。
他的手很涼,涼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蘇彥……”
我這麼近的看着他,鼻間一酸,語氣瞬間就軟了下來,還沒開口,滿滿地就都是委屈。
他先是一怔,随後眼底閃過幾分不忍,卻還是别開頭去,“你認錯人了。”
我怎麼可能認錯?
我緊緊拽着他的手,再次見面,什麼面子,什麼對錯,都被我抛在了腦後。
我半蹲下身來看他,“蘇彥,我們和好吧。”
他微微蹙着眉,低頭看我。
我顧不得身邊人詫異的目光,接着問他,“好不好?”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緩緩摘下了圍脖,然後,輕輕地摘下了帽子。
“哪怕,我現在這幅樣子嗎?”
我驚住。
蘇彥他……現在是光頭。
直到他摘了圍脖,我才看見,蘇彥面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曾看過的那些電視劇情節在我腦中陡然浮現,蘇彥他……不會是生病了吧?
蘇彥輕輕地笑,目光細細密密地從我臉上描繪而過,仍舊是那張清秀帥氣的臉。
隻是眼睛紅了幾分。
“你怎麼這麼傻?”
在我怔神的片刻裡,蘇彥擡起手,輕輕地把我擁入懷裡。
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低低的,軟軟的,一如當初。
“姐姐,其實……我也很想你。”
我不知道究竟那段日子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
我的小奶狗,他又回來了。
蘇彥終究是将一切都告訴我了。
一切就像是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他生病了。
絕症,白血病。
休學也根本不是什麼結婚,隻是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昏迷,再扛不住,徹底住院了。
包括今天,他也是偷偷跑出來的。
為的,就是再偷偷來看一場我的比賽。
彼時,我們坐在酒店裡,他靠在床上,我輕輕地靠在他懷裡。
他說……
他的确是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發小,叫甯甯,小時候,兩家大人給他們定過娃娃親。
甯甯從小一直喜歡他,知道他生病後,更是急着要嫁給他,不想留下遺憾,兩家家長也都同意。
唯一不同意的那個人,是蘇彥。
蘇彥還說。
其實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在他高二那年,那時候的蘇彥應該算是個小狼狗,整天打架逃課,惹是生非。
因為長得帥,打架又狠,身邊總是圍了一群女生,可他從來沒有對誰心動過。
也嘗試着撩過兩個長相漂亮的妹子,可是實在提不起勁頭,蘇彥說,他甚至曾經懷疑自己是不是個gay,直到他被朋友拉去某個場地看了一場比賽。
一場地下舉辦的黑客網絡技術比賽。
他一眼就愛上了場上那個黑色衣服的女生,明明她算不上多漂亮,可就是莫名其妙地讓他移不開眼。
那個女生,就是我。
蘇彥說,後來得知我考上了這個大學,為了我,他高三拼了命地學習,終于也考了進來。
還沒等他考慮好怎麼接近我,有一天中午,我就臉紅紅的跑去要了他的微信。
我擡起頭來看他,“可是,我要微信的時候,你明明是面無表情,吓得我一句話都沒敢多說。”
蘇彥笑了,眉眼都溫和下來,“裝的。”
他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其實心裡緊張的不得了,當時幾次把加好友的二維碼點成支付二維碼。”
蘇彥轉過頭來,輕輕地捧着我的臉,“姐姐,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我聽不得他說這些話,眼淚簌簌地落個不停。
“蘇彥”,我緊緊拽着他的袖子,擡頭看他,小心翼翼地問,“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誤診?”
蘇彥輕輕笑了一下,眼底有光明明滅滅,“确診了,我的頭發就是因為化療掉了好多,才剃光的。”
他緊緊握着我的手,語氣很輕,“姐姐,我好像……不能請你喝一輩子的奶茶了。”
我更聽不得這話,眼淚簌簌地落個不停,“會好的,白血病也有好多治好的,我們會平安的。”
他笑了一下,将下颌抵在我頭頂,輕輕蹭了蹭。
“如果早知道會得這個該死的病,我當初死也不會加你微信。”
那天晚上,我窩在蘇彥懷裡,泣不成聲。
他輕輕地揉着我的頭發,然後捧着我的臉,一點一點地親掉我的眼淚。
蘇彥拽過我的手,輕輕放在了他左胸口,清秀的眉微微蹙着,“姐姐,看你哭我這裡疼。”
我緊緊抱住蘇彥,将臉埋在他胸口,聲音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好,我不哭……”
可眼淚還是一點一點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服。
蘇彥抱着我,輕輕歎氣,我沒有擡頭都能想象到他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姐姐,你這麼傷心,我該怎麼辦呢。”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想說的是,我這麼傷心,如果有一天他要離開了,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我哭累了,蘇彥也坐累了,他現在的體力遠遠不如從前。
我們一同躺在了床上,縮在了被子裡。
蘇彥輕輕地環着我的腰,忽然問我,“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那天的情景麼?”
我點點頭,當然記得。
轉過身,我借着房間内暗沉的燈光看着蘇彥,他輕輕笑着,似乎在回憶那天的畫面。
眼底滿是溫柔。
蘇彥忽然低下頭來看我,神色和那一天如出一轍,他輕輕挑着眉,神色又撩又奶,“學姐有男朋友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眼眶瞬間一紅,連忙點頭,“有了。”
蘇彥卻搖頭笑了,“不對”,他伸手,在我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你當時說的是沒有。”
蘇彥認真地看着我,神色溫柔,再一次重複道,“學姐有男朋友了麼?”
我抿了抿唇,眼淚卻唰地落了下來,“沒有。”
蘇彥揚唇笑了笑,慢慢湊近,在我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嗓音有些喑啞,“那你現在有了。”
他輕輕地吻着我,動作很輕,帶了幾分顫抖。
過了很久,忽然有眼淚落在我臉上,滾燙無比,蘇彥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姐姐,我們和好吧。”
緊緊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說着好,可頭頂又傳來了蘇彥的聲音,這一次,他嗓音顫抖的厲害。
“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終究還是把你也拖下水,讓你跟着我傷心難過。
對不起,在我有一天離開這個世界後,留下你一個人。
對不起,終究還是自私了,還是想在我餘下的生命裡,陪在你身邊。
我向學校申請了休學一年。
于我而言,什麼都沒有蘇彥的性命重要,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一定能夠治好,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
我一定要陪在他身邊。
蘇彥沒有我,不行的。
蘇彥的狀态很好,治療也很積極,唯一讓人焦急的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型。
蘇彥父母親人都檢查過,和他都不匹配。
眼見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開始動用技術黑入各種地方性的小型基因庫,為蘇彥尋找合适的骨髓。
轉眼,一月過去。
合适的骨髓還沒找到,卻到了蘇彥的生日,這是我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
病房裡,我看着一臉溫和笑意的蘇彥,心裡止不住地泛酸。
明明是那麼美好的一個少年,現在卻隻能穿着病号服,剃着光頭,坐在病床上過生日。
房間裡坐了幾個人,我、蘇彥、以及他的父母。
我和阿姨一起把提前準備好的蛋糕端到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叔叔替他點上蠟燭,關了燈。
我們一起輕聲地為他唱着生日快樂,明明滅滅的燭光中,我看見我的少年輕輕阖上眼,在許願。
過了十幾秒,蘇彥睜開眼,拽着我的手将蠟燭吹滅,叔叔走去開了燈。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除了蘇彥,我們幾個都已經淚流滿面。
蘇彥緊緊握着我的手,擡頭的瞬間怔住,然後伸手替我擦着眼淚,語氣心疼又無奈,“你們都哭什麼啊。”
我搖搖頭,眼淚卻落的更兇。
如果蘇彥沒有生病,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某個裝修的有點小浪漫的餐廳裡吃飯吧,也許會去壓個馬路,也許會去看個電影。
這人也許會偷偷把我拽去電影院的角落裡,一邊說着我好喜歡姐姐,一邊霸道的偷偷親我一下……
無論如何,都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蘇彥輕聲哄了我兩句,盡量轉移着話題,忽然,他目光落在了我戴的帽子上——
“怎麼在房間還戴着帽子?”
說着,蘇彥替我摘了帽子,卻瞬間愣住。
不隻是他,叔叔阿姨也同時愣住,怔怔地看着我。
他們驚訝,是因為我沒有頭發了。
我也剃了一個光頭。
我想要陪蘇彥一起。
我被三個人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俯下身去抱住了蘇彥,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是不是很醜?”
他拼了命地搖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蘇彥才輕輕地伸手抱住我,聲音顫抖的厲害,“姐姐,你怎麼這麼傻……”
2020年,5月18日。
我永遠記得這一天,我們找到了與蘇彥骨髓相匹配的人,他叫陳平安,今年三十七歲,老婆和人跑了,家裡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迫于生計,他願意為蘇彥捐獻骨髓,而蘇彥父母會給他一大筆費用。
手術那天,我緊張的不得了,牙齒不住地打着顫,話都說不出來。
蘇彥的母親也是如此。
蘇彥被推進手術室前,緊緊握着我們兩個的手,輕聲笑着安慰我們,告訴我們别害怕,很快他就會出來了。
仿佛那個即将上手術台的人不是他,而是我們一般。
進手術室前,蘇彥忽然叫我,“姐姐。”
我連忙應聲,緊緊握住了他的的手,說話仍然止不住地帶着顫音,“怎麼了?”
他躺在推車上看我,眨了眨眼,“姐姐,過來。”
我聽話的走了過去,卻忽然被蘇彥拽住了手腕,他略一用力,我整個人便俯下身去。
一個輕柔的吻在我唇上飛快掠過。
我回過神,蘇彥正看着我笑,純黑色的眸子微微彎着,神色柔軟,眼底卻含了幾分得逞後的喜色。
他再次沖我眨了眨眼睛,“姐姐,等我出來。”
我不住地點頭。
蘇彥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看見躺在推車上的他對我做了一個口型。
很容易猜出,他說的是: 我愛你。
我在心裡悄悄回應,我也愛你。見你愛意洶湧,看世間萬物,都浪漫心動。
那天的手術很成功,而我的小奶狗也足夠幸運,在骨髓移植的手術後漸漸痊愈,沒有再複發。
他說過會一輩子陪着我,他沒有失信。
我也格外地慶幸,慶幸那天的比賽現場我認出了他,慶幸他挺了過來。
慶幸,我們一起手牽手熬過了一切,依舊相愛。
一轉眼,數年已過,我和蘇彥已經畢業了。
九月初,又是一年開學季,我和蘇彥閑來無事,來曾經的學校轉轉。
然而……
我隻不過距離蘇彥稍微遠了兩步,沒多久便有大一的新生小學妹跑過來,紅着臉問蘇彥要微信号。
我瞬間打足了精神,在一旁安靜地看着蘇彥的反應,對方可是個嬌小玲珑,可愛清秀的小學妹。
蘇彥拒絕的幹脆利落,“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小學妹愣了愣,卻還是锲而不舍,“就是加個微信而已,當個朋友嘛,這也不行嗎?”
蘇彥沒應聲,卻直接朝我走了過來。
走到我身邊,蘇彥手一擡,直接把我攬進懷裡,“不行,我女朋友心眼小,會吃醋的。”
學妹震驚地看了我一眼,皺着眉跑開了。
小學妹離開後,我推了推蘇彥手臂,“一進門就有學妹找你表白,怎麼沒有男生來加我微信?”
說着,我撇撇嘴,“是我腿不夠長,腰不夠細,還是臉蛋不夠好看?”
蘇彥側着目光打量了我一眼,沒有應聲,卻忽然拽着我向校外走去。
我一怔,“去哪啊?”
蘇彥回頭看我,眉梢輕輕挑了挑,似笑非笑地,表情又欲又撩,哪有當初那副軟軟的小奶狗模樣。
他忽然湊近過來,輕輕攬住我的腰,在我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想看看姐姐腰是不是真的很細。”
我瞬間老臉一紅,這個蘇彥!!
他變了,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單純又溫柔的小奶狗了!
我一直以為蘇彥是在開玩笑,可他真的拽着我直接去了他的房子。
是阿姨給他買在學校附近,讓他居住休息的房子,平時隻有他一個人住。
蘇彥拿着鑰匙開門,門開,蘇彥拽着我進去,重重關上了房門。
“姐姐……”
他輕聲叫我,緊緊摟住我的腰,将我抵在門上,溫熱的呼吸落在我耳畔。
“姐姐的腰有多細,嗯?”
這人壞笑着在我耳邊問了一句,手也不老實的在我腰間的軟肉上輕輕掐了一下。
又酥又癢,連忙伸手推他,“蘇彥!”
可這家夥卻好像聽不懂我語氣裡的愠怒一般,輕笑着應道,“姐姐,我在。”
蘇彥在我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低聲問道,“我們去卧室,好不好?”
我想要拒絕的,可是,聽着蘇彥軟軟地語氣,看着他那張稍顯無辜的臉,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鬼使神差地,我點了點頭,還主動攬上了他脖頸。
我們已經訂婚了,卻還不曾跨出那一步。
蘇彥輕笑,握着我的手進了卧室。
床邊。
蘇彥輕輕抱住我,緩緩将我壓倒在床上。
我能聽見他的心跳聲,也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檸檬味道,心跳一點一點加速。
蘇彥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關上了窗簾,也關上了燈。
房間内瞬間一片黑暗,我隻能看見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眼底有星光閃爍。
“姐姐,我要開始了。”
我還來不及說好,他的吻便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輕輕地咬着我耳垂,語氣軟軟地,一如當初,“安意,嫁給我吧。”
我閉着眼,一臉無奈,“行行行,嫁嫁嫁,但是你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
頭頂似乎響起了蘇彥的低笑聲,“姐姐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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