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的背影?我的母親,我與哥哥都喊: 阿嬷,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阿嬷的背影?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我的母親,我與哥哥都喊: 阿嬷。
因為彜族地方,所以這麼稱呼,便覺得特别的親切。
‘阿嬷’,如同‘媽媽’一般,從口中說出就會有着無盡的情感,在濃濃血液中牽引着,一瞬間,“阿嬷”的穿着、喜怒哀樂,便在這兩個,不知喊了幾萬遍的字眼中,活生生的出現了。
阿嬷,她衣服永遠是那麼的樸實。
她的頭上永遠都包着頭巾,一雙膠鞋、一把鋤頭或勞作或杵在晚霞中。這就是我阿嬷在我腦海中定格的樣子。
從她記事以後,便随着父一輩勞作,到出嫁再到有了哥哥與我。其間橫亘二十一年的歲月裡,隻有大山與土地。
我的阿嬷沒有念過書,她在家中排行老二,當時她們家中一共有四個姊妹。
出生在吃大鍋飯年代的阿嬷,她們自有了記事的能力以後,便被叫去放牛,苦工分養家中的老人了。
稍微再長大一些,便随着生産隊一起拿着成人一天的工分。朦朦胧胧的長大,迷迷糊糊地的嫁人,這就是阿嬷來嫁給我爹之前的生活。
阿嬷曾跟我們講過,說她在我爹來娶她之前她都沒有見過我爹的樣子,嫁人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沒有感情基礎湊到一塊過活,那個年代的農村女孩就好像把自己的命運歸在‘命中’。
如果自己嫁了一個吃苦耐勞,對自己好的男人。她們會覺得命好,反之除了抱怨命苦之外她們隻有哭,哭着哭着淚少了,也麻木得認命了!
我的阿嬷我認為是第一種。
這種婚姻,這種命運的安排,使我的阿嬷便來到了我爹的世界裡;那世界是一間矮小黑暗老式似倉庫的土房,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有三位要麼眼不好,要麼身體不好的老人和一個怯羞的男人——我的爹。
既然嫁了,别無選擇咬咬牙一定會好的,就這樣我的阿嬷便從她娘家的世界,來到了這一個世界。
婚姻的羞澀與甜蜜,在辛勤的勞作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中慢慢磨淡掉;從一個女人到一個孩子的母親,再到兩個孩子的母親,數十年頂着朝陽負着星輝在夢想中掙紮着,夢想換了一個又一個,但下一個夢想一定不在她的身上。
有過夫妻吵架負氣的淚痕,有過孩子病重時無助的哭泣,也常常感歎婚姻的無奈與認命。
這就是我最卑微的阿嬷,身處底層累了委屈了潸然淚下便是宣洩的方式。
這些都是從阿嬷的口中知道的,我記事以後的阿嬷是這樣的:我和哥哥放學回家,便被她叫着去幫忙做農活,專做一些輕的不髒的反正就是不讓我們玩耍。
我和哥哥不聽了,便被她提着細棍子追着一頓痛打,所以我‘恨’那時的阿嬷;是她剝奪了我們玩耍的時光。
念初中以後,這種被痛打的日子少了,因為離家遠了,父母得每一個星期都要給我們生活費。
于是,對于阿嬷來說周末是最無奈的,因為拿不出錢來給我和哥哥。
她與爹便會四處籌錢,實在籌不到了就賣隻雞鴨,那時的阿嬷總是在說:還堅持一年你哥畢業了我們就輕松了!
那時的阿嬷,我覺得她總是巴之不得,我們哥倆一起回家幫她做農活,好讓她閑着一般的反感。
以後的日子哥哥去打工了,我繼續念書,沒有達成阿嬷的‘願望’。
這時候,阿嬷又說了:你要好好讀了,讀到高中考不起大學,以後回來你也幹不動農活了。
顯然,阿嬷覺得讀書會讓我嬌嫩了,于是我弱弱的反駁道:“怎麼可能,活計麼我回來還不是和你們一樣的幹,再說我才不會回來這種憨苦的!”
阿嬷當時笑了笑道:“你不回來麼,當然好了,有本事麼就在城市裡面咯”。
這時的阿嬷,我覺得她太看不起我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遵循她們的生活軌迹。
高中畢業以後,我真的沒讀了,不是我沒考起大學,而是學費和很多原因。
我也和哥哥一樣步入了社會,滿腔熱血的去實現,自己那些在阿嬷眼中不沾邊際的夢想。
這時,阿嬷總是在我跟前,唠叨不停什麼老老實實好好的幹,我便用書本上的知識反駁,笑話着阿嬷的無知。
來到社會,跌跌撞撞、兜兜轉轉的流走着,失意了、沒錢吃飯了。我從不跟家人說,因為我曾經豪言壯語過,我不想被阿嬷嘲笑。
但我根本不會知道,阿嬷是不會笑我的,因為我是他的“小佬兒。”
所有的事情,零零碎碎地融入了,我生命的長河之中,我對阿嬷的認識也不斷的改變着。
一如,我不斷增長的年齡一樣。
阿嬷,來我在的城市看病的事情,我至今記憶如新,那是她得了鼻窦炎流鼻血,流的比較多,爹很擔心便把她送到了我在的城市。
那天,嘈雜的醫院裡,我帶着從未來過市級城市的阿嬷,鬥字不識的農村婦人。
帶着她,詢問着關于醫院看病的流程,在醫院裡來回問詢,阿嬷始終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小佬兒,有文化呆過大城市見過世面!
排隊的人很多,我叫阿嬷坐在椅子上等候,我便在人群繼續排隊挂号。
我排了一會兒,看向人來人往的人群中的阿嬷,此刻她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裡,她雙腳并攏坐着,那曆經風霜與責任的脊柱,已經變形的微弓着,手中抱着裝有衣物及病曆本的帆布袋子,靜靜等候着,眼神凝視着路外來來往往尋醫的人們,眼中有着難于察覺的波動;此刻她眼中的小佬兒,俨然已經成為了婦人心中的依靠。
曾經她斥責與打罵的兒子、曾經教育子女的婦人!
阿嬷心中的想法從路人中,從她靜靜的沉思中、從那眼神中一覽無遺。
我看着看着,便覺得恍如隔世的感覺,那一幕光影一絲不露的映在我腦海的深處;一瞬間我居然發現,阿嬷烏黑的發絲間夾雜着根根銀發。
她,我知道她不是在想多麼深邃的問題,她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會好了,家裡的稻谷還沒收的,就他爹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這一次又要花多少錢呀?
從阿嬷略顯得恍惚與憔悴的面龐下,我看到了絲絲自責的味道,她在自責:為什麼自己會得這種病,自己命怎麼這麼不好!
我的眼淚,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這時她似有所感,朝我望了過來。
我低頭偷偷地,摸了一把淚,擡起頭沖着她笑了笑,發出有些哽咽的嗓音:“阿嬷,你再等一下,馬上就好!”。
我母親的世界,我更喜歡稱它為:我阿嬷的世界。
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呢?
這是一個卑微女人,一生本能愛護子女的世界,這是一個‘狠心’打罵,委屈哭泣真真實實的女人。
一句阿嬷,我可以改口稱為媽媽,但一個阿嬷中蘊含着一個女人,幾十個春夏秋冬的喜怒哀樂,一個漸漸成長懂事孩子的酸甜苦辣與四季更替不變的喊法。
有一些感,隻有你走進了,才會依依不舍!有一些文化,隻有融入骨髓裡了,才會那麼的美麗,溫馨而動人!
阿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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