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維網Nweon 2022年07月07日）盧克·羅斯（Luke Ross）是Modd社區中一位相當有名的創作者。通過為《艾爾登法環》、《荒野大镖客2》和《地平線：黎明時分》等PC遊戲創作支持VR頭顯的Mod，他目前的每月所得超過2萬美元，約合人民币13.5萬元。

注：盧克·羅斯（Luke Ross）并非真名，隻是一個化名假名。

日前，The Verge的肖恩·霍利斯特（Sean Hollister）撰文介紹了羅斯與VR的故事：

圖源：Jarett Sitter / The Verge

盧克·羅斯很難向朋友說明自己是以什麼謀生，因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能夠以這種方式賺錢。盧克在接受The Verge采訪時表示：“我像是坐在後座并假裝前面有一個方向盤的小孩，并且假裝知道要去哪裡。”

2020年，他為最熱門的PC遊戲之一《俠盜獵車手5》發布了一個免費的VR Mod，從而允許你在虛拟現實中暢玩整個遊戲。現在，成千上萬的人每月都會付錢給盧克，從而以自己喜歡的方式享受遊戲世界。

如今，通過為《艾爾登法環》、《荒野大镖客2》和《地平線：黎明時分》等PC遊戲創作支持VR頭顯的Mod，盧克迄今為止的每月所得超過2萬美元，約合人民币13.5萬元。他的每一位Patreon支持者每月都會支付10美元，而且令羅斯難以置信的是，他們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會留下。

盧克懷疑支持者們不隻是為了購買他的Mod，更是為了支持他的使命：向遊戲行業表明，他們看錯了虛拟現實技術。

從Wii畫質到PC畫質

“Poisoning the well”（井中投毒，最初形容在古代戰争時往敵方水源投毒的做法。後有貼标簽、扣帽子等引申義）

記得在Oculus Rift剛剛面世的時候，我經常聽到這樣的說法。這是用來形容開發者直接将遊戲移植到虛拟現實，但又沒有重新設計以防止用戶産生暈動症。當時VR初創公司和愛好者都非常擔心，糟糕的第一印象會令人們在虛拟現實發揮潛力之前就把它完全抛棄。

但在很大程度上，這種恐懼并沒有成為現實，因為行業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有人投資了支持全身運動和運動控制器的遊戲；一個有助于防止暈動症的技巧是自然地轉向，而不是通過搖杆猛轉向；大多數團隊同時大幅降低了移植遊戲的圖形逼真度，這樣用戶就不需要功能強大、價格昂貴的PC。

為了流暢舒适，虛拟現實遊戲必須為你的每隻眼睛提供高分辨率圖像，這意味着在逼真度方面要進行權衡。這就是為什麼前期大多數VR遊戲看起來像是在任天堂的Wii。總的來說，業界沒有盲目地将自己的大IP帶到虛拟現實，而是堅持小規模的“實驗”，或者提供小型原創遊戲。

盧克認為行業遭到了誤導。他擔心虛拟現實依然有昙花一現的危險，因為這種應該如何開發VR遊戲的“常識”正在将遊戲工作室推走。

他認為自己的Patreon證明了存在更簡單的方法。如果有人願意在虛拟現實中暢玩《俠盜獵車手5》或《艾爾登法環》，這難道不是意味着作品的開發工作室有錢不撿嗎？他指出：“這是一種不完整的體驗，但這足以令大多數玩家明白這應該是遊戲的未來。”

一天晚上，我和盧克·羅斯一起通過VR進入了《艾爾登法環》。安裝過程非常簡單，将一個壓縮的文件文件夾放到遊戲目錄中，運行腳本，然後像往常一樣從Steam啟動它。系統可以完成大部分操作，自動檢測我的Quest 2頭顯（通過Air Link無線串流），并适當設置刷新率和分辨率。

很快，我來到了《艾爾登法環》的世界，眼中所見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下王國，有着令人難以置信的璀璨星空。我仿佛真真切切地置身其中，每一次轉頭都能看閃耀的環境和飄渺的光輝。突然，我明白了為何領主總是喜歡栖息在位于懸崖和海岸的王座，并且永遠凝視着黃金樹。這個世界非常美麗。我發現自己有了一種全新的探索熱情。

但我的激情僅持續了大約30秒。我一移動我的角色，風景就會微微搖晃。當我嘗試用搖杆控制我閃亮的盔甲騎士時，我開始感到第一陣暈眩感。當我傳送到地牢并嘗試進行簡單的戰鬥時，我發現遊戲運行速度不夠快，無法在虛拟現實中保持平滑的幀率。我開始冒虛汗，這是一個明确的信号，表明我需要馬上退出。

我在虛拟現實中并不總是産生暈動症。我曾連續數小時開玩VR版《生化危機4》、《Space Pirate Trainer》、《Firewall: Zero Hour》和《半衰期：愛莉克斯》。當然，我也有過很多不好的經曆。

在早期報道這個行業時，我總是習慣于深夜嘗試新的演示内容，所以如果情況惡化，我不必忍受太久。我發現，我對遊戲指向與現實世界指向不同的遊戲特别敏感，而且我在車裡看書時同樣非常容易暈車。

要說的是，對于我嘗試過的每一個盧克·羅斯的Mod，我都會感到暈動症，甚至包括他為2002年遊戲《無人永生2》創作的第一個Mod。要知道，這款非常古老的遊戲對于現代PC而言就像黃油一樣流暢，但我依然會産生暈動症。

不過，這段經曆并沒有讓我對虛拟現實感到憤怒或擔憂。相反，我非常嫉妒盧克的支持者可以身臨其境地體驗所述遊戲，并且非常好奇為何盧克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謀生。

開始制作VR Mod後，月收入達到13.5萬

盧克認為自己非常幸運：無需辭掉白天的工作就可以在Patreon遊戲類别排名第41位，并且以這種方式獲得可觀的收入。他要做的事情隻是停下來，然後換一個方向。

作為一名自由軟件工程師，盧克已經習慣了非固定收入和在家工作。有一天，他決定停止接單新項目，并看看虛拟現實社區是否願意支持他。

到2021年5月開啟Patreon時，盧克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在Kotaku和Polygon等大站報道了他2020年在GitHub免費發布的《俠盜獵車手5》VR Mod之後，下載量達到了20萬次。在2021年，盡管最初Patreon隻有大約600人支持他的《荒野大镖客2》和“黑手黨123”，但在他增加《地平線：黎明時分》之後，人數幾乎翻了一番。在《賽博朋克2077》和《艾爾登法環》之後，這個數字又翻了一番。他表示，作為一名軟件工程師，自己的收入已經從“比原來少了一點”到“比原來多很高”。至少現在是這樣。現在，他每月的收入達到2萬美元，約合人民币13.5萬元

圖源：Graphtreon

根據Graphtreon的數據，即便Patreon分成8%，但盧克迄今為止的收入依然達到15萬美元。

另一方面，盧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努力。他表示：“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在我開始這次Patreon冒險之前，我每天有更多的空閑時間。老實說，現在就像我每天打兩份工。”

盧克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複原作遊戲開發者似乎忽視的小事情上面，比如确保一個角色的血條實際出現在頭上，而不是空間中的某個任意點。

他解釋道：“對于我正在構建的框架，這是一項瑣碎的工作。如果我隻專注于這一點，mod一兩天将能出來。然後是一個月的打磨工作，調整各種細節，令體驗變得愉快，完全可玩，而不是說你看了10分鐘後就會忘記。”

接下來，當原作開發者發布補丁後，盧克又要投入時間調整Mod。R星（《俠盜獵車手5》的開發商）幾乎每周都會更新，所以這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

即使是當今最簡單的VR頭顯，其工作原理都是别無二緻：令你的每隻眼睛都能看到一幅清晰的圖像，并且随着你的移動而發生變化。圖源The Verge

需要注意的是，從技術角度來看，盧克并沒有做任何特别開創性的事情。把3D遊戲變成VR遊戲并不非常複雜。

簡單來說：當你通過平面屏幕開玩任何現代3D遊戲時，你是一個位于由3D引擎創建的巨大電影集内的攝影師。3D引擎可以允許你用搖杆或鼠标将單個攝像機指向任何你想看的方向，然後将矩形圖像傳輸到你的矩形屏幕。

但假設你現在有兩個攝像機，每隻眼睛一個。對于虛拟現實，隻需通過追蹤頭顯的3D坐标，并将攝像機精确地指向頭部所在的位置即可。

圖源：The Verge

立體3D社區早已熟知這一點，而盧克正是這批人中的一員。他表示，自己是英偉達現已停産的3D Vision眼鏡的早期采用者。他一開始經常訪問MTBS3D論壇，而帕爾默·拉奇（Palmer Luckey）正是首先通過這裡開啟了Oculus Rift的衆籌。後來，盧克對Vireio Perception和VorpX等3D到VR轉換軟件的不滿促使他構建了自己的《俠盜獵車手5》VR Mod。

盧克坦承，自己一直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俠盜獵車手5》VR Mod是基于由英偉達3D Vision社區開發的工具3Dmigoto。他表示，自己非常感謝從社區學到的一切。對于後來的Mod，他歸功于crosire，他們的ReShade工具允許創作者将着色器帶到現有的DirectX、OpenGL和Vulkan遊戲。盧克指出：“我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對ReShade本身進行大量修改，将其轉換為一個可以用于虛拟現實的框架。”

但是，盧克在3D到VR轉換方面帶來了自己的興奮點，我懷疑這要歸功于他為所述框架附加的技術和功能。盧克的Mod甚至可以讓你放慢甚至凍結時間，這樣你就有時間思考和反應，并調整設置。他的一些Mod甚至可以讓你自由探索世界，無需與敵人戰鬥。

也許最為重要的是，盧克采用了一個允許滿足VR高要求的功能。他将其稱之為“交替眼睛渲染”。利用所述功能，他的Mod可以令遊戲的有效幀速率翻倍。所以，他實際上沒有使用兩個攝像機來生成虛拟現實。相反，它們在左眼和右眼之間快速移動攝像機，一次隻渲染一個新幀。這就是為什麼當我開始移動時，我的《艾爾登法環》體驗會突然變得不穩定。

盧克告訴我：“交替眼睛渲染不是我的選擇，不是因為我喜歡它，而是因為它是必須項。”他指出，像《艾爾登法環》和《賽博朋克 2077》這樣的遊戲，當你在普通屏幕上玩的時候，它們幾乎不能達到穩定的60fps。他補充道：“如果我說，我可以神奇地讓新遊戲以驚人的高分辨率每秒傳輸更多幀，那我就是在瞎吹。”

但他承認，對于用戶支持和遊戲效果之間的矛盾，自己第一年的時候感到有點困擾。當他選擇将實際運行平穩的遊戲帶到虛拟現實時，用戶似乎并不在意。例如，“黑手黨123”的運行效果非常好，基本上可以實現140fps，但盧克指出，“這是我的Patreon中談論最少的遊戲。基本上沒有人關心它，每個人都關心《賽博朋克 2077》。”

他進一步補充道：“像《艾爾登法環》這樣的遊戲實際上可以為虛拟現實帶來新的用戶。”

未來

當你閱讀這篇文章時，他正在為《艾爾登法環》的前傳《黑暗之魂重制版》制作一個Mod。據介紹，它在現代GPU可以以180fps的速度運行，對于Valve Index和Quest 2這樣的頭顯，單眼可以達到90Hz。

盧克希望這個Mod會受到歡迎，但無論如何，他計劃繼續這種低性能遊戲和高性能遊戲的混合，從而展示虛拟現實的潛能。在談到未來計劃時，盧克表示自己絕對會做《漫威蜘蛛俠》，并且正在考慮正在考慮《戰神》。

令盧克困惑的一件事是，他沒有收到遊戲原作開發者的來信：沒有贊揚，但也沒有叫停，一點也沒有。他說道：“他們似乎完全不在乎。”但盧克似乎不太擔心，因為他服務的是一個利基市場重的利基市場，而如果對方要求，自己非常樂意進行談判或幹脆直接取消Mod。

不過，在選擇目标遊戲時，他确實考慮到了可能存在的法律糾紛。他決定不做GTA三部曲，部分原因是R星已經宣布《俠盜獵車手：聖安地列斯》将登陸VR。當然，他擔心律師可能會要求他删除《俠盜獵車手5》和《荒野大镖客2》的VR Mod。他表示：“對于已經有了VR模式的PC遊戲，它們在我的優先考慮範圍内會很低。”。但對于非PC遊戲，他則不會回避考慮，比如說《皇牌空戰7 》。這款遊戲隻在PS主機提供VR模式，但PC版本卻沒有。

盧克表示，自己不确定這個Patreon之旅能真正持續多久。但他希望自己能盡快引起遊戲行業的關注。

他總結道：“我的目标是向全世界展示，即使存在一定的技術問題，存在一定的僞影，缺乏完整的物理，缺乏運動控制，你依然可以通過非常小的努力，非常小的投資來實現大部分目标……我希望有人看到這一點，行業中的資本會認為，‘嗯，這确實很容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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