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日報-中工網記者 陳昌雲 通訊員 周雙雄
堅韌不拔:是2标所以獲得“工人先鋒号”的最大成色
由于三十多年潛心書法的習慣和本能,韓德寬從高速公路工程轉崗到2标時,一開始,他對使用“鏖戰”一詞形容2标與香爐山的捉對厮打甚感新奇。
“我去年剛到2标,看到‘鏖戰香爐山’的說法,覺得有些奇異,為什麼用‘鏖’來形容這場艱難的打洞之戰呢?”好奇之下,韓德寬決定要弄清楚“鏖”這個筆畫多達19劃的漢字的原委。
“2标香爐山隧洞工程工期漫長,精神層面太熬人,‘鏖’這個詞我查過,太傳神了。”
“在我專門查閱了一些字書,準确了解了‘鏖’字的含義後,”他說,“覺得用這個‘鏖’字來表述我們施工艱難極為貼切,不僅如此,而且生動形象很傳神,感到用‘鏖戰’來形容我們2标在香爐山這3年的折沖搏擊,用得太準确、太傳神、太到位了。”
他說,據相關字書,“鏖”是名詞,本義是烹煮食物的溫器,後來多作動詞用,意思是“激烈戰鬥”——《漢書·霍去病傳》:“合短兵,鏖臯蘭下。”唐代文字學大家顔師古(唐代書法家顔真卿的從曾祖父)注釋此處的“鏖”字說:“鏖,謂苦擊而多殺也,言苦戰于臯蘭(山)下而多殺虜也。”
在馬紅鈞看來,“鏖”就是與勁敵棋逢對手般的難分難解的纏鬥苦戰,他覺得這個詞用在2标與香爐山的長斜井、暴湧水、軟耷耷的圍岩“厮殺”上,“鏖”還是一種精神和态度,那就是“屢敗屢戰不屈不撓”的堅韌意志。
照工程部部長武建超的理解,“鏖”的實質則是“人”與“天”的纏鬥的過程中,對人的意志的艱苦考驗。
“這裡是斜井,空間狹小,機械設備的使用很有限,機械設備用在岩層均質的地方沒問題,這裡主要靠人開挖,這樣一來,人的意志太重要了,隻要我們意志堅定不動搖,再難的洞子,人背馬馱也要把它打出來。”
工程部副部長何宇今年24歲,但已經工作了5年了,2019年2月來2标之前,他在山西忻州的引黃工程工作,他很感激2标副經理錢寶聰和前任工程部部長、現任2标副經理的張宗龍,“我以前沒幹過開挖地下工程,來了他們指教我很多,很感激他們,一開始下洞子,看到掌子面塌方很害怕,心想洞子後面會不會也塌?如果塌了,我們會不會被埋在洞子裡?在3-1号支洞第一次遇到突泥湧水,剛好參建四方也就是業主、設計、監理、施工有10幾個人在掌子面,發現情況不對了,我們就往後退,剛退了10多米,突泥一下子就出來了,因為是斜井,後退就是爬坡,最多爬了50來米,就癱倒了,當時我們2标總工王康和張宗龍部長也在。”
韓德寬認知的“鏖”則還有一個向度,那就是内心的委屈和苦楚沒法向外人道,“比如業主召集開會,彙報投資進展,幾十個兄弟項目部齊聚會場,人家高聲大嗓彙報投資完成了多少多少億,甚至超額完成,我們2标卻伸伸縮縮,低眉順眼,足将進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投資的前提是工程要有進尺,比如我們的4号、5号斜井支洞,迄今停工近1年,沒有一厘米的進度,哪有投資?所以,不敢在上級領導面前說‘投資’這兩個字。”
為了鏖戰香爐山,馬紅鈞常年駐紮2标,受十四局指派,分管2标和距2标30公裡的十四局滇中引水水源标兩個項目。
“4條斜井支洞,”馬紅鈞說話的特點是生動形象,“整個滇中引水線路第一、第二陡峻的洞子在這裡,最長的斜井也在這裡,圍岩最爛的還是在這裡,4條洞子就像四條毒蛇,條條都咬人,條條都劇毒。”
1913年10月法國陸軍的《野戰條例》如此表述軍隊的作戰意志:“軍心士氣重于一切,一切戰争都是軍心士氣的較量,一旦失去征服敵人的希望,失敗便不可避免。勝利并不歸于蒙受傷亡最少的一方,而是歸于意志最堅強、士氣最旺盛的一方。”
這個說法可以借用到目前2标邂逅“4條毒蛇”的現實語境。
2标與香爐山惡劣的地質環境纏鬥“鏖戰”的意義和價值,或許就在于此。
2标駐節在麗江市玉龍縣九河白族自治鄉214國道旁,這裡并非人煙稠密之地,從2018年9月13日動工建設駐地到計劃工期完成,2标建設者約有8年要駐紮于此,說職工不孤獨那是假話。
入駐九河鄉3年以來,2标為職工建了不少體育、文化設施供職工娛樂交流,這其中,體育設施裡,諸如籃球場之類活動量比較大的活動場地,在2标不能僅僅從鍛煉身體的角度理解,它們更大的價值和意義,其實還是職工釋放工作壓力的重要場所。
“四條斜井支洞,沒有一條是令人省心的,”本報記者第一次采訪韓德寬,他從這裡打開話匣子,“我們項目部領導層,除了我,基本都是30多歲的年輕人,但你看有的領導的外形,尤其做派,比他的真實年齡大不少,就像50多歲的老頭,有的領導有多個手串,每天天黑以後,隻要不下雨,就撚着手串圍繞籃球場轉圈,轉幾十圈,如果你不了解香爐山這四條洞子的艱難,你不從他們作為項目部領導的角度來感受,看到這一幕,你可能很難理解。”
暗夜的天幕,反襯出孤獨的身影,捋着手串沿籃球場邊沿默默地作長方形轉圈,一轉就是幾十圈,用莊子的話說,叫“始卒若環,莫得其倫”——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孤獨!
在後來的駐紮體驗式采訪中,根據韓德寬的提示,記者暗暗觀察,發現他所言不虛,的确是這種情況。
到2标工作僅僅幾個月後,韓德寬自己也“自動”進入了這種氛圍,“我釋放壓力的方式和他們不太一樣,我是以練書法來釋放自己的壓力,常常在夜裡來辦公室練字,其實我這個方式與其說是釋放壓力,不如說是轉移壓力,因為要練字前提是心要靜,進入習字狀态後,人就什麼都不會想,變相的,壓力也就被轉移了。”
在二标和水源标的一些公共場所牆上,不乏韓德寬泚翰揮毫的墨寶。
在他的辦公桌對面,整齊碼放着一摞摞各式宣紙,采訪中聊及書法心得,韓德寬顯得十分愉悅健談,令人頓感,此時的他,何嘗又不是在轉移壓力。
“這個項目難度大,七整八整,前後可能要七八年,工程項目管理有個規律,兩三年的好管,時間長了就麻煩了,因為太熬人,我在别的項目幹書記,職工在職代會提出的話題是‘晉升通道’,在2标,沒人說這個事了。”
前述那個夜晚在球場邊環繞逡巡的身影,實際上是2标前任經理、現在的十四局土木工程事業部副經理馬紅鈞的。
馬紅鈞的壓力更大,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馬紅鈞的壓力有多大,水源标項目部副經理楊江提供了一個了解的角度:“2标和水源标兩個項目,總共52.07億元的項目由馬總分管,他承受的壓力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我們理解幫助他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工作做好,使工程順利推進,盡量不出纰漏。”
好在水源标的工程總體上很順利,馬紅鈞不用太操心。
出任十四局土木工程事業部副經理之前,馬紅鈞自己就是2标的經理,“我是2019年初來2标任經理的,幹到年底,由王博接任,後來雖然被提拔為土木事業部副經理,還是在2标蹲點駐紮,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
“我剛到十四局工作頭5年,每天早上8點上班進洞子,到下午6點下班出洞子,除了中午一個小時的用餐時間,我都在洞裡,即使剛剛爆破,洞子裡全是煙霧灰塵,我也在裡面工作,挖洞子的每一道工序我都幹過,每一道工序都爛熟,整整5年,我都這樣在洞子裡幹。”
“打洞子終究是一門技術,我如果不從頭至尾參與,不吃灰塵,我沒有直觀的感悟,到今天,打洞子的所有工作沒有我不知道的。”并不是簡單的吃苦,馬紅鈞知道,要到達工程技術巅峰,必須經過灰塵、汗水、寂寞等等一系列煎熬,“這幾天我和你聊過,我說打洞子不是什麼高大上的工作,七八道工序抓緊銜接好,就行了,一道工序如果節省一小時,成本就降下來了,效益就出來了,反之,也一樣,但是要懂得怎樣有效銜接這些工序,前提必須是用好幾年的時光鑽洞子、吃灰塵,同時善于動腦子總結提煉。”
從工地一線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馬紅鈞,曾經就今天特别先進而時尚的網絡探頭現場監控,對部下弟兄們說出自己的看法,“作為工程管理者,有了先進的監控手段,不能代替自己到現場踏勘,一定要深一腳淺一腳到工地現場,到掌子面去用肉眼看,你在監控室透過探頭看岩層顔色挺好,但到了現場一看,恐怕就不一樣了,再一個是,到現場,視野廣闊全方位,每一個細部都很真切,記住了,探頭監控再發達,也無法代替人到現場實地踏勘、觀察、查詢。”
這段話折射了馬紅鈞作為“工程人”的一種“工程倫理”。
“那些年是真的苦,我參加工作一開始在重慶一座大山裡幹水電站工程,那山又大又陡,比我老家的山大多了,我曾和朋友說,我拼命讀書十多年,考大學,就是為了走出大山,告别大山,沒想到工作了反而走進更大的山!重慶那座山陡到什麼程度?猴子見了都會哭!我們當時在山上幹活,都是男人,站着撒泡尿,另外一隻手要緊緊抱着一篷竹子,不然會滾下山去。”
參加工作35年,韓德寬在工地至少度過了33年,工程施工人的苦楚不僅有“質”的高度雷同,甚至還有“形”的偶然相似,他也有一個與“撒尿”有關的故事。
“2013年4月到2017年2月,我參加位于雲南紅河州元陽縣蔔多河水庫建設,那裡白天氣溫是攝氏46度,但我們自己挂溫度計檢測卻比這個還高,溫度計挂在陽光不能直射并通風的地方,實測白天有50度,夜裡還有29度,我們12個人,用6升一桶的大水瓶喝水,每天喝光8瓶,但汗水從頭發根滲出流到臉上就沒了,變成粉末狀的鹽顆粒,一抹臉全是小顆粒的鹽晶,衣服成天都是濕的,黏糊糊硬梆梆,我說了你很難相信,真不是誇張,我在那裡三年,隻要在工地,沒有撒過一泡尿,每天喝下去這麼多的水,全被身體吸收了。”
有意思的還有,韓德寬和馬紅鈞共有一種鮮為人知的緣分。
“2011年,我和馬紅鈞都在四川甘孜州長河壩水電站工程工作,在此之前,我們不認識,2月27日那天晚上下班,我遇到馬紅鈞,我對他說,‘今天我過生日,我請你吃個飯。’他竟然也說,‘今天我過生日,我請你吃。’我們相互都很驚訝,就到項目部旁邊一個小餐館,當着七八個弟兄,都掏出身份證以驗真假,發現我倆是同月同日生,隻不過我比他大一輪,好了,打那以後,我們即使天各一方,每逢2月27日,都要用信息互道‘生日快樂’,沒想到幹香爐山這個工程,組織上又把我們捏到一起,緣分啊。”
在一起搭班子幹工程,以“緣分”為标志的團結所産生的和諧與默契相當重要,“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誠哉斯言。
1980年出生的馬紅鈞大學畢業到十四局工作以來,近20年沒有離開過工地,即使被提拔為局公司土木事業部副經理亦然,2标現任經理王博說他“職務變了,但崗位沒變,依舊在工地現場一線。”
與馬紅鈞一樣,成年盯守工地,幾乎天天鑽洞子,到掌子面“望聞問切”,是所有項目部領導的“标配”,王博自己亦然。
“早上起床先看兩個群,一個是安全群,一個是項目部的工作群,” 王博自己在2标,每天的工作從清晨睜眼就開始,“我們的壓力真的大,除了你了解到這些,壓力大還有一個角度,搞滇中引水工程,我們給自己定的标準不是‘合格’,而是‘優良’,算是自加壓力。”
這個觀點的形成,有王博自己的從業體驗,“2005年7月,我到十四局參加工作,馬上就被派到三峽電站地下廠房工程項目,三峽地下廠房工程整個是我們十四局幹的,這個工程在開挖爆破方面,達到了迄今工程建設的極緻,我們當時定義為‘三峽标準’,這個标準對工程質量的要求超過國家标準。”
有了“三峽标準”“這碗酒”墊底,王博把香爐山隧洞工程的靶向,不是定為“合格”而是“優良”,他自然有底氣。
但在香爐山,追求“優良”帶來的壓力無法形諸楮墨,采訪王博,他說了一句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聊有關香爐山工程的工作,不能打開話匣子,更不能喝酒…”
為何喝酒後不能聊工作,王博沒進一步解釋,但從範仲淹《蘇幕遮》一詞就找到謎底了——“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酒”、“愁腸”、“淚”這三個元素或許就是王博心中的答案。
本文從頭至尾講了太多2标首先在3、4、5和3-1号4條斜井支洞遇到的艱難困苦,沒有講到2标同樣在香爐山創下的幾乎被信息洪流給淹沒的輝煌——在這4條斜井支洞前面,還有一條1号施工支洞,比計劃工期整整提前7個月就打到主洞的工作面,馬紅鈞說,“因為太順利了,所以我們就不提了。”
“3-1号支洞隻有50多米就打到主洞界面了,我們馬上又将增加兩個工作面,”工程部部長武建超說,從3号支洞打到主洞後,主洞的掘進一直比較順利,到9月24日,主洞的上下遊兩個工作面分别有了68米和171米的進尺,但已經遇到了溶洞,“下遊溶洞尤其多,現在每隔兩三天,就要請技術部組織參建四方(業主、設計、監理、建設)來察看。”
艱難中有進步,令人嗔喜交集,就因為香爐山地質狀況的詭谲,局公司領導反複提醒2标領導不得大意,早在5月27日上午,專程來到3号支洞掌子面出席3号支洞打到主洞界面小型慶賀儀式的中國水利水電第十四工程局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王曙平針對大家的喜悅和亢奮,就适時潑了一瓢“涼水”——在2标大會議室座談時,他對馬紅鈞、王博、韓德寬等2标領導說:
“真到了主洞,是新的考驗才開始,不是彈冠相慶的時候,你們要更加小心。”
當下開鑿主洞所遇到的地下溶洞所形成的黑黝黝的碩大空腔,仿佛是為局領導4個月前的“預警”和“憂患意識”在背書。
2标在十分艱難的境地依然堅韌不拔、不屈不撓應了“功不唐捐” 那句話。
3月5日,在十四局承建的位于麗江市玉龍縣石鼓鎮的滇中引水水源工程項目建設現場,雲南省總工會、省滇中引水建管局舉行滇中引水工程勞動和技能競賽2020年工作總結暨2021年動員部署大會。
部署大會對在2020年度勞動競賽中獲評雲南省五一勞動獎狀的5家單位、15名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20個雲南省工人先鋒号和2020年度滇中引水工程勞動和技能競賽、“百日沖刺”勞動競賽先進集體、先進個人進行了通報表彰。
涉及2标的獎項有:2标項目經理部獲評雲南省工人先鋒号;王博獲雲南省五一勞動獎章;3号、3-1号施工支洞開挖作業隊獲“百日沖刺”勞動競賽先進集體;3-1号施工支洞開挖班組分别獲評勞動和技能競賽先進集體。
應該注意的是,表彰的當時,就連3号支洞都沒有打到主洞界面,3-1号支洞還在苦戰中,4、5号支洞裹足不前,這些榮譽顯然不完全是對2标既有業績的肯定,更多的是對2标這個群體遇到世界8大“施工難題”堅韌不拔、不屈不撓精神的即時激勵和高度肯定。
這種精神就是2标廣泛上牆的那三句擲地有聲的格言——
“不相信有完成不了任務!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不相信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這是朝鮮戰場上的英雄楊根思烈士留給後人的寶貴精神财富。
不是尾聲的結語
10月16日,經過中國水電十四局建設者900餘天的晝夜奮戰,雲南省滇中引水工程最大直徑(9.84米)的硬岩掘進機(TBM)進洞安裝的唯一、必備通道香爐山隧洞3-1号施工支洞順利貫通至主洞施工交界面,這條長度達1432.11米,與水平線的夾角是14.3度的長斜井鑿到主洞界面後,與5個月前已經鑿到主洞的3号斜井支洞相配合,必然對主洞工程的開掘産生積極影響。
早在2021年5月27日上午9:30,在距地面620米的滇中引水香爐山3号支洞與主洞交接的掌子面,馬紅鈞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悅,向雲南省滇中引水工程建設管理局時任黨組書記、局長胡朝碧和十四局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王曙平報告:“在雲南省滇中引水工程建管局的堅強領導下,參建各方同心協力,攻堅克難,3号支洞已經順利貫通至引水主洞施工界面。”
3号支洞總長876米,傾角26.1°,設計高差348米,按樓房層高為2.8米的規範,相當于124層樓高,此洞之陡峻,可見一斑。
此洞的“洞主”錢寶聰告訴記者,3号斜井于2019年3月31日開挖進洞,于2021年5月27日貫通,曆時786天,“它的貫通,為香爐山隧洞主洞建設提速創造了前提,現在3-1也打到主洞界面,預示着我們的建設會比較順利,但我們也不敢大意,香爐山不是一般的山。”
3-1号支洞“洞主”劉政告訴本報記者說,香爐山隧洞3-1号施工支洞是2标主洞段開挖掘進的唯一、必備“咽喉”要道,該斜井為滇中引水工程全線最長斜井,“它順利貫通至主洞,為加快滇中引水工程主洞施工進度創造了必勝條件,對滇中引水關鍵控制性工程香爐山隧洞提速建設意義十分重大。”
他說,3-1号支洞跨越多個複雜的地質構造單元,施工地質結構錯綜複雜,施工難度極大,施工兩年來,3-1号施工支洞岩層破碎、富水,在施工過程中先後遭遇大突泥、湧水、塌方、變形等異常情況100餘次,處理耗時較長,嚴重制約了施工支洞的正常掘進。
“因為太難打,所以,”他說,“6月份的30天我們的進尺突破100米,總共完成了100.18米,整個2标都欣喜若狂。”
劉政介紹說,面對最艱難、最複雜的斜井施工條件,他和弟兄們采取“以日保周、以周保月、以月保年”的工期模式,為強化斜井隧洞施工安全管控,施工現場安裝了“門禁、人員定位、隧洞全視監控、有線聲光預警、有毒有害氣體監測”等系統進行智慧工地管理,“施工期間集科研創新、技術優化、新工藝、新工法引進、新材料、先進設備運用于一體,全力打造‘綜合性強、技藝精湛的超級工程’。”
面對3-1号支洞這個了不起的進步,極少在微信朋友圈發聲的王博也按捺不住喜悅,寫下了這幾句:“2019年5月—2021年10月,30個月的努力,滇中引水第一長斜井貫通至主洞,實現一個小目标!艱難方顯勇毅,磨砺始得玉成!繼續努力吧!”
其實,前路或許更加艱難,不可測的因素太多,最後一句話的5個字,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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