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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園偶遇清純美女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5 09:01:16

殘陽夕照,紅雲蕭瑟,悲傷的景,悲傷的人,于是那首同樣悲傷的曲子《二泉映月》就這樣在燕園的樹林間傳出。從前的我不太喜歡這隻曲子,她太悲傷,生命中是應該充滿歡樂的,而現在我終于完全體會了阿炳創出這首曲子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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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涼,獨斷腸伴随着魂斷神傷的樂聲,我的眼前依稀浮起阿炳孑然一身走在小巷的孤單背影,那樣?苦;她的心上人在離别之際含淚?幾多無奈?不眠之夜,他握着愛人唯一遺留之物聲嘶力竭地哭泣……他愛錯了嗎?

  沒有人能告訴他,陪伴着他的隻有明月和湖水,湖水不語,明月無聲,靜靜傾聽他滿腹的憂傷在指間流淌。

  某些方面也許他還算幸運他在樂曲中傾注的無盡的憂傷至少我會懂,可我的痛苦誰來了解?我又究竟做錯了什麼?淚珠終于不争氣地滾落我的面頰,一滴,兩滴……眼淚啊!如果你能流盡世間醜惡,那麼我情願就這樣決堤般流幹。

  這一刻,我這個山裡的男子漢就像摔倒的小孩兒望着媽媽一樣委屈地哭着,不斷地自怨自苦,直到那個溫柔的聲音出現。

  二、念奴嬌

  在我心情轉好那個階段,我和班裡的大部分人都有了接觸,但有幾個人我還是從來不搭話的,蕭思雲就是其中之一。事實上她也是一個讓我感到奇怪的人:

  第一眼的印象裡我覺得她該是一個很嬌氣的千金小姐,脾氣一定很大。可這些天的同班上課我又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聽那幾個球場上的兄弟說過她老爹是北京有名的大型私企老總,身家幾十億。

  班裡有幾個富家子弟整天圍着她打轉,殷勤獻得讓人?心。而對這些纨?子弟的糾纏,蕭思雲總是處理得很好,從沒有對誰表現得過于親近或疏遠,對每個人都都保持着适度的距離,她的人際關系處理得很成熟。班裡有兩個圈子富人和普通人,惟獨她是在兩個圈子都有很好人緣的人。在學校裡,她也沒有什麼富家小姐的嬌貴習氣(那輛跑車除外,據說那是她已經過世的母親送給她的最後一件生日禮物),她學習很努力,各種活動也參與得很積極。

  太陽雨文學舍是我校最大的社團,也是全國知名的學生社團之一,而蕭思雲以一個大一新生的身份剛剛進入社團就得到了社長(一個大四女生)的賞識,憑借着過人的文才和組織能力(隻是聽他們說,我心裡總覺得也許還有其他一些不?人知的能力比如家庭背景),現在已經是副社長了,而那個社長正忙于考研複習,實際上,現在文學社的工作和活動都是她在負責,而且井井有條。

  我知道她和我并不是一類人,所以并沒有打算過和她接觸,老實說我甚至有些讨厭像她這種在什麼地方都可以把眼球吸引住的人,于是今天她的出現也讓傷心的我有了點吃驚。

  「你拉的真好聽,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感動人的《二泉映月》呢,真謝謝你!」她見我停了手,就輕輕地走了過來,看得出來她似乎在我旁邊站了好久,依稀中,眼中還閃着淚光。

  她今天穿的是一襲天藍長裙,微微的晚風中好像一朵清幽的水仙??向我飄來。可惜在我看來卻是那麼的刹風景,我心中那股翻騰的抑郁之氣并沒有得到絲毫減弱,甚至還有轉向暴戾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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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你們永遠都不用說謝謝,記住我是個小偷」我轉過頭來,擦幹臉上的淚,繼續凝望着平靜的未名湖。

  「我……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我……我相信那是他們誤會了你,不是嗎?」

「誤會?哈哈,真可笑,一個『盜竊嫌疑』就能給我扣一個留校查看的大帽子,你們這些人還真會誤會啊!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我語氣轉冷,這個時候她這個校内各方的寵兒站在這裡隻能讓我的心更亂。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打擾你很……很冒昧,但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從這裡路過聽到了你憂傷的琴聲,觸動了一些回憶,才會想到……想到過來和你說說話……」她大概從來都沒有學會過道歉吧,說軟話都說得這麼無辜。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被我的眼神掃過,她的身體似乎顫了一下。

  「對不起,你可以走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聲音平淡地下了逐客令。

  「對不起,打擾你了,最後跟你說一句:一切都會過去,不是嗎?再見。」「等一等!」

  她站住了,「還有事嗎?」

  我突然覺得這樣對她有些過分,但在她面前終究還是有些自卑夾雜着氣憤的情緒,山裡人最後的一點傲性讓我不甘于這麼輕易地就該低頭,所以本來打算說的一句「謝謝你」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另外一句,「拜托你下次不要胡亂施舍你那虛?的愛心,有的人根本不需要!」

「林鵬你得罪我了,真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人你記住:我會報複的!」這次我是真的傷了她,她眼裡滿是委屈的淚,沖着我大喊,富家千金就是富家千金,再溫柔也會有脾氣的。

  少 年心性的我又是正在氣頭上,如何忍受得了?「哈哈,你們這些?富不仁的?夥就隻會把能耐都用在弱勢的窮人身上嗎?來吧,老子受夠了!」「你等着嗚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她哭着跑了。

  面對這個結果,我笑了,很苦的比哭還難受的笑,明天……明天又會有怎樣的「驚喜」在等着我?那天晚上,我沒有再回宿舍,就這樣在林間草地上靜靜坐着,回憶兒時和大人們一起出遠山挖藥夜宿山間的日子,蟲鳴鳥叫,山泉淙淙,大人們圍着火堆兒喝酒聊天,小孩子就在樹林裡藏貓貓,那樣的單純美好,無憂無慮……遠處,校園間點點燈光亮起,沖淡了星光,也沖淡了人心,我心中一動,掏出随身的圓珠筆,在紙上留下這樣幾句:煙雨樓台,飛卷去,霞霧塵土殘陽。

  繁華市井笙歌夜,何訴孤苦涼?

  江淹才減,蜀安遊逝,寒凍杜陵亡。

  莫笑強愁,終是燈影星光。

  秋風落葉,非是兩點塵土,一分流水足傷。

  燈下朝朝暮暮,年輪依逝路旁!

  遠城獨坐斟觞飲,心無語淚兩行。

  故人已杳,酹樽空敬四方。天明了,我的心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我知道我昨天又犯了個沖動的錯誤,蕭思雲這樣的人不是我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也為剛才蠻橫的态度感到有點兒後悔,也許她并不是我想像的那種人的,我對她第一次産生了一點稍稍的歉意。

不過随即釋然:她并不是我想像的那種人?那也隻是我的幻想隻是也許而已,誰知道今天我又會怎樣的生不如死?天下烏鴉本就是一般黑的,他們也隻會向我們這些窮人炫耀他們的金錢和勢力。

  課是不能不去上的,盡管我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呆在那間周圍滿是詫異嘲笑的眼光的教室,老師在台上的照本宣科也絲毫提不起我的興趣,但我畢竟隻是剛剛報到不過一個月的大一新生,對翹課這個大學生的必備素質還隻是敢想不敢做。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我像往常一樣垂着頭最後一個走進教室的時候,似乎沒有和往常一樣感覺到教室裡的議論聲突然一滞,然後每個人都迅速拿起書本裝模作樣,即而無比壓抑郁悶的感覺籠罩在教室上空。人人都在埋頭看書,根本沒有人?頭看我連坐在最前排的蕭秋雲也沒有回頭,但從她沒有完全低下的臉上我瞟見她的眼睛有些腫。大概是昨天哭了很久吧我心裡再度湧上一點歉意。

  這大概就是人說的梨花帶雨總能讓人起憐吧,面對一個傷心哭泣的美女,自大男人們總會忽略她們犯下的任何錯誤,媽的,這叫怎麼一回事!

  我壓下心中的一點怆然,靠着牆走到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坐下。離上課還有幾分鐘的時間,正當我拿起圖書館借的教材想看看今天該講些什麼的時候,蕭思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很抱歉,打擾大家一下」

大觀園偶遇清純美女(小湖邊豔遇一個性感熟女)3

  她的聲音還是很溫靜,隻是嗓音有些沙啞。

  我心道來了,剛剛還對她抱有的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了,想不到她也是那樣的人。希望沒有了,我心裡剩下的隻是憤怒和不齒: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樣的手段報複我。我擡起頭冷冷地望向站在講台上的她。她的聲音還是很溫靜,隻是嗓音有些沙啞。

  我心道來了,剛剛還對她抱有的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了,想不到她也是那樣的人。希望沒有了,我心裡剩下的隻是憤怒和不齒: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樣的手段報複我。我擡起頭冷冷地望向站在講台上的她。

  「我是想向大家宣傳一下:我們太陽雨文學社正在舉辦一次面向全校新生的征文大賽,文章内容不限,長短不限,題材也不限,隻要是各位同學的原創文章即可。其實本來文學社馬上就要張貼大幅海報的,但是但是由于這是我第一次組織這種面向全校學生的大型活動,所以請大家積極參與,實在不願參與的也請幫忙宣傳一下就當幫我的一個忙好嗎?」

同學們自然大聲附和,我卻大跌眼鏡,這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兩回事嘛,我還在哪兒胡想什麼?我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冰冷甚至充滿挑意味的眼睛也緩和下來,暗怪自己未免有些小肚雞腸疑神疑鬼自作多情,她還沒有卑鄙到在全班同學面前解決吧。我對她竟有了一點莫名其妙的好感。

  這時,坐在前排的張曉丹提出了一個問題:「思雲,我想問一下,既然是大賽,那取得名次的作者會有什麼獎勵嗎?」張曉丹據說是蕭思雲外我們班第二才女,隻是長得沒有蕭思雲那樣明豔,但也是很清秀的女孩子,好像來自江南水鄉蘇州。

  這無疑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很多人馬上也發問,「對啊對啊,有什麼好東東嗎?」「是啊,我也想知道。」連我也有了點興趣。

  蕭思雲水般的眸子掃了大家一眼,「其實獲獎作品除了可以登在我們下一期也就是十月份的《太陽雨》雜志上外,并沒有什麼特殊獎品。」聽到她的這般說辭,同學們又是嘩聲一片,有不滿的,也有高興的。

  「哇,好小氣啊,還是全國第三大學生社團呢!」「也不錯啊,《太陽雨》可是國家承認的省級期刊,還面向全國發行呢,有稿費就不錯了,況且還會有那麼多人看到,沒準兒啊還會有美女讀者來信呢,到了那個時候……嘻嘻……」「做你的大頭夢去吧,那可是像蕭思雲和張曉丹那樣天才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啊,就你的兩把刷子,你别告訴我你是想拿個獎回來?」「也不是沒有有可能啊,『最佳小學生作文獎』和『最佳流水帳獎』一定非你莫屬,是不是啊張子健?呵呵」「去你的,那『最難辨認字體獎』也一定非你莫屬。」「請大家靜一靜,我知道光有稿費體現不出大賽的特點,而我也是第一次辦這樣的活動沒有太多的經驗,贊助商也沒有聯系到,不過可以告訴大家本次大賽我們請到了着名作家王曉波先生和《中國大學生》雜志的主編鐘岩先生,還有我們H大人文科學院院長郭敬儒教授作評委,而且獲獎的作品将有機會在《中國大學生》雜志上刊載,并被評委推薦到其他國内着名文學雜志,另外三位評委老師還可能會現場指點一下獲獎作者。由于是第一次,所以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請大家原諒。」

紛紛的議論并沒有讓站在台上的蕭思雲有半分緊張,她的語調仍不緩不慢。

  這幾句話一出果然教室裡再也沒有了不滿的情緒,對一些文學愛好者來說能有機會和王曉波這樣的作家面對面還是指點自己,那其他什麼稿費發表機會都是次要的了。

  我也有些動心了,高 中的時候看過王曉波的《黃金時代》和《青銅時代》,非常喜歡裡面的兩篇小說《我的黃金時代》和《萬壽寺》,如果有機會可以和他交流,我當然會非常高興。

  參加?還是不參加?我心裡很矛盾: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對自己的實力我還是有點信心,雖說人外有人我自己也不認?我一定會拿到好名次,但寫出一篇有特點的文字以引起幾個評委的注意,我還是很容易就做得到的;參加?班裡的同學會怎麼嘲笑我?把文章交給蕭思雲她又會怎麼看我嘩?取寵?還是懷疑我的本性認?那隻是我不知道從哪裡抄過來的?真是好笑:我本以?我可以不在乎這些了,可這些真的要襲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沒有任何承受力,我該怎麼辦?

  整整一上午我心亂成一團,思來想去一直在琢磨這個,老師講的内容我居然沒有聽進去一點。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太陽雨文學社關于這次活動的大幅宣傳海報,上面還特别交代了投稿方式可以在太陽雨的主頁論壇上注明「太陽雨征文」字樣并在文後寫明作者姓名及院系班級,也可以以班級?單位統一交到教3樓C區202室太陽雨文學社……我馬上感覺心口通暢無比,壓在上面的大石頭突然不知所蹤,困擾了半天的問題迎刃而解,原來不用一定經過蕭思雲的手啊,我還一個人在那兒犯傻個什麼勁兒?

  半個月後,剛剛過完國慶長假回校的蕭思雲在公寓裡打開了自己的DELL筆記本,「咦?這是誰的作品?竟有如此功力!」剛登陸到太陽雨的論壇,就發現了好多征文,随手打開一篇就讓她吃了一驚。

  這是一首詞:

  念奴嬌并序:

  作者:山之殇辛巳初秋,未名湖畔傷懷,得此篇。

  煙雨樓台,飛卷去,霞霧塵土殘陽。繁華市井笙歌夜,何訴孤苦涼?江淹才減,蜀安遊逝,寒凍杜陵亡。莫笑強愁,終是燈影星光。

  秋風落葉,非是兩點塵土,一分流水足傷。燈下朝朝暮暮,年輪依逝路旁!

  遠城獨坐斟觞飲,心無語淚兩行。故人已杳,酹樽空敬四方。

  蕭思雲雖生于富貴之家,但受爺爺奶奶影響,從小就很喜歡中國傳統文化,也是一個才女,當然讀得出這該是異鄉學子因思家而起兼懷古之作,字裡行間都透着哀傷,雖然淡淡的,但卻更持久地萦繞心頭。

  她很想知道作者是誰,忙把帖子拉到最後,卻發現除了長長的一堆網友回複之外根本沒有作者其他資訊,她眼中忽然浮現了一個坐在湖邊邊拉二胡邊傷心哭泣的背影。

  「怎麼可能是他?真是奇怪!」

  她輕輕搖了搖頭,仿佛要把那個不該出現的人從腦中甩出去。可她發現總是失敗,她越想忘,那道身影就越清晰。

她又記起了那天晚上他望着湖水時極度傷心的眼神,她見過很多女孩子哭,可從沒有見過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也能哭得這麼委屈,她也從來沒有想過一雙淚水不斷湧出的眸子裡可以流露出那麼多那麼濃郁的悲傷和絕望。

  那一曲《二泉映月》也一樣輕易地就打動了她的心,她也不由得回憶起已經離她而去的母親,從前聽CD的時候也會黯然神傷,但卻絕對沒有那天聽他演奏那樣印象深刻,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叮呤呤」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蕭思雲的回憶,她匆忙掃了一眼電腦顯示屏,天呐自己居然這樣走神了近一個小時,今天我是怎麼了?拿起手機的時候,她輕聲問了一句,顯然為自己今天的失态納悶兒。

  一看來電顯示,是父親的好友郭敬儒的電話。

  「喂,郭伯伯你好。」

  「小雲啊,回學校了?假期還玩得開心吧。」

  「哎呀,開心什麼?郭伯伯你和靜雯姐姐又不來我家,都無聊死了。」蕭思雲小女孩一樣噘起小嘴在電話裡和H大人文科學院院長郭敬儒撒着嬌。

  「呵呵,好了小雲伯伯不和你打诨了,這幾天是真的有事,最多下次伯伯賠給你好不好?對了我想問問你:關于你組織的那個征文活動,你訂的截止日期是哪天?」「是10月31号啊,人家告訴過你的伯伯,你居然不放在心上,哼!氣死我了,再也不理你了。」「呵呵,真的嗎?那我可要開一瓶老酒慶祝一下,以後身邊少了一個纏人精呢。真好,這下最少多活10年呢。」看來郭院長也很開朗而且對這個小姑娘還十分溺愛,居然也在開着玩笑。

  「郭伯伯就知道欺負人,當心我到伯母那裡告狀」「呵呵,别别開個玩笑嘛,别扯到她那裡去。我哪裡舍得我們美麗可愛的小雲呢?沒了你在身邊纏我,我這幾天還真有些不習慣呢。」看來這個大院長似乎有些懼内。

  「噢,又隻顧和你說笑忘了談正經事了,是這樣的,伯伯20号要去美國,可能要一個月才回來,所以關于你給我的那個評委的任務,我看好像是要呵呵要完不成了。」「不行,這次絕對不行,伯伯人家和你說過的,這是小雲第一次組織這麼大的活動,你怎麼能讓我失信于人嘛,伯伯」蕭思雲又使出了她小女孩的看家本事。

  「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推了,人家已經約了我好幾次,都被我以工作太忙?理由推掉了……」

  「那這次你是真的工作忙啊,也推掉啊。」

  「這次美國那邊三個學校聯名向我發出邀請,我再不去不是顯得中國人太不識擡舉了?所以很抱歉小雲,這次伯伯是真的要失約了。」

「哦,是那樣啊,那我就……不行,要不這樣好嗎,郭伯伯?現在我們也已經收到很多稿件了,你能不能把現在的這些全部看一遍?」

「噢,那好像還可以,這樣吧,你明天把現在你認?有水平的稿件送到我辦公室來,唉!真是怕了你這個小丫頭,非得榨幹我的最後一滴汗不可,呵呵。」

「好的,伯伯,我明天上午就給您送去,你可不許不在啊。」三、課堂的激烈辯論

  10月8号上午,H大人文科學院主樓頂層院長辦公室裡,蕭思雲剛剛把一些手寫的稿件以及列印好的網上稿件交到院長郭敬儒手裡,正坐在一旁靜靜等候着。

  「咦小雲,這個是誰寫的?」

  蕭思雲不用想也知道郭敬儒問的一定是那首《念奴嬌》,于是根本就沒有過去看就直接回答:「别問我,我也不知道那個筆名叫山之殇的人是誰?」「呵,小丫頭,你怎麼知道我要問的是這首詞啊?」「伯伯,你不知道」

  蕭思雲說到這裡臉居然紅了一下,「昨天晚上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也是剛剛看到這篇讓我吃驚的作品正在想作者會是誰。」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意思,我看他是太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記了自己的署名吧。」郭敬儒頭也沒擡地繼續盯着那簡簡單單的一百多個字,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覺得不會,這篇文章的作者一定不會是那樣的人。」蕭思雲的臉居然又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嘻嘻,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噢我明白了:唉,看來我們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居然也會喜歡人了,哈哈!」郭敬儒終于擡起了頭,滿眼的促狹和得意之色,像是占到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伯伯又來了還調笑人家?」

  蕭思雲這次站了起來,還不住跺腳,臉上的紅雲卻是久久不退,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

  郭敬儒倒也懂得見好就收,畢竟是看着這個丫頭長大的,自然知道真把她氣得太急吃虧的還是自己,馬上正了臉色問道:「小雲,你對這首《念奴嬌》有什麼看法?」蕭思雲見他不再說笑了,也重新坐下,皺了皺小巧可愛的鼻子,随即答道:

  「其實這首詞是勝在情感。無可否認作者絕對有着很好的古文功底,但從這裡體現得不多,其實它最打動我的是那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哀愁,雖然并不是很濃烈的傷心,但這種淡淡的似有似無更能讓人共鳴,因為它消逝地遠比濃愁黯傷慢,所以也讓人更覺得傷感。」「好!有見識,呵呵,看來現在小雲還真的不簡單呢!唉,時間真快啊,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伯伯還記得你剛滿月的時候那機靈的樣子呢!」「伯伯」

  蕭思雲見郭敬儒罕見的感懷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隻好輕聲喚了一句。

  「呵呵,想不到我這麼年紀一大把還會像你們一樣,動不動就愁啊愁的吧?

  唉,還不都是這個山之殇搞的,以後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他。對了,昨天你說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想這個人是誰,難道會是一個你認識的人?「郭敬儒情緒轉得還真快,不過思路跟得也快,看來真是個人精啊!

  心中想的事被問到,蕭思雲也顧不得還擊他剛剛的調笑了,若有所思地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我會查清楚的。好了伯伯,你繼續看吧,對了,先看看我的文章怎麼樣?」「呵呵,你的也不錯啊,很好的抒情散文啊,語言優美,文字精練,不過說實話:好像和那篇有點差距。」看過蕭思雲的文章,郭敬儒再次?頭不過卻是很認真的語氣。

  「差距在哪裡啊?人家怎麼不覺得?」聽到自己的文章被郭伯伯說差了一點兒,蕭思雲有些不甘的問道,她雖然沒有其他富家小姐那麼蠻橫,但這樣從小被人捧着的女孩要承認比别人差一點還是會有些不自在的。

  「還是在情感和意境上。你的文章太秀氣,一看就是出自小女生手筆的觸景生情,沒有大氣,而那首詞就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了?他還是一個男生呢?不也是愁啊愁的,簡直是比女生還小女生嘛。」蕭思雲還是有些不服氣。

  「這你是真的錯了,他也是愁,卻是思家、懷古,和你的不一樣。其實男人也完全可以愁啊,并且和女人的愁不同,他們愁國愁家李白杜甫白居易這些大家哪個不是愁?可寫出來的詩卻都傳誦千古。你該知道:男人的愁,遠比女人的更深,更苦……」「嗯,小雲懂了,謝謝伯伯教誨。」

  蕭思雲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孩,馬上認真地接受了批評。

  走出人文科學院大門的時候,蕭思雲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出那個山之殇到底是誰。

  11月份,征文大賽的結果出來了:我的那首詞居然獲得一等獎,按道理說我應該高興的,可我卻郁悶得再次一籌莫展。王曉波并沒有對我的征文産生太大的興趣,而是叫去了幾個寫些拐彎抹角罵社會世态炎涼,罵人生暗淡無奇的文章的作者,看來這個大作家還真是有些随心所欲,全然不顧他人看法本來怎麼也要給我這個第一名點兒面子的嘛。

  更要命的是獲獎名單上我的筆名後面還跟着個小括弧,裡面是「請這位同學速與太陽雨文學社副社長蕭思雲聯系」。天啊,我怎麼敢和她聯系?我真的和她聯系了,她又會怎麼看我?她會相信我嗎?當初投稿的時候就是怕她誤會我才沒用自己的真名,可現在又真的有點兒欲蓋彌彰了如果她問我「這既然是你的作品,?

  什麼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寫」

  我該怎麼回答?

  唉!想不到一時的沖動竟又給自己惹下這麼大的一個煩惱,坐在床上,我不停地錘着自己的腦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還是那樣冷漠,在班上和宿舍都很少和人說話,多餘的時間都在圖書館過去,不停的看書,有好的就留幾篇感想,不知不覺中我的讀後感(包括其他感懷時的文字)已經堆滿了兩個日記本。

  學校附近葉?榮家住的那個小區是沒法找家教了,不過我在稍遠點兒地方又找了三份,顧主都對我不錯,我實在舍不得每天來回的公交車錢,就狠了狠心去舊貨市場花了40塊錢買了輛除了鈴不響哪裡都響的「鐵驢」,來回倒也方便快捷。而那次征文雖然同學們也曾經議論了一陣子,關于山之殇究竟是誰的問題,但時間一久自然就漸漸被淡忘了,而我也始終鼓不起勇氣「與太陽雨文學社副社長蕭思雲聯系」,隻好作罷。

  大學中的第一個假期來了,考試我順利應付過去,然後在臘月二十三的時候終于完成最後一份家教,又買了些北京的好吃的(紅星二鍋頭北京烤鴨等)匆匆回家了。

  再次踏進山裡的土地時,望着那熟悉的山水,我的心很久無法平靜我再不是那個離家時在父親肩上傷心流淚的小孩子,不知道我的臉上是否也和心一樣多了很多成熟和滄桑?

  在家裡,我沒有透露在異地吃過的任何苦有些東西我應該獨自承受了,讓家裡知道又有什麼用??父母雙親徒增幾根白發而已。

  山裡的新年依舊熱熱鬧鬧,而我卻已經沒有了從前那份玩鬧之心。兒時的玩伴還在上學的屈指可數,大部分都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勞動人生或外出打工或在縣城作買賣,我們的共同語言也開始少得可憐,見面後雖一樣熱情不減噓寒問暖,但之後就再沒有多少話可以說了。我并沒有因?自己在北京上學就覺得高他們一等,他們也沒有什麼放不開的,可是完全不同的際遇卻使這樣的兩類人必然的疏遠了。

  這就時間的無奈嗎?我不知道,我隻明白了一點:在我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我又無法避免地失去了一些東西。所以我把自己關在屋裡靜靜讀書,抛開這煩心的一切去體味古往今來諸多文人騷客的喜笑悲傷。

  父親對我的變化也沒有太多的詫異和懷疑,隻淡淡留下一句「我兒子像個男子漢了」便對我作?不再過問。倒是細心的母親總找機會向我問東問西,我耐心地一一應答,沒有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疑問和擔憂。父母雖然态度迥然,但我感受得到他們對我的愛都是一樣的深沈和無微不至。

  剩餘的閑暇時間我都用來陪伴爺爺。短短半年不見,爺爺又蒼老了許多,斑斑白發昭示着他即将走向生命的盡頭,我更願意讓他在這有限的剩餘人生裡盡享天倫之樂。爺爺一直以我?驕傲,看着如今在天子腳下讀書的我言談舉止的變化更是老懷大暢。我把北京的幾處名勝古迹詳細地描述給他聽,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樣子,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成熟了很多,也可以講一些新見識給爺爺聽了。

  一個月的假期轉瞬即逝,剛過正月十五我便又上了返校的火車。父親沒有再送我,任我一個人背起行囊。在他的眼裡我真的是個大人了,可以獨自去闖了。

  學校裡新年的喜慶氣氛猶存,剛剛歸來的同學也互相交換着各自從家裡帶來的土特?,我也敞開了自己的背包。

  我帶的都是些家裡自制的果幹和肉幹,沒有華麗的包裝甚至看起來有些髒,幾個好奇的同學在我熱情的勸說下,猶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拿起一點肉幹,洗了又洗放進嘴裡。

  「哇這是什麼東西?太好吃了!再給我一點兒」山東來的大嗓門張子健首先叫了起來,徑直走到我的包前在裡面胡亂抓了一把連洗都免了就塞入口中。

  就這樣我的東西很快成了熱門貨,沒一會功夫我的背包就空空如也,當然我的床上也被扔上一大堆花花綠綠五?六色的塑膠袋,裡面裝着各式各樣我叫不出名來的食品。我發現我和他們之間的芥蒂好像沒有那麼深了,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的。這個新年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嗎?

  第二個學期的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在班裡我不再那麼冷漠了,和同學的話也漸漸又多了起來,除了班裡那幾個整天圍着蕭思雲轉的纨绔子弟外,我和每個人都可以在見面時打個招呼了,而蕭思雲也似乎忘了我曾經帶給她的不快,有時也會和我在見面時說幾句。

  經曆大學的初次洗禮,同學們也對大學生活有了徹底的了解,别的變化也許還不太明顯,但跷課現象卻明顯地增多了。而我也很光榮的成為這浩蕩大軍中的一員,不過我是有選擇性的跷課凡是和英語挂上号的課我一概缺席,其他尤其是和中國文化有關的課包括選修我都從來不翹。

  同宿舍的人開玩笑說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的人:必修課不上選修課不缺。我一笑了之,我真的憤恨?什麼要把英語作為必修課?

第二個學期的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在班裡我不再那麼冷漠了,和同學的話也漸漸又多了起來,除了班裡那幾個整天圍着蕭思雲轉的纨?子弟外,我和每個人都可以在見面時打個招呼了,而蕭思雲也似乎忘了我曾經帶給她的不快,有時也會和我在見面時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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