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到窒息年輕時的董潔才是真顔霸?《如懿傳》中的富察皇後深情中藏着自己的糾結,董潔将這個角色賦予了自己的理解,表演更加有穿透力時光的飛逝,帶給她的似乎是由内而外散發的光芒,平靜的話語中總是蘊含着堅毅與堅持,就如同她的角色般具有說服力,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美到窒息年輕時的董潔才是真顔霸?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如懿傳》中的富察皇後深情中藏着自己的糾結,董潔将這個角色賦予了自己的理解,表演更加有穿透力。時光的飛逝,帶給她的似乎是由内而外散發的光芒,平靜的話語中總是蘊含着堅毅與堅持,就如同她的角色般具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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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董潔的時候,她背對着我坐在那兒,像一顆安靜的水滴。她揚起手捋了捋鬓角的碎發,極纖細的手指掠過鼻尖,仍是少女的輪廓。可她的眼睛裡有些沉下來的東西,一種和周遭恰到好處的距離。
這些都是時間帶給她的——或許是禮物,或許是代價。她曾在部隊裡度過了很長一段時光,生活和思維方式都直來直往,她對人的理解無非是優點和缺點,黑和白,沒有互相的滲透,沒有過渡和中間地帶。
她成名很早,起點又極高,第一部電影就是張藝謀的《幸福時光》,接下去便是至今讓人念念不忘的“冷清秋”,那些機遇的确改變了她的命運,為人所知,為人所愛,但并沒有觸及她内心對于人生軌迹的描繪,拍完《幸福時光》後她回到了歌舞團,正常上下班,仿佛一切不過是生活的幾個漣漪,終将繼續回歸平靜。
30歲之前,她覺得自己的表演始終是懵懂和單一的狀态,不過靠本色的東西去填滿角色的需要。那時她無法體會也無法表現人性中細密如蛛網的層次和細節,沒有細想過創造好一個角色會帶來的意義。 她感謝生活本身的變化和觸動,生活和演戲,本來就是互相成就的事情,但過程本身,永遠比結果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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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皇後,一個女人
進組後不久,董潔就要拍攝富察皇後随乾隆東巡時落水薨逝的戲份。從悲劇的終點往前倒叙人生,她對這個角色更多一份同情。
“我一直覺得富察不是一個壞人。身處她的位置,身負家族的重任,她做過一些錯事,也被人利用,身上正面和反面的東西都有,她貴為一國之母,卻仍然成了命運的犧牲品,但從演員的理解而言,她絕不是一個壞人。”
這樣的反複強調讓我不由問她,是否打心眼裡愛富察這個角色?她點頭。“其實比較難的部分,是揣摩一個在宮裡和皇上作伴的女人的心态,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很難找到原型。他是丈夫,也是皇上,這種把握很難。”富察不是如懿,還擁有皇上的一份真情,“我覺得她可以更有人性,但富察不一樣。從選秀開始她就是嫡福晉的次選,從進府邸開始,她始終是戰戰兢兢的。可她出生于名門望族,又覺得自己不能小家子氣,不能斤斤計較,應該有福晉的樣子,可嫔妃的關系,太後的壓力,她本人和皇上和之間,種種關系就造成了她的複雜性。”
她頓了頓,歎口氣,“富察始終在揣摩皇上的心意,什麼都不敢直言,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特别累。”一份左右為難的情意,偏偏還帶着真摯,“富察非常愛皇上,在皇上生病的時候衣不解帶地照顧,她對這個男人有深切的愛。”
董潔更偏愛富察後期的一些戲份。第二個兒子永琮去世,她内心幾近崩潰,和所有人的關系又都近乎降到冰點,她終于不再掩飾自己,隻想盡全力去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她快沒命了,可還是要把心底的話拼命講出來。那是她心裡積壓了多年的話,她終于可以做一點自己了。”
在扮演富察前,董潔看了不少曆史資料。《如懿傳》雖然有曆史根據,但畢竟是另一個故事,各色人物的性格與史書上記載的寥寥數筆也不盡相同。董潔能抓住的基本特質,便是富察皇後的端莊和賢良。“富察皇後有一種氣場,她一定要端莊,首先自己不會去招惹是非,比如後宮叽叽喳喳的,她一兩句話就要把這些事兒給壓住了。所以我要建立起一種信心,要做到一個皇後應有的儀表和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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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對董潔最多的指導,是要拿出那份氣勢來。“特别到後期,富察和如懿已經針鋒相對,她自覺地位不保,也無法保護身後的家族,那時她的氣場才真正全部被調動了起來。”富察強弩着勁兒用化妝和參湯吊着精氣神,可内心已如一片死灰,那種矛盾和不甘,都在每一句話的字裡行間,她覺得歸根結底,就是要表現出富察凡人和女人的那一面。 “演每一場戲要考慮的東西都特别多。她和如懿對峙的時候,也不能忘了自己其實是體弱病态的,她又想壓倒對方,總是話裡有話,暗有所指,可到了人後,她真實的虛弱,身體本來的狀況又都要表現出來。”
雖然拍過不少古裝戲,但《如懿傳》是她拍的第一部清宮戲。在橫店駐紮了七個多月,每天差不多拍攝12個小時,她唯一感到有些辛苦的是穿花盆底的鞋走路,“那是一個方塊硬底,差不多有十公分那麼高,普通的地還好,就是怕走到長街上,那兒都是高低不平的碎石,總是在擔心自己會跌到。”
富察的台詞量很大,有一場和皇上大篇對話的戲,她背了整整兩個下午。“一直在說,說到台詞完全不再是我的負擔。演員演戲不是說就是背台詞,但是如果你背不下台詞,就真的隻是在背台詞了。”《如懿傳》的台詞文言相雜,有些話非常拗口,并不能一蹴而就,“我特别不希望在群戲的時候我會被台詞幹擾。你要把台詞的負擔卸掉後才能表達情緒。”後期用了她的原音配音,她自己設計了一種不緊不慢的語速。“富察不像高晞月那樣可以輕快地撒嬌,在大多數時候她都要做到不露聲色,隻有在家人或者貼身宮女獨處的時候,才會放下一點戒備。我也不希望有太誇張刻意的效果,不然很容易跳戲。”
《如懿傳》集結了一群極高水準的演員,身在其中,董潔也始終繃着勁兒。“比如周迅,我覺得她的戲特别穩,許多眼神非常抓人。”彼此之間的對手戲,遇強則更強,“後期有許多我們兩個直面彼此的戲,看她演戲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很堅定的人,特别是眼神,所以我要盡可能做到和她一樣堅定,甚至比她更堅定。當然就結果來說我不知道我是否達到了自己的預期,但她這種堅定的感覺一直在感染我。”
我不着急
董潔和所有觀衆一樣,每天追着看更新,從劇中人跳到觀衆的角色,她對富察隻感到憐憫。“我不會覺得她的所作所為是無辜的,她隻是無奈,她有她的動機,有私心,但這些陰暗的部分,才是‘人之常情’。”如今收到劇本,她希望自己理解一個角色的時候可以先放下個人的好惡和評判,隻是從人物的前因後果去理解她的所作所為,“我想發掘她表面之下更深層内心的部分。一個角色不應該是完美的,不然她就失去了真實的部分。”
她覺得《虎媽貓爸》裡的唐琳就是這麼個有血有肉的人,她性格上殘缺的部分源于她的欲望,“欲望是人性裡必然存在的部分。你總有想保護的人,想争取的事情,有社會家庭的責任。唐琳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因為我和她的性格相去甚遠,我不具備她的主動性。其實富察皇後也一樣,她不能退縮,每一步都要拼盡全力。我現在的角色其實每一步都不那麼容易,一點點在突破,突破我的局限,去表現我本身不具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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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看來,董潔對所有的結果都安然若素,别人對她的喜愛也收着,之前《2046》的鏡頭被王家衛剪到隻剩零星的幾場她也不覺遺憾,她覺得過程永遠比結果更重要。“每一次都是一個台階,是一種積累。比如《如懿傳》回頭看也會發現很多問題,但把這些經驗放到下一次的表演中就會得到成長。但我必須先經過這些角色的嘗試,不然永遠會有空缺。”
當演員這件事,她真心覺得好玩。“第一自己特别過瘾,第二會得到觀衆的回應。這個職業給你很多挑戰,但過程又很享受,因為你很快能看到自己的成果。”成為母親,經曆過人生的一些風波,她覺得自己的感官被更充分地打開,“你在生活裡的感受都會落到表演裡,那些是最真誠的東西。”
董潔的特别之處在于,她長期居住在家鄉大連,除了進組拍戲之外,她形容自己“沒太多演員的生活”。比如說在北京,可能經常會和同行聚會,一起看演出或者聊天,會有更多專業性的話題。但我回到家就是一個純生活的狀态,會離這個行業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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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考慮太多這種選擇的所謂得失,隻覺得快樂。十歲離家去部隊生活,退伍後又開始拍戲,她有整整13年的時間不在父母身邊,對家有一種特别的眷戀和渴望,“當時就特别想回到父母身邊,覺得在家裡是莫大的幸福,而不是刻意想要回避些什麼。”
她也不認為身為一個演員,就有向公衆交代自己生活細節的必要。 “我也不算太違背這個職業所需要的環境,有自己的生活也是件好事,在表演的細節上會有更多本真的東西。”她當然希望得到認可,“特别特别特别希望”,但浮名和實力,她知道之間的差距。“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能力吧,要真正做到很大的進步才值得被别人誇獎,所以對自己,首先要有一個清晰明确的判斷。”
在被張藝謀導演選中主演《幸福時光》時,她對表演一竅不通,又演一個并不熟悉狀态的盲人,每天都處在一種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狀态裡。“張藝謀導演在那兒,當然怕自己做不好,但也不會去想這個角色應該怎麼樣,隻是順着導演的指導一點點做到他的要求。我也不是學表演的,專業就不在這兒,對這個行業的規矩步驟也不了解,根本沒有意識成就一個角色意味着什麼。”
後來簽約進入王家衛的澤東公司,别人豔羨她的機遇,她卻依然沒有太強烈的概念。“拍《2046》,我隻覺得公司有這樣一部戲讓我去拍,讓我完成一個角色,角色之後會怎樣,我的未來會怎樣,完全沒有去想過。”
如今對表演有了不同的理解,她對塑造角色的質量有渴望,但自己能夠獲得怎樣的角色,她依然不着急。“如果碰到了一個特别好的角色或是劇本,我會很急切地和導演去表達自己的想法,但這是在抓住了東西的前提下所做的努力。如果什麼都沒發生,又何必着急?演員是很被動的,很多人都說女演員會有一個‘黃金時期’,但即使你的膠原蛋白都沒了,可那個階段你對人生有不同的理解,是活得最明白、最有主見、也是對自我最有要求的時候,如果有更多女性題材的作品,更多群像的描繪,我想會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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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工作一時沒有高峰叠起,她覺得不如牢牢把握生活裡已經握在手上的部分。不久前她參加了《新舞林大會》,十幾年沒練過舞蹈,但功底還在,“跳舞非常開心,沒什麼壓力。不像演戲的時候要表達更細膩的情緒,跳舞更多是情緒上的放松。”小時候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練功,隻覺得苦和難挨,“但那時也養成了一個習慣,知道這個事情要做,就一定要完成好。”
為了盡可能地陪兒子頂頂,她總是盡可能選擇每年三四月開機的戲,殺青時正好可以同步過暑假,再往後,就選擇九月開機的戲。“時間上我稍微有一點要求,畢竟要做些取舍。我絕對不可能自己一直在外面拍戲然後把孩子丢給别人管,如果連着兩個月不回家,我就會有負罪感。”
前些日子頂頂放假,她覺得比自己在拍戲時還累。“天天早上起來看他一天的安排,帶着他去玩或者去上課,他也很黏着我,真是挺累的。”可說“頂頂”兩個字的時候,她嘴角的微笑就會不自覺的擴大,會有一種特别溫柔的神情,“一個人的話,我肯定會對自我空間有要求,但現在時間必須和孩子一起分享。他長大得太快了,以後想再找回這種相處的時光也找不到了。他很快會有自己的朋友和小世界,所以每一天我都會珍惜。”
頂頂是個體貼而敏感的孩子,看到董潔說到什麼突然表情凝重,就會問“媽媽你怎麼了”,還會不斷勸慰她,“你别不開心,哦,沒關系的,隻要我們在一起,不都挺好的嗎?”有時間到姥爺姥姥鬥嘴,他也會幫着勸,“小水瓶男,像個小大人似的,特别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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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說她的思維方式有些偏男性。她覺得兩性關系中,女性不一定是受保護的弱者,男人也會感到疲累,他們也有權示弱,“為什麼能接受柔弱的女子,就不能接受柔弱的男子呢?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更公平地看待,我也從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弱女子。”
如今越來越透明的媒體環境也是時代變更帶來的變化,她覺得既然身在其中,就靜心面對。“如果試圖和陌生人較真,受傷害的隻有你自己。這兩年我最深刻的體會,就是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要愛護自己。我們這個職業受到各方面的左右都特别大,如果隻是被議論包圍,你否定的其實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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