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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女兒小時候走丢是什麼征兆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8-18 05:59:42

失去孩子後,她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随他去吧”,也許在另一個世界,她們還可以擁有幸福的人生。

來自三座不同城市的三位母親因相同的命運結識于網絡,她們是彼此的“同命人”。中年喪子是她們的命運,也是無數失獨家庭的命運。“由于獨生子女意外亡故引發的家裡老人養老送終成問題的社會現象被稱為失獨。”失獨的定義某種程度上也诠釋着這些家庭的不幸。

夢見女兒小時候走丢是什麼征兆(失去兒子700多天就夢見過6次)1

電影《地久天長》劇照

人口學家根據第六次人口普查(2010年11月1日)測算,中國失獨家庭數量超過100萬,預計到2050年将達800萬。心理學研究表明,喪子是所有喪親經曆中最為痛苦的,而對于步入中老年的父母而言,失去唯一的孩子,這份痛更加不可言喻。如何走出悲傷,重新與社會建立連接,對于失獨父母而言,是一次又一次的勇敢嘗試。在這條極為艱難、孤獨的人生路上,“同命人”的抱團取暖,或許會為這個群體帶來一些力量。

為兒子讨回公道

兩年來,陳晔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失去兒子,成為失獨母親的700多天裡,兒子隻來了六次,在她的夢裡。“那天,他站在門口穿鞋,我問他‘你要去哪兒’,他擡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在夢裡與兒子的相遇,陳晔都記錄下來。在一款專門紀念逝去親人的APP裡,陳晔用文字表達着對兒子的思念。

2020年10月20日淩晨,陳晔的獨子沈嚴在四川自貢的一家面館就餐時,因出面勸阻一位不願付錢的顧客,引發對方不滿,被其用刀捅傷後死亡。“媽媽,你要救我”,兒子留給陳晔的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痛苦和自責包裹着陳晔。

送走兒子後,陳晔開始思考還能為兒子做些什麼,“沈嚴是因阻止他人吃‘霸王餐’而被殺害的,這是正義的行為,應當被授予‘見義勇為公民稱号’。”兒子走後的第六天,陳晔向有關部門提交了為沈嚴追加“見義勇為稱号”的申請,漫長的等待之後,她得到了“不予确認”的回複。在此之前,殺害沈嚴的兇手也被法院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陳晔提起申訴,二審維持原判。“我尊重法院的判決,但我不服。殺人就該償命,為什麼壞人還能活着。”今年8月,陳晔向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申訴,“如果被駁回,我還會申訴到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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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晔和兒子沈嚴 受訪者提供

兩年來,陳晔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為兒子讨回公道。“兇手沒有一句對不起,面館的老闆甚至還公開說沈嚴多管閑事。”陳晔心寒至極,2021年12月她以生命權糾紛為案由将面館老闆訴至法院,但最終被駁回。“哪怕隻賠一分錢,我要的是一句道歉。”陳晔繼續申訴。2022年9月8日,在法院的調解室裡,面館老闆對着沈嚴的遺像鞠躬緻歉,“兄弟,對不起……”中秋節當天,陳晔和丈夫在兒子的墓前,将等待了兩年多的道歉帶給了沈嚴。

兒子離開的這700多天裡,陳晔一共出庭5次,夢到兒子6次,接受媒體采訪多達30餘次,奔走法院的次數和她提交的材料一樣,不計其數。今年9月初,陳晔收到法院發來的《國家司法救助決定書》,這份文件肯定了沈嚴的行為,“雖然沈嚴的行為不符合見義勇為的構成要件……但其行為符合社會正義需求。”這份對兒子行為的肯定也是給陳晔的交代。“我該放過我自己了,也給關心我的人一個交代。感謝媒體的發聲,感謝鼓勵我的網友和家人。”這份感謝是陳晔最後的訴求。

失去兒子後,陳晔的世界一片黑暗。前不久她加入了一個“失獨父母思兒群”,群裡都是她的“同命人”。陳晔開始主動“社交”了,這會不會改變她現在的生活狀态呢?陳晔自己也不知道。

幫助失獨父母走出悲傷

“孩子走了,父母要不要随孩子去?”剛失去女兒時,這個念頭常常出現。2018年3月,史天輝25歲的女兒丹丹因病去世,“到了天堂怎樣才可以找到丹丹的靈魂。”史天輝在網絡上尋找答案。不久,一個名為“藍天之家”的失獨群引起了她的關注,史天輝第一次知道失獨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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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輝一家三口 受訪者提供

藍天之家的群友互稱對方為“同命人”,“就是相同命運的人,我們都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女兒走後,史天輝盡量避免社交。失獨父母群成了史天輝的“社交圈”,在這裡可以毫無顧忌地聊到自己的孩子,“同命人”之間的惺惺相惜讓史天輝的生活不再隻有絕望。兩個月後,她在群裡結識了一位來自雲南德宏的“同命人”碧雲。兩位母親抱團取暖,互相鼓勵。然而直到2018年年底,碧雲失聯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依舊沒有等來碧雲的消息,史天輝有些着急。微信語音無人接聽,而北京距離雲南德宏3000多公裡的路程,一時也無從找起。多方詢問無果,最終史天輝在碧雲的朋友圈裡找到了一個号碼。是碧雲的朋友,然而史天輝等到的是個噩耗,“他們夫妻倆走了,去找孩子了。”

再次經曆失去,史天輝頓悟了,“孩子一定希望我們好好活着。”她不再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寬慰、鼓勵其他“同命人”成了她日常重要的一項社交。史天輝加入了很多群,“思兒群”“心理關愛群”“醫療小課堂”“旅遊群”等20多個群,這些群均是“藍天之家”大群的分支,除了日常的互相傾訴外,大家也會在群裡分享旅途的風景、烹饪的美食。

2019年史天輝先後接手“心理關愛群”“思兒群”和“藍天總群”,成為群主的她,開始承擔起更多的心理疏導工作。史天輝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思兒群”,親身經曆告訴她,剛失去孩子的父母更需要心理疏導,因此“思兒群”裡的“同命人”大多是新加入的。除了日常的心理疏導外,“藍天之家”創始人艾咪和史天輝共同創建的“吻念天使”工作組,每個月也會定期開展線上生辰日和天使日的祈福、祭奠儀式。“生辰日和天使日分别會在每個月的10号和25号前後的周末舉行,我們會為當月出生的孩子舉行祈福儀式,也會為當月離開的孩子舉行祭奠儀式。”“藍天之家”的失獨父母們将每年的4月2日作為孩子的祭奠日,這一天所有的“同命人”都會通過網絡來悼念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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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輝在雪地裡寫下對女兒的思念 受訪者提供

今年中秋,史天輝和其他“同命人”共同組織了一場屬于“藍天之家同命人”的晚會。“大家最怕過節,但起碼在這兩個小時裡可以忘記痛苦。”晚會以視頻錄播的形式在各個群裡轉發,詩歌朗誦、樂器演奏、唱歌表演……形式多樣,但主題都是思念。

尋找“同命人”

2012年11月29日,24歲的黑龍江小夥蘭坤因一場車禍意外去世,當天正是他的生日。兒子的離世讓這個家庭的命運一夜之間被改寫。十年過去了,石慧敏不再隻沉浸于傷痛中,但提起兒子,她的記憶仍會被拉回到十年前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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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慧敏和兒子蘭坤 受訪者提供

兒子走後,石慧敏的人生停滞不前,精神恍惚嚴重影響着她的工作,但未盡的義務又會将她拉回現實。2013年,石慧敏開始上網尋求幫助,“有沒有死了孩子的父母群?”這個敏感的字眼在網絡上被“失獨”一詞代替,石慧敏開始了解到“失獨”這個群體。在“失獨父母”的QQ群裡,石慧敏了解到國家對失獨群體的補助政策,于是她開始研究怎麼申請。石慧敏拿到的第一筆補助金是在退休後,從單位申請到的5000元。申請補助金的過程十分艱辛,但也讓石慧敏感觸頗深,“肯定還有很多人和我一樣艱辛,甚至還有一些人不了解國家對失獨家庭的補助政策。”萌生這個想法後,石慧敏做了一個決定——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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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地久天長》劇照

怎樣找到這些失獨家庭,是石慧敏面臨的直接困難。發動身邊的親朋好友一起幫忙。“後來我突然想到,年末會發特扶金,肯定有很多人來取錢。于是就去了當地的一家指定銀行尋找‘同命人’。”三天後,石慧敏最終等到一位“同命人”。尋找“同命人”的過程同樣艱辛,但石慧敏沒有放棄,成功找到40多位“同命人”,并且上門走訪,為這些家庭講述申請補助金的途徑。走訪了幾十個家庭,石慧敏看到了失獨家庭的不易,想要幫助“同命人”的想法更加堅定。

2016年10月,石慧敏找到當地電視台,希望通過電視台來幫助她尋找失獨父母。多次溝通後,當地電視台以紀錄片的形式為石慧敏做了一期講述“失獨家庭”的節目,并循環播放。“節目播出後,得到了一定的反響,大家開始了解到失獨家庭。于是我又到我們縣城人流量多的地方去擴散尋找‘同命人’的消息。”在此期間,石慧敏得到了很多“同命人”的幫助,慢慢地,她的“東甯失獨父母抱團取暖群”建立起來了,人數也越來越多。

“國家對于失獨家庭有哪些幫扶政策?哪些人符合申請的條件?具體要遞交什麼材料?”石慧敏在群裡為大家答疑解惑,也會親自為“同命人”跑腿申請補助。“國家的政策很好,但由于各個地方的落實力度存在差異,因此即使十分了解政策,申請補助時仍然存在很大難度。”九年來,石慧敏始終在幫助“同命人”争取相關權益,從黑龍江東甯到全國。但随着年齡的增長,她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失獨父母的年齡普遍偏大,大多都在50歲以上,70歲的老人也有。還有一些年邁的老人,沒有兒女,老伴也走了。如果生了病要做手術,都沒人簽字。”對于這些年邁的父母來說,生病就醫以及如何養老是擺在他們面前的現實困境。九年來的奔波,也讓石慧敏愈發擔心自己的未來,“老無所依?老無所養?我們的将來又會怎樣?”

新黃河記者:孫敏

編輯:韓璐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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