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可能會愛過很多人,也會被很多人愛過,然而真正走進你生命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隻是匆匆過客,給你刻苦銘心記憶的往往也就那麼幾個。有時候,我們歎息有緣無分;有時候我們說是相見恨晚;有時候我們對某個人卻一見如故;有時候我們不得不說是機緣巧合。
一、牽手。
我跟着眼鏡男從二樓下到了一樓的院子裡,院子并不高,可以看到整個合肥的大緻輪廓。有幾個人坐在那兒喝茶聊天,正俯視着腳下這座皖北的重大城市合肥,城市中的燈火闌珊,如同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我們走出院子,沿着一天通向山頂的小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誰都沒有說話,隻能聽到叢林中蟋蟀聲。突然一陣涼風襲來,我打了一個寒顫,身子輕微的一抖。
眼鏡男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緊接着牽住了我的手,我沒有拒絕,隻是感覺他的手又大又溫暖。
台階的旁邊正好有一個長長的木椅,他牽着我的手,到木椅上坐下。
我當時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隻是感覺到這個男人有才華,值得信任,何況他現在已經成為我兒子的好朋友,我失去了心裡本應有防禦。
也許是因為我和丈夫多年的“和平相處”的生活方式,讓我心理受到極大的折磨。我想擁有一位男人去關心我,愛護我,能夠牽住我小手,過一種平常人的生活。
對于這突然的牽手,我感覺有些意外。畢竟在和丈夫生活的十多年裡,他如同一根笨重的木頭,搬不動,跨不過,橫在我的面前,讓我無法走出這個家,也無法逃避這個家,隻有冷暖自知的照顧着兒子的生活。
婚後的生活應有的夫妻關系在我的家庭中早已蕩然無存,就連牽手的記憶隻是停留在結婚的現場,奢望不得,從此以後我們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二,微風襲來,夜晚有點涼。
其實,說句心裡話,我和眼鏡男認識還不到一天,我也感覺了我們是不是有些發展的太快,難道就是因為汽車裡,那簡短的夢幻般的經曆就讓我失去了我應有的防禦嗎?
不是,這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覺,我感覺眼鏡男喜歡我,他一定也和我一樣有想認識對方意圖,也許這隻是一種好感,這隻是我心中的猜測。
畢竟我們中間還隔着一層薄薄的紗幕,誰都沒有撥開那扇紗簾。
我看着面前斑駁的樹林,月亮好像正挂在我們的頭上,不言不語,它好像也不想打破這甯靜的夜空。
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感覺手心有些汗水。我們隻是這樣靜靜的坐着,仰望星空。
夜深了,我穿的隻是一套絲綢的睡衣,微風一吹,有些微涼,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他順勢把我摟在了懷裡。
我不知道拒絕,沒有力量拒絕,感覺一身酸軟,順勢睡在了他的懷裡。也許像我這樣的人本該拒絕,畢竟我是有夫之婦,應守婦道。
雖然我有丈夫,也明白這個道理,也清楚我和丈夫才是合法夫妻,但是我們誰都明白,其實我和丈夫之間不是正常的夫妻。
多年來的壓抑,我最後還是放松了自己,我要享受我應該得到的疼愛,停甯在溫馨港灣中,那怕隻是瞬間。
這本是一個丈夫應該給予妻子的疼愛,而我丈夫卻沒有給予。
我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幾乎想把他的肋骨摟斷。沒有任何理由,隻因為我多年來本應該摟着的丈夫,他卻把我推向了家庭生活的深淵,此時,我才發現我多麼需要正真的生活。
三、今夜無眠。
月亮高懸,四周寂靜,隻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這心跳聲是多麼的熟悉,和我二十年前第一次聽到我的第一任男友的心跳一模一樣,那時的我們剛參加完高考,是我迫不及待的把他拉到了我的身邊。
地點是縣一中東南角我們白天背書的樹林中,而今天仿佛昨日重現,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又是一個夏夜,又是一片樹林。
如今隻是物是人非,歲月卻依舊。
我想到第一任男友的時候,突然像觸電一樣,猛地松開手。
不好意思的看着眼鏡男,說明天還得早起,我們早點回去吧!
回來的路上,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葛畢王。他說他父親姓葛,他的母親姓王,所以才有了這個古怪的名字。
他以前是個教師,辭職後考上了社會學研究生,去年畢業,如今也快三十了,工作難找,現在成了自由職業,主要是旅遊和網絡寫作……~
很快就到了住宿的地方,整個院落異常的安靜。他,其實也包括我,依依不舍的松開對方的手。
回到房門前,門并沒有鎖,我輕輕的推門進入,看到我床對面的床上睡着兩位老人,他們面對面,安詳、平和,仿佛在看着對方有沒有睡着。
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此刻我全無睡意。仿佛這些年的生活在我腦海中如放電影一樣緩緩的閃過,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夜很靜,今夜我卻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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