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淚流滿面的陌生人?人生的旅途總是充滿未知,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或許會帶給你溫暖在偌大的城市裡,你和陌生人曾經發生過怎樣的連接?短暫的交集在漫長的歲月裡會留下怎樣的痕迹?看完下面這些回答,或許你會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被他(她)溫暖的瞬間……,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讓人淚流滿面的陌生人?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人生的旅途總是充滿未知,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或許會帶給你溫暖。在偌大的城市裡,你和陌生人曾經發生過怎樣的連接?短暫的交集在漫長的歲月裡會留下怎樣的痕迹?看完下面這些回答,或許你會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被他(她)溫暖的瞬間……
走心情侶
◎菟絲花
2015年暑假,我家先生臨時起意想去拉薩。來不及細做攻略,一家三口就登上了中轉拉薩的飛機。在拉薩的一家客棧,就遇到了那對情侶。
如果要對接下來的故事做一個梗概簡介的話,大概就是:“85後男孩,為完成患病女友的心願,用一車(三輪車)、一狗、一輪椅,拉着女友完成了一場‘環遊中國’的走(愛)心之旅。”
再展開一下講,就是患有“企鵝病”(遺傳性小腦共濟失調)的女孩,是男孩的小學同學。歲月洪流再次“相遇”,已是N多年以後。男孩偶然加了女孩的QQ,發現她的簽名(說說)是:“我不害怕死,我擔心的是我的朋友們,我死去了,你們怎麼辦?”
衆所周知,“企鵝病”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病,一旦發病身體就會慢慢失控,直至走向死亡。女孩母親已經因此病去世,父親亦離開人世,現在的女孩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了解到這一切後的男孩,做了一個看似很沖動的舉動,他把女孩接到了自己家,想親自照顧她。年少時的暗戀,和日後的朝夕相處,愛情在兩個年輕人心中萌芽。此時,女孩說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願望:“她向往三毛筆下的美麗世界,她想在有生之年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所以,在2015年的元旦,揣着不多的錢财,男孩帶着女孩開始了他們的“走心之旅”。走走停停,沒錢了就停下來打點工,等攢了一點錢就再次啟程。半年後,他們到達了女孩夢想中的拉薩。然後,在布達拉宮的廣場上,男孩手捧格桑花向女孩求了婚……
在那家客棧,我親眼目睹了這對情侶的生活(相處)日常。患病的痛苦,照顧病患的艱辛,說實話,除了敬佩我可能說不出其他的話。當然,故事并未到此結束。後來,通過微博,我知道他們上了央視的“朗讀者”,拍了以他們的故事為藍本的電視劇,幾經周折生了一個健康的娃,在理塘經營過一家客棧……在女孩日益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他們還相攜作出了“遺體和器官捐贈”的重大決定。
有人曾質疑他們“作秀”,也有人覺得男孩這樣做“不值”。此刻,隻能借用男孩微博上的一句話來回答這個問題:“賴小敏就是一個小太陽,照亮了我……”
如果不是那次臨時起意的旅行,這對情侶于我可以說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但,一面之緣後,他們的故事至今還在溫暖感動着我。愛情是什麼?突然想起村上春樹的一句話:“你不是我權衡利弊的選擇,而是我怦然心動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
希望我們再也不相見
◎淡淡淡藍
手術室出來6小時後,我終于能坐起來了。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那個人,手術出來了嗎?
媽媽知道那個人,說去她病房看看。幾分鐘後,媽媽回來,意外地告訴我,那個人不在52床!問了病房的人,說不知道。問了護士,說隻有知道名字才能查。
那個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們甚至不能說“認識”,我們隻說過三句話。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護士台辦住院手續。那天還不到8點,顯然我們去得太早,護士讓我們等着。她看看我,笑着對我說:“看來我們都是急性子。”我抿了抿嘴,點點頭。因為要動手術,我心情沉重,笑不出來。
她比我年輕許多,大概三十來歲吧。臉色紅潤,長長的卷發有些淩亂,臉上有幾粒痘痘,長得不算好看,但笑容燦爛。
我們隻好坐在長椅上等候。她和她先生說着話,她叫她先生去吃早餐,先生不依,她推着他起身,兩人咯咯地笑。
來住院的人多了起來。護士呼叫着名字,開了好幾張單子,讓我們去做術前的各種檢查。在B超室門口,我又碰到了她,匆忙的我們沒有忘了相視一笑。
後來,竟然又是我們兩人最快做完了全部檢查,主治醫生索性先給我們做術前談話。在告知了種種手術的意外和風險後,醫生讓我們簽字。
落筆之前我頓了頓,擡頭看她,似乎是心有靈犀,她也擡頭看着我,我們無聲地點點頭,好像是默默給對方鼓勁。
安排床位的時候,我求護士長給我一個雙人房間。她脫口而出:“就給我們安排同一間房吧。”
我愣了一下。她轉過身問我:“可以嗎?”我連連點頭:“當然可以。”護士長笑着說:“怎麼可能?空着的雙人房本來就很少。”随後,我被分配到了36床,她是52床。拿着各自的病号服回房,之後我們沒有見過面。
她的手術做完了嗎?手術順利嗎?術後狀況還好嗎?她和我一樣哭鼻子了嗎?有一連串的問題想要問她,然而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媽媽走進走出,終于有一次她興奮地說:“我找到她了!我一個病房一個病房去找的,她剛剛從手術室出來,麻藥已經醒了。手術很成功!”
我突然就松了一口氣。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床上躺着。她笑嘻嘻地走了進來,病号服外面套着一件羽絨服。
我大驚:“你怎麼起來了!”
她說:“昨天晚上我輸好液,已經12點了,我想不能這麼晚來看你。你能下床了嗎?能的話我們一起在走廊走走吧!”
她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後來我們又見了兩次。我囑咐她回去後好好休息,她使勁點頭。然後我就走了,沒有和她說再見。我不希望我們再相見了,尤其是在醫院。
兩年過去了,我依然時常會想起她。想知道她的傷口還疼嗎?想知道她複查之後一切安好嗎?想知道她的笑容依舊燦爛嗎?
每個人都有許許多多不一樣的朋友。媽媽有她的“舞友”,爸爸有他的“麻友”,我有“文友”“飯友”“攝友”……有些話,隻有在同類的人之間才能聊得起來;有很多很多的感受,隻有同類人之間才能懂,那是隻屬于他們的“區間密碼”。
打包一份浪漫帶回家吧
◎Yuumi是小浣熊
坐标北京,就讀高校的宿舍樓下。
今天看學校群裡有個小夥伴發來一張照片,那是學校宿舍樓下的小花園,靠着牆根放着一個粉色的洗衣桶,裡面裝着許多花。每枝花都被簡單地包裝了一下,花頭部分還套着保護袋。
桶邊還豎着一塊紙闆,感覺像是用拆快遞剩下的箱子剪出來的。紙闆上面用油性筆寫着這樣一段話。
親愛的同學:你好呀!昨天是我的生日,朋友送了一些花。但由于本人實在笨手笨腳不會照顧它們,請喜歡它們的友友們帶它們去過更好的生活吧。朋友告訴我,花語是“如果你也喜歡我,那我們就做朋友吧”。祝大家天天開心。疫情當下,也要保持浪漫。趁春日尚在,打包一份浪漫帶回家吧!
末尾畫了許多小心心。
群裡有小夥伴回複說,路過就拿了幾枝花,帶回宿舍養着了,但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于是就拍了照發在群裡,順便祝她生日快樂。
群裡有500人,我們感覺那個浪漫的女孩子也許就在群裡,于是紛紛祝她生日快樂。我雖然不認識她,但是也在群裡祝她生日快樂。
這是一個浪漫的陌生女孩子。
像春日和花,像人間的四月天。
誰說不良青年才會去紋身
◎夏花
那年從北京回來,背上背着大包,胳膊上挂着一大袋食物,雙手還拖着兩隻24英寸的大行李箱。到達火車站時,出站口的電梯不知是壞了還是節約用電,總之,又長又陡的台階,隻能靠自己一步步爬上去。
我努力避開人群,深吸口氣,提溜着兩隻大箱子站在爬梯口,開始左邊上一步停一下,再右邊上一步又停一下,一點點地向上挪動。不過爬了十來步的樣子,就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叉着腰站在台階上喘氣,此時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握住其中一隻箱子的拎手,“噔噔噔”踩着爬梯就上去了。我從側面望過去,完全陌生的一張臉,闆寸,面無表情,拎箱子那隻手的中指戴着一枚黃燦燦的戒指,手腕處依稀可見有紋身圖案。被拎走的箱子是同事在北京讀書的女兒的舊衣服,同事一再強調不是啥貴重之物,但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一路長途颠簸相安無事,這到家門口給弄丢了,怎麼給同事交待?我隻好咬着牙,拖着另一隻大箱子緊随陌生人。陌生人爬了幾步,若無其事地停下來,也不回頭望。等我快接近他時,他又傲嬌地仰着頭繼續爬,如此反複。等我距爬梯口隻有十來級台階時,陌生人将箱子丢在爬梯口,雙手插牛仔褲兜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那之後,我不再執念于那些不良青年才會去紋身、暴發戶才會喜歡黃金的小偏見。社會如此多元,傳統和現代,主流和非主流,打破認知的局限,透過表象去感知人性的真誠和善意,原來世界從不缺少純粹和美好。
這成人之美,我喜歡
◎橙子
我們小區有個新冠核酸陽性人員密接,小區封了,三天兩頭做核酸檢測。小區解封,我早早地下樓,樓下的丁香開了,開得蓬蓬勃勃、香氣四溢,天是那麼藍,雲是那樣白,春天怎麼眨眼間就這麼來了呢?
出了小區的大門,一個小哥騎着電動車風一樣,“唰”的一聲過來,到我身邊,停下,一隻腳撐着地,熱情的像春日的丁香:美女,來來來,下載一款App,買菜,新鮮,兩小時到家。
老臉一熱,在家裡封了14天,年過半百的女人變成美女了哈。
出地鐵口,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手持一朵玫瑰花攔住我的去路:“姐,勞動節快樂!”
我本能地躲了一下,讨厭!一定是推銷産品的。
男孩子锲而不舍:“自己勞動自己掙,自己掙錢吃得香,春風十裡,不如女性獨立——姐,一看您就是獨立女性,請您收下我的祝福,也請您祝福我,追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要積攢夠99個祝福送給她,過了五一節,就去表白……”
這成人之美,我喜歡,我接受了玫瑰花,寫上祝福,一路哼着茉莉花的小曲去上班。
地鐵口運河邊上,一個女孩子急匆匆地走,和電話的另一頭談論着如何修正昨天的文案,眉頭上有亮晶晶的汗珠,長發在風中起伏,春風吻着她的臉,吻着我的臉。通州的丁香花、千葉桃花開滿了馬路的兩旁,我們何嘗不是人世間的一朵花或草,寒冬來臨,我們就藏匿,積攢力量;春天來了,我們就盡力開花,發芽,綠了運河兩岸。
到了辦公室,我把花插在一個玻璃瓶裡,累了,就看看這春色。
壽司店老闆要退錢
◎莊瓊
前幾日,有一備注“××壽司店老闆”的陌生人加我微信。
我以為又是宣傳推銷的,卻沒想到,老闆第一句話說要退錢給我。由于受疫情影響,壽司店要歇業關門了。他找到我電話,把卡上沒消費完的錢退給我。
我家附近的商場,疫情沒發生之前進駐了一家壽司店,開業那天有滿減的活動,我就充了500元。跟孩子去吃過一次,後面沒再去吃了,我也基本忘記了這事。就在4月12日,我所在的城市,也剛摘星,大家忙着複工複産之際,壽司店老闆卻忙着退錢。
其實,如果店經營不下去,老闆一聲不響地走了,我也投訴無門,最後也是不了了之。那天,看着退回來的158元,感覺像是天降的福利一樣。我突然無比感動,我不知道他名字,不知道他性别,他隻是一個小商販,對客人卻如此誠信。亦舒說:“不必對全世界失望,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在腫瘤醫院,鼻子突然流血了
◎小面
在腫瘤醫院,病人都是沉默的,往來穿梭的多是陪同的家人。很少見到人哭,哭是任性的表現,在疾病面前,跟誰任性呢?
可我還是任性了,找一個樓梯的角落,坐下來,雙臂交叉,腦袋埋進去哭。可我很快就把頭擡起來——鼻子流血了。那些日子大概太過悲傷,隻要一哭,鼻子就流血,血淚齊下。我從包裡掏出小包紙巾,一包用完了,鼻腔和口腔還有大塊的血清理不幹淨。
不遠處有個身影向我走過來,我本能地去躲,可他徑直走到我面前,他要幹什麼?要推銷醫院、推銷醫療用品,還是看我狼狽的樣子?他叫了一聲阿姨,聲音稚嫩,我點了一下頭。他從包裡掏出一大包紙巾,撕開,遞過來。我不接,誰知道這紙巾裡有什麼東西?我用一下會不會暈過去?然後他順勢搶了我的包?
他幹脆一屁股坐在我身邊:“阿姨,别傷心了。我今年才19歲,可我患鼻咽癌兩年了。”我似信非信地看着他,他接着說:“阿姨,我看你這個年紀,像我媽媽一樣。我家是雲南的,我離開家很久了。”聽他自說自話的語調,我接過紙巾,半包紙巾用完,血總算止住了。
“阿姨,我的同學都考大學了,我沒法上學。我來北京,在一個親戚家裡住,可是看病,大多數時候得我自己來……”
他站起來,落寞地背起插着很多CT片子的雙肩背包。我想說聲謝謝,我想安慰他,我想給他一些錢,一瞬間想法太多,它們争着往外湧,可一個也沒出來,我眼睜睜看着他走進夕陽裡。
那個身影,那個語調烙鐵一樣烙在我心底。我常常想,如果有機會讓我再遇見他,我一定沖上前去,叫一聲:孩子……
你看,其實也還可以有這樣一種生活
◎清淺
去年春天,我忽然瘋了一樣想買一套房子。瘋成什麼樣呢?有一句話叫:上帝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先是在自己的小城到處看房,又去省城,甚至驅車百裡去省城西邊的小城考察過。但幾乎每次,到最後一步的阻力都是:沒錢。
無比沮喪,有被世界抛棄的失敗感。晚上和老葛在小區裡散步,一樓的一戶燈光下,一對老人,頭發都是花白的,一人捧着一本書,在燈光下安安靜靜地看書。
我們小區戶型格局都差不多,朝北的一間,連着一個設備平台,起初的設計,就是作為書房。平台上還放着一隻小沙發,剛好和窗外的花樹相映成趣。
特别喜歡看别人家的居家圖景,覺得在一盆一架的錯落布置裡,會有汩汩的生活氣息冒出來,有時看日韓劇,哪怕情節很爛,但如果背景道具不錯,也能吸引我看下去。此刻的這間,牆上挂着書法,燈光下堆着書,一個玻璃隔斷透出影影綽綽的客廳餐廳,那随意的、淡然的氣息,仿佛在告訴我,你看,其實也還可以有這樣一種生活。
三月底四月初,小區裡搞不清的櫻花、梨花、紫葉李都是開了又謝,香樟也在換葉子,散發出盛大的春天的味道。
暗夜裡的這扇窗,就像黑夜背景下的一幅畫。
悄悄掏出手機,拍下了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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