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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癌媽媽的痛苦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27 17:18:39

抗癌媽媽的痛苦?接上文:過完春節,我又回到了雲南本以為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母親不曾生病過,将來也不會有事由于母親堅持不去醫院,本身身體也無不适,就沒再去放化療,結果6月份複查發現肺上有個結節,高度懷疑轉移,聽到這個消息,又一次陷入絕望想到在雲南成家這麼久父親未曾來過,母親身體又出現轉移,唯恐以後沒有父母同來的機會于是急忙回去接父母飛來雲南,恰聞大理賓川有一中醫李伯藩,全國聞名,便拜托以前的同事幫忙插隊排号,急忙帶他倆一起去看老先生開了個藥方讓回去自己抓藥,想着在這吃藥不方便,便商量回老家再抓,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抗癌媽媽的痛苦?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抗癌媽媽的痛苦(我和母親四年的抗癌路)1

抗癌媽媽的痛苦

接上文:

過完春節,我又回到了雲南。本以為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母親不曾生病過,将來也不會有事。由于母親堅持不去醫院,本身身體也無不适,就沒再去放化療,結果6月份複查發現肺上有個結節,高度懷疑轉移,聽到這個消息,又一次陷入絕望。想到在雲南成家這麼久父親未曾來過,母親身體又出現轉移,唯恐以後沒有父母同來的機會。于是急忙回去接父母飛來雲南,恰聞大理賓川有一中醫李伯藩,全國聞名,便拜托以前的同事幫忙插隊排号,急忙帶他倆一起去看。老先生開了個藥方讓回去自己抓藥,想着在這吃藥不方便,便商量回老家再抓。

這段時間帶老倆個在周邊到處玩玩,他倆非常開心,也許是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住了四周,母親便鬧着要回去,她放心不下侄女及家裡的一切,于是讓他倆飛了回去,這也是母親最後一次來雲南了。

回去以後按藥方開始吃中藥,誰知一吃就胃疼難忍,便在郵箱裡聯系老先生,又開了一劑,吃完仍然胃疼難忍,不得以放棄藥方了。

後來就在縣城找到一名中醫,他自己給配的中藥丸子,母親吃後沒有不适,就堅持讓她吃,沒再去醫院放化療,期間母親狀況一直不錯,和正常人一樣。年底複查肺上的結節進展不大,大家也很高興。

2019年春節又帶兒女回了老家,剛到家兩天國家宣布疫情爆發,和家人過了一個最長的春節。春節過後,母親脖子上原來清除淋巴的刀口出現暗紅色,當時沒法去醫院,就去村衛生室買了點藥膏,以為是傷口發炎就沒放在心上。

當疫情稍有緩解,我急忙帶學生返回雲南,回家沒幾天,家裡告訴我說母親脖子上起了疙瘩,母親起初甯死不去醫院,家人多方勸說,我哭着哀求母親才答應去,于是哥哥急忙帶她去市專醫院,醫生再次讓化療,也就是這一次,把母親身體搞垮了。

以前化療副作用基本很小,但這次化療母親惡心,嘔吐,沒味口。回家後一個星期都沒改善,人很快瘦了下來。脖子上刀口外面也長了一排的疙瘩,疙瘩成暗紅色。但母親拒絕去醫院,說自己長的是蛇膽瘡,加上周圍鄰居也說是蛇膽瘡,母親就按蛇膽瘡治療,吃貓頭,把骨頭研成粉吞下。我和姐姐知道可能是腫瘤,但想着那麼多人在化療中痛苦的死去,不願母親再去受罪,希望她能在家快樂的過完最後的日子就依了母親按她的意願治療。我在網上查到核桃葉煮水後搗爛敷在疙瘩上也治腫瘤,恰好家裡有棵核桃樹于是也用上了。腫瘤疙瘩倒也會變小,過幾天又變大,反反複複的。

慢慢的,疙瘩開始流黃水出來,這下母親心裡負擔開始加重,加上七月份和鄰居有點糾紛,生了點悶氣,疙瘩一下子大了起來。我着急了,開始在網上到處咨詢,看相關文章,了解介入治療,免疫治療等手段。9月份父親也急了,有點發火,我急忙又回去打算帶母親去鄭州接受介入治療。

當回家看到母親脖子上疙瘩的時候,我驚呆了。真的很可怕,像是一串紅提子。眼淚瞬間決堤,難以想象母親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後來了解到,那時母親已經幾個月都沒法躺着睡覺,躺下去就憋氣,呼吸困難,她幾個月來都是坐着睡的。母親見我回家則很開心,飯量也增加了。休息一天後開車帶上母親在表弟的陪同下去鄭大附屬五院,之前在網上已經和介入科呂醫生聯系過,直接找了他,說是可以入院治療,但是在轉診證明上出點問題,不得以又決定去省腫瘤醫院。

恰逢周六,有些科主任不上班,我想先咨詢下,就挂了介入科,免疫科,消化内科的号。先去免疫科,還好主任在,聽了相關情況建議入院治療。又到介入科,副主任一聽情況建議放棄治療,又到消化内科醫生建議靶向治療加免疫治療。聽後心裡矛盾了,因為之前已經下定決心介入治療,先把脖子上的疙瘩控制住,減輕母親思想負擔。思考再三決定先回家周一找介入科專家再次診斷。

周一早上早早從家坐車出發鄭州,之前在網上已經挂了專家号,直接找到專家說明情況。說可以入院治療,心裡稍微放下點,仿佛看到了一縷陽光。

由于疫情要做核酸,頭天做第二天出結果,周二才辦住院。又預約高清CT.排到周四,周五拿到結果,但專家又去北京開會了。在辦公室又遇到門診建議我放棄治療的副主任,看了片子之後仍然建議放棄治療,我也知道當時已經全身轉移了,肺上的結節已經到了175mm,醫生是一片好心。但是就此告訴母親不治了,她該怎麼想,又如何給父親一個交待,難不成花了一萬多檢查費和專家一句話沒說上就回去,我和姐姐哥哥商量後決定再搏一把,哪怕浪費幾萬也要落個心安。周六時母親一口痰沒吐出來差點憋死,也把我吓個半死,這一周折騰下來母親十分虛弱,走路都需要攙扶了。

周一又去門診找到專家,他看了片子說沒想到這麼嚴重,用介入治療光治脖子上疙瘩已經失去了意義,建議免疫治療。我聽後心想醫院有專門的免疫科,我做免疫治療去免疫科豈不更專業。于是要求轉入免疫科。

住進免疫科後,醫生建議先治療肺上炎症,第二天輸了十多瓶水,一天費用一萬多。下午醫生開了盒阿帕替尼,晚飯後給母親服了一顆,結果母親一整夜說胡話,感覺天旋轉,我吓的一夜未眠,第二天醫生上班第一時間反映這個情況,醫生告訴我趕快拉回家,不然回不去了。那一刻徹底崩潰,打電話回家時哭的不能自己。後悔、自責、不甘湧上心頭,辛苦了三年落個如此下場,我對不起任何人。

姐夫開車拉着兩個姐姐和哥哥急忙從家趕來,醫生說讓用救護車害怕中途出事。思考再三我決定開車回,幾個兒女再陪她一程,我買了個制氧機,充了幾個氧氣袋,讓姐夫坐車回去,我開車拉着母親姐姐哥哥一起回。印象當中從來沒有過這種場景,幾個兒女陪伴在她身旁,一路上回憶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嘴上有說有笑哄着母親,盡管她已經快沒力氣說話了,心裡卻在流血。

好在母親一路上情況平穩,到家後接上制氧機,母親一直低着頭,閉着眼睛,幾乎不說話。親戚朋友,鄰居都來看望母親。父親則坐在母親身旁默默流淚。父親患有腦梗,有輕微後遺症,看着父親難過,一家人更心疼,生怕父親再有個三長兩短。父母雖然是在媒人介紹下結婚的,但倆人感情很好,五月份父親頭疼在縣醫院治療了半個月,出院那天突然嘴歪,趕緊往市醫院轉。聽堂弟講在市專醫院停車場,父親已經不能說話,母親急的直哭,父親也哭了,倆個抱在一起哭。難以想象母親不在父親能不能挺住。

回家第二天母親狀況沒有任何好轉,仍然說胡話和頭暈,我和大姐決定先把壽衣買了,找先生看了墳地準備後事。

第三天母親頭暈稍好點,我想起了醫生給開的阿帕替尼,三千多一盒,情況已經糟糕成這樣,不如再吃一顆試試。就這樣我給母親服了一顆,當天夜裡竟然沒說胡話,第四天又服了一顆後,第五天精神明顯好轉。那一刻全家低落悲傷的心情都好轉起來,連服一周後,母親可以不吸氧氣,站起來走路了。脖子上的疙瘩開始變軟,隻是臉有點浮腫,我就買了三瓶白蛋白輸了下去,浮腫消失了。情況一天天的好轉,疙瘩慢慢的變小,母親心情好了,吃的也多了,和平時差别不大,我也又返回了雲南。

一個月後脖子上疙瘩全部消失,去鄭州複查,肺部腫瘤變小一點。醫生也吃了一驚,說效果這麼好的情況不多,随後又把腹腔的水抽了,母親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平躺睡覺了。醫生建議用上免疫治療,主任說用國産藥即可,我選了7800一針的,當時另一種國産的恒瑞制藥卡瑞利珠單抗19800一針。免疫針都是自費。免疫針打下去母親也沒什麼不适,我也一度認為母親可以一直活下去。

阿帕替尼有個副作用,吃久了手腳紅腫結痂,痛的不能拿東西。醫生讓藥量減半,吃一段時間後情況好轉,紅腫消退。以後就是一顆半顆循環。又去鄭州打了一次免疫針,母親開始喉嚨痛,就沒再去打了,阿帕替尼也是自費在市藥店購買。

2020年春節,由于疫情,學校不讓學生到處跑,我一個人又回了老家陪母親過了最後一個春節。我從網上了解到當初19800的卡瑞利珠單抗納入醫保,2021年3月1日起3000一針還可以報銷。我就又想讓母親去做免疫治療。由于大姐家裝修,結果是一推再推。四月份開始母親一直說胃疼,又不能平躺睡覺了,我催促大姐趕快去縣醫院接受免疫治療。就是這一決定,斷送了母親的性命。

五一結束,大姐帶母親去縣醫院接受免疫治療,用的就是卡瑞利珠單抗。一周後從醫院回家,母親全身開始浮腫,無力,吃飯嘔吐,情況一天天惡化,已經無法站立行走。

6月2日再次住進醫院,之前一周時間肺部腫瘤長了50mm,已達到225mm。要知道吃阿帕替尼8個月都沒增長過,還稍有減小。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大姐吓的不敢和我說,還是哥說家中有事讓我速回,我已經猜到了母親病危,急忙趕回去。

家也沒回直奔醫院,見到瘦弱的母親,眼淚止不住的流。聽大姐說母親知道我回來,那天食欲好了起來,吃下去了一些東西。我本打算帶她去鄭州,但家人強烈勸說不讓再折騰,我也不忍心。醫生告訴我說醫治無望,呆一天算一天,好在母親沒有癌痛,隻是太瘦屁股上沒肉,加上長時間坐着長了褥瘡。後來哥用電動車裡胎充了氣,墊上點棉被讓母親坐着,減輕點痛苦。加上藥膏治療,褥瘡很快好了。這時母親腿腳浮腫厲害,手按下去就是一個坑,每天兩瓶針水下去,胳膊開始滲水,主治醫生去鄭州開會,隻有一個實習醫生在。我一肚子火,後來找到其她主治醫生要求停止輸液,改為西藥口服。醫生建議輸向蛋白,開始一天一瓶,四天後點效果也沒有,醫生建議一天三瓶,第二天兩瓶再輸十瓶試試,又輸了七瓶後還是沒有效果。母親已經無力說話,偶爾會說她知道這次挺不過去了,要求早點回家.征得醫生同意,我們18号出院了.

回家後都知道日子不多了,着手準備後事.母親此時已處于半昏謎狀态,身後墊着厚厚的被子支撐着身體,閉着眼幾乎不說話,我每天日夜偎依在母親身旁,像小時候一樣。20号晚上開始母親大口喘氣,一家人守在母親身旁,21号早上6點母親永遠離開。

母親的離開讓我和大姐陷入深深的自責。其實與大姐無關,她隻是按我的要求去做的。一家人當中隻有我讀的書多些,條件稍好些,所以什麼事都聽我的。我上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母親最疼我,結果我的錯誤決定讓母親過早的離開。我一直在想假如我沒讓她接受免疫治療,母親再活幾個月一點問題都不有,即便阿帕替尼出現了抗藥性,興許可以用别的藥繼續維持,真的太後悔了。

四年時間,我回去了十趟。生意也疏于管理加上房租上漲,開了十年的鋪子關門了。媳婦眼底出血一個人待在醫院我也顧及不到,每每在醫院照顧母親,一雙兒女打電話哭着要我回去時心如刀割。結果到頭來依舊沒能挽回母親的生命。那個每天都拔打的電話陪葬給了母親,但已無法接通。

媽在,家在,從此我就像一個棄兒無家可歸。每天從攝像頭看到日益蒼老的父親孤孤單單的滿是愧疚和心疼。

來生希望還能作母子,彌補我今生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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