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圖文

 > 盤桓奪天下的故事

盤桓奪天下的故事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8-27 00:08:01

盤桓奪天下的故事(助皇上奪天下他允我後位)1

故事:助皇上奪天下他允我後位,大婚時一杯酒讓我變了臉色(上)

“國師為國操勞數日,這等小事,朕不敢勞累國師。”這說辭客氣而生疏,教暮歌好不舒服。

她定了定眸子,赤紅色小襖明豔如火,“如果我告訴陛下,我便是十四将軍,陛下還覺得此事與我無關嗎?”

暮歌一字一句說着,一雙眸子裡也仿佛生出了灼灼火光,纖細的五指卻從狐襖裡取出了銀面,扣在了如火的雙眸之上。

滿朝文武俱驚,寒時亦呆坐在王座之上,千言萬語滞在喉間,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兵部侍郎先回過神,一句恭請十四将軍上戰場,引來萬臣附議,一石驚起千重浪。寒時無力挽狂瀾,一時竟無法拒絕讓暮歌出征。

6

暮歌到北國的時候暮色四合,漫天繁星美得讓人心碎。她無暇觀賞這景緻,佯作漫不經心地踏過森森白骨,隻當踩過冬末滿地的霜雪。而那些渾濁了目光的血色,亦仿佛是冬日怒放的紅梅,鮮豔而灼目。

可即便暮歌這樣自我寬慰着,将士送來的晚膳,她也還是一口沒動,隻覺得胃裡泛着一陣又一陣的惡心。

這樣的事,二十四從未和她講過,她也從不知道,當他化身十四将軍時,是如何在這人間煉獄走了一遭又一遭的。

敵軍偷襲的時候夜色正深,刺目的火光點燃了糧草,她一襲銀甲紅襖站在豔豔火光中輕蔑一笑,大局已定。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暮歌自己也不記得了,她隻記得自己是在血泊中醒來的,一身戾氣,一擡眸便對上二十四複雜的目光。

她費力地眨了眨眼睛,伏在他肩頭,卻發現二十四似乎比她還要虛弱。記憶中,二十四極畏暑氣,連他自己也說過,他生于寒冬,亦隻能存于寒冬。可如今分明是酷暑,他卻犯險而來,是為了救她嗎?暮歌靜靜想着,大滴大滴的淚不明所以地落滿他雙肩。

“對不起。”她咬着唇,隻說了這三個字,而後泣不成聲。她沒想殺那麼多人,隻想擊退敵軍,隻是狐襖妖光,她駕馭不來。

二十四順勢擁住了她,骨節分明的十指卻緊緊扯上了她的狐皮襖,“狐襖雖是妖物,卻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将士未必都死了,卻一定被狐襖封印在某處,你将狐襖給我,我自有辦法救他們出來。這些罪孽,不應由你背。”

暮歌聞言仍舊伏在他肩頭哭,卻死死捂着狐襖,不肯給他。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她終于揚眉一笑,凄凄楚楚,“狐襖,我不會給你的。”

“你若不給我,那麼多條人命,遲早會引來天譴,到時萬劫不複,你承擔不起。”

“萬劫不複而已,這罪孽我甘願擔了。”她又是一笑,眉目顧盼,盡是風情。

“好。就算你不畏天譴,你是人,狐襖是妖物,又牽扯了那樣多命數,遲早會反噬于你,到時你必定受盡折磨,生不如死。”二十四急了,幾乎已是強搶之勢。

“萬劫不複我都不怕,又何懼區區折磨?”她輕蔑一笑,顯然無所畏懼,“若實在受不住,我便化妖,與狐襖融為一體,它便不會再為難我。”

“你若化妖,必死無疑!”二十四氣極,一時竟說不出話,良久後才歎道:“你當真那樣喜歡寒時,喜歡到這般瘋魔的地步?”

暮歌沒有回答,隻輕輕推開了二十四,翻身上馬,說了一句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在為何事道歉,是為她辜負了二十四的情愫,還是為她違背了曾經的誓言,又或者,隻是想單純和他說一句對不起。

記憶的最後,她策馬而去,鮮血白骨浸染的蒼茫天地裡,暮歌與二十四,就此别過。

7

暮歌歸宮的時候仍是盛夏,微斜的日頭映在她染血的紅襖銀甲之上,是世間最驚心動魄的顔色。她歸宮前一晚做了兩個夢,第一個夢境裡,是煙紫華服的男子,将幼時的她從冰窟窿裡抱了出來。

那男子笑得很溫柔,似春日和風,予她一生無限生機。可就是這樣銘心刻骨的一個人,她偏偏怎麼也想不起他的樣子。隻記得他離開時,她曾死死攥着他的長袖,讨要他的姓名。他當時說了什麼,暮歌也不記得了,隻費盡心機想起一個寒字,便從此死死刻在了心底。

後來她因緣際會得到了狐襖,又因緣際會地遇見了寒時。

他一襲煙紫華服出現在她眸前,告訴她他叫寒時的那一刻起,暮歌便仿佛認定了他,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寒時說他想當太子,暮歌便為他謀取東宮;寒時說他想當帝王,暮歌拼死也要扶他上位;寒時說他想平定四方,她便卸紅妝,披銀甲,甯可滿手血腥,也要成他心願。

若不是遇見了二十四,若不是他攔着她,三番四次代替暮歌上戰場,隻怕暮歌早就飲血沙場,散盡了妖力與命數。

隻可惜,他終究沒能護住她。

第二個夢境裡暮歌便見到了寒時,她策馬而歸,寒時領着千軍萬馬在城樓上相候。夢裡她笑得明媚,隻是那笑容還來不及定格,千萬支飛矢便從城樓上湧下,驚濤巨浪般,瞬時将她湮滅。

這大概,便是二十四所說的反噬吧。暮歌這樣想着,卻無視了身體裡每一個叫嚣着妥協的細胞,攀上了馬背,朝王城的方向趕。

哪怕夢境成真,哪怕前路兇險,隻要有寒時在,她便心甘情願殊死一搏,向死而生。

8

盛夏斜陽輕輕落她肩頭,滿樹浮光微動。她眯起眸子,如同一隻火紅的狐狸,打量着城樓上下那席卷了天地的大紅色。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夢,直到寒時一身喜服擁住了她,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哭成了個淚人。她淚落成花,可寒時望她的眸裡卻盛滿了溫柔。

“國師大人得勝歸朝,那便是證明,這天下,如今隻是朕的天下了。”他笑笑,傾身擁緊了懷中的美人,“那國師大人,十四将軍,是否隻是朕的國師,隻是朕的十四将軍呢?”

他問得突然,暮歌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待江山盡歸、海清河晏之時,國師可願答應朕一個請求?”寒時牽起她的手,一字一句重複着昔日的話,又指了指宦官呈上的後冠襲袍,道,“這,便是朕的請求。”

突如其來的喜悅席卷過心上所有的柔軟,她一時竟什麼也說不出,任憑淚花傾城,任那赤色流光的後冠绾于發上,任那金絲線繡成的鸾鳳袍披過她肩頭。

那是暮歌此生,從不敢奢求的溫暖。

隻是太美的夢總是太過容易支離破碎,那一刻暮歌擁着寒時,總覺得分外不真實,分外歡喜,亦分外悲涼。

盛夏桃夭十裡相迎,她赤足踏花,步入王宮,再沒有去冷冷清清的國師府,而是徑直入了熱熱鬧鬧的未央宮。

未央宮是王後所居,那時暮歌還不是王後,人卻先住了進來,以示帝王盛寵。可暮歌之所以應下,卻不是承了寒時的情,她隻是在躲一個人。

帝王婚事需要籌備的禮節太多,而暮歌亦是國師之尊,王宮上上下下操辦起來,司儀官愣是忙了四五個月,才定下了深冬的某個黃道吉日。

婚日将近,可未央宮的侍婢卻覺得,她們的主子愈發怏怏不樂,總是一個人擁着小火爐,看着窗外的雪發呆。有時,她也會顫顫巍巍将手伸出去,數着漫天雪花,融于掌心。

她從不去數第九瓣,最遲最遲,也是在第八瓣雪花融盡時将十指讪讪地收了回來。而後,望着一掌雪水,長久長久地沉默。當第九瓣雪花融于掌心,便是她召喚二十四來,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暮歌也想過,她與二十四,也許不該如此結束。她還有好多話想同他說,還有許多事想報答他。隻是,若沒有了她,他的一生,應該比如今安穩快活吧。

便這樣吧。一切止步于此,欠他的,隻得來生被毛戴角去還了。

9

喜轎落在未央宮時,暮歌隻一身狐襖,披了鳳冠霞帔,也不顧婢女催促,風情萬種地飲完了清茶,才上了喜轎。

她是個孤兒,入宮這麼多年,鮮少有人來往,除了寒時與二十四,她幾乎不認得其他人。這杯茶,她隻當是二十四,來替她送嫁了。

婚宴那晚下了極大的雪,紛紛揚揚雪花落滿她雙肩,美得如畫似夢,那樣不真實。他們被最盛大的宴會送入了金銮殿,送入了未央宮,那一盞合歡酒,藏着熟悉而陌生的艾草香。

她在寒時懷裡飲盡了酒水,一杯已微醺,幸福和美滿地伏在他膝頭。

窗外月光靜靜散落着清輝,她起身去剪窗邊燭芯,卻在月光襲身的刹那,感覺到入骨的冰冷。那是一種由骨生肌、從身體到魂魄的涼意,一寸寸蔓延,一寸寸折磨,是隻屬于反噬的痛楚。助皇上奪天下他允我後位,不料大婚當日一杯酒讓我變了臉色。

為何偏偏在今日?暮歌咬着牙,一步一踉跄地走回去,她本以為她能扛得住。隻要為了寒時,她以為她真的可以所向披靡。

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在離他懷抱隻差一步的位置,暮歌終于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縮在地上,垂死掙紮。

她那樣狼狽,可寒時臉上卻毫無錯愕之情,仿佛早已預料般,隻是近近地、冷冷地望着她,道:“暮歌,你果真是妖。”

她不明所以地回望他,卻隻見未央宮門打開,一群錦衣衛魚貫而入,而為首的,是暮歌曾為了寒時的帝王之位而針鋒相對過的丞相大人。

“民間朝堂早有諸多傳聞,說國師大人是妖,朕起初是不信的。可滿朝文武、黎民百姓的心總是要安的,于是丞相大人替朕尋到世外高人,釀以辟邪的艾草酒。此酒凡人飲之無礙,妖邪飲之,卻會大傷元氣。”寒時淡淡地望着她,一字一句皆如利刃,淩遲過暮歌心上最柔軟處。

她忽然記起,往日裡寒時每次去國師府尋她,都會帶酒,而每一次的酒裡,都有淡淡艾草香。原來,那樣早的以前,他便是不信她的。若他心中有一點點信她,在她第一次飲過艾草酒後他便不會再給她這種酒。可是寒時他,國師府去了一次又一次,艾草酒,也帶了一次又一次。

帝王多疑,他當日既會懷疑十四将軍,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一直在他身邊遊走的她呢?所謂的海清河晏,隻怕是飛鳥盡,良弓藏。他待她,何曾有過真心?若是有,又何必每每戰敗時,嘴上不說,卻藏着奏折去尋她?他若真想瞞她,有的是辦法,譬如他與丞相的合謀,不就是瞞得很好嗎?

寒時他,終究還是不喜歡她的。從頭到尾,隻是她一人一廂情願罷了。從頭到尾,不是他騙了她,隻是暮歌錯信了他。

10

暮歌被捆去火場的時候,那場傾世的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着,可她卻沒有心思去看。鳳冠霞帔還披在她肩上,裡衣裡也穿着厚厚的狐襖,可她仍舊覺得冷,徹骨得冷,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

火舌吻上枯草,在她足下肆虐。黎民百姓圍在不遠處,似乎有人在罵她是妖孽,亦有人稱贊帝王舍身降妖。千言萬語,是最後的寒刃,刺痛了暮歌早已麻痹的心髒。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她隻是那樣愛着一個人,她隻是傾盡所有,愛着寒時而已。她隻是把她有的一切,都給了寒時而已。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落得這樣的下場?她是暮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是寒時明媒正娶的王後。她擁有千年難求的狐襖,坐擁妖力。她本可以馳騁山河,草菅人命,随心所欲,為所欲為。可她沒有。

東宮之争,她可以殺盡皇子隻留寒時一人;帝王之戰,她本可以取那人性命一勞永逸;南征北戰,她本可以令天下折服;北國之疆,她本可化妖取盡千條人命,免受反噬痛苦,也免遭今日之罪;甚至此刻,她本可化身成妖,翻雲覆雨,又何懼區區明火?

可她終究什麼也沒有做。

烈火焚燒,冰寒徹骨,隻要一個化妖的念頭便可解脫,可直到最後一刻,暮歌她,終未化妖。鸾鳳喜袍,火紅狐襖,還有她一身愛恨,盡數化作輕煙與塵土。

祭天台上,寒時桀骜而立,一言一語,說着妖孽已亡。

霎時,風起雲湧。一襲墨色席卷着天地最大的寒意,攜天譴而來。

萬民皆跪,隻見雲霄之上,一襲墨影握着萬丈金光,朝寒時之處,冷冷一笑,“暮歌雖亡,可她的清譽,還輪不到你去诋毀。”

“火狐,你蠱惑人心,奪人性命,剝皮予人,妄圖找人替你承擔滿身罪孽,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慈悲而悲涼地說着,萬丈金光擁着滾滾天雷,終于逼得寒時現了原形。

狐襖承了滿身罪孽,隻待暮歌化妖,她便也承襲了那罪孽,做了火狐的替死鬼。暮歌飲下艾草酒痛苦不堪時,寒時以為她已化妖,卻不知那是狐襖反噬,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終于還是守住了對二十四唯一,也是最後的承諾。

很久很久以前,暮歌曾在大雪天裡從樹上躍下,足踏紅梅,溫婉動人地說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化妖。

她心甘情願為另一個人萬劫不複,卻也願意為他,拼死守着最後的承諾。

火狐受天譴而亡後的第四年,五皇子在丞相的扶持下,終于成了帝王。他是個仁愛的人,待朝臣溫和,待萬民仁慈。二十四也幫了他不少忙,五皇子敬重禮待于他,予他高官厚祿,金銀财帛,卻盡數被他推辭了。

海清河晏之時,二十四一身煙紫仙服乘雲而去,隻讨走了國師舊府的一枝紅梅。

十年光景,那一枝紅梅婉轉成樹,在最深的冬季裡,散發着最動人的幽香。二十四時常望着紅梅發呆,然後會想起許多年前,在他初為仙官之時,曾在上任第一日遇見一失足墜落冰窟的小姑娘。她命數該絕,可二十四于心不忍,順手救起了她。

他醫好了她的傷,想要離去時卻被那小姑娘死死攥住了長袖。無奈之下,他隻得告訴她,他生于寒冬,亦隻存有寒冬。

那時姑娘年紀還小,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她聽懂了多少,又記住了多少,反正之後許多年,他都沒再遇見過她。

直到那年深冬大寒,九瓣雪花融她肌膚,二十四便又遇見了他。也是那時,他才知道,他救了她,與她種了因,有了緣。隻是那姑娘太過偏執,他那一救,成了她的執念,遲早她會因此而亡。

他終究,還是害了她。二十四以為守在她身側便能阻止這一切,可他終究,還是沒能救下她。

凄冽的寒風拂過冰面,二十四一身煙紫仙服踏足湖上,久久回不過神。又是一年大寒時節,他從冰窟裡,撈出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小狐狸凍得渾身哆嗦,卻還是顫顫巍巍叼着一枝紅梅,放于他掌心,似是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二十四微微一怔,旋即抱起了小狐狸,微微一笑,“我是生于寒冬,亦隻存于寒冬。暮歌小狐狸,這一世,讓我好好守護你。”

大寒雖寒,可這世上總有一人,心甘情願護你至春暖花開。(作品名:《寒時暮歌》,作者:宸煙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點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更多精彩故事。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圖文资讯推荐

热门圖文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