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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二胎婆婆讓老公跟我離婚

情感 更新时间:2024-07-01 05:37:41

不生二胎婆婆讓老公跟我離婚(我不願意生孩子)1

1

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攏半疏的窗簾偷偷的灑進來,長長窄窄,如一道亮堂堂的銀紗,淼淼的鋪在沙發上,似是在甯心靜氣的享受着屋中的靜谧。

陪着銀紗作伴的,還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陸馨菲。她蜷縮着身軀窩在沙發裡,恬靜舒緩的像是一隻懶貓。

突然,窗簾的拉動聲驚醒了陸馨菲,她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眼前頓時閃過一片熒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擋了擋光線,便見到面前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身影矯健身姿挺拔修長,再往上看,便看到了一張男子的帥帥的刀削般的臉龐,很是養眼。

他,站在陽光下的這個男人,其實就是陸馨菲今世最愛的人。不是因為他那賞心悅目的容顔,也并不是因為他滿腹的才華……

反正愛就是愛,不需要什麼語言。

陸馨菲喜歡在他面前撒嬌——所以,此刻的陸馨菲,口齒不清的低低呢喃了幾句,而後側了側身子想要繼續入夢。

帥氣無敵的男人,正在呆呆的看着媚态萬千的陸馨菲,愣了一愣,接着,男人偏開了腦袋,他的右手再次擡起,“唰唰……”窗子的另一半窗簾也被他給拉開并麻利的攏起。

入目之間,陽台上的花兒全部競相開放着,貪婪的陶醉在陽光下。

雖然此刻窗外的風景用草長莺飛來形容尚且還早,但是這幾天太陽真的特别暖。陽台上的花兒被塑鋼玻璃給過濾了寒風,隻留下熠熠的日光輕輕撫/慰與流/瀉,再加上屋裡空調的作用,故而花開的跟春天一樣絢爛。

“馨菲,怎麼又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笑意盈盈的男子蓦然欺近,而後,窩在沙發裡嬌/柔/萬千的陸馨菲便感覺沙發忽的一沉,是男子不打招呼的坐在了她的旁邊。長指伸出,男人在陸馨菲額頭輕輕一彈,便把陸馨菲給彈得無法繼續睡下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陸馨菲聲音嘶啞,被窩腔濃重得很。

“……”這個問題太像是夢話,男人覺着自己不需要陪陸馨菲半夢半醒。

“唉……怎麼越睡越是犯困……”陸馨菲輕歎一聲,先是伸了個懶腰而後坐直了身體,再揉揉朦胧的眼睛。

“别揉,要腫了……”男人總算是無法再淡定下去了,他嗔怪着拉開了陸馨菲的手。

四目相對,男人的俊顔被放大,在他眼窩中,還溢滿了寵溺與深情。身體前傾,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印在了陸馨菲額頭,言語溫存:“下次我不回來,你就早點去睡,不要等我……”

心很暖。

但是,男人卻不知道,剛從外面進來的他,就算已經把沾了一身霜氣的大衣脫了下來,他的身上卻仍是殘留着寒流襲人的氣息,也省的讓人猜不到,此刻的屋外,其實是一片冰天雪地。

“林宇恒,你這個工作狂,又熬了整整一宿……”陸馨菲被吻得徹底清醒,記憶便如百川歸海似的回籠,她一如往常河東獅吼般喊上了,光喊還不行,她一伸手霸道的抓住了林宇恒的頭發,“生活習慣總是這樣沒有規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哎呀拿開你的小狐狸爪子,弄疼我了……”林宇恒的頭皮都被揪疼了,他連連哀嚎,但是底下的話,卻令人啼笑皆非起來,“陸馨菲,你犯規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揪耳朵的嗎?想要轉移戰線,就該提前跟本政府彙報一下才是啊……啊啊啊……”

“現在彙報也不晚,”陸馨菲不肯松手,她左右搖晃了幾下,将林宇恒的腦袋給搖成了撥浪鼓,“林宇恒,你年前究竟理發了沒?我剛剛才發現你的頭發竟然長這麼長了,抓起來都省力氣。”

林宇恒這人實在是太忙了,忙的都忘記了,他老家農村還有一條人人必行的規定,那就是臘月月底時,一定要理理發洗洗頭之類的。一是因為要圖個吉利,因為新年新氣象,新年需要從頭到尾煥然一新。二是,從臘月二十九一直到正月初三,都是不允許理發不允許洗頭洗澡的。

“陸馨菲,你給我松手……”林宇恒佯怒。

“成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讓我松開你的頭發,改揪耳朵呢嗎?好說……難得你今天這樣配合本領導……”陸馨菲嘴上這樣調侃,但是動作不減反增,她搖的更歡。

“陸馨菲,看來這在老家過了個年,我又很久沒修理你了,就把你給寵的無法無天了。”林宇恒動作敏捷的推開了陸馨菲的手,而後一個餓虎撲食的撲上去。

随之,在林宇恒的手指閑閑逗過的每一處地方,都留下了酥/麻/癢/的感覺,激起了陸馨菲不受控制的笑聲,像是一群鴿子突然間被放飛。

“我不敢了,不敢了,林宇恒,你個渾蛋……”陸馨菲被撓的周身/上下/奇癢難耐,她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也不知道是該求饒還是罵人。

“沒有一點誠意,讓我無法說服自己放了你。”林宇恒裝作義正辭嚴,軍人出身的他,在面無表情時,哪怕是故意僞裝出來的,也是入木三分的。

林宇恒鬧的入興,索性更進一步……

“這大白天的,而且窗子都是透明的……”陸馨菲欲拒還迎了一會兒,卻突然縮後一段距離,她沖着窗子努了努嘴。

是啊,窗子是透明的,外面的亭台樓閣盡收眼底。

兩抹紅霞飛上了陸馨菲的雙頰……

林宇恒會意,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該手快的拉開窗簾,這會子,竟然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矛盾的工作,他還得起身将已經收攏好的窗簾放開,再次一幕一幕的拉上,隐去了遠處高樓大廈的影子,也把陽光拒之窗外。

屋裡很快暗淡了下來,雪白的牆壁在暗影中顯得更加雪白,但是還有幾縷陽光不甘寂寞,硬是從兩邊窗簾銜接的縫隙處溜了進來,隻為窺一窺屋中的旖旎風光。

林宇恒還真有情調,他打開了間隔在屋頂的三十六個小彩色燈,把屋子給映的五光十色的。

“馨菲,我們要個孩子吧,在部隊時想要孩子,你說聚少離多不想讓孩子打擾到我們的幸福。現在,我們的生活都安定了,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小窩,是不是該考慮考慮了……”林宇恒低語着,溫/熱的氣息掃過陸馨菲耳畔。其實這些話,林宇恒早就想說了。

動作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借着彩色的燈光,兩個人的影子和起起伏伏的畫面都投入到了窗簾上,顯得影影綽綽……

臘月二十八時,陸馨菲和林宇恒是去林宇恒的老家過年的。

其實按照陸馨菲的意思,很是不想去林宇恒老家過年。

但是架不住農村人封建保守,林宇恒怕自己和媳婦兒過年都不回家孝敬老人和祭拜祖先,他們倆的形象定是會被淹沒到村裡人日以繼夜的無情的口水中,所以愣是好話說盡的哄着陸馨菲陪他回家過完了年。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過年,相當于身邊多了一個連的眼線,林宇恒想要和陸馨菲親熱一下,都苦于找不到機會。

林宇恒知道陸馨菲不喜歡他的父親母親,因為農村的老人待人苛刻,總是想當然的支使着陸馨菲做飯洗碗和做一些粗活。

陸馨菲雖然出身貧寒,但卻是天生的城裡人,身子嬌貴着呢。況且,自打陸馨菲十三歲起,就開始給雜志社寫稿子,也是賺了不少外快的,因為她的學費不再麻煩奶奶和姑媽給她交付,所以奶奶不再責罵她幹活太笨,姑媽不再訓斥她白吃白住。

也是從那時候起,陸馨菲便不再被艱難困苦所折磨。

如果陸馨菲在讀大學時了悟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兩個人結婚後,自己就要學會讨好對方的家庭成員,自己就要被對方的家庭成員限制了人生自由和生活習慣,說不定她那時候也就不會被林宇恒的執着追求所打動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已經無路可退,她隻能學會慢慢适應。

所以在被婆婆指手畫腳的時候,陸馨菲任憑有一百個不情願,看在林宇恒的面子上,也不能表示拒絕。

人生最讨厭的事就是近親遠親近鄰遠鄰總是将陸馨菲給圍的水洩不通,一個個七嘴八舌,說三道四。

更有有威望者,還上前親熱的拉住陸馨菲的手,絮絮叨叨唾沫橫飛,邊打聽陸馨菲的肚子有沒有聲響,邊在衆目睽睽之下教給陸馨菲一些禦夫秘訣。

好不容易熬到過完了年,林宇恒急着忙業務,所以在前天(大年初六時),愣是不顧家人阻撓,帶着愛妻陸馨菲回到了開發區他們倆獨立的家裡,也就是這幢溫暖的小别墅。這時候,陸馨菲才如釋重負。

陸馨菲這兩天宅在家裡懶得出去,再加上她在農村做活時,實在是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她隻能好好修養幾天。

靜靜地呆在有空調的屋子裡,看着落地窗外面五顔六色的梅花和旱蓮以及茑蘿之類的小花,順便寫幾篇稿子投進雜志社,這種感覺才叫悠閑惬意。

02

兩天沒走出屋子,陸馨菲便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加上太陽公公的笑臉透過窗戶灑到人身上,真的讓人有種走進春天的錯覺。

今天已經是正月初八了,這過了個年,林宇恒公司裡的事務都堆成了山,讓林宇恒這一回公司就投入進了熱血厮殺中,很有焦頭爛額的趕腳。

但是陸馨菲不一樣,她們公司的假期長的真是讓人羨慕妒忌。

陸馨菲雖說懶洋洋的呆在家裡,狠狠體驗了一回無所事事,但是她卻真的真的從沒考慮過要孩子的事。

陸馨菲的童年說起來挺悲慘的,她的爸爸媽媽離婚後,誰都不肯要她,把她丢給了她的奶奶撫養。幾十年如一日的心理壓抑,讓陸馨菲多少有些自閉症,也有些恐懼養孩子。

陸馨菲應該是居安思危了吧,現在的她和林宇恒,都被同事和朋友們譽為神仙眷侶。不論走到哪裡,陸馨菲感覺到,她的身後總是會有很多羨慕的目光。

陸馨菲當初選擇林宇恒時,并不被撫養她的奶奶和姑姑們看好。她們嫌棄林宇恒常年呆在部隊,和陸馨菲兩地分居,而且更要命的是,其實林宇恒的老家是住在貧困山區的,那裡隔二三裡路才能找到一戶人家。

在城裡人的眼裡,那裡簡直就是一處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

但是林宇恒卻總是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他特别喜歡他家鄉的山山水水。

他家的前面就是一條河,後邊是山,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山山環繞,風景可謂美不勝收。

特别是晨霧彌漫時,遠遠的看去,直聳雲霄的山峰猶如被仙雲仙霧飄飄渺渺懸浮着托起,若此時進山,就算是林宇恒這個從小翻山越嶺長大的人,也會在松林中迷失了方向。

崇山峻嶺是磨練人的好地方,這裡可都是以直線的方式爬山的,垂直上去,垂直下來。雙腳和雙手配合的分外默契。

最痛快之事莫過于下山,兩手抓着樹藤,“倏”地一下,半是松開半是抓,腳下跟滑梯般直接滑到半山腰,喘一口氣接着再滑一次,便到了山腳,很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覺。爽極了,那才真叫爬山!可不像城市裡的山,都是有台階的,爬的又累又慢。

二零零七年時,林宇恒轉業回家,為了扶持村子裡的人一起脫貧緻富,他沒有接受部隊給安排的工作,而是回家組織了村子裡的年輕人一起創業了。

陸馨菲的奶奶和姑姑還嫌棄林宇恒沒有屬于自己的房子,所以極力反對陸馨菲和林宇恒在一起。

也是林宇恒這人人如其名,他要做起什麼事時,恒久到讓人咋舌。那時候,林宇恒為了追求陸馨菲,可謂是十八般武藝招招使了出來。

雖然在大學時也有不少男生追陸馨菲,但是那些男生,畢竟都太不成熟,偶爾就喜歡耍耍孩子脾氣之類的。陸馨菲并不喜歡。

陸馨菲從小缺愛,于是,她自己也承認自己在感情上是個吹毛求疵的人,但任憑她怎麼難為林宇恒,林宇恒卻總是能夠應付的遊刃有餘,就連突然襲擊時,他都有化險為夷的技巧。

陸馨菲相信,林宇恒肯定是她命中的真命天子,于是,她沒有聽她的奶奶和姑姑們的挑唆,愣是和林宇恒走到了一起。

林宇恒很是珍惜陸馨菲,婚後,林宇恒為了免除陸馨菲千裡迢迢的來回奔波,林宇恒早早複原回了家,轉業費可真是拿的不少。加上不知道是林宇恒運氣好還是有生意頭腦,他的企業招商引資的招徕了很多外資,而且如今,他和他的合作夥伴把貧困山區給變成了美麗的旅遊區。

林宇恒是個孝順孩子,也是,山區出來的孩子從小接受的都是嚴格的孝道教育,所以這幾年,林宇恒其實過得并不輕松。

爸媽年歲越來越大,都盼着能夠早早抱上孫子。特别是林媽媽,自從溫飽問題解決了,林媽媽也不用早出晚歸的到地裡幹活了,于是,她天天打電話關注着陸馨菲的肚子。

昨天,林宇恒在為工作忙碌時,林媽媽很是霸道的打電話過來,說是過了十五前來巡邏,而後要帶陸馨菲去林宇恒的妹妹所工作的醫院裡檢查,如果陸馨菲沒有生育能力的話就趕緊治療,治不好就讓林宇恒一不做二不休的跟陸馨菲離了,林宇恒也好重新娶一個媳婦兒回家,為他們林家延續香火。

“宇恒,我……我真的不想在此時要孩子,覺着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像是被判了無期徒刑,這輩子就毀了,就再也潇灑不起來了……”一提起孩子陸馨菲就心煩,于是,她意興闌珊起來,她掙脫了林宇恒的鉗制,眸光中滿是憂傷。

“可是,早晚都是得養個孩子的,你今年三十歲了,我也已經三十三歲,再不要孩子,我們就老了……”林宇恒更是不高興了,他皺起了眉頭。

“我是費勁了心血好不容易才當上了部門經理,你媽媽心髒不好,不能幫我們看孩子,而請保姆的話既不放心又不現實。公司離咱家又太遠了。我若是休産假,再在家裡照顧一年寶寶,我的工作就會被别人給替代,私營企業競争都那麼激烈,到時候,我和社會脫軌了該怎麼辦?”陸馨菲憂心忡忡。

不能怪陸馨菲想的太多,而是二十多年前,她的母親就是因為辭職照顧多病多災的她,和社會脫了軌,父親才找了小三,抛棄了她的母親。

陸馨菲沒有恨母親不養她,她知道母親把她丢給她的奶奶,也是有苦衷的,離婚後,母親需要工作需要養母親的久病在床的母親,也就是姥姥,所以根本就沒辦法繼續照顧陸馨菲,也養不起陸馨菲了。

而陸馨菲的爸爸和阿姨結了婚,更是不能管陸馨菲了,爸爸被阿姨給管的成了妻管嚴,在家裡沒有了半點地位。

也是,一個離異的男人和一個妙齡少女結合到了一起,為了各方面和xie,男人時時刻刻都要看美麗少女的臉色,比如,要當模範丈夫,要時刻讨好老婆,最重要的是,美麗少女又不負衆望的為自己生下了一個帶把的苗苗,所以,财政大權要易主的家規迫在眉睫。

而财政大權一旦易主,便再也不能雄赳赳氣昂昂的當那一家之主了。

妙齡少女之前的妩媚溫柔其實隻為了轉正而施展的,一旦把魚兒釣回家,誘餌神馬的全都可以摒棄了。

得到了的東西都不會懂得珍惜。少女又開始覺着以自己的姿色和青春來說,配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惜,所以有了錢的她,自然是越來越驕縱跋扈起來。

陸馨菲的爸爸把陸馨菲丢給陸馨菲的奶奶撫養,也是從那以後,陸馨菲便進入了孤兒行列——有父有母的孤兒。

這些年,陸馨菲覺着一個女人最恐慌的事莫過于生孩子,一旦嘔心瀝血養孩子,時刻都會把自己給折磨的老去,折磨成了黃臉婆。

而且,陸馨菲也害怕失業,她不要跟媽媽那樣有了孩子就變得年老色衰,就變得被男人嫌棄,被整個社會嫌棄,然後孤苦伶仃的無依無靠,從之前的美麗白領變成了一無所有的乞丐。

陸馨菲的媽媽後來也重新嫁了兩次,但是找不到如意工作的女人,淪落為棄婦的女人,隻會越來越貶值,最後,母親在郁郁寡歡中身纏多種慢性病而亡,隻留給了陸馨菲無窮無盡的悔恨與痛楚。

陸馨菲不敢相信愛情,她爸爸媽媽當初也曾愛的死去活來、也曾背棄父母之命為愛癡狂過。但是到頭來,還不是遊戲一場。

所以愛情這東西,全是鏡中花水中月,猶如一場曠世煙花,一眨眼,便煙消雲散。

"馨菲,你不能這麼自私的……"林宇恒張口結舌了半天,才氣憤的開了腔。

林宇恒是被陸馨菲的托詞給激惱了,他蓦然抓住了陸馨菲的雙肩。

這麼久了,陸馨菲總是有這麼那麼多的借口來逃避這事,林宇恒一開始還可以任由陸馨菲做主,可是現在,生孩子的事已經被林宇恒給提上了日常進程,已經迫在眉睫了。他不要再呆呆的看着别人的孩子體驗望洋興歎的空虛感,而且,他也快被他媽媽給逼瘋了。

林宇恒不相信,他最愛的女人會連孩子都不願意為他生。是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他嗎?

“轟隆隆……”

“啊……”

蓦然,天雷滾滾如火炮般連續在耳邊炸響,推動着人的記憶閥門乘秒速拉開,陸馨菲慘叫一聲。

身體不受控制的彈起,“嗵”的一聲,腦袋撞上了旁邊的牆壁。

陸馨菲冷汗涔涔,她的意識忽的醒來。她發現她是坐着的,心口劇烈起伏,似乎心髒就要跳出來。

顫抖的手,捂着心口窩,臉上掠過恐懼無助的表情。

擡起頭,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屋子,雕梁畫棟在陳舊中不改唯美。

頭頂依然有雷聲在響,伴着閃電更加點亮了屋中的設施。

“林宇恒,為什麼我天天都會夢到你……你在哪裡……”陸馨菲忽的将腦袋埋在膝蓋,眼淚止不住的肆虐。

“菲菲,菲菲你怎麼了?”一個穿着七零八零年代很是流行的的确良衫子的憔悴婦人的雙手搭在陸馨菲肩頭拼命的搖晃着,“菲菲你怎麼會怕雷聲了,你小的時候從來不怕的……”

“哇……”陸馨菲待看清楚了面前的婦人,她的再次猶如開了閘的河水,源源不斷的湧出。

03

陸馨菲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悠悠緩緩的回過神來。原來這裡,再也不是那個二零一五年的春節,而是一九七九年的夏秋交替的季節。

因為,二零一五年的陸馨菲已經死了,死在了煤氣中毒事件中。

陸馨菲死後重生了。是真的重生了。她也是經過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實。

陸馨菲重生在了二十世紀七十年代。

隻是有些碰巧,現在的陸馨菲,名字未變,但她俨然已經成了另外的城鎮的另一個人,另一個名叫陸馨菲的女人。這個陸馨菲,已是三十二歲,是一個男孩子的媽媽了。

陸馨菲都已經來到這裡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她經常犯迷糊,她念念不忘那個身影和那雙憂郁迷人标志性的眼睛,那個人,便是她前世的丈夫林宇恒。她對不起他,若不是她,他應該還會過得很快樂。

陸馨菲知道自己是個罪人,自己的死也是自作自受的,怨不得田地怨不得旁人。

今天,陸馨菲在昏昏欲睡的狀态下,又夢回到了二零一五年的那個春節,那個溫馨之後充滿無奈的春節,那個時候,是陸馨菲兩生兩世印象最深的時候。

陸馨菲記得她剛剛穿越到這一九七九年的時候,她是和一個名叫陳大勇的男人呆在一棟破舊的掉渣的土房子裡。

陳大勇是陸馨菲這裡的丈夫,他是個又老又醜又土氣的二愣子。

那天是在晚上,陳大勇喝的酩酊大醉,陸馨菲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來,女人說道:小心一些,陳大勇又要耍酒瘋打老婆了,不要惹他。

陸馨菲不知道她腦海裡,冒出來的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但是值得一提,陸馨菲的确挨打了。

陸馨菲還在想念林宇恒,所以她的神經麻木到根本不想保護自己。

陸馨菲已經不在乎她此刻究竟是沒有死成還是到了陰曹地府,反正她欠了林宇恒好多好多,所以被一個陌生人打一頓,反而可以幫她消除一下她對自己綿綿無絕期的恨意。

可是等到陳大勇打完了,竟又上前粗魯的扯陸馨菲的衣領。

陸馨菲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警惕起來,她以為自己碰到了想要非禮她的惡人,于是,便做出激烈反抗的舉動了。

“臭婆娘,老子是你男人!又老又醜的黃臉婆,老子不嫌棄你是你的造化!”陳大勇擡手又打,他滿嘴粗俗不堪的言論直接讓陸馨菲瞠目了,陸馨菲從小就在文明城市裡長大,大學畢業後又在林宇恒的羽翼下被保護的不遺巨細,所以她何曾聽過這種污言穢語?

陸馨菲擡頭四顧,她在迷茫着,她不是死了嗎?可是為什麼她的思想還是充盈的,被打也知道疼呢?

陳大勇見陸馨菲發呆,順手把桌子上那枚心形的已經模糊不清的鏡子拿起,強迫陸馨菲看一看鏡子裡的她自己,陳大勇繼續歇斯底裡的吼着:“你自個兒瞅瞅你的醜模樣,若不除牛鬼蛇神,你這樣晚上出去,大人小孩都會把你當成鬼……”

陸馨菲忙不疊的去看鏡子裡的自己,果然看到了一副面目全非苦不堪言的臉。

陸馨菲沒有時間去在乎這張臉的醜陋,她震驚的是,這張臉,既然和自己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自己卻怎麼可以重生到這裡,代替了這張臉的主人的存在?難道,是自己在臨終之時,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君捉錯了靈魂後送回來,接着又送錯了靈魂?

陸馨菲猶如一具僵屍般的挨着打,等到陳大勇拳打腳踢的把陸馨菲給揍了半個小時,總也不見陸馨菲有所反應,陳大勇的酒便吓醒了一半。

陳大勇想起,農忙季節還需要讓陸馨菲幫他幹地裡的活兒,甚至,一天三頓飯都得等着陸馨菲做。七九年的國門,在陸馨菲生活的這個地方,已經是單幹了,不再去大集體集合,不再提倡大鍋飯,而是走進了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的時代。

陳大勇是個嘴饞的男人,而且酗酒。所以沒有女人給他洗洗涮涮伺候他的日子,他一天都過不得。

陳大勇起身罵罵咧咧的走了,隻留下陸馨菲一個人鼻青臉腫的躺在那裡。

陸馨菲捋了捋,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陸馨菲的記憶,還有一多半殘存在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自己的身體裡,所以,陸馨菲自然知道了這裡發生過的一切事。

七九年的這位長相不同的陸馨菲,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身體,才三十二歲的年紀,臉上全是大塊大塊的妊/娠/斑,皺紋遍布整個臉龐。

更讓人痛心的是,陸馨菲瘦的皮包骨頭,身材完全走了樣。一對大白兔軟/塌/塌的耷拉着,皮膚在長年累月的粗重勞動中變得粗糙不堪,肌肉也不堪重負的松弛了下來。

一九七九年的農村生活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女人不施脂粉,而且要和男人一樣,被當成苦力用。

這個年代,本來說好了男女平等,但是仔細琢磨一下,也就是做體力活的時候,講究了一回男女平等罷了。

也就是說,在男人和女人做同樣的活時,女人必須跟男人做的同樣多。可是做完了同樣的活後,女人卻還有更辛苦的任務需要去做,而那些任務,男人半點都不需要去做不需要操心。

比如,女人要和男人一樣勞作在田野間,做的慢了做的少了要遭受丈夫的白眼,村裡人的閑話。但是同時回家之後,女人卻還要負責做飯洗衣養孩子照顧老人,而男人卻可以跟個大爺似的往那裡一躺,專等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裡的陸馨菲還有個兒子,兒子名叫小虎,今年十歲,是個挺可愛的孩子,孩子今天晚上沒有在家,是他五爹爹(就是五叔)去給别人幫工去了,五媽媽(就是五嬸嬸)帶着年幼的孩子在家裡害怕,所以把小虎找去作一晚上伴。

陳大勇這個人渣又好久沒有借酒耍瘋打老婆了,今天趁着孩子不在,又耍起酒瘋來也并不稀奇。

陸馨菲想起前世,林宇恒那麼渴望的想要一個孩子的事,心便會痛得不知所以,于是她發誓,她要好好對待她在這裡的半真半假的孩子,以作心靈的慰藉。

隻在第一天,陸馨菲就結實的領略過,這裡的陸馨菲,家庭十分的不幸福。夫妻間戰争不斷(說的好聽是戰事不斷,說的不好聽,就是陸馨菲的挨打旅程不斷)。

這裡的本尊陸馨菲也真是個難得的賢妻良母,為了兒子小虎,竟然整整忍了十年。

自從二零一五年的陸馨菲代替了一九七九年的陸馨菲,她就得整天面對着那個名叫陳大勇的丈夫,陸馨菲難免心灰意冷。

與陳大勇的chuang事完全被陸馨菲給pass掉了,不是因為陳大勇長得醜,其實有句話說的挺對的,人在衣服馬在鞍,如果陳大勇能夠好好收拾一下,他長得也該還湊合說得過去的。

況且,陸馨菲也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雖然前世的她,嫁了一個長得極帥無敵的軍人。

現在的陸馨菲心已死,她對學曆之類的也不再看重,如果陳大勇是個愛家顧家知道疼老婆的好男人,陸馨菲不會嫌棄他的窩囊,不會嫌棄他的目不識丁,陸馨菲會好好的陪他過一輩子的。

可惜一切并不如意,陳大勇在外窩窩囊囊,在家卻動不動就拿老婆撒氣。地裡的活兒不論大大小小,陳大勇都喜歡拖着陸馨菲跟他一起做,回到家後,陳大勇就着一身的泥土,澡也不洗,便仰卧到了炕上,專等着陸馨菲把飯做熟再端上來。

此陸馨菲又不是彼陸馨菲,她才不會繼續履行陸馨菲之前的那些不平等條約。但是,進行了反抗的她,結局就是被陳大勇給三天兩頭的暴打。

其實陸馨菲的娘家曾是有錢人,所以陸馨菲之前也算是千金大小姐了。

隻不過下鄉時,陸馨菲迫于無奈嫁給了陳大勇。

陸馨菲的本尊那時候覺着前途無望,幾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最後想想孩子,陸馨菲本尊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二十一世紀的陸馨菲來到了這裡,她發誓,她也要跟本尊一樣,為了那個半路上撿來的名叫小虎的兒子堅強的活下去。

陸馨菲自從挨了打,便借故死乞白賴的躺在炕上不肯動,地裡的五谷雜糧都熟透了,花生都死了芥,再不除怕是花生果要全部散落到地裡,就沒法除了,可是陸馨菲置若罔聞。

她不隻是借故不去地裡,就連做飯的活兒也丢到一旁,雖說她疼惜兒子小虎,但終究小虎不是她在十月懷胎中感受着胎動從而生下來的,所以她還真比不了本尊那樣為了孩子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的偉大。

小虎的奶奶聽說陸馨菲"裝病"不肯到地裡幹活不肯做飯,便過來要把小虎接走。

小虎流連着自個兒媽媽的溫暖懷抱就是不肯走,陳大勇的老娘裡用大巴掌扇了一頓小虎的P股,把小虎打的哇哇大哭,隻得随着奶奶離開。

陸老娘臨走時,還用陸馨菲聞所未聞的粗話髒話破口大罵了陸馨菲好一會兒。

不管陸老娘怎麼虐待孩子,但她怎麼說也是小虎的親奶奶,而且,陸馨菲小時候也照樣被奶奶給呼來喝去打來打去的。

來源:微信19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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