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人物:琦旎
本期主播:徐彥
我愛我的孩子,像曲調裡哼唱的那般溫暖,像詩歌中傳頌的那般聖潔,像每一個做媽媽的人曾經得到過和正在給予着的那般無私。
自從懷上寶貝開始,我就渴望給他一份最純潔而炙熱的愛,但當他呱呱墜地後,我卻掉進了因他而生的“苦”海。
我不确定經曆過的“心理折磨”是否真的是産後抑郁症,但我明白如果分娩是十級疼痛,那麼它是十一級。
我曾經曆過一段非常不願提起的過往,總覺得那段昏暗歲月裡每一次歇斯底裡,每一次瘋狂至極的行為都充斥着連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卑微與邪惡。
産前抑郁、産後抑郁,這是并不稀奇的問題,但大多數人都是聽過沒見過,見過沒體會過。
“未婚先孕”
我犧牲了女人最珍視的婚禮
三年前,我意外懷孕,那時本打算來年年底籌備結婚,因為小生命的到來,人生就慌慌張張地“快進”到了另外兩個階段,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
一邊忍受身體上的孕期反應,一邊工作,一邊籌備婚禮,這就是懷孕前期的全部生活。
我一直憧憬能在旅行中拍攝一套有故事的婚紗照,夢想着在草坪上牽着彩色的氣球走向他,但是老公和他的父母卻以“懷孕”為理由,看似合理地拒絕了一個新娘對于婚禮的諸多要求,甚至連很多習俗和禮節也略去了。我從争取到對抗到失望,最終到放棄。
所有的心事似乎都找不到任何一個宣洩口,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更怕他們委屈;告訴身邊的朋友,總是怕自己的不幸和困境會是朋友茶餘飯後的閑談。
唯一的方法好像隻有哭,關上燈在黑暗的房間裡一聲不響地哭,點亮燈對着鏡子自然自語地哭,坐在窗邊一邊笑一邊哭。
時至今日,我仍然很遺憾因為“未婚先孕”而犧牲掉了一個女人最珍視的婚禮。
“憑什麼”
成了争吵中我說過最多的話
懷孕初期,我始終處在頭昏、嗜睡、無力、孕吐的恐怖的“怪圈”。即便如此,我還是每天還是堅持上下班。面對着老公從食堂打包的飯菜我一點食欲都沒有,無可奈何之下他向婆婆第一次開口,希望她能來暫時照顧下我的生活,沒想到婆婆卻以要籌備婚禮拒絕了我。
如今回想起來,也沒什麼,畢竟父母也有自己的生活。唯一不能釋懷的是視頻裡婆婆那句:“這才幾周,根本就不會有這些反應,都是心理作用,不要總暗示自己要吐,要暈就沒事了!”此後,老公也總拿這套理論安慰我。
孕期身體的不适掩蓋過了内心的歡喜,加上身邊人的不理解,我變得更加敏感又脆弱。久而久之,我開始反感老公,反感他的家人,甚至有些反感肚子裡那個孩子。
我偏執地覺得,既然孩子是我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那麼當身邊所有人都在說“多吃點,大人不吃孩子要吃”時,我就偏不吃。
心情郁悶,營養不夠,在醫生千叮咛萬囑咐營養一定要跟上後,我的媽媽隻好長期停薪請假來照顧我。
媽媽的忙碌讓我吃得更多了,但是心裡的難過卻更重了。
一句“為了孩子好”将我徹底打入深淵
随着胎動的頻率越來越高,心裡的郁悶似乎減輕了一些。然而沒想到等孩子出生,一句“為了孩子好”卻成了将我打入深淵的推手。
孩子出生的第一晚,婆婆全然不理護士的囑咐就讓我不斷喂奶,理由是“為了孩子好”;不管我能不能咽下去油膩的湯,老公和婆婆還是不斷讓我喝,理由還是那句“為了孩子好”;晚上漲奶痛得快要窒息,婆婆卻讓我歎氣聲小一點兒,當然還是那句“為了孩子好”。
因為哺乳方法不正确,不到一個多月我的左胸就發炎化膿,自然也沒法再哺乳。從此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隻要到孩子喝奶粉的時間,“造孽”“可憐”就成了婆婆常見的詞調。
那段時間裡,我隻要聽到孩子的哭聲,就莫名想要哭,想要抓狂,甚至怕忍不住給孩子一耳光。
一起扛起辛苦 一起奔向幸福
後來我慢慢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對,懷疑是否患了産後抑郁,我翻查各種資料想要試圖緩解狀況。吃美食、練瑜伽、聽音樂……分散注意力後,心裡的煩悶也能暫時減少。
但對于一個母親來說,緩解焦慮最好的良藥就是孩子。看着寶貝從嗷嗷待哺到慢慢會說話,從長出乳牙再到邁開腳步走向我,我知道這就是媽媽說的“緣分”,也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
我不确定曾經曆過的那段黑暗的日子是否就是科學定義上的産後抑郁,但卻發自内心的惋惜和遺憾在最應該被呵護和被珍視的階段裡,我和家人缺少溝通,也缺少自我審視。
又是一年母親節,我想用我的經曆,告訴那些即将或者已經成為媽媽的人:愛孩子愛家庭的時候,别忘了愛自己。也想告訴更多的家庭:重視交流和包容,重視親情和呵護,要一起扛起辛苦,一起奔向幸福。
面對産後抑郁,聽聽專家怎麼說
再強大的媽媽,都曾有不為人知的痛,再樂觀的女人,都有被産後抑郁盯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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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單位:律動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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