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至安史之亂爆發前,是唐朝社會高度最繁盛且藝術氛圍最濃厚的時代,此時的唐詩經過百餘年發展已達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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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詩的初、盛、中、晚四個階段中,盛唐雖時間最短,但成就卻最輝煌,千百年來傳世吟誦的詩篇,多是在這一時期産生的。這一時期,不但出現了詩仙李白和詩聖杜甫,還湧現出了不少傑出詩人,他們用各自的詩篇相互輝映,締造出了讓後人豔羨不已的盛唐之音。
而今天揮墨君給大家帶來的這位詩人,就是盛唐留名的王之渙。
王之渙是山西人,而山西有個始建于北周的名樓,鹳雀樓。鹳雀樓樓體壯觀,結構奇巧,加上周圍風景秀麗,引得許多文人學士登樓賞景,留下了不朽詩篇,其中以王之渙的《登鹳雀樓》最富盛名。
百餘年,關于鹳雀樓已留下詩篇無數,王之渙隻有另辟蹊徑,才能脫穎而出。他站在高樓之上,眺望着蒼茫落日和滾滾黃河,毫筆一揮,《登鹳雀樓》活靈活現。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這首詩意境高遠,氣勢昂揚,全詩共計二十字,無一字生僻,無一句難懂,卻帶給讀者極其恢弘的畫面感,以至于千百年來,就連三歲的孩子都能背誦此詩。
王之渙用一首《登鹳雀樓》,成就了自己,更成就了千古名樓鹳雀樓。
作為盛唐留名的著名詩人,王之渙也有許多詩壇朋友,其中更以王昌齡和高适為最。開元年間的某個冬日,三人在長安閑居時相聚旗亭飲酒。
推杯換盞間,酒樓裡的梨園班子在演唱,演唱正歡時,四名年輕貌美的姑娘開始演唱當時著名詩人的詩歌。此時高适突然說:“我們三個在詩壇也小有名氣,平時沒有分出高低來,今天我們打個賭,看看這個四個姑娘唱誰的詩多?”
三人紛紛贊同,此時第一位姑娘出場唱道:“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王昌齡高興地說:“是我的。”
第二位姑娘接着唱道:“開箧淚沾臆,見君前日書。夜台今寂寞,猶是子雲居。”高适高興地說:“這是我的絕句。”
緊接着,第三位姑娘又唱道:“奉帚平明金殿開,且将團扇共徘徊。玉顔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王昌齡十分得意地說道:“又是我的。”
這下王之渙急了,稱最後一位姑娘如果唱的不是他的詩,他就一輩子不寫詩了!結果最後一位姑娘果然沒有讓王之渙失望,唱的正是他的不朽名篇《涼州詞》。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王之渙的七絕《涼州詞》曾被譽為七絕壓卷之作,此詩起于山川的雄闊蒼涼,再承接以戌守者處境的孤危,可到第三句時,忽然一轉,引入羌笛之聲《折楊柳》,頓時就勾起了征夫的離愁。詩篇雖然寫的悲壯蒼涼,但卻沒有衰飒頹唐的情調,因此也成為了“唐音”的典型代表。
後世章太炎更是給出了《涼州詞》絕句之最的最高評價。
僅傳世六首詩篇,《登鹳雀樓》和《涼州詞》就已是登峰造極,剩餘的四首詩,自然也是首首精品。
楊柳東風樹,青青夾禦河。近來攀折苦,應為别離多。
這就是王之渙的《送别》,不同于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更不同于楊炯的“送君還舊府,明月滿前川”。他的這首送别詩,不寫人苦,而寫楊柳苦,因為離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楊柳才苦于被攀折太多。
這首送别詩甚至都影響到了李白,于是李白把它寫成了《勞勞亭》:天下傷心處,勞勞送客亭。春風知别苦,不遣柳條青。
至于剩下的傳世三首詩,同樣為上乘詩篇。
如《宴詞》:“長堤春水綠悠悠,畎入漳河一道流。莫聽聲聲催去棹,桃溪淺處不勝舟。”
如《九日送别》:“薊庭蕭瑟故人稀,何處登高且送歸。今日暫同芳菊酒,明朝應作斷蓬飛。”
如《橫吹曲辭·出塞》:“黃沙直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光不度玉門關。”
王之渙此人,詩篇大氣磅礴,意境開闊,而且朗朗上口,廣為傳頌。他用詞十分樸實,然而造境極為深遠,令人回味無窮。隻是可惜王之渙的詩歌散失嚴重,傳世之作僅剩六首,輯入《全唐詩》中。
盡管王之渙隻留給了後世六首詩篇,但已然足夠,因為這其中就有盛唐最好的五言絕句之一、最好的七言絕句之一和最好的送别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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