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位法号一燈的大師。一燈大師原來是大理國的國君,後來厭倦了塵世的争鬥,遁入空門,可以說是一位得道高僧,世外高人。
一燈大師門下有四個徒弟,按照他們從事的職業取了名字,分别是漁、樵、耕、讀。這四人表面上的工作就是打漁,砍柴,耕作,讀書,實際上,他們的真實身份是研究僧。他們在一燈大師的指導下分别學習了一套絕世武功。待到他們武功大成之後,一燈大師就讓他們下山實習,準備寫研究僧畢業論文。
漁夫學的是劈空掌,掄起胳膊朝着河裡一揮就能浮上一片魚蝦;農夫學的是一陽指,他不停的往地下戳,居然打出一口水井,然後用瓶子裝了井水能賣一錢銀子,還起了個名字叫農夫山泉,甚至還做了個廣告說什麼農夫山泉有點甜;書生學的是彈指神功,他去書院應聘當了先生,哪個孩子不聽話,一塊粉筆頭就呼嘯着奔了過去,成天有家長領着孩子去找校長要求賠償醫藥費;樵夫學的則是雙手互搏,上山打柴都是一手持斧一手持鋸,哼哼哈嘿,效率驚人。
這天,樵夫趕着牛車來到山上,緊了緊褲腰帶,甩開膀子就幹,很快方圓十幾米内,不論是喬木還是灌木全部伐倒,甚至連可憐的苔藓地衣之類都被貼着地皮挖了起來。樵夫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滿意,把所有砍下來的東西統統裝到他的牛車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寫着“易燃品”的紙,在四個角上分别吐了口唾沫,啪的一聲貼到了車上。他又想到如果車上的柴禾在颠簸過程中一定會産生大量的靜電。靜電如果不能及時導走積累多了,就可能産生火花,進而引起柴禾自燃。畢竟是受過大師指點的,他不慌不忙掏出一把精鋼打造的小斧來,斧頭一端插進柴禾車,另一端接地。這樣就能順利地把靜電導入大地,避免引起火災。
樵夫又滿意的點了點頭,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在頭上抹了抹,然後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伸手指着鏡子裡的人嗔怪道,你始終長這麼帥,還讓不讓别人活了。樵夫說罷,擡手在牛身上拍了一掌,但見那頭大黃牛,哞的叫了一聲,四蹄一展,竄出三丈有餘,死了。樵夫一不做二不休,把死牛抛到車上,把牛缰繩纏到手腕子上,氣沉丹田,力貫雙臂,提起車轅,展開“淩波微步”就跑,跑了大約半個時辰,他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停下車一看,是一頭死牛,看上去很像自己家那頭,再仔細一看,這麼巧,居然真的是自己家那頭。他回身一瞧,恍然大悟,原來這“淩波微步”講究的就是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把車上的柴禾呀死牛呀什麼的都颠了下來撒了一地,自己卻還在原地。他趕緊重新收拾好柴禾,死牛,精鋼斧,貼上寫着“易燃品”的紙,套好牛枷,展開“八步趕蟬”向山下奔去。他跑得太快了,後面的精鋼斧摩擦着地面噼啪的冒着火花,不一會就把柴禾給引燃了。
樵夫奔到山下,把車停在一個茶館門口,才發現火勢已經很大了。茶館正是一燈大師漁樵耕讀四大弟子經常聚會之所。看到樵夫拉着着火的柴禾車過來,漁夫和農夫湊了上去。
漁夫:“哇塞,太刺激啦。烤全牛呀!新鮮的牛肉,新鮮的柴,師兄,你怎麼想得出來這麼絕的創意呢?不會是在搞行為藝術吧?不過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啊,以後烤牛之前能不能先把下貨給掏出來呀。”
農夫:“好歹放點孜然,壓壓雜味嘛!要是能弄點六必居的黃醬抹上,再來幾根章丘的大蔥配着……當然這樣也不錯。”
樵夫很着急:“兩位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先來快來幫我滅滅火呀!”
漁夫和農夫一看那火勢,太吓人了,都不敢去救,就找了個理由走了。漁夫說是出來打醬油的,農夫說是出來做俯卧撐的。兩人也沒走多遠,退出幾步,想等着火勢小了,去搶烤肥牛吃。樵夫看他們這樣,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書生身上了。書生正在店裡拿着一壺八級茉莉自斟自飲,不時吐出一兩塊茶葉梗。
樵夫:“賢弟,想煞愚兄了!”
書生:“幹啥呀?”
樵夫:“自從上次相遇,我們有兩天沒見了吧?”
書生:“你到底想幹啥呀?”
樵夫:“愚兄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書生:“幹啥?”
樵夫:“事情是這樣的,早上我到山上去打柴,你知道我的厲害,方圓十幾米内,飛不進一隻蒼蠅……”
書生:“你到底要幹哈?我看不懂省略号。”
樵夫:“實不相瞞,你把文章從頭看下來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
書生:“我看完了,除了幾個字不認識之外,大體意思還是曉得的,你說你到底要幹啥吧?”
樵夫:“愚兄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書生一茶壺砸在了樵夫頭上:“你到底要幹啥?”
樵夫:“能不能借賢弟手中仙茗一用?”
書生:“不就是想借碗茶嘛,拿去吧。”
樵夫:“那愚兄就先代表賤内謝過賢弟了。”
樵夫端起那碗茶水,匆忙跑了出去,然後又跑了回來。
樵夫:“賢弟,大恩不言謝,我這就告辭了,以後你有什麼用到愚兄的地方盡管說話,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