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嚴貢生簡曆?嚴貢生即是《儒林外史》中伸着兩個指頭,看着燈芯不肯斷氣的吝啬鬼嚴監生的親哥哥,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儒林外史嚴貢生簡曆?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嚴貢生即是《儒林外史》中伸着兩個指頭,看着燈芯不肯斷氣的吝啬鬼嚴監生的親哥哥。
在《儒林外史》塑造的衆多人物中,嚴貢生可以說是最不要臉,最黑心腸、最歹毒的無恥小人。
那日,善于巴結權貴的張靜齋邀請新近中舉的儒腐範進去高要縣打秋風,結果到了高要縣,不巧知縣下鄉去了,縣衙的差役就臨時在一座關帝廟裡,擺了幾個茶點招待二位。
這時聞風聲趕來結交二人的嚴貢生登場了:方巾闊服,粉底皂靴,蜜蜂眼,高鼻梁,落腮胡子。嚴貢生不但看上去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他還彬彬有禮呢。
嚴貢生與張範二人施禮坐下,動問那一位是張老先生,那一位是範老先生。看起來嚴貢生可是有備而來,兩人底細早一清二楚。二人各自道了姓名。這時嚴貢生才道:“賤姓嚴,舍下就在咫尺。去歲宗師案臨,幸叨歲薦,與我這湯父母是極好的相與。二位老先生想都是年家故舊?”
嘿嘿,知道明朝人怎麼拉關系,攀近乎了嗎?就是,寒暄一番,報報師門,啊原來是同學的同學,老師的老師的學生,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拉完關系自然要吃吃喝喝,嚴貢生家仆人掇了一個食盒來,又提了一瓶酒。菜是着實豐盛:九個盤子,都是雞、鴨、糟魚、火腿之類。
嚴貢生請二位老先生上席,看起嚴貢生也是個外場人啊,而嚴貢生講起話來,更是冠冕堂皇,外場的不行。我們看他是怎麼說的,他斟酒奉過來說道:“本該請二位老先生降臨寒舍,一來蝸居恐怕亵尊,二來就要進衙門去,恐怕關防有礙,故此備個粗碟,就在此處談談,休嫌輕慢。”
能說這番咬文嚼字、溫文爾雅的人肯定是文明人啊!
嘿嘿,下面文明人開始不要臉、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了,且看我們嚴貢生接下來的表演:”湯父母到任的那日,敝處阖縣紳衿公搭了一個彩棚,在十裡牌迎接,弟站在彩棚門口。須臾,鑼、旗、傘、扇、吹手、夜役,一隊一隊都過去了。轎子将近,遠遠望見老父母兩朵高眉毛,一個大鼻梁,方面大耳,我心裡就曉得是一位豈弟君子。”
嚴貢生對知縣阿谀奉承、拍馬溜須之情真是溢于言表啊!可惜張、範二人并未聽出嚴貢生這番奉承之詞,是下面為了擡高自己做的鋪墊,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嚴貢生又道,“小弟卻又出奇,幾十人在那裡同接,老父母轎子裡兩隻眼隻看着小弟一個人。那時有個朋友,同小弟并站着,他把眼望一望老父母,又把眼望一望小弟,悄悄問我:‘先年可曾認得這位父母?’小弟從實說:‘不曾認得。’他就癡心,隻道父母看的是他,忙搶上幾步,意思要老父母問他甚麼,不想老父母下了轎,同衆人打躬,倒把眼望了别處,才曉得從前不是看他,把他羞的要不的。次日小弟到衙門去谒見,老父母方才下學回來,諸事忙作一團,卻連忙丢了,叫請小弟進去,換了兩遍茶,就像相與過幾十年的一般。”
這一頓自我吹噓,吹的還煞有介事,堂而皇之,臉不紅、心不跳。不過最無恥至極的表演在下面:
“後來倒也不常進去。實不相瞞,小弟隻是一個為人率真,在鄉裡之間,從不曉得占人寸絲半粟的便宜,所以曆來的父母官都蒙相愛。”
這話說的“從不曉得占人寸絲半粟”,俨然我們的嚴貢生就是個大公無私,光明磊落、坦蕩如砥的正人君子。
不過,令人啼笑皆非、簡直笑死人的是,有一種“打臉”,叫“現時報”,而且是“啪啪”的打臉:
這時,一個蓬頭赤足的小厮走了進來,叫嚴貢生回去,說是早上關的那頭豬,那人來讨,在家鬧哩。嚴貢生還振振有詞的厚着臉皮對張範二人說,二位不知,這豬是我家的。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豬的主人叫王小二,是嚴貢生的緊鄰。去年三月内,嚴貢生家一口才過下來的小豬走到他家去,他慌送回嚴家。嚴家說:豬到人家,再尋回來最不利市,押着出了八錢銀子把小豬就賣與他(高價強賣)。這一口豬在王家已養到一百多斤,不想錯走到嚴家去,嚴家把豬關了。小二的哥子王大走到嚴家讨豬,嚴貢生說,豬本來是他的,你要讨豬,照時值估價,拿幾兩銀子來,領了豬去。王大是個窮人,那有銀子?就同嚴家争吵了幾句,被嚴貢生幾個兒子,拿拴門的闩、趕面的杖,打了一個臭死,腿都打折了,睡在家裡。
嚴貢生不單是個恨不得“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的锱铢必占的貪婪無恥的家夥,還是橫行鄉裡、無惡不作、魚肉百姓的大惡霸。
“要豬”挨打的王小二把嚴貢生告到了縣太爺那裡,同時告狀嚴貢生的還有也是嚴貢生的鄉鄰——五六十歲的老人黃夢統。黃夢統老人的遭遇簡直是個笑話,扯淡的事,卻的确發生了。
因去年九月黃夢統上縣來交錢糧,一時短少,央中向嚴鄉紳借二十兩銀子,每月三分錢,寫立借約送在嚴府。黃夢統卻不曾拿他的銀子。走上街來,遇着個鄉裡的親眷,說他有幾兩銀子借與黃夢統,交個幾分數,再下鄉去設法,勸黃夢統不要借嚴家的銀子。黃夢統交完錢糧,就同親戚回家去了。至今已是大半年,想起這事,來問嚴府取回借約,嚴鄉紳卻問黃夢統要這幾個月的利錢。黃夢統申辯說,并不曾借本,何得有利?嚴鄉紳說黃夢統當時拿回借約,好讓他把銀子借與别人生利;因不曾取約,他将二十兩銀子也不能動,誤了大半年的利錢,該是黃夢統出。黃夢統自知不是,向中人說,情願買個蹄酒上門取約。嚴鄉紳執意不肯,把黃夢統的驢和米同稍袋都叫人短了家去,還不發出紙來。
連是個大糊塗官的知縣聽了都說:“一個做貢生的人,忝列衣冠,不在鄉裡間做些好事,隻管如此騙人,其實可惡!”
嚴貢生坑蒙拐騙、壞事做絕,還臉皮厚的比得過城牆啊。
真是世間無恥到了極點,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最不要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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