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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老師的教師節儀式

教育 更新时间:2024-08-15 11:10:54

感動老師的教師節儀式(好老師叫人終生難忘)1

感動老師的教師節儀式(好老師叫人終生難忘)2

9月10日,我們将迎來第38個教師節。

青衫,書卷,漫漫子曰。

在我們的腦海裡,教書先生的形象總是如此明淨,儒雅裡又藏着些許嚴厲。書院歲月,學生一聲聲清亮的“夫子”,一半是敬意,一半是溫情。

時至今日,教師仍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特殊的職業。三尺講台不高,他們卻要站在這裡,讓孩子們遙看整個世界的绮麗和變化。日月潮汐,每一個晨早和夜晚,閃現在愁雲和歡愉間的,總是那些既動人又惱人的稚氣與童真。可曾經,他們也是這童真的一部分。那些甜美的、苦澀的、叛逆的、敏感的人生況味,在時間阡陌裡交疊成光陰的絮語,也曾在“先生的布衫”上映刻下來日方長。

在教師節來臨之際,《教育家》邀請多位名師暢談自己的成長之路。我們推出這組教師節特稿,緻敬良師,助力教師成長。

今日為大家分享王開東老師的文章。

(該系列文章與頭條教育聯合發布)

感動老師的教師節儀式(好老師叫人終生難忘)3

我永遠難忘高中的兩位老師。

英語老師叫吳文桂。高中,我的英語不好,非常自卑。農村孩子,學的都是啞巴英語,連老師都是靠注音才會讀單詞的。想想看,我們的英語是什麼水平?但吳老師一點兒也不嫌棄我們。

有兩件事,至今想起來都會流淚。

有一次,吳老師對我說:“開東,你個子高,又英俊,将來英語學好了,可以做一個翻譯。多好啊!”她再三感慨。

這次普通的談話,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風霜雨雪,依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成為我對教師情懷最初的認識。其實我隻有175,長得也不帥,但老師的話仍然讓我感動有加。

吳老師的家在一個木制閣樓上,臨近學校的後門。那棟樓充滿着神秘,每當我們從那走過,都要張望。因為吳老師的愛人是刑警隊大隊長,姓彭。彭大隊長高大、威武、帥氣,不怒自威,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

當年,無為市最大的黑社會頭目黃大寶,就是被彭隊長打掉的,因此我們對這棟小樓充滿了好奇。

有一次,吳老師讓我們給她家搬蜂窩煤,終于有幸走進了那個小樓。可惜彭大隊長不在家。搬好之後,她打水,給我們洗手,洗得幹幹淨淨。然後,就拿糖果給我們吃,每個人的口袋都塞得滿滿的。

記得某一天,我一個人去吳老師家。她給我倒了一杯茶,袅袅青煙,歪歪斜斜的橫過去。我喝了一點茶,非常苦澀,感覺不太适應。那個時候,我哪裡喝過茶?

吳老師說:“開東,你來,我找一些雜志,你帶回家去看。”我走了過去,吳老師已經鑽進床底下去了。她雙膝跪在水泥地上,隻剩後半個身子在外面。吳老師有點胖,這個姿勢很不雅,我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

一本,一本的書,從裡面遞了出來。“這本是好的,這本也不錯,這本也帶上吧。”總共有11本。

吳老師說,假期太長了,這段時間非常重要,是補救英語的好機會。那些書都是《中小學英語教學》。後來才知道,那些都是老師看的書。吳老師也許是病急亂投醫。

回家之後,我每天都看,但一點也看不懂。我之所以堅持看,就是不想對老師食言。我做到了,但英語依然很爛。

因為英語沒有學好,高考我受到了很大的挫敗,但我從來都尊敬吳老師,對她充滿感激。一直到今天,我依然認為,在英語上,我受到了最好的教育。

吳老師現在在老年大學義務兼課,那些老人們可聽話了,學習的勁頭非常足,她的生活非常充實。隻是,好多年前,老彭病逝了。她,一直獨身着。她說,這樣很好,落個清淨。但我想,也許她是忘不了老彭吧。

談起過去的點點滴滴,說起她那麼多的好,她就像小姑娘一樣羞澀地笑了。要不就是迷茫地張大了眼,她已經記不起來了。

除了英語吳老師,還有一位老師讓我們終生難忘。我是一個語文老師,但20多年後,我還在感慨我高中的數學老師魯先榮,感慨他的教育。

我初中的數學是老大難問題,考取重點高中,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對數學極為恐懼。高中第一堂課,老師告訴我們,高中數學與初中數學基本上沒有關聯。任何人從第一堂課開始,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都有可能成為數學王子。我如同一個被宣判死刑的人,突然間獲得假釋,還可以改過自新……老師開始講集合,從生活入手,果真不難,果真很有趣。

那些年,凡是魯老師執教的學生,沒有一個人不沉迷數學,沒有一個人不被數學的美征服,也沒有一個人數學不好。

魯老師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概念,每一個概念都從生活入手,帶我們弄明白概念的本源。對于定理,其他老師讓學生背下來,隻有他一定要帶着我們重新經曆定理的證明全過程,樂此不疲。他指導我們訂閱《數學研究》,上面沒有題目,都是一些數理研究。當時這個雜志都是老師或者教授們看的,他居然帶着我們中學生去看。他告訴我們,一切數學都是運用數學的定理或者模型去解決問題,懂得了定理的内在奧秘,獲得的将是數學思想。

課堂上,他讓我們先看書,慢慢讀,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他就在班級裡慢慢踱步,若有所思的樣子。每節課,他隻講三個題目,全部一筆一畫抄寫在黑闆上,他的粉筆字是一絕。抄寫好,他也不講解,讓我們先做,他還是慢慢踱步巡視。第一個小題,一定是幫我們認識概念,全班同學至少90%的人一會工夫就做出來了。他一看差不多了,偶爾說一兩句話,也不講題。這一兩句話,我們全部豎起耳朵聽,比金子還金貴。

然後,他讓我們做第二題。我們驚訝地發現,第一題雖然簡單,但如果沒有第一題做鋪墊,第二題就沒有方向。按照第一題的路徑,第二題很快也就會做了。一般來說,這道題,全班大概有60%的同學會做。他仍然在踱步,巡視,偶爾會和同學交流,不管你懂不懂,他和你說的話,不超過三句。或者讓你看看那一頁,或者讓你看看某一題,他從不給我們具體的方法,更不給我們講題。

但隻要我們聽了他的提醒,總會豁然開朗。最後到了第三題,也就是所謂的壓軸題,一般不超過20%的學生會做出來。他還是在踱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着大衣,風度翩翩。大家都在冥思苦想,誰都想成為班級第一個做出來的人,或者是第一個想出思路的人,這簡直就是無冕之王,不要太幸福。

老師問,有同學有思路了嗎?于是,一個,一個,舉手了。舉手的人,目光巡視班級,躊躇為之四顧,老師還是等待,直到将近20%的同學都舉手的時候,他才開始講解,還是寥寥幾句話,但他一點撥,總是精妙無比,絕大多數同學恍然大悟。他也絕不多說,總是講到最精彩之處,戛然而止。

每天晚上,我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整理老師的數學筆記。有人整理最後一道題,我是整理三道題。那個筆記是我高中階段生命的瑰寶。每次考試之前,我都會複習一遍。他讓我找到數學的自信,也找到做學生的自信,我還是很慢的,幾乎從來沒有成為先做出第三題的那一位。

我們班有個姓汪的同學。第一天課堂上,老師最後的問題是兩個包含數字都不相同的集合,他們的交集是什麼。我們很多人的回答都是空集,汪同學的回答是含有一個空集子集的集合。我們都佩服極了。三年後,汪同學成為我們縣高考預選考試的狀元,後又成為高考狀元,一個人連續兩次狀元這是極為罕見的。

那年高考,數學難極了,分數低得吓人。我做不出大題目,但我就把小題做得盡善盡美。我心裡想,我一定要對得起老師的教導,不能太丢臉。最後成績好像是99分,居然是一個重點中學全校數學第二名。當我做了高中老師之後,我把筆記給我第一屆的學生傳閱,最終被某個學生藏匿了,終不知後事如何。我是一個語文老師,因為失去了中學的數學筆記,居然失魂落魄了很久。

好教育的魅力就在于此。

20多年後,有一次我和海明校長聊課堂,非常興奮,有知音之感。他所有的教學都建立在本源的基礎之上,比如執教力學,“力”這個概念已經泛濫了,反而導緻力被遮蔽。如何去蔽?他總是不急着介入概念,而是帶着學生天馬行空,尋找宇宙間各種各樣的力,一步步引出力,深入力的肌理,探究力的奧秘,從而破譯有關力的規律和公理……

我們達成了很多共識。老師是慢的,學生可能就是快的;老師是笨的,學生可能就是聰明的;老師是碎片化的,學生可能就是系統的……如果老師幫學生建構了一個精美絕倫的系統,對學生而言,那隻是别人的房子,他連租客都不是。學生隻有把這些零散的碎片的東西,整合到自己的知識結構中去,打破自己的認知,使自己先失衡,然後重新梳理整合達成新的動态平衡,這才是真正的學習。

這正是魯老師當年教給我的。

吳文桂、魯先榮,他們不僅教書育人,而且善教善育。這樣的老師堪稱先生,這樣的課堂堪稱大課,這樣的教育稱得上是好教育,好教育讓人一輩子念念不忘!

#緻敬好老師#

(該系列文章與頭條教育聯合發布)

— END —

來源 |本文系光明社教育家原創

作者 | 王開東 蘇州市教育質量監測中心黨支部書記、主任

編輯 | 鄧曉婷

設計 | 朱強

統籌 | 周彩麗

感動老師的教師節儀式(好老師叫人終生難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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