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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全書以什麼為核心的思想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21 06:56:40

論語全書以什麼為核心的思想(論語通讀-77做到什麼程度才叫好學)1

子張曰:“士見危緻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

子張說:“士人在危急關頭肯獻出自己的生命,看見有利可得時會先想到是否合乎禮義,祭祀時盡可能嚴肅恭敬,居喪時滿心沉浸于悲哀,(能做到這幾點)也就可以了。”

子張複姓颛孫,他在《論語》中第一次時出現就問怎麼當官,性格直,後學戲稱為小子路。

你記得在《憲問篇》裡,子路問“成人”,孔子說了“見利思義,見危授命”的話,和這裡子張講的 “見危緻命,見得思義”大同小異。還有這裡的“祭思敬”,跟我們前邊學過的“事思敬”,也意思相近。可見這是孔門弟子們經常聽到老師講的話。

見危緻命這個話,影響後世深遠。也就如曾子講的,可以托五尺之孤,可以寄百裡之命,表現了儒家倡導的剛正廉直,勇往無前的大公精神。林則徐有一首詩《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裡邊有一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都是說為道義和國家整體利益,可以舍生取義,不避利害。

而見得思義,是對君子的内在要求,在物質利益和财富面前不可貪求,而是要有約束。按照禮義的标準來衡量,符合禮義要求的,應該得的東西,才可以得,絕對不能私欲膨脹向外貪求。一個人能經受生死考驗,又能過得了财富關,能夠有操守,那才稱得上是個君子。

子張曰:“執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為有?焉能為亡?”

子張說:“實行德而不能發揚光大,信仰道而不笃實堅定,(這樣的人)有他不多,沒他不少吧?”

這個話意思不難懂,是批評兩種現象,都是雖有修德行道之意而不能擴充擴展開,信心雖有卻不足以堅定執守,那最後的結果很清楚。

小義小善不加充實發展的話,一定是為善不終,半途而廢,雖有小善,終無所歸。信道之心雖可貴,但如果不笃實堅定,懷疑動搖,不能堅持信念,也走不遠,最終歸于平庸。對這種小信之人,無法寄予厚望,因為他那一點點向道行德的種子,如同夏日融冰,很快就會消失殆盡。

你回想一下,前邊咱們也學過,孔子非常注意對弟子嚴格要求,擴充完善他們的這顆向善行仁的初心,愛護這棵幼苗,不斷地引導和培育,讓他們能夠真正脫胎換骨,改變氣質,完善君子人格。

就好比子貢吧,他們師生間曾讨論過如何處貧處富的問題,孔子在子貢認識的基礎上,提醒他說“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這就是讓子貢在自己的理解水平上提高一步,上個台階,擴展和充實這個善心。

他對子路也說過“是道也,何足以臧”,意思是光是整天固守着自己的這點心得,就死背這一句詩,僅僅理解到這一步還很不夠,必須繼續堅持往前走,學習更多的道理,不可于此止步。

子夏之門人問交于子張。子張曰:“子夏雲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衆,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子夏的學生向子張詢問如何交朋友。子張說:“你的老師是怎麼說的?”答道:“子夏說:‘人品可以的就和他交往,人品不可以的就拒絕他。’”子張說:“跟我所聽到的可不一樣:君子既尊重賢人,又能接納衆人;能夠贊美好人,又同情能力不夠的人。如果我是十分賢良的人,那我還有什麼樣的人不能容呢?如果我自己就不夠賢良,那人家自然會拒絕我,又怎麼輪得上我拒絕人家呢?”

這一章,涉及交友之道。同時從中也透露出,孔子之後,他的弟子們開始出現了分裂的苗頭,各人因對老師傳授的道的理解不同,相互間的分歧和距離越來越大。

在交友這件事情上,子夏的弟子複述乃師的話,平易簡單,聽着也像那麼回事。可子張很較真,他愛琢磨,他說“異乎吾所聞”,我聽到的可不一樣。這話什麼意思?背後的意思很可能是,我親耳聽先師孔子本人說的可不是這樣,這是搶占知識傳承合法性的制高點。

跟着來分析,人分三教九流,賢與不賢、君子小人都有。君子與人交往,要能夠尊重賢者,接納大衆,不但力挺好人,而且對于能力差點的人也要接納包容。況且,交友待人是雙方自願的事情,你看得上人家,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你呢。如果你自己做得不夠好,别說拒絕人家了,人家根本就不跟你來往。

你可能會問了,那是不是子張比子夏在交友之道上的看法,更高明呢?其實,倒也未必。你記得前邊咱們聽過孔子評論這兩個學生的話:師也過,商也不及。你從他們各自複述老師的話中就能看出來。

子夏屬于“不及”,平素待人寬厚,老師就提醒他,一定要适度提高一點門檻,不能來者不拒,假如某些人确實不行,那就要拒之。子張是“過”,老師就提醒他,在交友這件事情上應該盡量能容人,對别人的過失和小錯誤應該理解和同情,對不如你的人也要能容他。

這看似隻是在交朋友的方式上的差異,卻預示了孔子身後,儒門弟子開始各自成宗立派,發展出了不同的流派。

孔子門下的七十二賢人中,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子夏、子張都能數得上。他們之間的思想認識、學養深淺肯定有差異,而且各自的發展方向也不同。等到了他們的門人後學這一代,起初一點點方向不同,就被逐漸放大,分歧也愈加明顯,進而發展成了不同的流派,所以後來才有了“儒分為八”的著名說法。

在《論語》的編輯中,把誰的話收錄進來,精選哪些内容,可是有講究的。曆代學者認為在《論語》編輯成書的幾輪過程中,子張和子夏的門人後學,都曾在不同時期不同程度上參與進來,所以保留了許多自己師門的話。有些内容甚至顯示出維護本門導師的傾向,而對旁人則略嫌保留、貶抑,甚至有批評的意味。這也算是學術史上的公案了。

子夏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緻遠恐泥,是以君子不為也。”

子夏說:“雖然是小知識小技藝,也必有其可取之處,但要想實現大目标,恐怕會陷溺進去反受阻礙,所以君子不在這上面多花精力。”

子夏,其實是個很務實的人。子夏說的小道,在先秦時代,很可能指的是各種農工商醫蔔之類的實用技能。

孔門弟子中,子夏的影響很大,不光他教出很多弟子,而且他的學術思想中有新的東西。他可不限于文獻閱讀、書本知識,而是非常博學,研究天下萬物。僅就這一句“雖小道,必有可觀焉”,說明他對當時的各種百家技藝、知識做過研究,所以才能說出這句“必有可觀”的話來。

老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今天分工更為細密的情況下,哪一行都值得深入鑽研。但你記得孔子曾提醒子夏,要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告訴他不可偏于文獻學習,而要注意切己上身,實踐禮樂教化,不可做書呆子。

孔子當初跟子夏說這個話,本身倒未必有歧視“小道”的意思,但後代傳承流行開來,确實也有些人錯會了意思,才有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種說法。我以為這是後世科舉制度确立後産生的流弊。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

子夏說:“每天都能學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每月都不忘記已經學會的東西,這就可以稱做好學了吧。”

子夏不愧是文學門,确實善于讀書學習。這個話,即使放在今天來看,依然有效。你還記得前邊《為政篇》裡,咱們學過“溫故而知新”這句話吧?“日知其所亡”,就是知新;“月無忘其所能”,就是溫故。

這個“好學”,不是一個姿态、一個宣言、一句空話,是非常紮實地落地,日有所進,月有所積。這句“無忘其所能”,就是及時複習所學知識技能的非常好的一個提醒。

摘自靳大成-《論語通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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