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晚間，被B站up主路人A号召粉絲“26元買2噸水果”的水果店“果小雲旗艦店”恢複運營，店鋪發布公告稱“經過多日與客戶的協商，很多客戶對此表示理解，願意退款處理。經過天貓品台的幫助，堅定了果小雲踏實做事、誠信經營的決心。”目前該店鋪已經恢複正常運營，但商品顯示無貨。

曾在路人A粉絲群的“羊毛黨”小羊告訴南都記者，路人A這種推廣優惠信息的博主被稱為“淘寶客”，正常情況下淘寶客發布優惠信息可以讓商家、淘寶和賣家三方共赢，但也有淘寶客為了吸引粉絲混迹于黑産群。

“羊毛黨”：薅羊毛方式有兩種

“羊毛黨”小鴨也是路人A群裡的用戶。她告訴南都記者，為了推廣産品，有些商家會在返利平台發放優惠券，優惠券金額由商家設定，用戶推廣鍊接也能獲得一定的返利，“我把商品的鍊接發給你，你通過我的鍊接下單後，我可能從中獲得幾毛到幾元的推廣費，這是合理合法的，也是商家樂見其成的”。

據小羊透露，up主路人A這種專職推廣優惠信息的，被稱為“淘寶客”，淘寶客往往會通過建群等方式發布優惠信息，“這基本上屬于你情我願，商家、淘寶和賣家三方共赢”。

小羊表示，為了提高自己的影響力，有些淘寶客會在B站、微博等平台推廣優惠信息，“這些B站up主會通過做開箱視頻來吸引粉絲入群。有些微博博主，特别喜歡誇張地說某某商品出現漏洞券，還有專門為了推廣券拍視頻的博主”。

南都記者查閱路人A曾發布的視頻發現，他曾測評過14.9元的電動牙刷、1800元的遊戲機、7元的自熱米飯等“羊毛産品”，每個視頻簡介處都附上了“開箱神車群”群号。

在小羊看來，“薅羊毛”分為兩類，一種是淘寶、商家、用戶三方“你情我願、互利共赢”的正常優惠信息，另外一種是由于商家價格設置錯誤導緻的BUG。路人A此次推廣的優惠信息則是源于商家的價格設置錯誤”。在小羊看來，淘寶客行業競争也很激烈，他們可能為了群裡的粉絲而混迹于各個信息群。“我記憶裡拼多多那次出現價格失誤是在淩晨三點多，路人A群裡也發了這個消息”。

小羊提到的拼多多價格失誤，是指2019年1月，拼多多被爆出現重大BUG，用戶在拼多多平台上可随意領取100元無門檻優惠券。對此，拼多多曾回應媒體稱，這是“黑灰産團夥通過一個過期的優惠券漏洞盜取了數千萬元的平台優惠券，進行不正當牟利”，已向公安機關報案。

對于價格設置錯誤導緻的訂單，另一位“羊毛黨”小陳告訴南都記者，一般大店都會照常發貨，“畢竟大企業抗風險能力強”，小店則會和用戶協商，讓用戶取消訂單後發放5元或10元的優惠券，“一般來講薅的也就是這些小東西。我加的幾個群，至少明面上，群主、群友都是見好就收，不會很過分”。

值得一提的是，11月7日中午12點來自天貓官方微博截圖顯示，果小雲旗艦店關注量不足1000。但截至發稿，南都記者發現其粉絲已突破5.5萬。

據了解，果小雲旗艦店并不是第一家因為被“薅羊毛”而關閉的店。日前，天貓有一家名為“意大狐旗艦店”的男鞋店，發公告稱由于店鋪操作失誤，導緻11月2日晚店鋪被拍下幾萬單，涉及400萬金額，并聲稱終究還是抵不過“羊毛大軍”的力量，即将關店。

11月8日，意大狐旗艦店再次發布聲明，表示感謝廣大網友的聲援和天貓工作人員的熱心幫助，有了重新經營的機會。目前意大狐旗艦店的商品已重新上架，并能正常下單。

“羊毛黨”也曾攻占優酷

據小羊透露，此前優酷也出現過漏洞，被“羊毛黨”們領取會員，也是淘寶客找到的優惠信息，“他們也是蠻拼的，總能找到各種活動”。

據了解，2019年7月5日下午，“優酷活動出BUG，可免費領取一年會員”的消息在QQ群、微信、微博等多個平台傳播。許多用戶借此領取會員，甚至還有人借此牟利，在QQ群宣布“出29000個優酷年費會員，換綁”。

不久後，優酷宣布活動取消，并于7月6日發布說明，稱優酷曾于2018年推出一項免費領取福利活動，出現黑灰産惡意冒領以及轉售優酷VIP會員權益的行為，為了保障運營秩序以及正常領用的權益，優酷第一時間停止活動，取消黑灰産惡意領用及轉售等違約違規行為所涉權益。但對于通過正當途徑已領取權益的用戶，平台會保留會員權益，不作取消。

在小羊看來，平台應該通過完善相關制度來杜絕與薅羊毛有關的“黑産”出現。

采寫：南都見習記者 汪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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