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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尾蜉蝣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6 08:13:11

斷尾蜉蝣?半夏開始看蟲,是在微雨的一天,她用手機鏡頭貼近一株嬌滴滴的美人蕉,卻意外發現一隻鋼鐵俠一般帥的蒼蠅——這張照片也附在她的新書《與蟲在野》中她驚訝于一隻蒼蠅的美麗,那金屬質感的綠色身軀和紅色複眼與一隻綠頭蒼蠅對上眼,從此看蟲,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斷尾蜉蝣?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斷尾蜉蝣(人類也不過是裸猿)1

斷尾蜉蝣

半夏開始看蟲,是在微雨的一天,她用手機鏡頭貼近一株嬌滴滴的美人蕉,卻意外發現一隻鋼鐵俠一般帥的蒼蠅——這張照片也附在她的新書《與蟲在野》中。她驚訝于一隻蒼蠅的美麗,那金屬質感的綠色身軀和紅色複眼。與一隻綠頭蒼蠅對上眼,從此看蟲。

法布爾的經典《昆蟲記》用人性看昆蟲,字裡行間透露着對生命的尊敬與熱愛,但把蟲與美聯系在一起,除了這本《與蟲在野》,上一次聽說,還是在我第一次讀《詩經》時。用今人的思維,就算是個直男癌,也不會用像昆蟲來誇獎美女——《國風·衛風·碩人》做到了。

“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蝤蛴是天牛的幼蟲,色白身長;螓是一種像蟬的昆蟲,寬廣方正;蛾眉是蠶蛾觸角,細長而曲,後來的人們把蛾眉寫成了“娥眉”,看來也不待見蟲子。

現在的我,和昆蟲沒有“眼緣”,是一個看到蛾子都要倒退數步的女子,但我小時候并不是這樣的。小學一年級,孩子們要寫觀察日記,于是每人興高采烈地從學校領回家數條蠶寶寶,精心飼養。時隔20多年,我依然清晰地記得,當我把一條白白嫩嫩的蠶寶寶放在掌心,湊到我媽跟前,舉起來給她看時,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這是我跟昆蟲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也是迄今最後一次。再後來,學校又讓觀察瓢蟲、蝴蝶、螞蚱……對孩子來說,美與醜、善與惡,是被教育的結果。我漸漸不待見這些蟲子,觀察日記更像是飼養日記,最後的結尾都是一樣的,蟲子死了。如果今天再讓我養蠶寶寶,有沒有勇氣碰它們都要打個大問号。

對我來說,對大部分人來說,隻看得見周遭的蒼蠅蚊子,連低下頭看螞蟻的機會都不多,更不用說那些蝽、虻、甲蟲、草蛉、蜉蝣……偶爾看到一條毛毛蟲,那是要一蹦三尺高的——字面意思。

半夏在大學學的是生物學植物專業,畢業即放棄,後來在平面媒體工作,業餘搞點文學創作。寫《與蟲在野》是一種出走後的回歸,她在5年時間裡,周末與節假日都走進山野,觀察蟲子。有朋友看了《與蟲在野》的介紹,就笃定地說,“作者一定是波拉尼奧的粉絲。”沒錯,半夏在一次接受采訪時說,“借波拉尼奧的一本書名《荒野偵探》,可以定義一下我現在的生活方式。”

大自然是個随心所欲的饋贈者,山野裡愛長什麼長什麼,愛長成什麼樣長成什麼樣。《得了“阿爾茨海默病”的蜜蜂》《金龜子的金衣不是皇帝的新衣》《蜂情萬種》《蜘蛛:網絡暴力者》……看這些文章标題,就知道半夏寫昆蟲的旨趣,與其說要研究昆蟲,不如說就是和昆蟲一起待着——與蟲在野。她說:“博物的旨趣不隻是傳授知識,我想讓你跟我一樣去野地裡寄一份情、探看一番。”

觀察昆蟲、描寫昆蟲,可以被視為“博物學”的一種。博物學興盛之時,人們對周遭世界充滿了好奇。然而漸漸地,好奇取代了敬畏,接着“科學”又帶來了“征服”。當現代科學似乎足以解釋自然界的一切時,博物學也從前沿變成了懷舊。

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劉華傑,另一個身份是“博物學者”,他曾提出過“博物學文化”,提醒人們“反省現代性邏輯,欣賞自然之美,接續傳統,重塑人類質樸心靈”。想讓博物學重新成為前沿科學,這不現實且不科學,那不如換個思路,就像劉華傑說的,“博物館是文學、是藝術”。

英國動物學家德斯蒙德·莫利斯1967年問世的代表作《裸猿》,第一次将人與動物平等描述,其中一個觀點是“人類從事藝術追求和科學探索的願望也源于基本沖動”。所以,無論從哪個層面,都解釋得通了,人如果是“高級動物”,那應該從大自然中獲取動物所無法産生的藝術,而如果是“普通動物”,那也有基本沖動。

《詩經》的“風”是民歌,說明那是個人人都懂得欣賞昆蟲之美的時代。很多很多年過去了,我們能重新擁有那種欣賞美的眼睛嗎?不如去山野看看。(白簡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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