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作品二次創作?好多年以前,我參加某省文藝期刊聯誼會,每年有那麼幾天,十餘個城市的編輯聚到一起,交流同行間的思想情感和工作經驗,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用自己的作品二次創作?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好多年以前,我參加某省文藝期刊聯誼會,每年有那麼幾天,十餘個城市的編輯聚到一起,交流同行間的思想情感和工作經驗。
那時候沒有網媒,隻能在紙媒發作品,編輯部用幾個麻袋裝作者來稿,我認識的編輯都吃苦耐勞。除了看稿,他們還要拿出非常具體的意見,一遍遍約請作者修改。實際上,一篇作品修改到可以發表的時候,已經使用了編輯的構思、人物、事件、細節和語言。
有人說起,孫犁就經常幫賈平凹等人修改作品。那時候,與外地作者溝通隻能寫信。他不斷提意見,作家們不斷修改,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直到可以發表。
餘華回憶說:那時候,我們還經常看到這樣的故事,某某人投稿後,作品還有缺陷,就會被刊物請去,包吃包住,讓你天天在他們的招待所修改稿子,直到刊物滿意為止。回頭看看,許多作家幾乎是在重要刊物發表一篇作品就成名成家的。
再往前看,老舍曾說過他的文學劇本修改:“焦(菊隐)先生把我的劇本結構給拆了,他使一個平面的劇本變得立體化了,《茶館》的改動要歸功于焦先生。”還有人寫文章回憶說,焦菊隐看了《茶館》的文學劇本,建議老舍修改時隻留下其中一部分,其餘的砍掉,然後把留下的那些擴大為整體。老舍就照着做了,把《茶館》修改成一部了不起的作品。你可能會說,焦菊隐的身份是導演不是編輯,但是在審看文學劇本時,導演的作用與編輯相似。
再往前是遙遠的1920年代,幾乎是在一個世紀之前。那時候,托馬斯·沃爾夫還在文學界默默無聞。他懷揣文學夢想,寫出一部冗長的自傳體小說。幸好他遇到了那位大編輯,也就是發掘過菲茲傑拉德、海明威等作家的文學編輯麥克斯·珀金斯。珀金斯與他沒日沒夜地探讨作品,并且大刀闊斧地為他删減文章篇幅,最後該書出版時大獲成功,沃爾夫也成為寫作新星,後來又成為世界聞名的大作家。有一部電影《天才捕手》,講的就是這件事。
民間有一句話,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同樣的道理,多年的作者也能熬成編輯。這句話的意思你懂的,并不是說他們真的調到了編輯部工作,而是說他們比較聰明,能夠用編輯看稿的思維去策劃自己的寫作,去把握作品的大局和細節。
在沒有開設創意寫作課的年月,作者要靠自己一點點去體會,進展緩慢,在寫作中掌握寫作,時間就顯得漫長。可能是在讀書和寫作最好的年華,他們耗費了十年甚至更久的光陰,耐力和悟性差些的往往中途退場,離開了他們喜愛的寫作生涯。
有了創意寫作課就好多了。
有位講授創意寫作課的老師羅伯特·勒克斯,設計了一個叫做“信手寫來;訣竅在于編輯”的練習。與其他作家兼指導老師一樣,他告訴學員的,也是他個人的寫作經驗。
羅伯特老師講課特别輕松。
為什麼要用這個标題?又不是大作家,那些普通學員也可以信手寫來嗎?他解釋說:好吧,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說過這話,因為這聽起來像腦筋不正常的嬉皮士和新新人類的胡言亂語,我保證我并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我相信,不管你坐下來寫了什麼,它都已經在你身外存在了,一直都是那樣,隻是一些寫作者想得太多,被他看起來很偉大的寫作設想而深深折磨,甚至會體無完膚。
羅伯特老師說:一位優秀的寫作老師曾經告訴我,“隻有一個正确的詞。”在你的寫作中,不管你寫到哪一個詞語,隻有一個正确的詞,而你的工作就是找到它,用心智去找,不要錯過。這是個好消息,你不用擔心賦予作品什麼樣的生命;這也是個壞消息,你要精确,要對精确傳達信息負有全責。
舉例來說,可能更清晰一些。寫一個人在監獄裡死前的話,應該怎樣寫呢?
有篇小說寫道:
“我快死了,齊基,我快完了,”他說,“我能感覺出我快完蛋了,可我腦袋瓜子還沒事,可我腦袋瓜子還沒事,可我腦袋瓜子還沒事,可我腦袋瓜子還沒事。”他睡着了。
這裡的詞語就傳達了精确的信息,沒有對垂死之人的任何描述,仍然表現出他的垂死狀态。他說到“快死了”這個意思重複三遍,用了三個不同詞語,最後一句話重複了四遍,慢一點讀你會讀到越來越弱、氣若遊絲的聲音。
不管是寫散文還是小說,就像寫詩那樣,每個詞語都要正确,獨一無二。
羅伯特老師又說:詩歌寫作是最折磨人的,那麼從詩歌工作室把這個練習拿過來,做一些改變用在散文上,應該很合适。我設計的這個練習可能有魔力,也可能沒有,但一定包括很多折磨人的繁重工作。
他的練習隻有一個步驟:把你寫完的整個章節重新輸入電腦。
怎樣完成練習的提示:
第一,從标題開始,重新輸入每一個字。輸入時要假裝寫作是有生命的,并且它想利用你做它的媒介。這樣你就恭敬地聽從它的旨意,你就會讓它講述一個和你的意圖不同的故事。
第二,重新輸入時,允許人物說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這是他們一直真正想要說的事情,隻是你先前沒有用心聽。現在,你要允許那些你認為精彩的段落和故事,發生徹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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