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團這個詞是怎麼來的?壯大的“男團”改變了什麼,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男團這個詞是怎麼來的?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壯大的“男團”改變了什麼
——幼兒園男教師職業發展觀察(中)
本報記者 趙彩俠 紀秀君 潘玉嬌 郝文婷
“一個人與一群人是不一樣的。”南京市幼兒園男教師聯盟負責人趙銳經常“忽悠”他的“兄弟們”,說他們是有可能被記入學前教育發展史的。
之所以這麼說,是趙銳意識到,雖然從全國來看,男幼師仍然稀少,但在不少地區,男幼師已形成一定規模。比如南京市男幼師大約有350名,上海市已超過400名,内蒙古鄂爾多斯市已超過800名……
男幼師已不再是個例,而是從個例演變為一個個群體。而群體的出現,注定是會改變什麼的……
被看見
“終有一天,人們隻稱他們為老師”
“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有26個小夥伴。”作為男幼師賦能訓練營營長,成都市金牛區機關三幼的男幼師鐘琛自己都很感慨。他說,在訓練營成立前,他和區域其他男幼師接觸并不多,很多連名字都沒聽過。
蘇州市高新區成大實驗幼兒園教師蔣灏,也有同樣的感受。蘇州市高新區男幼師發展共同體工作室成立前,除了片區的另外兩名男幼師,蔣灏并不知道其他男幼師的存在。但加入工作室後,他一下子發現了37名同伴。
“這種力量感與自信感是前所未有的。”“我們不光看見了彼此,也被更多的人看見了。”包括蔣灏在内的衆多男幼師都告訴記者,男幼師團體的成立,更大的價值在于,自己的活動範圍突破了各自的幼兒園,被更大範圍内的更大群體看見了。
2019年,鄂爾多斯市康巴什區首屆幼兒園男教師發展論壇舉辦,男幼師紛紛亮相,開講座、當主持、話成長……該區早期教育指導中心副主任李小東發現,這次論壇後,全區男幼師的優點迅速得到關注,影響在不斷擴大,在家長中的知名度也在迅速提升。
李小東認為,男幼師工作室最重要的意義,就在于幫男幼師拓展了活動邊界,讓他們的價值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在此之前,男幼師的活動範圍普遍局限在各自的幼兒園,工作成果向外推廣得較少。但進入工作室後,通過區域教研、培訓、交流以及項目研究,男幼師被更多幼兒園及家長熟知了,也被教育行政部門更加關注了。
在南京市秦淮區,幼兒園男教師聯盟一直緻力于向外拓展影響力。“讓每個孩子都有男幼師陪伴”一直是趙銳的心願。因此,每逢周末、假期,男幼師都會走出幼兒園,走進社區,帶着家庭定期開展親子公益活動,讓爸爸、男幼師共同陪伴孩子成長。聯盟還采用“互助兼課”等形式,把體育課送到那些缺乏男幼師的幼兒園。2019年,趙銳的心願終于實現了。
同時,該聯盟還關注弱勢兒童的發展,比如與南京市聾啞學校幼兒部、江蘇省康複中心幼兒園合作,定期開展公益活動。
在蘇州市高新區,男幼師發展共同體工作室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與其他區域的男幼師加強互動、交流,讓男幼師被大家所熟知。觀摩活動、教學研讨、傳經送寶……工作室成立以來,已經與杭州、南京等地的男幼師團體建立了互動交流渠道。
“通過這種方式,不同區域男幼師可以各取所長,同時增強男幼師的歸屬感。”蘇州市高新區男幼師發展共同體工作室負責人禹莉沁說。
“男幼師在社會上已成為一種現象,他們正在改變幼兒園教師的性别與職業屬性。我們希望男幼師人數越來越多,大家也能越來越習以為常地看待他們。終有一天,人們不再稱呼他們為‘男幼師’,而是和女幼師一樣,都叫幼兒園老師。”趙銳告訴記者,這才是男幼師不斷尋求“被看見”的意義。
被關注
“不适合一線工作時,他們還能幹什麼”
記者發現,在一些幼兒園,如果有男幼師,就會出現一個看起來有些矛盾的現象:一方面,男幼師是被關注的,因為他們數量很少;但另一方面,他們又似乎有被邊緣化的傾向。蘇州市高新區教研室教研員傅萸反映,長期以來,一些園長會把男幼師和女幼師一樣安排工作,能力強一些的帶班,能力弱一些的就做後勤,沒有在專業上用好他們。
但随着一些幼兒園男幼師越來越多,究竟該如何安放男幼師,幼兒園管理者面臨的挑戰也越來越突出。
那麼,是幼兒園園長不願意謀劃男幼師的未來嗎?趙銳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他認為,這主要是因為很多園長從來沒有管過男幼師,沒有經曆過有男同事的時代,缺乏大量的男幼師樣本。所以,怎麼管,怎麼用,怎麼與男幼師交流,都是新的課題。
伴随着男幼師增多,以及聯盟的出現,記者發現,越來越多的幼兒園管理者開始主動幫男幼師謀劃科學發展路徑。他們發現,通過加入聯盟,男幼師本身的自我定位越來越清晰了。在此基礎上,幼兒園也更能結合男幼師本身的優勢與訴求,幫他們規劃職業發展路徑。
2014年,李春山到南京市秦淮幼兒園工作後,通過與聯盟中的成員溝通,他意識到自己可以在體育方面有所發展。趙銳聽說後,就讓他進入南京市第一幼兒園,跟随體育教研組長高方星學習兩學期。
體育成為李春山的強項後,幼兒園也及時跟進,讓他承擔小中大班的體育課。在此基礎上,秦淮幼兒園還不斷拓寬李春山的職業邊界,讓他加入秦淮區科學教研組,還讓他參與幼兒園信息技術管理工作。
“在對男幼師的職業規劃上,幼兒園與男幼師聯盟是互幫互助的關系。”秦淮幼兒園業務園長陳豐豔認為,聯盟可以更好地幫幼兒園了解男幼師,幼兒園反過來也能更好地支持聯盟的工作。
在蘇州市高新區,為了讓園長更好地了解男幼師、支持男幼師發展,每次男幼師發展共同體工作室有大型活動,傅萸都要求園長必須參加。
管理男幼師工作室這些年,禹莉沁慢慢意識到,工作室的成立,對園長的改變是巨大的。現在,越來越多的園長能用欣賞的眼光看待男幼師了,能更加關注他們的特質,對他們進行綜合考察。
近幾年,鄂爾多斯市東勝區蒙古族第二幼兒園的男幼師保持在10—20名。園長紀·其木格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等他們歲數大了,不适合繼續在一線帶班後還能做什麼?于是,在充分發揮他們特長的同時,紀·其木格也一直在給他們更多的機會,希望他們往行政管理等方向發展。
很顯然,各地男幼師聯盟的出現,正在引發男幼師管理方式的改革。
被接納
“我們班要是有男老師就好了”
這些年,每到分班時間,紀·其木格都會被問及同一個問題:“我們班有沒有男老師啊,要是有男老師就好了。”她發現,如果哪個班上有一名男幼師,家長就會特别開心。
但在早些年,家長對男幼師的反應卻大不一樣。南京市佳營幼兒園教師蘭天宇告訴記者,曾有比自己早入行的男幼師前輩,在開園前去家訪。孩子媽媽開門後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啊,我們小班怎麼會有男老師?”
兩相對比,很顯然,今天,社會對男幼師的認知與接納度都有了明顯提升。“這一轉變主要是因為,近年來男幼師自身的專業素養提高了,職業穩定性也提高了。但最主要的是,随着男幼師群體日漸壯大,大家慢慢看到了男幼師的特質,以及他們在幼兒發展中的重要作用。當然,這些與男幼師聯盟的出現也有關系。”傅萸說。
在幼兒園采訪時,正值蔣灏在帶孩子們開展戶外遊戲。隻見他拎着一隻裝有小鴨子的籠子,向孩子們搭建的“遊樂園”走來。孩子們一窩蜂地把蔣灏圍了起來,有的抱着他的胳膊,有的扯着他的衣服。“這是我們給小鴨子搭的迷宮”“這是我們給小鴨子搭的遊泳池”……在記者看來,蔣灏簡直不像一名教師,更像一個沒有距離感的大哥哥。
記者的觀感,在諸多男幼師那裡也得到了印證。在鄂爾多斯市康巴什區第三幼兒園任教的男幼師索明雷,被孩子們親呢地稱作“烤魚哥”“鳄魚哥”,還有男幼師被叫作“牛哥”“泥巴哥哥”……
之所以被叫“哥哥”,男幼師普遍認為,不同于女幼師的溫柔,自己帶孩子活動時會更“嗨”一些,更能與孩子“瘋”到一起。鄂爾多斯市康巴什區第七幼兒園教師辛超也發現,比起女幼師,男幼師在與孩子溝通中表現得更幽默與陽光,能給孩子帶來更多歡樂。
與此同時,記者也注意到,男幼師都會提及,自己在工作中,更能鼓勵班級中孩子的爸爸參與到親子活動中,以彌補當下父親陪伴孩子少的情況。
比如,南京市秦淮區幼兒園男教師聯盟有一項“保留活動”——“三人行”,即幼兒園、家長及孩子一起參與活動。而“三人行”的其中一方,一定是爸爸。
男幼師都認為,多年來,這個群體一直在默默努力,向社會傳遞着自己的積極價值,慢慢改變了社會認知。
其實,在外界改變對男幼師認知的同時,男幼師對自己的職業認同感也在發生變化。
陳金鼠是蘇州高新區實驗幼兒園的一名教師,2010年剛工作時,幼兒園隻有他一名男教師,所有事情都隻能自己摸索。無助,困惑,無人傾訴……是他最強烈的感受。這讓他對幼師這份職業有些懷疑。
2018年,與蘇州市高新區男幼師發展共同體工作室的相遇,讓陳金鼠找到了朋友,豐富了業餘生活,接觸了更多的專業培訓,他形容自己“幸福感爆棚”,“這讓我有了幸福感,增加了職業認同感,更找到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來源: 中國教育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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