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朐土話剛着貨（上）

（琴書）

作者 | 譚維科

（二人表演一男一女，男的稱大爺，女的稱小李）

大爺：（唱）琴聲一響書開篇，唱一唱臨朐文化一大觀。今天咱不把别的唱，就把臨朐的土話唱一番。

小李：哈哈哈哈。（唱）一聽大爺發了話，小李我不由得笑翻天。臨朐人天天說的臨朐話，這方言有什麼可宣傳！

大爺：小李呀，你這話可就岔了，現在人人都說普通話是好事，可這方言也是一種文化，不應該失傳呀！

小李：噢，聽大爺你這麼一說，這方言土語還不能丢了！

大爺：那敢子是！

小李：敢子是，什麼意思？

大爺：看看，不懂了吧，敢子是就是當然的意思，當然不能丢，用土話說就是敢子不能丢。敢子滴，就是當然了！

小李：敢子滴，就是當然了？您懂得臨朐方言挺多嗎？

大爺：敢子滴，剛着貨連！

小李：剛着貨是什麼意思？

大爺：剛着貨就是木邊哈拉沿啊！

小李：哈哈哈哈，木邊哈拉沿又是啥意思？

大爺：就是沒有邊沒有沿兒，叫不航有多數（shuo）來，反正就是剛着貨呀！

小李：大爺，你就說說給大夥兒聽聽吧，還真挺新鮮的。

大爺：（唱）臨朐方言有特點，祖輩流傳有淵源，表現形式多樣化，喻意繁雜不一般。想明白它是怎樣形成的——（小李旁白：“哎，起根源由您知道？”）聽俺慢慢地說個一二三。

（白）說起咱臨朐方言怎麼形的來，原因那叫一個多呀！

小李：說說看——

大爺：咱臨朐地處沂蒙山區，古稱骈邑。在這麼一約連兒——

小李：一約連兒是啥意思？

大爺：就是這麼大一個埝兒。

小李：這個埝兒又是什麼？

大爺：就是這麼大一個地方。

小李：說說它是怎麼形成的？

大爺：怎麼形成的，一句兩句說不明白，孃又怎麼說呢？用一句話說咱臨朐土話的形成跟這個埝的風俗和曆史文化唔地嘎有關系。

小李：什麼是唔地嘎？

大爺：唔地嘎就是等等等等，還是剛着貨啊！

小李：那就快給俺說說呗！

大爺：（唱）臨朐方言多又繁，先從稱謂上來開篇。爸爸媽媽叫爺娘，（小李旁白：“不是還有叫爹的嘛？”）叫爹的祖上有功做過官。管那奶奶叫嫲嫲，妗子是孩兒他舅的另一半。家裡家口是老婆，主和外頭是女人的天。妻的姊妹是姨子，一擔挑連襟兄弟親相連。閨女小厮是孩子，哥哥（go）嫂子（si）結良緣。 陌生人别把二哥（go）叫，大爹二大爹馮氏家族代代傳。褒貶人的叫法也剛多——

小李：（唱） 俺也能說出一大串。古董貨淨玩跷蹊樣，老執皮不随時的老封建。

大爺：（唱） 街狗子無人不搭話；

小李：（唱） 下流胚自來就不要臉。

大爺：（唱） 能茬子真人不露相；

小李：（唱） 離把頭外行不沾弦。

大爺：（唱） 土蛋青皮愣頭青；

小李：（唱） 二忘嘲巴瞎包蛋。

大爺：（唱） 無懶悠好比街滑子；

小李：（唱） 懶奸皮饞吃懶動彈。

大爺：（唱） 謊裡碰做事不照價；

小李：（唱） 蛆蛆心眼子裝二憨。

大爺：（唱） 瞎話簍子騙煞人；

小李：（唱） 囚賭子㤘把約地不活泛。

大爺：（唱） 攮奸棒子鬼心眼兒；

小李：（唱） 紮煞飛揚風乍毛摘了帽子鑽了天。

大爺：（唱） 武魯鬼子不講理；

小李：（唱） 狗雜碎阿而髒貨下三爛。

大爺：（唱）别的叫法還不少；

小李：（唱）看起來一時半霎說不完。“

大爺：這些叫法多不多呀？

小李：還真是多，大爺還能說幾個呀？

大爺：還能說幾呃，還有剛着貨嗹！大爺拉呱說一個人，就能說出不少來。

小李：說說看——

大爺：就說早先裡是咯大峪溝那個财主吧：老财主姓寇，人送外号老摳，又叫嘎古蟲，還叫皮笊籬，那是摳摳腳巴丫子咂咂手指頭的乜麼個人。一輩子就待細作煞，就是個錢虱子。長着個冬瓜臉，也了蓋那個寬就甭提連，下巴骨重（chong）下颌着，找不着那脖子和脖勒梗了，眼蛋子剛朝天看。腘旁（胳膊）粗的好那熊腰似的，胖的來都掙(正)圓you溜，大褲腰提溜不上那胯骨柱子來，熱天的時候前呗露着補臍眼子，光着脊孃後呗好那門闆子似的。前半輩子就待幹淨煞，後來可（kuo）就髒囊煞了，窩裡拉窩裡尿的，鼻涕（聽）斜涎的。乜過乜嘎介一輩子行的那事兒，莊裡沒有不嫌的。占人家那地，訛人家家産，搶人家那閨女來做小……惡（wo）光棍不拉理兒地吓人，就待橫（hun）裡煞。賺地來罵他什麼的都有，什麼婊子兒、王八蛋、狗食、死屍、榨不爛……

小李：哈哈，這個就别說嗹！

大爺：早先裡人起個小名就待古董煞，為了不讓孩子夭折了就起些卑賤又結實的名，像什麼狗子、石頭、鐵蛋、柱子，還有什麼嘲巴、二旺、栓住、護住……

小李：還有叫碌碡的！

大爺：什麼碌碡，那是人家那外号。有些能笑話人的，把人一褒貶一個瞎眼。沒事兒就給人送外名，有時候給人起航兩三個。最多的一個莊，叫什麼的都有。

小李：叫什麼呀？

大爺：什麼二皮臉子、幹巴雞，李四天爺爺、笤住枯差子，犸狐剩，張三豆沫子，反正剛着貨。

小李：還真是不少。

大爺：嬢才有個人說俺莊裡誰也有外名，就是俺黃鼬子二大爺沒有咯！

小李：哈哈哈，真是笑煞人嗹！

大爺：是哈！那些年人好胡打烊。

小李：有些不太文明！

大爺：不講乎！經常有些混裡貨使使厲害、罵罵街。

小李：和那快手找雞一樣？

大爺：俺怎麼知道什麼快手，怎麼找雞啊！

小李：我學學，不是咱臨朐的啊——我吆喝吆喝您聽着，我那個白公雞上您誰家去了？給我放出來，您甭給我留着，您要給我留着，我可會嚼！

大爺：哈哈哈，罵地不厲害，要是發生在咱這裡，碰航個嘴不瓢偏的罵起街來看吧，夠八十呃人聽的。

小李：您給學學。

大爺：什麼難聽罵什麼，沒有人腔地嚼，還是不學了吧！ (唱）人的說法已簡述，再把那禽鳥蟲獸講一番。巴狗子看門兒不宜量飽，闊羅豬撐地肚兒圓。

小李：（唱）禽畜動物有了解，略知一二接您言。犸虎（狼）皮狐害人畜，黃鼠狼子讨人嫌。

大爺：（唱）蠍子蜂子刷毛架子，毒液粘上疼半天。

小李：（唱）長蟲蚰蜒草鞋底，看着瘆人腿發軟。

大爺：（唱）離頭子還是沒紮毛的鳥，上樹子就是那糟人的獾。

小李：（唱）雙馬角刀螂牛螞蚱，叫咬子秋來響滿山。

大爺：（唱）蠍虎子牆上捉蚊蠅，燕蝙虎子出沒在夜晚。

小李：（唱）家晨子覓食村落裡轉，騷達麼子嘴硬樹木安。

大爺：（唱）節留墜兒就是餐桌上的一美味，長了翅的嗚應蛙在那樹上——

（合唱）嗚兒哇，哇兒嗚，嗚啊哇地亂叫喚。

小李：還真是叫法奇特來。

大爺：乜才春來！

小李：乜才春是啥意思？

大爺：那才對呀，就是說準了。

小李：這禽鳥蟲獸還有麼？

大爺：有啊唸，像什麼嘎達剪子、寒先生，蚢（hang）蟲、咬拐、花蛾子，脖羅油子、蛇蟲子，蟻蛘、野翹、蝈蚤婆……

小李：蝈蚤婆是不是土鼈呀?

大爺：擋不住是，掙圓油的過那個，我小的時候上山掀蠍子經常拿卓耍。

小李：是嗎？不滲人呀？

大爺：見了長蟲才滲人連！有一年下航散了學，嘎夥着好幾厄一起光腚長大的一把連子，拿着鑷子和雨紙袋子，還有拿個葫蘆子的就爬了南山連。

小李：捉山蠍去了？

大爺：聽我說啊——掀了半天一個老母也沒掀着，逮了倆小豁蠍。才待想着家去，上呗有吆喝剛厚的，我就蠻胡拉草地跑上去和人嘎去搶。

小李：搶着了？

大爺：别說了，倒是不岔，那是一根新長的堰頭，頂航一形（層）石頭底下差不多哪一塊也有老母蠍。

小李：那是蠍子聚堆（zui）兒啊！這下好了。

大爺：好什麼？人家在堰牆上呗，我在下呗。逮了一個就壞事兒連。

小李：怎麼了？

大爺：等我掀起另一塊石頭嗯佯俺那娘來你說我看着了什麼——

小李：什麼呀？

大爺：長蟲啊，身子一圈兒一圈兒盤着，好那蒲壇（團）啊似的，頭還在當瓤裡杠杠着，那個須子一伸差邪乎夠着我那鼻子尖兒，吓得我甭管那石頭窩還是棘子窩連，隔着兩道堰牆就連蹿加蹦還挂着跳，一拍（pei）兒跑下山來，再也沒拿第二回蠍子。

小李：有驚無險！

大爺：誰說啊，喀了倆咕噜子。

小李：真吓人。

大爺：我乜還算好的，有一個叫蠍子蟄着溜，來家掐着指頭疼的他哇哇地叫喚，聽有人說用人尿能止痛，當時沒有現成的，家裡姐姐妹妹四五個，就他自己個是男孩兒，當時趕巧沒有現成的尿，就叫喚地更厲害了，不停地吆喝娘唉——誰給（ji）我尿啊？

小李：笑煞人了！說說旁的吧大爺！

大爺：那就說說旁的——（唱）說不全禽蟲和鳥獸，再啦啦常用家具和物件。家具統稱為緣房，八仙方桌條幾案。燈籠挂子太師椅，雕花屏風做隔斷。棉條蘆席鋪床炕，掃地櫃食盒加傳盤。擀巴軸子和炊帚（zhu），窪鼓篦子細瓷碗。笸籮子盛針線的包納子，門關子門搭提子下門檻。燒飯起竈用火棒，那風匣咕嗒咕嗒地把風扇。莊戶人家用具全，杈把掃帚揚場鍁。碾磨苴繩和扁擔，還有那镢頭鎬撬帶鋤鐮。

小李：還真是不少來，還有什麼？

大爺：像什麼燎壺、炒瓢、耳鍋子；擦臉布子、 圍脖子；秫秫、地瓜、棒槌子；饽饽、面湯、油炸果子……

小李：還真是剛着貨來，再說方位和時間吧！

大爺：張嘴就來啊—— 上頭下頭前頭後頭裡頭和外頭還有當瓤裡；東呗西呗南呗北呗左呗和右呗；屋當門，扒夾巴道子，前面的地方叫乜裡。（唱）時間的說法年輕人也知道，

小李：（唱）明白人理解不費難。

大爺：（唱）今門兒說的是今日，

小李：（唱）夜來代表的是昨天。

大爺：（唱）清清起來是清早，

小李：（唱）夜來後航是昨晚。

大爺：（唱）早晨後日和外後兒，

小李：（唱）那是明天後天大後天。

大爺：（唱）上年是咯為去年，

小李：（唱）未來的明年叫過年。

大爺：（唱）黑乎影子天傍黑，

小李：（唱）麻紮眼子未明天。

大爺：（唱）懶床的東南晌太陽曬着了腚，

小李：（唱）日頭西懶漢發惡緊忙亂。

大爺：（唱）陰天巴乎月胡子天，

小李：（唱）大晴天直巴拉子太陽烤的人冒急汗。

大爺：（唱）一季子便是好多天，

小李：（唱）月明到十五後航才能圓。

大爺：（唱）大爿（pan）子表示時間長，

小李：（唱）一霎霎說明時間短。

大爺：你知道的也剛多。還有頭晌，下航 ，飯市，夜靜裡，那霎霎，那爿子……

小李：大會子是時間長，時間短呢？

大爺：那說法就更多了：一袋煙的功夫；打了個花花兒；腚還沒坐熱的；呒（mu）坐下(ha)呒站下；一轉身；一眨眼；打了個逛；轉了個圈。說明快：日地一下子，吱地航，啁地下子……還有剛着貨啊！

小李：還真是這樣！大爺，咱(zen)臨朐的歇後語也是臨朐味的。

大爺：敢子是，臨朐的歇後語不叫歇後語叫巧話。

小李：我還知道好幾個呢。

大爺：說說看。

小李：南山頂上滾綠柱(碌碡）——實打實 ；鍋腰子上山——錢航急 ；騷達麼子找食吃——指着嘴硬 ；

大爺：最有臨朐特色的是：豹伏嶺航那膏藥——熬出來了；地蛆不叫地蛆——犟眼子 ；山東人不叫山東人——撸人 ；

小李：棉花店裡失火——燒包； 地瓜皮見了雨——濕漲 ；

大爺：蒼蠅飛着由（牛）眼裡——吃大淚（累）連；蛐蟮找它娘——出溜彎彎兒 ； 山神爺爺攆犸虎——狼竄挂着神竄；

小李：哈哈哈，土罷滴都剛貼切。

大爺：嬢才是啊！

小李：您說的這個嬢，在咱臨朐土話裡用的算最多的了。

大爺：是哈！

小李：經常聽到打電話商量事的嚷嚷，你看乜個事兒咱嬢辦不行？不嬢不大好吧，不嬢辦我不管嗹。就得嬢，嬢就嬢辦唅。

大爺：不是張嬢嬢張來，就是這麼樣着辦呀!

小李：不是臨朐人，怎麼能懂得！

大爺：可不是嘛！如今年輕人特别是像你一樣上出學來的說的就少了。

小李：是啊，逐漸地就大衆化了。比方說集市上做買賣的叫賣聲比原來的就好懂多了。

大爺：你還知道些？

小李：俺學一個——快來買快來看，将摘的沙瓤的大西瓜，剛——熟剛——甜，先嘗後買，一塊錢一斤，包熟包甜，不甜不要錢，快來搶快來看，來晚了沒有咯嗹咹——

大爺：嗯，還剛像那麼回事兒來！

小李：再學一個，唉——趕集的都過來，這呗貨物大甩賣，不論買啥統統都是一塊，不要砍價，不怕被宰，物超所值，不嫌便宜的快來——

大爺：學的剛像，學的剛好！我給你吆喝個賣老鼠藥的。

小李：俺聽着嗹！

大爺：唉——我說這呗的兄弟，那呗的大嫂，過來看一看，過來瞧一瞧，别光急着跑。這裡有最厲害的老鼠藥，拿回家去一準叫它活不了。花錢不多，用處不小。走的走，捎的捎，這趟集您可千萬别忘了——

小李：哈哈哈……真好，大爺學的好，就是幽默！

大爺：嘿嘿，還有更幽默的連。聽我給你啦個呱兒：有個山區的老大娘，去醫院看病。正好碰上個外地醫生。醫生問大娘，你哪裡不好受啊？大娘說肚子疼。醫生問怎麼個疼法？大娘說晃晃疼晃晃不疼。醫生伸手晃了晃大娘，問疼嗎？大娘說，你别掴俺，掴掴就疼。醫生不耐煩的說，剛才你說晃晃就疼，這又成了掴掴就疼。到底是晃晃疼還是掴掴疼？

小李：俺在網上也看了幾段兒臨朐土話給您學學。

大爺：孃你還不爽麼着點兒給（ji）俺學學。

小李：“夜來後吭，看卓過人，活像你，毛掃個頭，矗隆卓鼻子，厥厥卓過嘴，剛醜啊，含要火卓，俺喃娘來，是過嘲巴！”

大爺：（笑）剛好，看樣這個人兒保險是咱（zen）臨朐當地兒的，不嬢寫不出這戶的文章來。

小李：還有一段兒：幾清清俺娘們故對卓闊羅後地，哈裡一碗噔嚰子，又哈裡兩碗菇紮就待撐煞爛。

大爺：說的還剛地道來。還有嗎？

小李：有啊，學個小學生寫的日記，是這麼寫的：老師簡直古董煞嗹，招好滴讓俺寫作文，含非地寫一天。我爬着起來不想吃飯，哈裡一碗糊毒，俺娘叫我去上學，我說即玫不上，過星期。俺娘說，咹？不上，正好，跟着恁爺那腚後頭掰（bei）棒槌子起（qie）。上裡那棒槌子地裡，葉子剛拉的航嗹，拉的身航一道一道的，出了汗蟄辣地人哏咉哏咉地，愁煞那人。好以歪拉到晌午，剛饑困溜，家起吃飯起，俺那娘啊，做（zu）地什麼飯，從坡裡薅裡把苦菜子，查的豆沫子湯，泡煎餅，俺青青就木航航（好好）吃，唉，硬強地咽。下航含是掰（bei）棒槌子。

大爺：（笑）剛好剛好，這個孩子還剛能連！

小李：是不是這個味兒呀？

大爺：是是是，大爺我也有剛着貨呱想不想聽呀？

小李：想聽想聽。

大爺：想聽也不中，時候不早了，咱這個節目就演到這裡拉倒辦，你把手裡乜個乜嘎介哼哈。

小李：乜嘎介是說我手裡拿的這個東西吧？

大爺：乜嘎介，這嘎介不是好敦混的，就是這個東西兒。博山人叫這個行，壽光人叫這個稿兒，咱臨朐人就叫這嘎介。

小李：(笑)中，俺就把這個這嘎介拽着一半搭子裡！

大爺：别拽也别撂，摔（shui）了了留不行！

小李：嗯，我就慢兒慢兒争滴擱（guo）哈。

大爺：（做手勢）不是孃嘎着擱，是張嘎着哼。

小李：中，就張哼。

大爺：剛好剛好，不糙不糙。

大爺小李：（同唱）說土話，唱方言，三天三夜說不完。臨朐土話剛着貨，唱到這裡算一段。盼望着行家往下續，在這裡俺抛磚引玉把線牽。有機會咱們有緣再相見，一定唱好下一篇！

待續……

譚維科，筆名嵩陽鄉人，男，寺頭鎮新台中心村人，農民，1962年6月8日生。高中肄業文化，興趣愛好雖多，卻無一收獲。勞作之餘喜歡拼湊幾句順口溜，敬請明人指點并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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